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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珠应下,刚掀起帘子便惊讶地“咦”了一声,转身笑道,“姑娘,真是巧了,是三爷回来了,好似还有同行人——正和三爷说话呢。”
温华算了算日子,今日正是鸿泉书院学生们休沐日子,怪不得他们出现在这里。
因为有男客,温华此时不方便和平羽说话,就吩咐滴珠道,“既然如此,去告诉他们一声,咱们从西坊门进去。”
温华悄悄掀起车帘露出一条缝隙,瞧见平羽同几个锦衣少年骑着马走在前面,身旁还有不少或骑马或骑骡子护卫,瞧着这些人衣裳式样和颜色,明显是那几个少年各自长随。
她正打量着,不提防其中一个与平羽骑马并行、穿着宝蓝绸缎少年回头看了一眼,触及到她视线,他一双凤眼流露出些许诧异,随即微微一笑,玩味地眨了眨眼睛,温华赶紧放下了车帘,看了一眼滴珠,道,“咱们走慢些,让他们走侧门,咱们从角门进去。”她犹豫了一下,再掀起帘子来向外瞧,那少年已经转过头去,正和别人聊着什么。
回到宅子里,温华换了身半新不旧家常衣裳,又向春桦嬷嬷问了家务,便提及平羽和他所带来客人。
春桦嬷嬷道这次一共三位客人,都已经安置在客院了,只是客人们带来随从多,尤其其中一位,身边带着近二十个护卫,两座客院他自己就独占了一座,瞧着似乎来头不小。
“三爷只说让好好准备晌午饭食,要做得精致些,还要请示姑娘该如何安排——这些日子林厨子又弄出了两样新菜,正想给姑娘尝尝鲜呢,只是不知道客人那边儿……姑娘您看?”
温华想了想,“既然是要做精致些,就往精细里做吧,只是也不必弄得满桌子山珍海味大鱼大肉,正菜以外,捡些鲜香爽口小菜给客人呈上,如今虽已是秋末,那些容易上火东西却是不好多吃——派人去问问客人们饮食上有什么忌讳没有,拟好了单子拿来给我瞧瞧。”
春桦嬷嬷离开后,温华独自待了一会儿,想着这事儿终究还是要问明白,就打发了个小丫头去祥园,“去瞧瞧,请三爷抽空过来一趟。”
平羽得到口信,很快就过来了。
温华将平羽迎进屋里,为他倒了杯茶,“三哥,厨下人不知道该怎么布置菜单,你那几位朋友有什么忌口没?这次打算在家里待几天?”
平羽想了想,道,“……倒没有什么忌口,只要将寻常那些食材做得精细些就成,不常见菜式他们是不吃,做了也是白做。”
温华点点头,“知道了,单子一会儿就拟好了,你过过目,看还有哪里需要补充。”
“这样也好。”说着,他蹙了蹙眉,面上带了些许无奈,“我今天本想去柳庄,可是偏偏他们几个非要来看看咱们琉璃棚子,被他们缠磨不过,只好带他们来了——都是那姓颜小子惹来!看见就看见了,跟别人有什么好说?”
温华眨眨眼,道,“听说来了三个?都是谁啊?”
“周芳周永寿,还记得么?咱们第一次来看这宅子时候在附近饭馆里见过他,后来在鸿泉书院报名时候也遇见过他。”
“啊……是他呀,”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有这么个人,温华点点头,“那人看上去倒不像个无趣。”
“他和安郡王府四爷楚濂是姨表兄弟,颜家那个傻小子也不知是不是大致若愚,竟能和楚濂交好,那楚濂是书院里有名“瓷猫儿”,性子冷又滑头,他要过来,周芳那块牛皮糖也就跟过来了!”平羽揉了揉眉心,“我已经叫人看好了各处院门,那些小丫头们也需得约束好了,叫她们这几日不许往前面去,省得冲撞了人。”
看着平羽这副无奈样子,温华心里觉得有趣,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惹他恼火,温温顺顺替他添了些茶水,“嗯,这个我晓得,你放心吧。”
“孩子怎么样?给起名了么?家里怎么安排?”
