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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不容易说,看着是萧家人不好,按了国法也该处置了首犯,或者这当嫡母的也不是个好人。”
寻常人的思路,或许这一群人都该一条绳的办了他们,干干净净,明察秋毫。
“可如今牵涉到前朝事儿,后宫两萧氏女将产子,陛下本是有意抬举的。在临盆的这当口办了萧家,可不是打脸吗?”
打脸不要紧,打的是萧可享一家的,那自然没问题。打的要是北帝自己的脸,那可就坏大了。
秦方好自然知道这个。
不处置了萧家这一伙脑残她心不甘,处置了这家她又要平白无故扛上萧氏这么大一个对头。
其实萧卫之争,无论是高津予还是她,都看着挺好的。要哪一天萧家卫家不掐架了,前朝的臣子们像一块铁板样的,做皇帝的高津予就该担心他脖子上的首级了;同理,要哪一天萧妃卫妃不再为了生儿子开战,那么秦方好就该担心起她们联手来倒中宫的可能。
在上位者,最喜欢看到的就是臣子们掐架不和,整得和浑水一样,都在内斗中自耗,那么久不会再有人结得起党,上位者的位子也就稳了。
太闹腾了,自然要下手压一压,不能耽误了正事,朝廷还要运转;太安静了,就要担心自己会不会有危机了。
就目前而言,高津予被卫氏在淑妃生子后的气焰嚣张,对萧氏趁胜追击的态度惹毛了。他的本意是平衡,而不是一边倒。萧可享一支还是他母族。
但萧可享又实在有罪。
秦方好想了很久,最终说道,“他家要治罪还是不办,与我何干?”
舒云以为她受了什么刺激,吓道,“娘娘您也别想不开,这事儿总缓着来。”
秦方好哭笑不得,这丫头是以为她受不了重压,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了吗?
干咳一声,“我总不至于撑不住。”
大风大雨都过来了,还在乎这个了?最多处置的不好,回家……回不了家卖番薯。
舒云就问了,“那主子是怎么想的?也别闷坏了自个儿。”
“我能怎么办呢,还不是把问题丢回去。”
“娘娘?”
“我是南朝人,陛下难道还能放任我论数萧家的爵位了?不归我管的,我就照实报了。合着也没咱们决策北朝家务事的理儿。”
多说多错。
高津予只是让她去见见萧舅妈观察情况,又没问她对这事的处置,她又何必多此一举,给人出主意呢?便是问到了,她该装傻的还是装傻。
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心里细细地演绎了一遍要说的、可说的话。
秦方好是逃也逃不了,这几日高津予是日日到她这儿,也不去后宫。和往常有了大事一样,做人正妻的,夫妇总免不了讨论事。遇上不能和后宫说的,高津予下意识地想到和中宫诉苦水。
后妃们也没什么嫉妒秦方好的,在大家眼中看来,皇上去了承庆宫和宿在太极宫嘉福殿是一个属性,帝后见面那是政治需求。
自然,还不知道自己已被众人标上“御书房写字桌”标签的秦方好见了高津予也没什么好怕的。
见面仍是叫了英慧帝姬出来卖萌,可怜这性格清冷的小姑娘实在没有半点贴心小棉袄的功效。规规矩矩木着脸的给父皇行了礼,然后就低头直立着。
高津予这几日心情并不好,秦方好本是想给孩子露脸的机会,此刻看着情形不好,连忙对英慧说,“英慧先退下吧,此刻离晚膳还不到点,让嬷嬷给伺候着。”
英慧再安安静静的退下,这样的冷漠更像是戏外的人看着戏里的人。
如今这么个表情对着的却是她生父。颇有些把人当了耍猴戏,自己置身事外的高高在上,是个人都会不高兴。
这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对着周围成人一副无视到极点的样子,清冷也有点过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支持正版~
有童鞋看出来这个萧可享又是个躺枪版隆科多与四儿的例子。嗯,本文呢,有许多许多的躺枪人物,前文大家也都看见了。萧可享事迹与隆科多有个相似的开头,但后面一展开呢,就面目全非了。
