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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场景,理智告诉她,最好的选择便是视而不见,快些悄无声息的转身离的转身离开。
当然她也是这样做的。
但是,她的脚步才离去十几步远,身影刚刚掩没于假山之后无人能够看见。
便隐隐听到急促的脚步响起,紧接着便是仆妇们的大声责骂,还有小丫头的死死憋住而露出来的丝丝隐忍哭泣声。最后便是陈嘉碧一声短促的尖叫被生生的掐断。
陈嘉莲皱了皱眉头,脚步也只是顿了顿便更加加快脚步,离开了现场,紧紧跟着的红枣与莲子,脸色煞白,直到回到小院,都没有恢复过来。
马嬷嬷将三人迎了进来,察觉出了异状,便将两个二等丫头桂圆与糯米去打水,亲自服侍着陈嘉莲换洗之后,便将二个一等丫头带了下去。
当夜晚降临之后,马嬷嬷将用完的晚膳悉数收拾了干净之后,拉起帐子,边侍候陈嘉莲洗漱,边轻声道:“碧姐儿身旁的丫头又被杖毙了几个,剩余的全部赶到庄子上,而碧姐儿……。恐怕是要被送到家庙里去了,秦姨娘几乎哭死过去。”
陈嘉莲没有多说什么,这样的结局她一早也是猜想到了。
只是她想到了兰夫人的可怕,陈嘉莲相信,兰夫人定然是一早便察觉了陈嘉碧,而这番所谓的抓奸,想必也是早有准备。
“李乐师呢?”陈嘉莲想到了那个玉树临见,本来僵硬的身体想要抗拒,最后败在了 下的男子,随口问道。
“能拿他怎么样啊!?”马嬷嬷撇了撇嘴道:“他是宫中乐师,如果将丑事暴出,毁了的可是整个陈府。”
“这倒也是。”陈嘉莲将中衣换上之后,便躺到了床塌上,应道:“可是阿父就会这样轻饶了他吗?”
“不轻饶那又怎样?”马嬷嬷轻叹道:“李乐师名义上是宫人乐师,实际上地位不下于宫人妃嫔。”
“啊?”陈嘉莲有些惊讶道:“他的地位有那样高?”不会是……想到这,陈嘉莲的双眼顿时瞪大了,直直望向马嬷嬷。
马嬷嬷这才惊觉自己说的太多,倒不是不愿告诉陈嘉莲,而是觉得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这种事还是知晓的少一些为好。顿时她的神情中带着懊恼与尴尬,敷衍道:“天色晚了,莲姐儿早些歇息,莫要胡乱猜想了。”
马嬷嬷说完,便将帐子放下,吹灭了蜡烛,行至外间。
夜,冷风吹过。
陈嘉莲肯定了心中想法,随即闭眼睡去。
而此时,文渊阁内文少清,正迎着一弯泓月,闭眼享受着那阵阵冷风。
这初冬的冷意,让他心底里纷乱的情绪散去许多。
当然,没搞明白的还是没搞明白。
为何,这一个月没见她,他便会时而的想起她来呢!?
是因为祖父常说起的他,身上有股义气用事的冲动,有觉得要保护与自己有关的一切吗!?
而她于他有关的,无非就是那所谓的口头婚约。
可是,如果口头婚约撤销的话,是不是她的一切都会与他无关呢!还是说,她给他的印象便是沉静内敛、淡定能装。再说的白一点,皮厚,能装,不过关键的时候还是挺聪慧的,而且果断与有魄力。
太子两次的偷情,都被她窥见。
如果说第一次他认为陈嘉莲是无知者无畏的话,那么第二次的快速反应,随即当机立断,甚至以眼神凶悍的警告。便是真正的让他产生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不想嫁给他!?呵呵!
文少清下意识的抚了抚自己的下巴,深深觉得这决定权与主动权,完全在于他,而不是她!
想清楚了之后,他的唇角便是冷冷一笑。
陈勋今日向祖父委婉的提出解除婚约,真是想得美!
36庶将刘涵
天气渐冷之下;陈家老太太的身体也有些不爽利。老太太一向信佛,这一次坚持要到普济山的普济寺去,亲自于佛前念经。
在陈家老太太的坚持下,陈勋与兰夫人均无法拒绝;甚至也无法阻饶老太太将陈嘉莲带在身边,名义上当然是老太太需要人照顾,而纵观整个陈府,陈嘉莲是最合她的眼了。
为此;兰夫人私下里为了泄愤;将兰怡院的上等瓷瓶又砸粹了一只。
谁都知道,这是老太太故意做给陈勋;尤其是兰夫人看的。
出了陈嘉碧一事;明面上谁都无法,毕竟陈嘉碧本身就存在了极大的问是。
可是陈老太太心里清楚,如若不是兰夫人故意放纵与跟踪,甚至掐着点的大肆处理,结果未必就会这样。
所以,本就喜欢陈嘉莲的老太太,此举便是不但给兰夫人不爽,而且也是警告兰夫人,什么事也该适可而止,她这个陈家的老太太,虽然不太爱管事,但她到底是还没死呢!
