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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弦咬牙切齿:“什么够比三道困机阵,他妈的还天罡北斗阵呢!靠这种力量取胜,算什么英雄。”
云凤源叹道:“江湖争斗,胜者为王,只要赢了,谁也不会指责你不英雄。更何况,这个少年连胜世纪场,风头出尽,但也惹下众怒,在场的人,大都恨不得磷火三子将他击得惨败,才好出气,只会叫好,绝不会骂他们以多欺少的。”
二人说话间,下头那个少年已是险象环生。初时三人结阵,只守不攻,任他来去纵跃,剑出迅疾,却是一剑都无法完全递出,每每一剑施到一半,又要被迫变换,徒然费时耗力。
而磷火三子,则一齐迈步向前,剑影不变,剑势不变,仍然只守不攻,但他们三人组成的圈子却因他们的步法而越来越小,只等剑阵缩到最小时,这三人不攻一换,只凭防守的剑势,就可以把少年绞成碎片。
战局险象环生,云凤弦在树上看得脸色渐白,焦急无比,却毫无办法。
云凤源目注战局,口里徐徐解释:“磷火门的三道困仙阵威力强大,还有一大特征就是三人联手,可以发挥最大力量,但又不是非三人不可,纵然只有两人,也能互相配合,威力倍增。对付别的阵法,或许可以想法子,先伤一人,阵法不攻自破,但对于三道困仙阵,这一招却没有用。这也是磷火门贪财好利,名声卑下,鄙视者无数,却多年来屹立不倒的原因。”
树下战况更加紧了,众人看那个少年窘迫不堪,渐险险境,大多高兴,喝彩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尘洛低叫:“唉呀!完了,他只怕要死了。”她虽娇纵,到底不是心狠之人,纵与云凤弦、云凤晴有些仇怨,但这个大男孩,眉目清朗,俊美可爱,她心中竟不忍见之惨死。
尘右灯自战局开始后,就一直没往场中看一眼,眼神祗是紧盯着风紫辉,悠悠道:“未必。”
那少年似没有学过如何应对阵法,深陷阵中,苦战之时,心情更是郁闷,意志动摇之下,越发吃力起来。眼见得阵法渐渐锁紧,四面八方都有剑光逼来,手里的剑不知道往哪里刺去,心慌意乱之下,几乎要大叫“我命休矣”,却忽然听到一个淡定冷漠的声音,穿过所以人的大喝,所有人的剑风呼啸,穿过浩浩长空,穿透一片死亡的阴影,清晰响在耳边:“风雪彦,长风东去。”
这声音响起的一刻,慌乱的心一定,眼前剑影依然,他的眼神却已清晰明定。这是一种莫名的信心,纵然眼前有万马千军,只要有那个声音的指引,他便不惧不畏。纵然身处死生之境,只要有那声音的主人在,就是死神,也唯有退避。
风雪彦几乎想也不想,一剑对准剑阵刺出。
磷月却没料到风雪彦这一剑用的是粘字诀,一剑格去,轻飘飘一片,倒叫他剑上的内力格了个空,胸前血气翻腾,难受得几乎吐血,而这时粘字诀即时发动,带动他的剑向一侧荡去。此时剑阵缩得几乎最小,磷月一剑侧荡,磷日躲避不及,他的剑都被自己人的长剑格住。二人的剑势同时一窒,剑阵彼此呼应,如水不歇的剑势为之一断。
接着风雪彦整个人飞身而起,凌空一剑劈落,他籍着以上击下的势子,全力劈出,剑势大开大合,同时攻向三人,把磷月、磷日、磷星的长剑震得几乎脱手飞出。
三道困仙阵至此一乱。
尘右灯神色一动:“好,这三道困仙阵,步步为营,绝不抢攻,以守代攻,反而如同铁壁,难以攻破,但谁知,三道阵缩道最小,威力最大之时,却也是破绽最大,最易反击之处。于绝境求生存,以死破死,就如在暴风雨中,寻找风眼息身,反能安全一样。好,这一招反击用得好。三道阵缩到最小,根本没有调整方位,重整剑阵的余地,此时反击,一击得手,剑阵自散。如此眼力,如此决断,令人佩服。”
同一时间,云凤弦也在树上大喝一声:“好。”心情一阵激动难抑,她不知道这个少年是何许人,却知道他是风紫辉找来的。风紫辉肯去灵神殿找到这个少年,说明他关心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生死,而是会听从她天马行空的计划,更会配合着完全这个计划。那么,以后,她……她借着风紫辉失去内力的机会,更加得得到他的忠诚。