至于女主其人,有读者猜想她的原型的,比如长孙皇后,武则天之类的。文中不少人物有说得出的原型,可女主吧……其实只是作者设想中一现代白领与各形态的古代皇后个性碰撞的结合体,一部分是小江对于皇后一词各种理解的反映,有长孙、武则天或者其他说得出名的皇后的影子很正常,因为她更像一个概念。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么一个皇后形象的概念。
小江的话,欣赏过许多女人,比如说张春华(额!),卞夫人,吕太后,窦太后,骊姬,哀姜,玛丽女王……太多了,有些只是喜欢她们的才智,有些却是欣赏她们的果敢善断,不能说都是些“好女人”。纯属是欣赏的层面。
最讨厌的一句话,莫过于“女祸亡国”,不知算作遮羞布还是抹台布。
ps:是周日的更新,小江向来更新的习惯是平时多更,周末就能稍微轻松些,或许和许多作者的习惯是相反的。
这就是个人习惯了,小江比较喜欢把所有苦逼的事放在一起处理,快刀斩乱麻。该工作的时候全力以赴,等休息了,就能可着劲玩。劳逸结合,我总还会给自己休闲的时间。
三十五章
高津予今日心情就算不上好,更难兼顾一个生长期小女孩的微妙心思,对着女儿的冷淡,面色也谈不上好。
秦方好想着,英慧的身世虽说可怜,但这孩子也实在太不会做人了。君父君父,是父也是君。宫廷里出来的,就算是小孩都带着城府,英慧也实在选择了一种最不聪明的保护自己的方法。
孩子是娇花,现在落到了她的责任上,秦方好也想着开解,念叨两句,“近日我看着英慧有些心思不定,以为是移宫后住得不安稳。和她乳母聊了几句才知道,帝姬的生母哲贵人的冥诞要到了。”
这样带着淡淡忧伤的感叹,也勾起了高津予心中的些往事。
英慧的生母不过是昔时地位卑微的通房,年少时的记忆也淡了,高津予原本便不是个重看情爱的人,但念起过去的情分,自己已经登了帝位,哲贵人却永埋地下了。
这么想着,就不由对英慧起了怜惜,这个苦命的女儿,年幼就失了母亲,作为父亲高津予这些年又忙着国事社稷,也不会认为自己是错。但孩子这么一转手而转手的,确实是失职了。
高津予心里起了些怜惜,“她如今有你这个母后在,也算有福了。”
“陛下您这说的什么话,她住在我这儿,叫我一声母后,我便当把她当了女儿。”秦方好装作嗔笑,“难不成我还会亏待自己女儿吗?”
“难为你了,英慧性子不好。”
“那就慢慢调【教,小孩子家还不都是教出来的?”
“也是。”
说到这个问题,引了个头,秦方好也便说道,“我平日瞧着,英慧这样也是没个同龄说话的人。日日和咱们这些后宫娘娘在一块儿的,女红针线之类的还可指点,陛下的女儿又是天大的富贵,也不愁这个。就是平日和我私下学着几个字也不成样,您看看,要不给咱们姑娘请个像样点的先生教着?”
“男女有别,男子不易在后宫走动。”
“谁说必要是男师傅的?请了女先生不好的?我看着京中诰命贵妇中不少就有学问的,请了来教咱们姑娘,也不用刻意定下一整日的,太太们家里都不能缺了主母管着。入宫教帝姬也算是一桩体面,也不致多耽搁。”
高津予是觉出味儿来了,“梓童是先前就想好的了?”
也话说得她如有预谋样的,秦方好马上岔了过去,“陛下的孩子,总不能放任了。还不要等您一句话吗?”
说的是自家的女儿,高津予也没计较她的预谋,让秦方好捏了把汗。
伴君如伴虎,差点就成了谋算帝王,设了套给帝王钻了。
接下来她反省了下,说得更是小心,“看着英慧这样,不免就想到她今后……陛下似还有两位妹妹未出嫁的,也算是英慧的姑姑了。”
“怎么说到长帝姬的事去了?”高津予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是去给太皇太后祖母请安时想的。荣顺宗姬都快出嫁了,近来看着萧家老太太进宫,我这儿也脱不开身。但也就今儿刚想着,两位长帝姬似也当龄了。”
她前一句话里扯了三个人,萧家事正是高津予眼下最烦心的,一会儿说到萧老太太,一会儿说到长帝姬,高津予也不由渐渐理会到她的意思。
秦方好见他没动怒才继续说下去,“两位长帝姬,一位十八一位十九,老祖宗虽没多说话,可姑娘家再这么下去就成老姑娘了。虽说咱们家的姑娘,必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