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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惊羽定睛一看,却是两只银质面具,微愣一下,顿时恍然大悟:“哈哈,鸟枪换炮了!不过……你让银翼也戴?”心中暗忖,这倒是个好办法,自己本来也没跟雷牧歌说随行者是谁,燕儿的真实形象不便暴露,银翼之前一直暗藏幕后,都需要隐蔽自身面目。
再看他二人,已经换上窄袖高领的武士装,燕儿一身淡青,俊逸颀长,银翼一身墨黑,冷峻挺拔,两人都是发髻束起,布带缠头,再戴上这银质面具,活脱脱便是两名江湖游侠——
既然是江湖中人,装束怪癖些,也不足为奇。
见银翼默然不语,将面具递过去,笑道:“这面具很好啊,跟你气质相衬,都是冷冰冰的。”
银翼瞥她一眼,抿着唇,还是将面具接过来,边戴边道:“那巫女之血果然灵验,弟兄们都醒了,滕别说还须休养,就没让他们过来见你……剩下的血,我已经让人带回蛮荒送交容娜。”
秦惊羽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好极好极,总算是不负苦心。”顿了下,又转向燕儿道,“雷牧歌醒了没?还有我大皇兄,他们人在哪里?”
燕儿答道:“已经醒来多时,正由几位长老陪着,商谈解除婚约,缔结同盟之事。”
这个雷牧歌,倒很有几分政治头脑!
秦惊羽暗赞一句,听出他语气里些许沉郁,不觉笑道:“你呀,难不成还想给他塞女人?”
燕儿低下头来,弯着一双清润如水的黑眸,朝她柔声轻笑:“我倒是真想呢,但是绿珠心有所属,幽朵儿又太小,而且眼光独到,对我家主子情有独钟……我还真想不出别的人选来!”
触到那温柔得腻人的眼神,秦惊羽心头一跳,在他腰上轻掐一把,低哼道:“银翼还在呢,你就这样明目张胆勾引本殿下……”
“没事,他看惯了。”
墨影一闪,伴随着一声冷哼,银翼人已不见,房门重重关上。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知趣了?”
秦惊羽嘟囔一声,下一瞬,唇瓣被人轻柔含住,满室旖旎。
听得那低浅嘤咛,门前尚未走远的男子满面黑线,心中悸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真是……两个妖孽!
一番热吻之后,秦惊羽由燕儿伺候洗漱更衣,刚用了早饭,便有侍卫来请,说是众人在大厅已经等候多时。
一进门,就见秦湛霆与雷牧歌端茶在座,李一舟悠闲站在身后,旁边桂离正在赔笑道歉:“之前受那妖女蒙蔽,才会跟雷公子动手,还请公子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雷牧歌神色淡然,若有所思,待见得门前的身影,这才震动站起:“你……没事吧?”
“我很好啊!”秦惊羽大摇大摆走进去,朝众人点点头,算作招呼,又指着身边左右两人,简单介绍,“对了,介绍下,这就是随我同行的两位朋友,也算是保镖,阿严和银翼,嗯,这是大殿下,还有雷郎将,李副将……”
“你!还要胡闹!”秦湛霆听得火起,避开众人拉她到一边,低喝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惊羽眨眨眼,无辜道:“大皇兄息怒,我现在如此形象,恐怕有损大夏皇室尊严,你还是不要认我的好。”
秦湛霆看了眼她身上的寻常服饰,哼了一声,甩手坐回座位。
秦惊羽笑了笑,无视雷牧歌朝身后两人投射过去的探究目光,自顾自坐下,问道:“阿大……哦,不,幽福仑还没过来?”
“来了!”
门外少女嗓音脆生生答应着,幽朵儿率先跳了进来,阿大被绿珠搀扶着,含笑而立,阳光下一丑一美的组合,竟是说不出的和谐统一。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我们这就去禁地。”
阿大服药不久,身体还没完全复原,昆仑特意准备了轻便担架,让人一路抬着上山。
红日初升,阳光射入山间云雾,草木全都笼上一层金光。
一行人等进了山洞,见得这人间仙境,皆是赞叹不已。
故地重游,秦惊羽看着西周熟悉的景致,如坠梦中,忽见燕儿侧过头来,眸光闪动,眼底满是欢悦的浪花,以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唤出:“殿下……”
秦惊羽抿唇瞪他一眼,忽然回味过来其中深意,面颊微微泛红。
这小子,变着法提醒她之前两人在此的火热缠绵……
思想间,听得雷牧歌彬彬有礼询问:“七彩水仙位于何处,请幽先生明示。”
阿大下得地来,指着石壁下方的艳红花朵:“这就是。”
秦惊羽讶异道:“这……不是塔塔草吗?”
