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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敬举着手机道:“呃……”回头看李青时,李青已没有哭喊了,只挂着泪珠子把于敬委屈而好奇地望着。
好像不认识他手里可以讲话的东西是手机似的,于敬想。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随后解释。
☆、005
纪重山坐在车里,车子慢慢开出泥土路上了比较宽阔点的公路。车内很安静,靠在车座背上,纪重山交叠的双腿坐着,一双有些狭长的眼睛有着与年龄不相附的深遂和锐利。此刻坐在车后座,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李青的名字在到了清越园后当然是不能再用了,户口上也得改名字不是,蒋荣拿这事询问纪重山,主要是怕纪重山想改个名字,结果对方也就淡淡回了三个字:“叫纪青。”
蒋荣今年三十八岁,却没有结过婚,对于家里忽然住进来的纪青自是十分喜欢。听纪重山说完后便满心欢喜地退了出去办事去了。
而纪重山,自纪青住进来后却再也没有去见过他。开始几天纪青还在闹,蒋荣便请示纪重山去看看纪青,说小孩子哭得厉害,一个劲儿的在夜里叫爸爸,很可怜。蒋荣说纪青才五岁,刚到了陌生环境都是会害怕的。然而无论他怎么说纪重山也从来不去看纪青,说了几次后蒋荣就明白了,也许纪先生是不太喜欢这个忽然多出来的儿子的。那他只好更用心的去关心小小的纪青。
在纪青还没接受他在清越园没有阿婆的新生活时,蒋荣拿给了他一只新书包。小纪青用指头点点书包面子,仰起脖子对这位和善的荣伯道:“书包。”
蒋荣笑容温和地点点头,对小纪青道:“是啊,书包,是小少爷的,等会儿荣伯带你去学校。”
新鲜的事物总是容易冲淡孩子负面的情绪,但是纪青还是很坚持,眼里才刚冒出来的一丁点喜悦又被淡淡的忧伤代替。他低下头,扁起了软软的嘴巴,声音糥糥的说道:“可是我想要阿婆。”
蒋荣这几天明白了纪重山对纪青的态度,知道先生不会太容忍这个孩子,如果这个孩子再提起阿婆且被纪先生听见的话,蒋荣想纪先生肯定会很生气。
“小少爷,你在这里有爸爸,阿婆呢,我们以后有时间再去看她,好不好?”
纪青仰着头问:“那什么时候去?”小孩子很单纯,他们只要一个准确的时间。
蒋荣想了想,对纪青道:“一个月后。”
纪青看着蒋荣颇费脑子的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一个月后到底是多久?只好装作明白了般点点头,既然有了一个具体的日期,那么他会慢慢等,然后期盼着那天快快来。
就这样,蒋荣哄得纪青去了学校。纪青虽然五岁了,但还从来没上过学。李大娘准备着等他六岁了,直接送去区里的小学上一年级。家里也没人教纪青识过多的字,五岁的纪青也只凭着天生的聪慧会数百数而已。
纪青上幼儿园大班,许多的玩伴让纪
青一下子高兴起来,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还是第一次,他不再受同龄人的歧视和欺负。可着劲儿的一起玩,陌生环境的害怕,那是什么?他不知道。
蒋荣有太多的事,也不可能把精力全放在纪青身上。负责接纪青上下学的司机叫吴林,每天开着豪车接纪青上下学,偶尔蒋荣也会跟吴林一起去接纪青,顺便跟纪青的老师聊两句,而吴林一般是不会跟老师打招呼的,他只负责接人,人接到就好。
纪青在学校很快乐,快乐的忘了纪重山这个人,也忘了要去看阿婆。
吴林开车把纪青接回来后,小家伙球一样弹出了车外,狗一样飞奔向了主屋,全身是汗,衣服都湿透了,手里疯甩着空空的小书包撒丫子在通往主屋的林荫道上跑,司机吴林也跟不上。
纪青‘嘭’一声推开古朴的雕花木门,眼睛亮亮地把大厅环视了圈,然后看见了许久不见的纪重山。纪青甚至还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他走过去,走到纪重山面前,喊了声:“爸爸?!”语气里还带着些不确定,这是他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叫纪重山。没有不习惯,只有期待。期待什么,小小的纪青还不清楚。
