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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兵刃相交不绝,双剑交击不下二十次,俱都快如闪电,却又稍沾即走,绝不让尘洛冰有以内力催逼的机会,尘洛冰也激起了年轻人的心性,见招破招,见式化式,施出浑身解数,最后乘风紫辉一个不备,剑上施出粘字诀,双剑交击时,风紫辉撤剑时手上一滑,剑竟来不及收回,还不及应变,狂猛的内力,如惊涛拍岸,顺着剑身攻袭过来。
尘洛冰心中得意,冷然一笑。笑容才在脸上展开,就僵住了。一把寒森森的剑已经抵在他的后心,即使隔着衣裳,仍然可以感觉得到剑上的寒气,催得人肌肤起粟。
“承让。”风紫辉的声音仍然平淡地没要半分人气,只是他的另一只紧紧地贴在尘洛冰的后背。
尘洛冰的脸色僵木,整个身体也是僵木的。自此他才明白,自己上了大当。风紫辉有意被他粘住剑锋,趁他心神一松时,突出袭击,反手从后面制住自己的要害……一剑尘洛冰被制,随尘洛冰同来的和道盟属下,同时大喝着就要冲上来解救。
二百余官兵,立时就要冲上前阻挡,眼看又是一场大混战,不知会死伤多少人。
云凤弦即时跳起来大喝:“谁敢过来,我杀了尘洛冰。”
这句威胁的话比什么都有效,所以和道盟弟子一起止步,纵然人人恨得咬牙切齿,却没要一个人再敢靠近。受制的尘洛冰突然冷笑了三声。
三声冷笑,一声比一声森冷,一声比一声恨绝,一声比一声怨毒。
云凤弦心中一冷,忽然叫道:“不好,他……”
在他发生之前,尘洛冰已是愤声大喝:“你们为我报仇。”
他毫不犹豫,往后退了一大步,等于拿自己的后心,往风紫辉的剑上撞。谁也料不到这个年轻人如此烈性,云凤弦的声音完全被尘洛冰的大喝压住,风紫辉眼看着这个偏执的少年,手一松,剑已落地。
“停手!”沉沉一喝,不见得多用力,却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心神一震。
尘洛冰一阵头晕目眩,四肢无力,脚一软,半跪地上,那往后的一步,没要退成。
这一声天外飞来的狮子吼,在场的其他人,无不全身震荡,就连内力真气都激荡了起来。
在山海湖城中,能发出如此惊雷一吼,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唯有弟子无数的一方宗师尘右灯。一时间,竟连天上浮云,也似被这一喝震住,云止,风息,漫漫长街,竟似连呼吸都静不可闻。
大家不约而同,望向那个长街尽头,大步而来的高大男子。凤目长髯,不是尘右灯,又是何人。
他一步步走来,也不见如何作势,但每行一步,天地间,竟似隐隐有风雷之声,每近一步,众人竟连呼吸都艰涩了起来。
山海湖城中,举步之间,有如此之威者,亦只有尘氏一人耳。
尘洛冰一跃而起,飞奔倒尘右灯身旁,大声道:“爹,就是这人掳走妹妹的,快把妹妹就出来吧!”
尘右灯不加理会,目不斜视地凝视云凤弦,一步步向云凤弦走近。
明明毫无声息,却让每一个人感觉到天地间激荡起的无形风雷。
官兵们挺身上前要保卫云凤弦。
尘右灯,眼不稍舜,步不稍停。
官兵们却在他的可怕气势下无声地往两旁退开,就算是知府大人“有所错失,提头来见”的命令,也远不及尘右灯一步步行来,天地震动的威慑力。
风紫辉的脸都变得有些发白,但他立即往云凤弦身前挡去。云凤弦却抢在他动作之前,足间微点,往前疾掠,轻而无声地落在柳飞扬面前。
“尘先生,关于尘小姐失踪之事,我也是刚从令公子口中得知。”
“爹,别信她的胡言乱语。妹妹刚得罪她不久就失踪了,不是她还能是谁。”尘洛冰愤声说:“这人卑鄙到派人偷了妹妹最心爱的马,自然也有可能会掳人。”
云凤弦一怔:“那匹马不是尘先生所送的吗?”
