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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将锦心付流年:惑世红颜-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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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朕死,朕就决不放开养珠!”
“如今,朕争累了、抢倦了……”薛琅琊松开手,后退数步,静静望着苏浅,黯蓝深眸冷如玄冰:“养珠,朕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还你自由!炽书……”
一直呆立在身边的炽书低声应了,拿起薛琅琊刚才撰写的玉轴锦缎诏书,走到两人身边,他的脸色是从未见过的灰黯悲戚,声音干枯嘶哑,尤如枭鸣:“皇后苏浅不贞、无后,即日起废为庶人,钦此!”
苏浅仰起白璧般的脸庞,望着薛琅琊默然无语,十数年苦恋纠缠,要怎样的失望和绝望,才能让他彻底放弃?想象不出,只能轻声唤道:“宝倌……”
心中拥堵着那么多的遗憾,让我为你做点事吧!宝倌,否则这一生,纵然逍遥山野,终究心意难平!
薛琅琊突然仰头笑了,笑得身体震颤,眼中泛出泪花:“养珠!你总是用这种悲哀的眼光看朕,好像朕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复又正容看她:“朕坐拥天下、九五至尊,还有人比朕更强大更尊贵吗?接下废后诏,朕不再需要你了!”
苏浅没有辩解,一言不发俯跪在地,双手举过头顶,随即感到冰凉的青玉轴、蟠龙绣,退出行帐时,看见薛琅琊已坐回案边,饮茶读书,悠闲自在,并没有半眼向自己看过来。
武帝与主力部队渡江后,负责警戒的近卫军也已开始撤退,潮水般退却的南楚兵士,好奇地看着眼前奇怪的景象,纤秀美丽的女子,正吃力地将已死在刑架上的男子解下,用残破的斧铖挖坑掩埋。
为刺杀皇帝的刺客收尸,罪名不小,可是上面吩咐下来,无论她做什么,不得干涉拦阻,只有满心不解地看着她艰苦忙碌,埋葬了那人,又劈开木料写字立碑。
她在简陋的坟前坐了半刻,恢复了体力便起身离去,有好事的兵士凑近了细看,木质坟碑上只有七个字:医家向雁风之墓。
没有人知道,号称“杏林魁首、传世医家”的向氏,就此血脉断绝,被仇恨折磨、寝食难安的向雁风,终于彻底解脱……


第20卷

行之笃(1)

渡过沧江,眼前的南楚国土,经过北伐之后民生凋零,田园荒芜。苏浅卖了座骑换来盘缠,坐上了往青阙去的驿马车。
听见驿车上的旅客议论纷纷,左右不过围绕着那个消息,武帝陛下连发了两道诏书,一为废后,一为罪已,朝野哗然,举国震惊。
苏浅安坐在一隅,寻常布襦下,双手紧紧握住一卷青布包袱,直到指甲隐隐作痛,他的行舆应该还在中途,已经如此急不可耐地诏告天下,废除皇后,还为自己举兵北伐深感悔恨。
包袱中隐约感到废后诏的锦缎玉轴,坚硬、轮廓分明,有人说过,爱的对立不是恨,而是忘却!他果然是彻底放下了,不贞、无后……连历数她的罪状,都懒得多用几个字。
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是将百色虹裙送还给太一观的秋谈,从此,相忘于江湖,就如玄机法师所说:放下执念,才能远离涂乱生死。
在驿站歇息用饭时,旅客们还在议论那两道诏书,帝王家事一旦公诸于众,同样也会被传得不堪入耳,有一个脚夫打扮的人,说到苏皇后生性淫靡,萧道义帝当年流亡青阙时,两人有染,而武帝昏庸无道,与道义帝争风呷醋,为了一已私怨才北伐萧国。
“否则,何必废后?何必罪已?”那人说得口沫横飞、振振有辞。
“啐!祸国殃民的妖女!”众人听得怒气勃发。
苏浅远远立在檐棚下,似乎听而未闻,青绫裹起满头长发,粗衣陋服却掩不住琼姿玉貌,只是她的表情实在太清冷,蛾眉低垂,黑白分明的眸子静如死水。
“女居士可曾寻到机缘?”耳边传来苍老沙哑的问询。
回头看见长髯纷乱、作行脚僧打扮的玄机,苏浅并不显得特别惊讶,只是神容萧索:“法师说得对!原来有很多人,相见直如不见,有很多事,做了比不做更糟!”
“那么,你可看清?手中是半世悲苦?还是一时喜乐?”
苏浅微微垂眼,望着自己的掌心,长睫在玉白的颊上投下暗影,脸上已显出自嘲的笑意:“手中有东西吗?我只看到空月、虚花,再无其他。”

