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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又回头看一眼水面上漂着的各色生物,再问他:“虽然没有人家,会不会有过路的旅人于溪边取水?——你知道,我都已经立志投靠白道了,再这样稀里糊涂地犯下人命官司可是冤枉。”
程铮又是一笑:“溪水一直流淌不绝,而且你身上的毒性不及双手,这几日又一直擦我配的药膏,应该没什么要紧。这些倒毙的鱼蛙不过是离你太近才不堪毒性,你不必担心。”又看我一眼,道,“你天性本善,勉强待在魔教必出事端。以后不论出了什么事,你都不应再回去。”
我随便嗯了一声,不自觉扶住他手肘,待反应过来又连忙撤手。
怎么把之前与他在药王谷相处时的老毛病拿出来了呢!警惕性变差了啊。
程铮却好似浑然不觉,只拉着我铁链快速走向木屋,行至半路又顺手解救了一边吃油糕一边兢兢业业摇铃的十九同志。
十九似是知道事情败露,被打断也不敢挥爪子撒泼,忙忙低着头窜上程铮肩膀,盘在他肩上动也不敢动。
我不由一笑,也学着它模样揪住程铮的袖子低着头:“相公我错了……”
程铮不答,只将十九手上的铃铛和铁链重新挂回我手上,牵着我走进木屋,递给我一块干净布巾,自己也拿了手巾和衣服走到厅中收拾,将我一人留在卧室。
我匆匆擦干身上,用布巾包住头发换上干净衣物,又用帕子去擦手套上的水渍。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程铮敲门问我:“换好了么?”
我嗯一声算作回答,他推门进来走到我身后,解开我头上布巾,替我慢慢擦拭头发。
我擦净手套之后便无事可做,于是低着头看桌上铜镜,冲着镜子悄悄做鬼脸。
肿块已经消得差不多,只是因为毒功仍需每日排毒,脸上仍旧有些红肿,然而比之以前却是好了大半,起码能够看清五官的轮廓了。
程铮将我的一缕头发顺回脑后,顿了顿,又伸手拨弄一下,低头凑向我颈侧。
他鼻端呼出的热气若有若无地喷在我颈窝,我瑟缩着躲了一下,嬉笑道:“痒。”
程铮哑声道:“不要动。”一边说,一边用温热的胸膛贴住我后背,一手还握着我头发,另一手却绕到我身前,勾住我腰。
我一下子全身紧绷,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他与我隔着两层薄薄衣衫接触的地方,还有颈边越来越明显的热气。
我突然觉得胸口酸涩,犹豫片刻,还是问他道:“你……以为我是谁?”
程铮动作一顿,却仍旧没有放开我,镜中的他紧紧盯着我的侧脸,表情严肃不似作假:“念芷。”
我胸口如被重击,未及细想便用右臂猛然肘击格开他,左手一挥铁链震断面前窗棂,提气跳出窗子,足不沾地地向山谷外发足狂奔。
骗人!
什么谢如期是特别的!什么我只认准她一个!到头来还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玩暧昧不负责!
我边跑边哭,耳听得后头程铮提气追来,不待他说话便反手使铁链向他打去。
程铮伸手抓住我衣摆,我一拧身子抖开他手,反手扣住他肩膀一路下滑,一脚又趁机踢踢他膝盖,想要借他本能振臂的动作借力弹开。
程铮反手抓住我,一手按住我另一侧肩膀将我推倒在地,合身压上。
我气得再次伸脚踹他,程铮挪动身体压住我下半身,双手按住我双臂,沉着脸咬牙道:“谢如期!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我呜呜大哭:“混蛋!你现在又知道我是谁了!”一边说一边又使了个擒拿手挣开他双手,不住手地推他。
他再次轻松压制住我,面上显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你的功夫是我教的,你当初同我在烟雾中动手时我就知道你是谁了,怎么会是现在才认出你来?”
“骗人!要是真的你为什么不认我!”我更觉得委屈,不由用双臂遮住头脸嚎啕大哭。
他扳开我手臂,盯住我缓声道:“如果我不是早认出你来,我怎么会将你打晕了带到这里,而不是干脆点你穴道将你交给向靖声拷问?”
他表情沉静:“如果我不是早认出你来,我怎么会与你同吃同宿,向你诉说心事,对你的碰触调侃毫不忌讳?……如期,你当真以为我对每个人都如同对你一样吗?”
我含着泪惊讶地看着他,半晌又一皱鼻子,一边耍赖大哭一边推他:“那你还看我演戏!你觉得很有意思是不是!”
