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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信,只是一张纸上写了两行字,温华看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笑道,“这下可算让人放心了。”
梁氏和温华处的时间久,感情也不错,言语间没那么多隔阂,“妹妹,你是不知道,这一阵子娘想大哥想得吃不下饭,再好的饭菜摆在那儿就是吃不了多少,要不是有孩子们在,咱们都不知怎么办好了。”
果然,温华一听就不乐意了,“娘,刚一进来我就觉得您瘦了不少,还想呢,哥嫂都是孝顺的,向来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您先用,您看看您,瘦得脸上都没肉了,嫂子们在家里操持容易么,您这样可不对。”
儿女孝顺,宋氏心里一阵熨帖,“那不是愁的么,明知道他离得不远,偏偏一丁点儿消息都没有,外头整天介这儿死人,那儿死人的,我这心里……”
温华挨近了她,“现在有了消息,以后可得好好吃饭,您要是不安宁,这一大家子都得跟着受累,您是愿意我们好呢,还是愿意看着我们整天介愁眉苦脸的?”
说了会儿话,平羽便和颜恕去了书房,卢氏和梁氏两人去查看宴席要用的东西——今天姑爷来了,凡事就得精细些。
把孩子们都打发出去,宋氏跟温华说,“我想回柳庄去。”
温华微微一怔,忙问,“怎么了?是哪里伺候的不好?我让他们改。”
“不是……”宋氏叹了口气,“老在你这儿,一大家子折腾得上上下下不安宁……”
温华就急了,“这怎么说的?是哪个不懂事?您告诉我,我打发了他!来人——”
宋氏拉住她,“你这孩子,这上上下下对我们好着呢,你回来——”见温华仍要叫人,急道,“你还听不听我的话了!”
温华这才坐了回去。
宋氏看着女儿,“你怎么还是这幅急脾气?……我这一辈子苦惯了,哪里用得这么多人伺候,要弄点儿什么总有人抢着就干了,我还不到那么不中用的时候呢。”
温华无奈,“您真是……有福都不会享。”
“有胳膊有腿的,自然能不使唤人就不使唤人,咱家一共才几口人,住这么大的院子,使唤这么些人……”宋氏压低了声音,“我瞧着你大嫂不痛快呢。”
温华一琢磨,明白了,卢氏是长媳,非常时期也就罢了,没道理如今太平了还巴在小姑子家住着不回自己家。
她嘟起嘴,扭腰抱着宋氏的肩膀,“不是说柳庄那边得好好修整修整?咱家孩子多,万一给磕着碰着怎么办?先留这儿住着,等那边儿弄好了再搬呗,再说了,这阵子三哥得专心读书,明年开春会试不一定怎么样呢,书院那边还没有消息,他心里一定是急的,您要是把他一个人留在这边儿,也没个人照顾他。”
关系到平羽将来的前程,宋氏不免犹豫了,想了想,道,“……要不,让他也跟我们回柳庄?”
“那哪儿成!”温华倒了杯水,“考试之前这段日子忙着呢,得到处走走看看,跟人家文章写得好的多交流交流,在城里才方便呢,要是回了柳庄,天天进城出城路上就得二三个时辰,哪还有精神读书?”其实温华也不怎么懂,只是听颜恕偶尔说起,说每到大考前的几个月开始,京城各个寺庙通常人满为患,多是各地考试的举子,提前进京想要来探探消息通通门路。
宋氏想了一会儿,“那就再等等,等那边儿收拾好了,让你哥嫂先过去,元元和红儿也都大了,该跟着学些本事了,老这么娇惯着也不是个事儿。”
“娘!我要跟着你——”元元站在门口只露出半个小脑袋。
温华朝她招招手,她立即颠儿颠儿的跑了进来,“姐姐——”
宋氏板起脸,“站好了!”
元元立即站得直直的,眼睛却偷偷瞄向温华。
宋氏一拍桌子,“往哪儿看呢!”
温华看得好笑,小声道,“娘,怎么了?”
宋氏气哼哼的,“是我先前太惯着她了,再不给她正规矩就晚了!”
温华看看元元,“你做啥了?”
元元吭哧吭哧,说不出来。
“她爬到院子里那棵大树上扒鸟窝去了!上去了下不来,差点儿摔了,还是你二哥爬上去把她捆身上才背下来的!”
“再有一会儿,我准能下来!”元元小小声的抗议。
宋氏沉下脸来。
温华见状,赶紧照着她的屁股使劲拍了几下,“你还来劲了是吧!大人说话,你个妮子犟什么嘴啊?”打完了,想着,冬天穿得厚,应该不会太疼吧?