“是的,密云岛人叫它塔塔草,而它的汉名叫做七彩水仙。”
秦惊羽咬唇,颇有些啼笑皆非,不会吧,这所求药草就在眼皮下,日日可见,自己自诩聪明,却被玛莲达暗地里摆了一道!
回想着在雷牧歌那里看到的图样色泽,不解问道:“但它为何是红色?”
阿大没有说话,慢慢走到石壁前,手掌虚空一推,只听得轰隆一声,顶上岩石退开,光亮大盛,明亮炽热的阳光从天窗射出(入)洞中。
秦惊羽正凝神细看,身旁却有人惊呼:“啊,快看,变色了!”
但见那宽厚的叶片在阳光直射下慢慢收缩卷起,明艳艳的红色花瓣色泽逐渐变淡,只眨眼功夫,几成透明,忽而花枝舒展,流光溢彩,呈现出七彩变幻之色,与韩易手绘图样丝毫无差。
阿大取过一把花锄,亲手将最大的一株挖出装盆,捧了过来。
秦惊羽伸手接过,止不住泪如雨下:“这便是……七彩水仙……”
雷牧歌好笑看她:“药草到手,穆妃娘娘得救,这是大喜事啊,你还哭鼻子作甚?”
秦惊羽鼻音哼道:“我不是哭,只是……太欢喜了……”
“好了,既然大事了结,我们也该计划返程了。”秦湛霆见秦惊羽抱着花盆只顾流泪,皱一下眉,转向雷牧歌道,“牧歌你去安排,休整一日,明天卯时出发,去蛮荒接了二皇弟,立即返回大夏。”
雷牧歌抱拳应允:“是,殿下。”
众人出了石洞,站在山巅,看着红日高悬,远处山峦隐现,心底别有一番滋味。
秦惊羽四顾遥望,目光落在一处,忽然定格不动。
“看,那是什么?”
山庄一处浓烟滚滚,冲天而起,是……火灾!
滕别昆仑闻声一惊,抢步上前,细看之下不由惊呼:“糟了,是囚室!”
囚室着火,那关押其中的玛莲达和简司……
不敢多想,众人急急忙忙奔下山去,刚到山庄大门处,就见留守的四长老桂离神情狼狈,踉跄抢出。
昆仑上前一步,急问:“怎么会着火?到底出了什么事?!”
桂离面露惭色道:“玛莲达那妖女竟然残留了一丝巫术,用冥哨召来了浮沙流域的青铜尸人,趁山庄空虚,将其救走,还放火烧屋……简司当场毙命,玛莲达不知所踪!”
青铜尸人……
秦惊羽心中惊骇,旁人不知,她却知道这尸人的厉害,当初燕儿腰间被抓了一下,险险丢掉性命,这尸人一旦与玛莲达联手,后果不堪设想!
“大家不必惊慌。”
阿大被绿珠扶了过来,闻讯后倒是毫不在意,面色平静:“阿丹那一剑已经破了玛莲达的命门,她时日所剩无多,只是一两日的苟延残喘罢了,至于青铜尸人,乃是受巫女意识控制的死物,巫女一死,他便将自行消亡。
听他如此一说,众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山庄上下加紧防守,一日一夜过去,倒也平安无事。
次日一大早,天色晴朗,海面上风平浪静。
两艘巨大的航船停靠码头,一行人等上得船去,与岸上众人不住挥手,依依惜别。
阿大拉着绿珠,躬身拜别:“各位鼎力相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在他身边,幽朵儿已经哭成了泪人:“阿丹,你一定要回来看我!一定!”
船楼上,李一舟推开舷窗,轻笑道:“这位三殿下,不管走到哪里都跟人熟稔得紧!”
雷牧歌立在他身边,默然看着底下的身影,眼里柔情暗生。
“我会的,大家保重!”
秦惊羽站在甲板上,遥一抱拳,嗓音清朗:“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背后扑哧一笑,燕儿倚在门边,笑意盈盈道:“别煽情了,外面太阳大,快些进来吧。”
秦惊羽回头望着他,只觉得海水碧蓝,白浪轻荡,天地间如斯安宁。
……
航船前行,海岛逐渐远离。
而在海岛深处,众人视线未及的荒漠之地,天穹泛着红光,宛若染血。
女子静静卧在一处,任凭风沙席卷,沉闷无声,只在那道僵直的魁伟黑影到来之际,才徐徐开口,嗓音嘶哑,带着无限决然与恨意。
“东西都找到了?”
黑影点头,慢慢伸手过来,臂上青铜护甲包裹,掌中几茎柔长的断发。
“做得很好,再加上银蛇内丹和浮沙流域的万千怨灵,这绝世情蛊,即将大功告成,哈哈哈……”女子面目狰狞,唇角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