程铮摇头,将我打着绺的额发顺到头上:“当年我们仓促分别,你并不知我心意,误会我因为愧疚而答应你……也是情有可原。我既知你否认的原因,便该对症下药。况且你向来只有嘴上说说的勇气,若一味紧逼,恐怕使你更加惶恐,却不如先教你放松警惕,再循那润物无声之法,潜移默化。”
他说罢垂眼看我,面色却也有些不豫:“你前几日便已知道我心意,你脸上肿块也再不是问题,那么现下你为什么仍旧隐瞒于我,不告诉我实情?若不是我方才用计逼你,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去?”
他越说声音越是沉重,我胸口一疼,又抽抽搭搭地哭道:“我……我就快要说了么……女儿家主动本就难为情,你多给我点准备时间行不行啊……”
他一笑,掏出帕子替我擦脸,一双晶亮的凤眸望进我眼里:“只要你愿意,我自然也能够主动的。”
他边说边垂眼看着我嘴唇,目光变得深沉:“如果那日,你没有那么快抽身离去的话……”
我急忙捂住嘴,含含糊糊地拒绝道:“你的热情我心领了,可我身上还带着毒呢少爷!谋杀亲夫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程铮失笑,握住我手腕轻轻扳开我手,声音暗哑:“值得冒险。”
他一边说,双唇一边试探地贴上了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达成!~(≧▽≦)/~
突然觉得这两只喵星人灰常像这一对嘛!
上面的淡定下面的炸毛神马的~╮(╯▽╰)╭
正文 别人的约会
程铮温暖的双唇仿佛羽毛一般轻轻婆娑着我的。
如此香艳的时刻,我却紧张得双唇紧闭,两眼死死盯住他面庞,生怕一个不注意,他便脸色青紫地昏死当场了。
程铮不由笑:“闭上眼睛,放松。”
我战战兢兢:“相公你在以命相搏,我怎么放松得下来啊!”
他迟疑片刻,低声坦白道:“之前换衣服时……我吃了一颗解毒丹。”
我恍然大悟,又羞愤地戳他肩膀:“你早有预谋!”
他微微尴尬,又恼羞成怒地从怀中掏出帕子覆在我眼上,低低道:“别说话。”
我立即乖乖闭嘴,双手交叉置于胸口,勉强压住砰砰作响的心跳。
片刻后,程铮的双唇再次覆了上来,温柔而坚定,缓慢地婆娑半晌,又用舌尖撬开我的牙齿,邀我与他一起体会嬉戏缠绵的滋味。
我不由压抑着呻吟一声,试探地勾住他脖子。
他吻得更深。
理智的琴弦猛然崩断,我脑中只余空响一片。
半晌,他方放开我,拂开帕子,一手抱住我腰,一手从怀中取出个瓷瓶,又倒出一粒丹药吃下,而后再次双手抱住我。
我张着眼呆呆地望着他嘴唇,半晌方想起来催他:“快快!快打坐运功,逼出毒气!”
他抱得我更紧:“舍不得。”
擦!
我慌忙用手臂遮住脸,另一手一边推他一边瓮声瓮气地急道:“死相,快去运功!你再抱我一会儿我就要烧起来了!”
他低笑,又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才起身打坐运气,然而一双眼睛仍是盯着我不放。
我垂头抱膝坐在他身旁,不过片刻功夫便忍不住翻翻眼皮偷瞧他一眼,在对上他目光之后又赶紧垂眼望地,再过得片刻又忍不住去瞧他,而后又是慌里慌张地将眼神移开。
呔,真没出息!
如是再三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哀嚎一声,索性也盘腿坐起,调运丹田内寒气缓缓走了一个大周天替自己物理降温,待收势之后,这才觉得体表温度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程铮也在此时吐出一口黑血,将方才的残毒逼了出来。
我看着那污血连连叹息:“相公,咱俩亲密接触时,付出的代价稍微大了点啊!”
程铮微微一笑:“不过是权宜之计。明天我们便启程赶往药王谷,若药不死不能散去你身上毒功,就请他再向药何涣求救。”
我一惊:“你早就知道药先生与药何涣是师兄弟?”
他摇头:“从前我只知他与魔教关系匪浅。你走之后,我被送去药王谷养了半年伤,那时,药不死才详细将他与魔教的渊源说给我听。”
我又是一愣,伸手抚上他胸膛:“你……你那时伤得很重?”
他抓住我手,目光深沉地看着我:“不能护你周全,是我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