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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像是被乾隆疲惫的眼蒙了一瞬的心神,顺着他拉扯的力道,小心的坐下,乾隆张开手臂,调整了姿势,那拉缓缓的靠近他敞开的胸膛,枕在他张开的手臂之上,乾隆侧过身子,揽紧她的肩,那拉光洁温润的额贴着他的颈边,肌肤相触的暖意亲近让乾隆狠狠动容,在她头顶印下深深一吻,另一只手摸索到那拉凸起的腹间,细细感受着手心里若有似无的踢动,喃喃道:“朕想好了,等孩子生下来,若是个阿哥,就叫永珑,若是个格格,封号朕可要好好想想,小名就由你来取吧。叫什么好呢?”
那拉在他怀中小心的依偎着,不敢妄动,素手悄悄覆上乾隆停留在自己小腹的手背,他又张开手指,那拉不动声色扣入其中,风帘扇动阵阵清爽凉风,挤窄的躺椅上,乾隆拥紧了那拉,缓缓摇晃,“臣妾没有想过这些,皇上拿主意就是。。。。。。”
“朕。。。。。。”
光线昏暗,絮语缱绻,娇躯柔软相依,此生的暖意都扑面而来。。。。。。。
时间却无法在这一刻停止下来。
太监尖细的声音打破了静谧,“皇上!令贵妃娘娘又昏倒了。。。。。。。御医都赶过去了,请皇上赶紧去瞧瞧吧。。。。。”
乾隆猛然睁开眼,该醒了。松开那拉,他迅速站起,“摆驾延禧宫!”
躺椅还在微微摇晃,那拉盯着那渐行渐远的明黄背影,始终无法猜透乾隆方才的心思。
直到当晚乾隆留宿延禧宫,第二天一早,晋令贵妃为令皇贵妃的圣旨一出,那拉终于明白,除了自己,历史果然还是朝着既定的方向走了。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乾隆最常出入的地方又回到了延禧宫。而她的胎却是一直不稳的,四个月的肚子,完全及不上那拉四个月的时候,看起来整个人孱弱不已,而那拉,日渐的圆润起来,五个月的身孕,让她浑身散发出母性温和柔软的气息,收敛了一贯的冷傲不屑,乾隆却来得越来越少了。
后宫这个见风使舵的地方,迅速的看清了局势,皇后终是不敌令皇贵妃,有了孩子咸鱼翻身又如何,皇帝的一时新鲜而已,皇贵妃如果此胎又得男,大有超越皇后的趋势,她除了名号上一人之下,比起空有头衔的皇后,更是万人之上。
☆、雨夜
“娘娘,听说今儿个皇上又歇在延禧宫了。当初您说,要顾着祖宗规矩,不能留皇上,可是,皇上这都多少次了歇在那了,那位娘娘平日里霸着皇上不说,多少次听着皇上在来咱们景仁宫就借着肚子不舒服把皇上请走,您看。。。。。。。”容嬤嬤帮着那拉拆下发上繁重的凤冠,簪子一拔,那层层曲卷的发倾泻下来。
那拉默不作声的擦拭着唇上殷红的颜色,沾湿的唇纸上晕开一团红,也花了她的嘴角,她拿拇指顺手抹去,双唇一泯,两湾深深的梨涡骤然显现,却看不到欢快的神情,樱桃垂手侍立一旁,看着铜镜里的那张素脸,印象中的皇后大多就是这样的神情,不喜也不悲,就连笑着的时候,都不觉她是有一丝欢快的。
“樱桃,看什么呢。”那拉从铜镜里回应樱桃的视线,悠悠回过身来撑着腰后站起,展开双臂。
樱桃回过神来,“噢,奴婢失态了,请娘娘恕罪。”解开那拉领口的金丝盘口,然后熟练的一粒一粒往下,绕到她身后,将那拉身上明黄的金凤外衣剥下。“娘娘,奴婢看外面天色闷得很,今夜可能要下大雨,奴婢一会给您添床毯子吧。虽正夏未过,但夜里也开始冷了。”
那拉被侍候着换上轻薄的寝衣,微挺的肚子在贴身的垂质绸缎下才显出来一些,她一手覆上,来回的安抚着里面不安分的踢动,秀眉轻蹙,许是天气闷,竟隐约有些异样的不适。“你看着办吧,本宫乏了。”
“娘娘。。。。。。”容嬤嬤看着那拉,想着乾隆最近日日留在延禧宫里,仍然忿忿不平。
那拉顿了顿动作,静静地看着她,“嬤嬤,慎言。他要歇在哪,是他的意思。本宫没心思管,也没本事管。”
“娘娘,请您也慎言。”樱桃垂了眼,将一床青色薄毯放在床边,铺开。
那拉轻轻一笑,看着樱桃安静的铺床,“本宫见你倒是素来话不多。进宫几年了?”
“回娘娘,奴婢十二岁进宫,今年是第十个年头了。床铺好了,奴婢伺候娘娘歇下吧。”
“进宫后一直在皇上身边伺侯?”