尘右灯根本不理会尘洛冰的话语,眼中神威凛凛地凝视云凤弦,沉沉地道:“我只问你一次,尘洛一事,是否与公子有关?”他目中神光几可令刚强的汉字折腰屈膝,声音中隐隐的肃杀之气,竟如万马千军,挥戈阵前。
这等可怕的威慑力云凤弦心为之一颤,真是好久没有遇到能把她逼到这一步的人了,感叹归感叹,她却是毫不犹豫、绝不迟疑地大声道:“不是。”“好。”尘右灯沉喝一声:“我信你。”
只一个“好”字,只一声“我信你”,由他低沉的声音喝出来,竟是天摇地动,震荡人心。
尘右灯说出这一句,即刻转身:“和道盟弟子,随我回去。”
“爹,你……”尘洛冰失声大呼。
尘右灯随意一伸手,就扣住了尘洛冰的手腕,于是尘洛冰就再没要力气发出一丝的反对声音,更无力做任何挣扎,身不由己,随着尘右灯离去。
其他和道盟弟子谁敢违命,一起退走,眨眼间走得干干净净。
一场极有可能酿成整个山海湖城大动荡的惨剧,居然只在云凤弦与尘右灯一问一答间,完全化解。云凤弦至此方能仰天长叹:“这些天在山海湖城,看的都是些名不副实的人物,还以为所谓的英雄不过如此,江湖豪情,自此而绝。想不到还真有如此英雄,怪不得能有弟子无数,让官府也忌他三分呢!”
“只是,尘小姐失踪,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琥珀至此才敢慢慢走出大门,低声道:“公子,我久在山海湖城,深知和道盟之势力强大,如果尘小姐一日找不回来,只怕公子一日不能脱离危险。”
云凤弦点点头,沉思道:“刚才尘洛冰说那匹马是我偷的,看来是我太轻忽了,早就有一股势力暗中想要对付我,故意偷出了尘洛的马,借口是尘右灯所送,让我收下。然后再过几天,让尘洛遍寻不觅,满怀愤恨时,得知是我偷的马,上门来找我麻烦,最后引发冲突。我没有死,他们就立刻掳走尘洛,嫁祸于我。”
琥珀微微一颤,柳眉微皱:“此人好生歹毒。”
云凤弦摇头苦笑:“也怪我,太轻狂自信,忘了尘右灯的身份地位,他这样的大宗师自持身份,就算发现我地位非凡,也不至于像别人一样拼命巴结我,哪会还没有深交,就把女儿爱逾性命的宝马送给我,如果要大方送马。当初寿宴伤就可以开这个口了,可笑我那时完全没想到这一层。”“现在想到了,也不晚啊!我们聪明能干、奸诈卑鄙的云凤弦公子,打算怎么办呢?”云凤晴抱着小帅,斜靠在大门上,语出讥讽:“退一万步说,你就任他尘右灯误会你又如何?以你身份地位,何需怕他?”
云凤弦皱眉,目光如电,瞪向他:“你就如此希望我与和道盟交恶,不惜处处欺辱尘洛,时时为我树敌,我倒想问你,尘洛失踪之事……”
“与我无关,那小丫头逗逗好玩,真捉了来管吃管住,有什么意思。”云凤晴冷冷一笑:“自然,信与不信,都凭于你。”
也不看云凤弦被气得发青的脸,他自抱着小帅迈步,慢悠悠往外走。
“你刚回来,又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呢?”云凤晴懒洋洋地说:“望情楼的涓儿说要瞧瞧我的小帅,我回来就是特意带这小家伙的。今儿我忙着呢!要不要我带你去渐渐真正的花花世界,用不了两个时辰,你就会记不起古奕霖到底是什么人。”
云凤弦一甩袖子,愤愤然回去了:“给我关上大门,让那个浪荡子以后别回来,整天混在青楼里好了。”
大门在她身后缓缓关上,云凤弦迅疾回身,原本脸上的怒容,消失得一干二净,眼睛眯得成了一条缝,百分之百电视上的奸臣形象,望着外面,嘿嘿冷笑一声。
“你干什么,笑得阴阳怪气?”风紫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我们去跟踪他。”
“……”
“我倒要看看那位整天总说青楼进,红楼出,偏偏对整个山海湖城各方人物,诸般隐私了如指掌的所谓浪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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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青衣小帽,走在街上,居然还真没人能认出她是那位让整个山海湖城摇了三摇的凤翔公子。
他们大本得也毫不显眼,跟踪大摇大摆的云凤晴,的确并不太难。麻烦就是,云凤晴出入的地方。
整个一上午,萧三爷就先后到望情楼的涓儿喝酒,然后是寇绮阁的香月胡天胡地,然后……还真亏得他一下子跑了这么多地方,简直是神人了。
可怜的云凤弦、风紫辉躲在外头,偷偷摸摸,听得里头淫声浪语,娇笑不绝。风紫辉对这些事情根本无心,倒也没什么,至于云凤弦,早已经情是何滋味的她,已经心猿意马,热汗连连了。
云凤晴在里头高床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