对于纪青来说,纪重山是不陌生的。他记得他,在每个委屈的夜里,小李青都会躲在被子里喊这两个字。而现在,这两个字的主人就坐在他面前,他当然欣喜。
纪重山盯着纪青,面容冷峻。如果前世的纪重山还算温和而只是少言的话,那这世的纪重山完全可以用冷来形容,处事手段更是心狠手辣。于敬站在纪重山身后,这一周来纪氏发生了一件大事,纪重山凌厉的手段骇了一帮高层。手段决绝地把犯了错的某高层领导踢出了纪氏,不留情面。
虽然这样的错误至纪氏亏损颇大,但以纪重山以往的行为方式,也最多是降职而已。最主要是,纪重山不会发这么大脾气。
“叫父亲!”冷不丁的声音从坐着的男人口中发出。
纪青有些被吓着了,抖着唇脸色都有些灰白没有张嘴说话。小小的脑袋有些反应不过来爸爸和父亲的区别,只感觉这个父亲好像不太喜欢他,对他好凶。
纪重山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儿,他记得前世的两年里,这个孩子从没叫过他爸爸,只会生疏而冷淡地叫他父亲。那么这世我就让你叫我父亲好了,让你叫个够。
“没有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纪青低着头嗫嚅道:“父亲。”手指使劲儿捏扯着衣摆,脚尖一点一点地点着木地板。
纪重山盯着纪青,因为小孩儿低着头,所以盯了一脑袋的黑毛和一个
圆圆的发旋儿。
“谁教你这样站的?”纪重山坐在沙发上一脚横勾过去,‘啪’一声纪青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哇啊啊~~~”纪青嗓门挺亮。
纪重山依旧稳坐在那里,盯着趴地上的纪青道:“不许哭!”然后站起身走到纪青面前,当然不是去拉他起来。一边打量着趴地上的纪青,一边皱着眉头道:“这一身为什么这么脏?他是去学校的还是去媒旷的?”抬头看向门边。
站在门边的司机吴林忽然被纪重山盯到,心里一抖,手心开始冒汗。
“这这,我接到小少爷时,他就这样了。”
此时的纪青还趴在地上哭,纪重山一皱眉,转身对站在沙发这边的于敬道:“拿软条来。”
于敬看了看纪重山,开口道:“纪先生?”又看了看还趴地上哭的纪青,犹豫着。
纪重山依旧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态度坚硬,于敬只好转身离开,会儿拿了根软条来。
纪重山拿着软条站在纪青面前让他能看见他手里东西的地方:“如果再哭一声,你可以试试。”
这阵式纪青知道他爸爸是要做什么,以前他在外面玩了回家衣服扯破了阿婆也会拿一东西打他,阿婆那黑黑长长的树棍儿可比现在他爸爸手里这条软软的小黑东西大多了。纪青表示纪重山跟阿婆比那是小巫见大巫嘛,没可比的。
但是打在身上也疼啊,于是纪青决定再象征性的嚎一声后他还是自个儿爬起来好了。
“呜~~啊哇哇……”
显然纪青是想错了,象征性的嚎这一招阿婆管用,他爸这里不管用。而且什么叫不可外相,这不单是说人的,物件也是一样。
这一软条下去,那真是锥心的痛,这次纪青可不是哭假的了。抱着小腿肚子就卷着身子哭叫起来。
纪青这一哭,纪重山第二鞭子也下了去,依旧是小腿肚子外侧。
“不许哭,自己站起来!”纪重山打一鞭子便停一下,对在地上乱滚的纪青冷声道。
“呜呜呜~~~爸爸不要!不要打了!”纪青把腿往自己怀里缩,想用身子挡着纪重山的软条子。
纪重山照着纪青小腿肚子打下去,依旧道:“还没听见吗?不许再哭,自己站起来!”
纪青抱着腿往茶几下钻,听见纪重山的话想着办法不再受打,爬到茶几另一边了哑着嗓子哭着半弯着腰站起来,一边求纪重山:“爸爸我听话,不要打~~~呜呜~~~”一双红红的眼睛望向纪重山,打着嗝哽咽着不敢再哭。
纪重山举起软条往沙发上一丢,站在那
里道:“我再说一遍,叫父亲。”
纪青抽着鼻子,抖着身子缩在茶几边,低着头轻声带着哭腔喊了声:“父亲。”
纪重山一眼扫过去,冷声道:“离开茶几,不许靠着!手放在身体两边,头抬起来看着我!”
☆、006
纪重山教训完纪青,愤愤地离开了大厅上楼去了。不知道何时蒋荣站在了大厅通往别处的一扇门边,大概也看见了纪重山喝斥孩子,一时没有过去,此时见纪重山上了楼才走到了还在抽泣的纪青面前。
蒋荣拉起纪青的小手,微弯了腰看纪青腿上的伤,一条条的红色痕迹,很是心疼,又抬头看了看一直在旁边看却没有劝纪重山的于敬。
于敬却对蒋荣摊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