疼倒是不怎么疼的,可元元从小到大极少挨打,这会儿挨了这么几下,不由嘴角瘪了瘪,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看得宋氏又开始心疼了。
温华察颜观色,赶紧道,“你是大姑娘了,不可和长辈顶嘴,知道不?要不然,人家不说你不懂事,只会说咱娘不好。你是愿意让人说你,还是愿意让人说咱娘?再说了,你爬那么高,多危险啊,不想想家里人为你多担心呐?嗯?擦擦眼泪。”
元元睁大了眼睛,努力的想把眼泪憋回去,拿帕子一抹脸,“我没哭!”
“我问你话呢?你是愿意让人说你不懂事,还是愿意让人说咱娘不好?”
“……哪个也不许他们说!”
“那不就结了,你要是想在这边儿陪着娘也行,得听话,娘让你学什么就学什么,学得好了,我有奖励,要是再调皮捣蛋让家里人操心,我就把你送书院去,那儿的先生个个严厉得很,做不好就要打手板!”
小丫头委屈了,忍了又忍,终于哭出来了,扑到宋氏怀里,“娘——”
宋氏心疼了,嘴上却说,“你姐姐是为你好呢,大姑娘了,怎么动不动就掉眼泪啊,不哭了啊,小泪泡——”
元元扭着小身板,继续哭,“我不去书院——”
温华忍着笑,“好——你只要乖,在家好好学本事,咱就不去书院。”
“哇——我不是小泪泡——”
温华捂着帕子直乐。
哭了两声,元元扭头瞥了一眼自家姐姐,重新钻回宋氏怀里,扭麻花似的,“娘——”
红儿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了,温华朝她招招手,等她进来就搂着她,“红儿,你小姑姑哭了呢。”
元元的声音就小了些,在宋氏怀里蹭啊蹭。
红儿的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小嗓子又轻又嫩——“爱、哭、包!”
好不容易把两个快要打起来的小丫头分开,温华毫不犹豫,“娘,是该给她们教规矩了!回头我就想法儿打听去,一定得请个好先生!”
第211章 心相印相依
新皇的登基典礼在十一月二十日举行;告祭天地,大典之后又册封了原泰王正妃沈氏为皇后;原泰王府里的其他妃妾也各有所得;但位份都不高。
在这样的时候;喧闹繁华的京城呈现一种别样的、谨慎的安详,这安详又似乎只流于表面,仿佛如镜的湖面下隐隐的暗流即将喷薄而出,惊心动魄。
趁着中午太阳暖和;颜恕让人提了热水洗澡;洗完了却不老老实实的在自个儿屋里待着;披了件棉袍就跑过来了;进门跺了跺脚就上了炕;吓得温华赶紧扯了被子给他裹上,骂道,“不要命了!外面这么冷,也不多穿点儿!”见他头发稍还滴着水,忙叫人拿了自己平时洗头用的厚棉布来把头发裹上了。
给他怀里塞了个手炉,又灌了碗姜汤,颜恕一肘支在炕桌上,一手捂着手炉,温华跪坐在他背后,拿着厚棉布快速地搓揉着他的湿发,“头发还滴着水呢,你也不怕被冷风吹个嘴歪眼斜!”
颜恕笑得眉眼弯弯,转过来冷不丁在她额头弹了一下,“哪有那么虚弱?”
温华恼他不爱惜自个儿,瞪了回去,“还没擦干呢,别乱动。”
头发晾干了,他却不愿意梳起来,嫌绷得头皮疼,温华只好给他略梳了梳,梳顺了,在脑后松松的扎起。
看看他背上被头发打湿的棉袍,温华忍不住拍了他一把,起身去开箱子取了一套新衣衫给他,“喏,本来是给你过年穿的,先换上吧。”
颜恕接过来抖开,仿胡服的样式十分简洁,金棕色的缎子隐隐透出宝相花的纹样,内里却是墨色,只在内里束腰处绣了一圈“喜得连科”,寓意吉祥又不扎眼,立刻就喜欢上了,喜滋滋的把新衫换上,笑吟吟的照着梳妆台上的大铜镜。
温华帮他将领子翻好,顺便把弄乱的头发捋了捋,手指擦过他细滑白皙的后颈——手感意外的好,忍不住蹭了两下。
颜恕肩膀一抖,触电般的避开了,耳旁洇开一抹轻红,“别动,痒。”
他越这样说,她心里反而兴起捉弄他的心思,手指轻快地划过动脉所在的颈侧,笑嘻嘻的,声音娇娇软软,“就动!”
“你、你……”
“我怎么啦?”她调~戏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