风紫辉一句既出,把必死的局面扭转,立时成了所有人注意的目标。几百双眼睛看过来,他却似是毫无所觉,神色淡淡,就连场中战局也懒得注目,只若信口闲谈般继续指挥者风雪彦的招式。
风紫辉往往只说了第一个字,风雪彦就已经清楚明白,不等他说完,已然施展出来。这样一来,速度大增,纵然剑影快捷,攻守迅速,他倒也来得及听风紫辉指示而行。
磷火门三子明明胜利在握,却莫名其妙陷入困境没想要重组剑阵,却被风雪彦快捷无伦的剑势缠住,难以自如。随着风紫辉的一声声指点,三人处境越发艰难。
磷月最终大喝一声:“换二道抑天阵。”
磷日、磷星同声应和,二剑齐出。
磷月籍着这个机会,抽身而退,转身持剑,回扑向风紫辉。
其他二人重新围成一圈,让风雪彦无法分身阻拦。
磷月此刻早红了眼,提着剑,恶狠狠冲着风紫辉扑到。
风紫辉连正眼也没有看他一下,双手背负,闲闲往旁边度出一步。那气势滔滔,杀气腾腾的一剑即时扎了个空。
磷月一剑刺空,也不收剑,顺势向风紫辉又挥了过去。
风紫辉头也不回,闲闲漫步,又是以毫厘之差闪了过去,口中犹道:“风雪彦,还君明珠。”
中心战场上,风雪彦应声而为,磷日闷哼一声,连退三步。
磷月心知再让风紫辉指点下去,必败无疑,咬牙切齿,追着风紫辉疾斩,一剑快似一剑,一剑凶似一剑。风紫辉还是看也不看,只是信步闲走,如同在花园漫步,却每于不经意间,避得分毫不差。
尘右灯一直紧盯着风紫辉,看磷月扑向风紫辉,心中自一喜,以为可以籍机看清楚风紫辉武功的深浅。
谁知磷月一口气刺出上百剑,风紫辉只是漫步闪让,除了身法妙绝,步法精微之外,完全看不出其他的底细来。说道这样凭步法闪避,昨天云凤弦与右燎交手时亦是如此,可是换了风紫辉来做,他风仪如神,白衣飘然,漫步之间,直如仙人在云端闲走,这等风采气度,却远远不是云凤弦能相比的。
一时之间,大部分人都忘了战场上有人打生打死,却把目光都集中在风紫辉身上。佩服他二道身法步法,更佩服他的武功定力,才能这般面不改色,在惊涛骇浪般的剑影中,从容自若,一时间惊叹之声,不绝于耳。
只有云凤弦忧心如焚,焦虑不已。她知道风紫辉内力全失,此刻全是凭着胸中的学问,轻易判断初磷月的剑势,容纳后相机闪避而已。
这样的风紫辉,在如此可怕的剑势下能支援多久,万一有个差错,莫名其妙的伤在小人物手中,实在太冤了。
风紫辉一边闪让,一边继续指点风雪彦,场中战局,成一面倒状态,眼看着磷日喝磷星就撑不过十招了。
磷月一咬牙,把全身真气急速提到最高,脸涨红到几乎要滴出血来,剑气暴涨,催逼而来。风紫辉信步闲走,动作飘逸出尘。磷月气急败坏追在他身后,直似一个卑劣的凡人,枉图抓住神灵的衣角一般。
风紫辉淡淡说:“你的内力与招式,平时倒也无妨。但是这样气急败坏,把功力提到极致,于你自己有损无益,还是不必太勉强了。”他说着闲闲站定,再不动作,任凭磷月的剑,对这他的背心,狠狠刺来。
磷月眼看一剑得手,闻言之下,却如受重击,长剑一颤,再也不能握持稳定,擦着风紫辉的袖子刺过去,他自己还跌跌撞撞,冲出好几步,脚下一软扑跌在地,急用剑撑地,想站起来,谁知手中一阵酸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长剑跌到地上。他面无人色,还想站起,一挺腰,却是天旋地转,一阵腥气上涌,一张口吐出一滩鲜血,犹自咳嗽不止,每一咳,都有大量鲜血,从他捂着嘴的手指缝里溢出来。
同一世间,场中的风雪彦大喝道:“破。”
剑光暴长,剑影耀日。
二个人影往二个方向跌开。
风雪彦一招得手,冲到风紫辉身边,恭恭敬敬地施礼。风紫辉却也没有呵斥他们,只第一次正眼看磷月:“我说过,你用不动心法,催动磷火剑术,表面上,会使剑术威力增添,但比较心法于剑术不相配,只会自伤身体,可惜你太急躁求功了。”
磷月本已吐血吐得天昏地暗,闻得此言,更是面如土色。
本来呆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