行之笃(2)

(本文将完结,所以加更了……)
女子懒懒依在檐下,仿佛对一切都失了兴趣:“那日在柏林放走雪镰,在天峪谷口布下奇门阵拦阻白袍军的人,是法师吧?除您之外,我再也想不到,有谁能破除他的奇门阵!”
玄机转目朝向北方:“女居士慧黠无双,何必总迷于俗世化相?老衲什么也没做,只是让一切回到原点。”
“多谢法师为我消业去障,从此,苏浅不忆不忘、不去不留……”
像是放下了心头大石,玄机欣慰地长声叹息:“一念智而般若生,随老衲走吧!”
苏浅星眸半合,像蒙着一层雾霭:“半月之后,我去山隐寺藏经阁见法师,如今,还有心事未了!”
长眉微动,玄机目光顿时变得锐利,端详她良久,转身走了,也看不见僧袍下襟如何拂动,身影已在数丈开外,只留下一声悠远的叹息:“记住你的承诺,不忆不忘,不去不留!”
苏浅一到青阙城,便径直去了太一观,她还记得当年初进城,何等锦绣繁华,可是现在,楼阁长街看起来,像是伸出指头便会幻化破灭。
带她到观后草庐的,仍是清远,五年前的生涩腼腆的小道童,如今风清仪秀。
“秋先生越发古怪了!”清远指着水廊下那抹淡影:“日日抱着涉幽琴,却有两年多未曾歌弹。”
“你去吧,我自去寻他!”苏浅悄悄走近,将青绫包袱打开,取出百色虹裙,端放在水靠上。
她已经看见,秋谈倚廊柱箕坐,面朝秋澄湖,像在神游又像在沉思,怀中的涉幽琴额上,仍然束着那条七色虹带。
一时间有些】恍【书】然【网】,若不是虹带颜色有些褪淡了,真以为迎风茶楼前的斗艺,不过发生在昨日,仿佛那五年的时光,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秋谈没有回头,声音低的像是叹息,他的手指缓缓拈起虹裙一角,细细抚触:“她还好吗?”
“她很好,现在是道义帝帐下女官,人人须敬三分!”苏浅也不知道,这么说,对情根深种的秋谈来说,算不算一种宽慰:“她要我告诉你,下辈子她好好报答你!”

行之笃(3)

秋谈修长有力的手指顿住,良久才发出一声轻笑:“人人都牵托在来世,其实来世和今生又有什么不同?或许碰见相同的事、辜负相同的人,今生未竟,来世何期?”
他微侧头,清澈的双眸深深看进苏浅的眼睛:“你呢,打算怎么做?”
苏浅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道:“隐居山野,不谈风月!”
秋谈默然无语,目光渐渐变得冷淡而疏离,半晌才缓声道:“出乎我意料之外……不过也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就算你留下,也不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他看见苏浅脸上清浅笑意褪去,惑然道:“秋先生,此话怎讲?”
“你难道看不出,他被薛甲挟制回朝后,将面临什么境况?”秋谈蹙眉,看起来比她更加困惑不解。
这场情怨纠葛中,秋谈和小满姬态度一致,都认为长庚王的深情厚谊应该得到报偿,可是世间很多东西不能由人,这一点有谁比秋谈更加清楚呢?
“挟制?”苏浅只觉颈后一阵森寒之意:“他起复了薛甲,感恩还来不及,谈什么挟制?何况退兵回朝,是他自己的意思……”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凝结在喉头。
猛然想起,最后那次相见,他穿着寻常的鸦青阑衫,没有穿天子行袍、九龙金甲。
白绫行帐周围,近卫军结成数重防线,看来好像保护,实则更像监视。
薛甲在她面前,是那样无礼和傲慢,称他“陛下”,语气是那样古怪和勉强。
行帐之中,他身边从始至终只有炽书一人,没有其他内侍与随扈。
手足冰冷,颊上血色尽失,我真傻!我怎么会这样傻?
苏浅双唇微微颤抖,听见自己的声音虚浮怪异,似乎从远空传来:“俞先生回朝了?”
“是!”秋谈低声道:“和俞药一同从海西回来的,还有太上皇!”
脑中轰然作响,意识分崩离析……他说过,朝堂宫闱之争,没有兄友弟恭、皆大欢喜!他也说过,杀了刘太后,软禁孙皇后和薛琮玺之后,他与薛琅玑之间,已是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行之笃(4)

谁从极南起复了薛甲?谁指使枢密院下令,变更了中路大军的主将?
秋谈看着苏浅,面色如雪,星眸失去生机,纤弱的身体遥遥欲坠,显然是不知道真相!心中恻然,长身而起,握住她的手臂:“你先别急!宫中没有传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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