温华想起茜儿粉嘟嘟模样,不由笑道,“好得很呢,白白胖胖,再喜人没有了!起了个小名儿叫茜儿,茜草茜。大嫂看上去也还好,只是需要多修养,最近家里事多,娘和二嫂要多辛苦了。”
“可算了了一桩心事,”平羽嘟囔了一句,端起茶碗饮了一口,叹道,“那就好——这回休沐适逢万寿节,书院里给多放了几日假,我明天……最晚后天就去柳庄那边看看。一会儿菜单出来叫人去喊我,”说着,他站起身,伸手指了指客院方向,“我先去看看他们。”
“我今日就要回书院呢。”温华喊住他。
“你还是先叫人去书院看看吧,既然是万寿节,说不定也要和我们那边一样多给几日假呢。”
意外的尴尬
后日就是九月二十三万寿节了,鸿泉书院多放了两天假期,从九月二十二日到九月二十四日放学们回家过节,但平羽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提前一日回来了。
派人戴清欣家里问了,得知她还没有回来,便下午让人套车回了书院——幸而回了,鸿泉女书院只万寿节当天放一日假,离家近学们可以二十二日下午回家与家人团聚,或者也可以留书院过节。
元真握着手炉恹恹地靠暖榻上,肤色黯淡,整个人显得很没精神,她向温华问询了邓家和新生儿的事,得知母子均安,家事暂时交给二嫂打理,不由叹道,“母子平安就好,你母亲是有福气的。”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竟发起呆来,温华瞥了一眼元真身边丫鬟,见对方轻轻地摇了摇头,便知此刻不好打断她,于是静静地守一旁。过了约有一盏茶工夫,元真回过神来,咳了两声,淡淡一笑,“其实明天也不过半天课,你这孩子忒谨慎了些,派个人过来说一声就是了,有我在,先生们多少要给些面子,也省得你再来回奔波。”说着,嗔了她一眼,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温华接过丫鬟手中托盘,将热毛巾奉上,“我也没什么要紧事儿,书院课程多,耽误了不好。您这是么了?先前虽然也咳嗽,气色却没有这么不好,今年还没入冬便冷得厉害,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元真接过毛巾,擦了擦嘴角,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不过是老毛病了,杨家的五娘先前受了寒,一直没好利索,昨儿她家里来接她回休养了,我送她来着,许是外面待得有些久了,咳——咳!回来就有些不舒坦,没事的,已经请人号脉开了方子,再喝几剂药就好了,何况我自己也是懂医理的,晓得轻重,你别担心。”
她虽然嘴说轻松,温华却觉得她病没有这么简单,便劝道,“大病都是由小病来的,这书院里人多声气杂,闹得慌,要不要找个清静的地方休养一段时间?”
元真摇摇头,不是很意,“这些日子不耐烦动弹,还是算了吧,这院子关起门来也是清静的。”
“……”温华看了看桌子的油灯,不知道自己建议是否妥当,可是看到元真一脸的病容,还是柔声劝道,“我在城北庄子最近又修整了一番,新添了两个泉池子,都是没人用过的,您去那里住几天如何?颜恕和几个同窗跟着我三哥做客了,明天我回去的时候给他捎个信儿,正好让他送您过?”
“温泉池子?”元真心里一动,将这几个字咀嚼了一番,“那庄子竟有热泉?”
见她似乎有些心动,温华又了把劲,“修整时候才发现竟有热泉,就陆陆续续添了几个池子,据说常泡那池水能强身健体。庄子有暖棚,冬天里也不缺菜吃,后边山坡上的草木虽然因为将要入冬而败落,却也别有一番苍凉之美,我还叫人植了不少梅树,再过些日子等梅花开了,可以边泡泉边赏梅,庄子里还有座酿酒作坊,用原料都是自家出产东西,只是作坊不大,酿出来酒只够自家人喝的,我就没让他们送到外面。”
许是因着温华态度真诚恳切,又许是元真她自己也愿意到这样一个处好休养一番,因此她只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同意了,对于能说动元真,邀请她城北庄子休养一段时间,温华还是很高兴——一直以来承蒙她照顾才能书院安安稳稳到如今,现在总算能有所回报了,不抓住机会还等什么呢?那里花费了自己不少时间精力才建成,今年夏天又重新铺了地龙,盘了新的火炕,本来她已经打算好一放假就去庄子上过冬,等到腊月二十回柳庄过年,住到上元节再回永宁坊,可是从宋氏那里听说颜家也许年前年后就要来商议婚期,她便只好改变行程决定直接柳庄——也许可以先永宁坊待几日,但城北的庄子那肯定是不了的了。这样一来,庄子就空了下来,要知道一入秋她便早早的叫人烧起了暖炕,若是不去的话未免有些太可惜了,快过年了,家里忙得很,宋氏肯定不会出门,既然如此,倒不如请元真那边住一段时间。
因为是要养病,当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