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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还是虐
然后就大概虐完了……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内啥,本章还不算太虐?
如果觉得心情郁闷的话,我来cheer up一下?
准备好了哦!
要来了哦!
马上就要来了哦!!
cheer up!!!
正文 趁着心慌意乱
大概是因为了了一桩心事,我后半夜竟睡得格外香甜。
再睁眼时,却发现床边坐了一人。
楚修竹。
她安安静静地守在床边,望向我的目光满是愧疚与怀念,看我醒了,忙勾勾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算作招呼。
她面容憔悴,双眼犹有泪痕,脖子上也多了一圈绷带。
啧,这是虐还是爱的产物?
我眨眨眼睛,慢慢撑着身子坐起来,随口问她:“什么时候来的,你一个人?”
她连忙欠身扶我,摇头道:“有个叫黎魂的长老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我点点头,伸手去摸放在床边的衣裳。
自散功以来,我手脚便一直使不上劲,现在又是刚醒身上没力,因此拉住上衣之后,却要稍顿一顿才能翻过手腕,将衣服披在身上。楚修竹见状,忙又捉着我手臂帮我将手伸进袖子里、仔仔细细地理顺衣襟,再替我将衣带系好,动作端得是行云流水一般熟练。
我一愣,继而恍然。
是了,我当年刚入青阳,成日被师父操练得如死狗一条时,她便是早晚这样帮我穿衣脱衣的。
我轻轻叹一口气,稍缓了神色垂下手望着她:“你还好么?”
楚修竹垂目沉默一会,深吸几口气忍住泪水,抓住我手低声疾道:“如期,跟我走!我们回中原,我立刻向武林盟说明你我身份,还你清白!”
我转眼看一眼外头,伸手在她手心上歪歪扭扭地写道:“有救兵?”
她看着我点点头。
我想了想,道:“东方厉昨天让药堂主给我带话,叫我劝你留在魔教。”
她一怔,然而片刻之后,仍是热切地将我望着。
我沉默一会:“既然教主有命,我说不得也是要依令行事。然而空口白牙却也不能让人信服,不如请黎长老先去请示一下教主,可否让我带着师姐在附近转一转,看看埙山周围的景致。”
黎魂立即隔着门笑答道:“教主早有吩咐,说是相信圣女晓得利害,不会做什么不计后果的事。但楚姑娘身子尚虚,为稳妥起见,我等还是贴身保护为妙。”
楚修竹皱了皱眉,转头看向我。
我点点头,道:“那就有劳长老了。”
说罢起身下床,楚修竹又帮我穿上出门的大毛衣裳,扶着我来到外头,帮着昆仑奴将我负在背上。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黎魂这才上前问我:“圣女是要带着楚姑娘去哪?”仿佛他与我从未有过什么过节一般。
我懒得同他计较,因此只简略道:“白山城。”
黎魂面色一僵,片刻后却仍是勉强笑着吩咐昆仑奴上路,竟是没有任何异议。
我隐约猜出东方厉所打的算盘,不由微微冷笑。
昆仑奴按照我的指示左拐右弯,最终在城中的一排牢房前停下。我先逐一查看一遍,方站在一处窗前向楚修竹招手:“师姐,过来看。”
楚修走到我旁边,依言向窗内张望,待看清里头景象之后却突然花容失色,手抚胸口连退数步,神情既惊且怒。
我不待她说话便重新拉着她爬上昆仑奴后背,指使二奴驮着我们飞速出城,依旧如我当日被时典带着那般,在城郊的小树林附近停下。
我下地后,转头向黎魂道:“此地空旷,林木稀疏,长老可否容咱们独处片刻,好教我完成教主托付的任务?”
黎魂负着手看我半晌,终于一招手,带着亲信们后退几丈,以我们为圆心围成一个大圆。
我仗着身上皮毛保暖,索性拉着楚修竹坐在地上,轻声问她:“什么援军?”
楚修竹抿了抿唇,低声道:“向……向靖声在魔教也安插了一些人,我前几日便收到个蜡丸,道说少阳师兄和尉迟翎正带人赶来接应我离开,向靖声亦有后手保我无恙。而且我昨日以死相挟,东方厉已是答应不阻拦于我了。”
我垂眼望地,昨日灵光一现所生出的念头愈发清晰起来:“那么回去之后呢?你说要将你我身份公诸于众,还我清白,如何还法?且不论别人会不会当真相信我清白,众人又会怎样看待向靖声?他的未婚妻竟与魔教有着如此渊源,还在魔教盘桓了半月之久!你叫旁人怎能不取笑他头顶绿云遮罩,怀疑他与魔教暗度陈仓?”
