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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路比第一条路安全,但浪费时间。需要从崖底一直往高处走去,这个高度很缓,只比平地高一点点。平时只觉得是在走平地,但走着走着回头看的话,其实已经有了高度。
二人穿的都是棉鞋,走着走着,雪水浸入了鞋里,一开始还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但走得路多了,脚已经麻木了。
途中几次都要摔跟头,幸好萧非尘眼疾手快拉住了她。走到中午的时候,雪花又稀稀拉拉的飘了下来,冻得顾晓夕瑟瑟发抖。萧非尘便把自己的批发解下,强制性的给她披上。
已经走了半天,从早上吃了些烤鱼,现在是又饿又冷。顾晓夕实在累的不行,干脆一屁股做在了地上,喘着粗气说道:“我不走了,累死了。”
萧非尘的身体强壮,但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赶路,也消耗了许多体力。他埋头一直往前走,是因为他心里根本就没底何时能走出去,他的解药只剩两颗,就算能保证顾晓夕两日内没事,但天寒,没有水,也会让二人冻死,饿死。
见顾晓夕脸都冻得通红,瘫软的坐在地上,也不忍心继续赶路。她嘴中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知道,吃的那个解药,虽然压制了她的蛊发,但会让她全身酸软无力。她能跟着自己走了这么远,她一定是耗费了全身力气。
看着她不由的心疼,四周看了下,前方的峭壁底下有一个一人大的坑,足可以挡避风雪。
打横抱起她,顾晓夕乖乖的窝在他怀里,不是她甘愿如此,而是她连说话的劲都没有了,要积攒力气赶路。
把她轻轻放在那个浅坑里,“你在这休息一会。”
“那你呢?”
“我去找点吃食。”
“不行,你别走。”
萧非尘弯下身子,嘴角上挑,“怎么,舍不得我走?”
顾晓夕四处小心看了看,低声说道:“你走了,万一出了个野兽把我叼走了怎么办。”
萧非尘见她身子微微发抖,看来她是真的害怕。
雪盲症
萧非尘问她:“那你想怎么办?饿着肚子赶路,我到无所谓,只怕你的肚子不答应。”
“要不这样,我就眯一会,就眯一会,等我休息够了,一起去找吃的好不好?”
萧非尘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终是说道:“好吧,你且歇着。”
“你也进来吧,我看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了。”边说着,边把自己的身子尽量压缩,尽量往山壁上靠。
萧非尘知她很固执,只好缩进身子,和她紧紧靠在一起,尽管这样,还是有半边身子露在了外面。
顾晓夕很快进入梦乡,萧非尘见她睡的沉,悄悄出了山洞,去找了一些枯枝堵住洞口,又捧了雪覆盖在枯枝上,既阻挡了外面的风雪,也很好的伪装,免得让野兽发现顾晓夕。
几个起身,很快消失在雪地里。
顾晓夕做了一个美美的梦,梦中有热乎乎的烤鸡,有暖烘烘的空调吹,但画面一转,又梦到那个恐怖的夜,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死在自己眼前,死得那么惨。
“啊!”一个激灵,猛然惊醒。
均“怎么了?”萧非尘在外面烤着野鸡,听到顾晓夕的动静迅速的赶了过来。
“萧非尘?”
“我在。”
顾晓夕听见萧非尘的声音,心稍稍安定。但随即发现天已经黑透,自己难道睡得怎么沉。
“都天黑了,你怎么不叫我?”
萧非尘身子一震,看着顾晓夕睁着眼睛四处寻找,“外面怎么连月亮都没有,你哪呢,我怎么看不到你?”
耒萧非尘不敢出声,伸开手在顾晓夕的面前晃了晃,顾晓夕熟视无睹。
顾晓夕要站起身,怎奈山洞太矮,差点就要碰着头,萧非尘引她出了山洞,顾晓夕伸伸懒腰,鼻子使劲嗅啊嗅,“好香啊,你烤什么了?”
萧非尘心痛的看着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竟然会失明,难道是那个解药会致人失明。
“你怎么不说话?”
“顾晓夕,你能看到我么?”
“天这么黑,我怎么能看到你?”
