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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划开明黄色的龙袍,映衬着古铜色的皮肤,显得格外闪亮,刀尖“不小心”一划,划开他的表皮,向里层肌肉进发,鲜艳的血珠立马蹦出来,不深,但是尖锐的疼。简兮深知人体内哪一条筋络疼痛感最强。
曲敛晟眉头紧皱。暗自想挣开逃脱,但简兮仿佛洞察他的意图,手术刀往肌肉里更近一寸。这时候,距离便是危机。虽然避开了大静脉,但是血液仍流出不少,沾湿了白色的里衣跟明黄色的龙袍。
简兮无辜的说:“你怎么了?要我帮你喊人吗?对了,你们这儿没有救护车,也没警察。”说罢“咯咯”的笑了,像玩了一个有趣的游戏。
曲敛晟脸色阴沉,镇定的说:“你想杀朕?别忘了朕的身份,杀了朕你也难逃一死。”
“我没想杀人,杀人是犯法的。我们学校的校训可是:救死扶伤。虽然我是解剖的,”简兮无所谓的耸耸肩,“这叫自卫,懂不懂?”简兮叹口气,说道:“算我白说,你肯定不懂。”代沟啊,代沟。
曲敛晟凝视着她的傻相,眸中隐千山浮动,层云环绕,不见其深。
“你别动哦,”简兮嘟起嘴,眯起眼笑着,“否则我不小心干了啥,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手里的手术刀到分寸不差的抵在伤口上***着。
曲敛晟没说话,简兮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那好,就当你答应咯。”但刀子却又向上移动,竟摆在了他的脖颈大动脉处。
“你不像看起来那么没用嘛。”曲敛晟突然笑了,像遇到什么开心的事,面部线条柔和起来,过分凌厉的唇角也软化了,整张脸生动得多。
简兮撇撇嘴,手术刀沿着喉管滑动像玩游戏一样:“我们只是在玩一个公平的游戏,你放过我,我便放下刀。算起来是你占便宜诶。”
“如果我不同意呢?”曲敛晟丝毫没有害怕,或者说,他所经历的种种让他早已抛却“怕”是怎么一回事了。
简兮埋头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摩挲,丝毫不感觉暧昧,叹息道:“这么光滑的皮肤,多了几道伤口真是可惜了。”
曲敛晟,一双明目注视着她,眼里含着不明意义的笑,说:“好。”
简兮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眉头一皱似在思量。曲敛晟笑得更欢,说道:“朕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怎么,你不信?”
“信,当然信!那请陛下从我身上离开好吗?”简兮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用可怜兮兮的语气说。曲敛晟感觉身后的刀子一瞬间消失了,起身打量着这个貌似纯良白痴的女人。
简兮也不管他,拉好自己的衣服,坐起身。刀子不知道被她藏在哪里:“别看着我,我是不会说的。”简兮跳下床想要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虽然已经脱险,但是刚才的后怕可不是说着玩的,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刚离开大床,手腕又被他抓住,身子不可控制的往后倒,倒进他的怀里。抬眼便是他似笑非笑的俊脸。
“你!”简兮刚想开骂,没想到曲敛晟粗糙的拇指在她柔软的唇角摩挲,勾画。俊脸凑到她眼前,热乎乎的气打在她的脸上不同与刚才的粗暴,反而暧昧非//。常。简兮顿时脸红起来。这算什么?勾引?
刀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再次被变出来,简兮褪去嬉皮笑脸,陌生的表情,像变了一个人。她眼若静水,冷淡平静的说:“我不介意再帮您刺个青,陛、下。”
“小野猫的真面目?”曲敛晟满意的笑了,在她鬓角轻吻一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很满意。”说罢放开她,整好衣衫,离开这个房间。
简兮躺在床上,看着他踏着虎步不紧不慢的走出房间,呼出口气,把自己倒进柔软的床铺里。举起四寸来长的手术刀,上面还有一抹淡淡的红,迎着落阳分外艳丽。可能还留着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
有点累。
我从来没有想踏入你们的世界。
简兮闭上眼睛轻嗅着如有若无的青莲之香。
用帕子擦干净手术刀,简兮手上几个快速的变幻,转瞬已经消失。
简兮休息够了,对着铜镜掩好身上带血的吻痕,活动活动淤青的手腕,抱起石蛋,拍拍它说:“蛋蛋宝,妈妈带你去洗澡澡!”