楚修竹一愣,半晌涨红了脸道:“……就算暂时不能昭告天下,我也会同向靖声、同武林盟的前辈们解释清楚。为避嫌计,我愿自囚于少林,直至魔教覆灭之日。而且……我一直以性命要挟,东方厉并未能得逞……若向靖声不信,我……”
我摆摆手阻住她话头:“这事暂且放在一边。我先问师姐,方才可曾看清屋中场景?”
楚修竹脸色变了几变,片刻后方低声道:“是魔教教众在活剥人皮。”又深吸一口气,面露愧色,“你要说的我都懂。魔教绝非善类,我钟情于东方厉,与道义相悖。我以后定当谨言慎行,再不同魔教中人往来。”
我不理她,只继续问道:“师姐记得被剥皮那人的眸色么?”
楚修竹不明所以,想了想才回我:“是灰的。”
我点点头:“灰眸是埙人的一大特征。朝廷明令,埙人为异种异类,见之不问缘由,一律当诛。白山城因为与埙山接近,抓到埙人比别处多些,便发明出种种玩乐虐待的方法来,剥皮,只是其中一项。”
楚修竹茫然地望着我。
我继续道:“此处魔教教众,据说有八成是埙人。”
她微微动容:“你是指……方才我们看到的,是附近百姓在虐待魔教教众?”
我淡淡看她一眼:“三年前,确是如此。但是白山城在两年前便已经被魔教扩做自家地盘。师姐方才所看到的,的确是烈堂弟子在埙人身上施用酷刑。”
她若有所思地垂眸不语。
我淡淡一笑:“人人都会为自己所做的坏事辩护。诸多借口归根结底,不过是说自己遭受不公待遇,因此只能奋而反抗。自然,被逼上梁山之人从来不缺,只是上了梁山之后,这些人是劫富济贫、盗亦有道,还是比当初压迫他们的人还要残暴数倍?师姐只要一直用此标准衡量,便不会被教中诡辩之士所惑。”
楚修竹却满眼迷惑地望着我。
我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如今正邪两道针锋相对,一场武林浩劫在所难免。师姐既有牺牲小我、自囚于少林之意,不妨更进一步,效仿当年之西施貂蝉,为正道大义,留在魔教忍辱负重!”
我话音刚落,楚修竹便倒吸一口凉气,陡然起身,震惊地望着我。
我抬头看她一眼:“师姐请坐,听我说完。”
楚修竹沉默片刻,却仍只是站在原地,惊疑不定地将我望着。
我脖子仰得难受,于是低头摆弄雪沫,轻声道:“师姐也看到了,我散功后的相貌和师姐有六七分相似,若再敷以脂粉,做出中了麻药的僵直模样,不难骗得尉迟等人将我当成师姐接回中原。如此,师姐便可用我的身份继续留在东方厉身边,只羡鸳鸯不羡仙。这样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楚修竹闻言当即冷笑一声,退后一步盘膝坐下,大失所望地看着我道:“是我糊涂,仍一厢情愿地将你当做往日的如期看待,却原来,你早已变作另外一个人!”
我讽刺地看她一眼:“我身陷魔教三年,顶着不属于我的身份,朝不保夕,惶惶不可终日,为了活命装疯卖傻,受尽折磨,我又怎么可能还是三年前那个亲你近你、视你如姊的谢如期?——你方才还口口声声说要将你我身份大白于天下,难道真相大白之后,我不应该回归正道,你不是魔教妖女?如果两者皆是,那么你方才所说的,与我所提议的办法又有什么不同?”
她眸中怒色褪尽,片刻后,渐渐有惶然之色涌上:“可是……咱们二人都能走得脱,你又何必兵行险招?魔教作恶多端,人人当得而诛之,我又岂能为虎作伥,与他们同流合污?我情愿自废武功、与青灯古佛为伴,替我爹爹赎罪。若还不够,便是将我性命拿去也是行的,然而教我与之俱黑,却是恕难从命!”
她说到最后,便又恢复了铿锵之色。
我沉默一会,缓缓将夏涵星的遗书背了一遍,道:“这是你生母的绝笔信,你之前身上戴的平安符就是拿信的线索。这两样东西如今应该都由东方厉收着,你若不信我所言,可以找他去讨来,自己看个明白。”
托之前失明的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