萧非尘决定还是实话告诉她,“顾晓夕,现在不是黑夜,你眼睛看不到了。”
“什么?”顾晓夕不可置信,使劲揉了揉眼睛,可还是一片黑暗。
“你别着急,等走出去,我一定让无涯医好你的眼睛。”
顾晓夕由刚才的震惊渐渐平定,她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是雪盲症,在雪地里行走,长时间的看着雪地,眼睛就会失明。
“这是雪盲症,等出去了,调养几天就会好,这也提醒了你,不要老盯着雪地看,不然两个瞎子怎么走出去。好了,吃点东西就赶路吧。”
摸索着坐了下来,萧非尘听她这么一说,稍稍放了心,拿下烤好的野鸡,放在她嘴边,“我喂你。”
“我只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没长手,不用你喂。”
一把夺过野鸡,狠狠的撕咬着,也不管有没有味道,只是填肚子,只是果腹。低着头猛吃,泪水一滴一滴掉进雪地里。
她在恐惧,她怕她以后真的什么也看不见。虽然知道是雪盲症,可这是在古代,天知道古代有没有雪盲症这一说,有没有治疗雪盲症的药物。
萧非尘紧紧搂住她,顾晓夕缩在他的胸膛,压抑的哭泣,对自己说,顾晓夕,你只有一次为自己眼睛哭的机会,再出发时,不准为自己流一滴泪。
二人填饱肚子后,再次上路。
发烧
萧非尘执意不让她自己走路,强迫她趴在他的后背上,要背她出去。
均“我不要你背,我自己能走。”
“好啊,你自己走,照你的速度,天黑前我们找不到住的地方,你就等着野兽来吃你吧。”
远处不知从哪传来一阵狼啸,很好的配合了萧非尘的恐吓,吓得顾晓夕蹭的趴到了萧非尘的背上,催促着说:“快走,快走。”
萧非尘不可抑制的大笑出声,背着她,顶着风雪前进。
顾晓夕趴在他的身上,回想起离开锦王府的前个雨夜,她也是这样趴在他的背上,默默的走了一路。
“在想什么?”
耒“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情?”
“因为你只有在瞎想的时候才会沉默。”
“。。。。。。。”
“顾晓夕。”
“嗯?”
“我没有娶溪飞。”
顾晓夕一怔,随即说道:“跟我说这个作什么,我已经不关心了。”
萧非尘苦笑,“是不关心,还是不想关心?”
“已经过去的事了,停留在过去不可自拔不是我顾晓夕的作风。”
“你倒是说得潇洒。”
“哼。”
“还有,溪飞没有怀孕。”
“我知道。”
“所以,顾晓夕,我没有背叛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够了,在我马上就要忘了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出现?我马上就要嫁给慕容离了,你又告诉我你没有背叛我。现在说这么不是晚了么?我不想辜负慕容离,我们的纠葛,早在我走出锦王府那晚,结束了。”
此话说完,二人都沉默了,萧非尘的步子也停顿了,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吹过耳际,湮没了萧非尘的一声叹息。
再次抬腿前进,顾晓夕趴在他的背上,默默流泪,只觉得头嗡嗡的,晕的难受,身子更是一阵热,一阵冷。
摸摸自己的额头,滚烫一片。呵,昨天掉入冰潭,又在山洞里睡了一夜都没有发烧,没想到刚刚睡了一小觉,竟然发烧了。
在这种缺医少药,又没有水的环境中,发烧只怕小命不保。
而且,不知何时蛊发,如果天黑前找不到慕容离,只有死路一条。
“萧非尘。”
“嗯?”
“还有多久能走出去?”
“不知道。”
“哦。”
身子里面烧的火热,可身体又感动冷的刺骨。顾晓夕现在就像是一摊软泥,不想说话,不想动弹,只是眼皮沉重,很想睡觉。
不住的提醒自己,不能睡,不能睡,如果睡过去,很有可能醒不过来。
萧非尘只顾着赶路,没有察觉他背后的异样。
双拳使劲攥住,这样才能保持清醒。指甲都插进肉里,都不觉得痛。
“萧非尘。”
“又怎么了?”
“不要光顾着埋头走路,你要停下来看看别处,不然你的眼睛就跟我一眼了。”
“嗯。”萧非尘不知雪盲症的厉害,只当休息一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