她直觉这个蛋相当不平凡,例如在火山口的怪风,例如她背后突然出现的,麒麟纹……
第10章 圣意惶难测
上书房,龙涎缭绕。
“陛下,您背上的伤……”王成拱着腰,颤巍巍的说。
曲敛晟眉都没皱一下,立于窗前,窗外天阴沉下来,黑云虬聚欲压城催。随意的说:“没事,这点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
“要不要奴才请太医来包杂一下,秦太医的口风很严的。”王成仔细的察言观色道。
曲敛晟回头,目光无意停留在他身上,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哦?你倒是很了解的嘛。”
王成大惊失色,脚下一个趔趄匍于黑锻龙纹靴上,喏喏道:“皇上……奴才知错,奴才知错,不该妄自揣度圣意。”说着两只手在自己脸上左右开弓,声音清脆实在,转眼脸上隆肿起来,“皇上……请恕罪……老奴知罪……”
“好了,好了。”曲敛晟摆摆手,“好了好了,让你查她的身份,查到了没?”
王成叩谢隆恩,站起身回道:“主子,暗卫来报,根本没查出简妃的存在。这个名字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哦?”曲敛晟并没有多惊讶,像是意料之中的,脑子里又浮现出她伸出野猫爪的样子,很有趣啊,让人想拔了那隐藏着的犀利爪子,看看她脆弱的样子会是怎样。
“你继续派人查吧。”曲敛晟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王成立马爬起来,往后退,退到偏门刚转身,身后曲敛晟沉且静的声音传过来:“她怎么样了?”
“她”指的当然只能是那个人,那个曲敛晟穷其一生也只能留下一片影子的人。
“很好,祀萧的暗卫传消息说,婚期已定,即将昭告天下。”王成捡着适合的词语拼凑着,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只能退在一边诚惶诚恐的候着,额头沁出汗来。
“奴才问了底下人,那引凤阁是太后安排简妃住进去的,您看……”
“算了吧。”曲敛晟眉皱了又松,最后只能说一句算了。既然已经污了的东西再怎么还原,也是污了的。就像那个人,再怎么抓紧也只有一片影子。
引凤阁是为引凤来,如今那凤早已飞入人手,执着了这些年,有什么意思呢?曲敛晟暗自苦笑。
换身衣服,坐上龙塌,宽大的案前摆着堆成堆的奏章,压迫人的神经,曲敛晟随手拿起一本瞧上两眼,淡淡的说:“嗯,下去吧。”
王成暗吐口气,退出去了。
宽敞得甚至空旷的上书房里,精铜瑞兽镂空三角鼎里,缭绕着清淡的龙涎香的味道,清神醒目。朱红色的案上,奏章从一边被搬到另一边。茶碗里漂浮的绿茶也沉了底。
“轰隆”,闷雷响起,却不见雨落,树木随风倾斜,永远忙碌的宫女太监们顾不上歪斜的帽子衣角,匆匆的从皇宫的一头把自己搬运到另一头。沉甸甸的黑云在空中翻滚。
预示着一场暴雨的到来。
雨果然来势凶猛,刷刷下了三天,好不容易今晨停了。却不见拨云见日,仍是阴沉沉的一片。上完早朝,曲敛晟坐于上书房批阅奏章。不觉已入午时,王成问了是否传膳,曲敛晟说等会,这一等便又是二刻。
“四王爷觐见――”候在门外的太监尖细的传令声打破上书房的宁静。
“宣。”曲敛晟头也不抬的说。
一阵大风伴着大开的门鼓进来,复又平静下来。
“皇兄。”四王爷曲怀扬拱手做礼,他们兄弟间向来亲昵,又是一母同胞,繁琐的礼节也就显得不必要了。
“怀扬,外面风大,怕是要下雨。去母后那拿件衣服吧。”曲敛晟只有对这个亲弟弟才表现出难得的关心。其他人,不配。
曲怀扬笑着,如阳光般明媚:“我这才从母后那里过来的,用了饭。母后跟我抱怨了,你这个宫里一同住着的倒没空看她。”曲怀扬捡一张靠近他的椅子坐了,接过小太监奉上的茶,搁在一边。
曲敛晟指指案上的奏章,苦笑道:“那也要得空子啊。一天到晚你骂我一句,我参你一本。这些老东西拉帮结派,连着小东西一齐下水。真真笑话。”曲敛晟把手里的奏章扔到一边,再拿起一本翻阅。
“呵呵。”曲怀扬笑着月白的锦缎长袍,衬得他跟个书生似的哪有当朝王爷的样子。“他们啊,是盛世太平,日子太清闲罢了。”
“是吗?”曲敛晟抬眼,似笑非笑,“华云的亲妹妹被朕打入冷宫,贬为浣衣妇。他倒是表面沉稳,就是不知背地里什么手段了。还有朕的丞相大人,也不大安分呢。”
那华云正是当朝文武大将军,华妃的亲哥哥。
曲怀扬眉一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