“奴婢是十五岁之后才有幸伺侯在御前。”
那拉点点头,递了个眼色给容嬤嬤,这是乾隆放在景仁宫的人。
容嬤嬤挑眉,不再说话。
“今晚天色不好,吩咐下去,减两个守夜的人吧,嬤嬤,你也去睡吧。”
“是。”请了安,容嬤嬤和樱桃一齐退出来,带上门,那拉复位之后的规矩,不要宫女在床旁伺侯,值夜的一律在门外。这稍显奇怪习惯樱桃在景仁宫禁足的时候就是知道的。
那拉总是睡得很浅,一个惊雷轰隆一声,狂风将窗户啪的一声吹开,那拉猛地坐起,额上一层细密的薄汗,被湿冷的风一吹,打了一个寒颤,她定睛一看,樱桃已经听见动静跑了进来,“娘娘?惊着了吧?”隔着幔帐看到樱桃快步跑到窗前将吹开的窗用力推上,才阻止了放肆灌入的风雨。
“好大的雨。”那拉掀开一层纱帐,这才看仔细,又侧耳听了听外边的动静,倾盆罐落般的雨,砸得屋顶瓦片啪啪作响,参杂着断断续续的轰隆雷鸣,还有狂风掀起的呼啸声,一道银色闪电疾速划破黑暗,将万物瞬间映得通亮,夜变得有些诡异。
夏夜的雷雨啊,来得这样急。
“是啊,方才突然行雷闪电的,这样大的动静,只怕现在多数人都醒了吧。”樱桃掀开床幔,见到那拉怔怔的坐在床中央,薄毯滑落至腰间。“娘娘,擦擦汗吧。”
“我想他了。”
樱桃正抬手为那拉擦拭额头的动作一顿,然后才若无其事的试探着轻轻问:“娘娘是说谁?”
“永璂。他自小就怕这样大的行雷闪电。他说,这是老天爷发怒时候的声音,就像他皇阿玛的脾气。”那拉说着又感觉腹中一阵动静,才舒展开的眉头不禁微微蹙起,纤手安抚地摩挲着小腹,唇边扯出一丝苦笑,“看来本宫的孩儿,都是一样的性子。”
樱桃不知该答什么,只觉得这样的雨夜让人无比的压抑烦闷,想来那拉也是一样的,脸上那淡淡的苦笑竟让她看着无故有些心酸。
“皇上驾到…………”
风声雨声里这声音显得格外的不真实,樱桃仔细一听,才确认出来确实是吴书来的声音,远远地划破风雨传来。
“什么?”那拉不可置信,鲜有的惊讶表情,几乎怀疑是自己梦里的幻听。
“娘娘,您没听错,皇上来了。奴婢去开门。”
一打开殿门,果然见到漆黑夜幕下磅礴大雨里两个身影撑着伞艰难的在风雨里走来,狂风把乾隆身上玄色的袍子下摆不停的灌起,吴书来虽努力为他撑着的伞,但雨势太大太急,小小的油纸伞根本形同虚设,七倒八歪的,几乎有大半的雨水都泼洒在他身上。
那拉此刻也已经起身下来,站在樱桃身后,正好看到这样的画面,嘴角一动,乾隆已经埋头穿过房檐下的雨帘,跑上台阶,对上她一双清亮的杏眼。
乾隆只看了她一眼立马皱起眉头,一丝不悦浮起,抢在她请安之前就沉声责怪道:“这么大的风雨,站在门口做什么。”说着匆匆跨了进去,樱桃赶紧掩上门,忐忑的瞧着吴书来,吴书来摇摇头,示意她别作声。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那拉跟着乾隆到内殿,灯下才看清他头上和身上披着的玄色斗篷已经湿透,斗篷的下摆处正不住的滴出水来。
“免礼吧。”乾隆瞧了那拉一眼,见她无恙,自顾自的抬手来解斗篷领口处的系带,浑身湿漉漉的感觉糟糕透了,他急着解,反而将系带打了结。
“臣妾来吧。”那拉淡淡的说着,轻移一步靠近乾隆身前,仰起头寻着系带的打结处,轻轻的一个一个解。
室内昏暗的烛火燃着,乾隆稍稍抬高下颌,那拉的手就在他喉边,一下一下的轻扯着缠成一团的系带,她身上独有的清幽味道隐隐传来,乾隆心里逐渐静下来,由着她解着,一小会儿,脖间一松,那湿重的斗篷从肩头卸下来,乾隆轻快的呼出一口气。
那拉这才发现,乾隆斗篷下边罩着的居然只着了一身单薄的寝衣,也被浸得湿了好些地方,她眸子里的讶异一闪而过,他显然也是睡了之后又被雨势吵醒来,竟然连衣服都没添直接就来了。
乾隆像是有所察觉,“今晚这么大的动静,朕担心你睡不好,过来看看。”
那拉抬起眼,望进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