“莲姐儿孝心,一路上都为老太太 着,想是也累了吧!”张嬷嬷将陈老太太在佛前的蒲团上安置好之后,便出来对陈嘉莲行着礼道:“老太太让老奴传话,莲姐儿参拜完各路菩萨这后,便可四处走走。”
“多谢嬷嬷传话,替我向老太太禀告,我参拜各路菩萨之后,便回来与老太太一起礼佛。”陈嘉莲对神佛也是带着敬畏之心的,何况她出门还真不是为了玩的。于是便道。
“那也好!”张嬷嬷不多言,毕竟是主子们的事,且难得陈嘉莲这个小辈能说出这样的安排,着实是会让老太太感到不寂寞的,于是便再次一礼,说完则回身往老太太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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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莲身旁带着的丫头也不多,除了马嬷嬷便是红枣、莲子。出门的时候那个三等丫头秋水一直巴望着,可是没人会理她,更没人会在乎她的意愿。瞧她那越来越怨的眼神,陈嘉莲与马嬷嬷皆知,早晚她会出问题,而再出问题之时,便是赶她出院子的机会。
“哎呀!那好像是钱袋。”红枣与莲子年纪均尚幼,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在这个年纪能被委任为一等丫头那可是极少极少的好运了,两人都十分珍惜,不过相较于红枣,莲子的性子相对外向一些,也藏不住情绪,当她发现地上有东西时,便指着叫道。
经她这样一嚷嚷,陈嘉莲一行人的注意力皆朝着她指的地方望过去。
陈嘉莲微微蹙了蹙眉,并没有作何指示,马嬷嬷则道:“不管是不是钱袋,不义之财皆不可取。”
红枣与莲子当下便神色一凝,微微弯腰,恭谨的回道:“诺!”
只不过,当路过那钱袋之时,莲子好似有些不舍,对着那袋银子又望了一眼,顿时眼睛一亮,再次出声道:“咦!那好似是镇国公府的标记,而且旁边还有一玫玉牌啊!”
“小蹄子,真是没见过世面,嚷什么嚷!”马嬷嬷恨不得上前将莲子的嘴堵上,这样大惊小怪的。
“哎!”陈嘉莲轻叹一声,道:“适才前来,我等并没瞧见有勋贵公卿的车驾。想来应该是低调出行,若是那样,真失了那银钱,还不知有何法寻得呢!”陈嘉莲也再次望了望那钱袋,挺大挺沉的样子,恐怕是数量不少,而且那玉牌通常是身份的标志,如若丢了,今日那人无论是镇国公的谁,恐怕都算是白来一倘了。
红枣相对沉默,也是喜欢思虑多些之后开口,她于一旁默了默,随后上前禀报道:“小姐也无需太过担忧,如若真是有泼皮无赖,那用着镇国公府的名义,也委实大胆了些。”
陈嘉莲听闻红枣之言,顿时笑了笑,随后目光看向马嬷嬷。
马嬷嬷顿了顿也笑了,她何尝不知陈嘉莲是给她这个嬷嬷脸面,不管陈嘉莲内心怎么想,马嬷嬷都已经最先表态远离是非了,那么现在如果要改变主意,当然也是由着马嬷嬷。
“普济寺素来清净,那镇国公府如今势大,想必无论是镇国公府自身,还是外界的那些泼皮,应是不会下什么套的。”马嬷嬷松了口,指着莲子道:“既是你发现的,你便去拾起来吧!也当是为小姐积德。”
“诺!”莲子的心性好,她也没生什么怨气,当即活泼的咧了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行礼道:“若是解了他人之急行了善,那便是小姐的善缘,若是出了差错,那便是婢子的。”
“小蹄子,你若是出了错,也会带累到小姐的。”马嬷嬷被莲子的话逗笑了,上前作势要拍打莲子,被莲子躲过,道:“嬷嬷刀子嘴豆腐心,一切都是为了小姐,也是为了我和红枣姐姐。呵呵!”说着,便笑嘻嘻的去将银钱子与玉佩拾捡了起来。
陈嘉莲的防心本就极重,毕竟她也听闻过故意落下钱袋以图诈骗。可是在这个寺院里,又是那明显的镇国公标记与玉牌,想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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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参拜神佛,让陈嘉莲的心情更加虔诚与安宁。
正在这个时候,她们听到了外间略为喧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