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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青丝以为她是在意丘梦为人及家境,是而并未多想随口答道:“丘公子与啸月相识多年。关系可算得上好友但并非至交,不过是地位名气上要互相辅持罢了。但他心思缜密眼界长远,经营起门派来有声有色,江湖上名气响亮之外还有巨额家产,能被他看中倒也是种福气。”
比名气他比不过城主大人,比多金他比不过老板弟弟,双向残废,可以忽略。蓝沐冉仰头想了想。眼珠滴溜一转:“青丝姐姐,我听说丘阁主采花无数,但凡淮江有些名气的姑娘他都有染指,可是这样?”
“所言非虚,这却怪不得他。”花青丝给蓝沐冉画完妆又忙着打理那头草窝般的乱发,手中忙个不停,“风月场上的男人有几个是专一痴情种?丘公子不过是结识的姑娘多了些。当年他亦曾一掷千金于我身上,这般有名号又富贵的恩客,自然多得姑娘们欢迎。”
“你说他,也追过你?”蓝沐冉双目圆睁,眼睛里亮光闪闪。
“嗯,当时他和啸月是一同出现的。不过最后我还是选了啸月——丘公子虽大方风趣,然而重心计多盘算,不比啸月踏实可靠。”
谁跟谁比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丘梦曾与金啸月是情敌,这点有极大的利用价值。
“青丝姐姐,最近晚上你得空的时候能来这里教教我琴棋书画吗?除了吃饭我什么都不会。”故作可怜的“平儿”摇着花青丝衣袖,直至对方无奈点头应允。
很好,这样一来计划的第一步就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只等时机钓大鱼上钩。
蓝沐冉背着花青丝大做鬼脸,就差两声狂笑上房揭瓦得瑟找打。城主大人,静待好消息吧,这可以算是将功补过哦!
补什么过?唔,自然是出卖色相与丘梦纠缠被当场撞见的苦逼过错。谁让赫连家的那人们都小心眼儿呢。
“平儿,拾掇完了吗?”清脆的声音在门外炸响。蓝沐冉急忙收敛表情拉开门。意料之内,玉镜仍是一脸别扭:“刚才有人带信儿。丘公子的伤并无大碍,今晚还会过来,下午没什么事你就在房里休息吧,一整晚呢,别到时候没精打采一脸死人样。”
一整晚什么?蓝沐冉挠挠头歪着脖子想了半天,等花青丝和玉镜都走远了才恍然大悟。
靠!手脚都废成那样了还色性不改!
“居然痴迷成这样,小随侍,看来你当女人还不算太失败。”
“老板弟弟,有门不走非走窗子,看来你当良民还真是有够失败。”
赫连靖扬扒在窗外,两只大而亮的眼睛笑眯眯地望着双目圆瞪的蓝沐冉,笑容里幸灾乐祸之意甚浓:“有人抢了正门的路,我当然只能走窗子了,不过我相信你宁愿以后都爬窗子也不会想要打开房门的。”
不祥预感涌上心头,蓝沐冉一个箭步窜到门前打算彻底封死瘟神来路,然而四肢发达总是慢了某人一拍,一声吱嘎,房门被人推开。
如果光是推开门多好,如果老板弟弟没告诉她门口有人多好,那么这场惨剧就不会发生——房门推开的刹那蓝沐冉正赶到门前,房外的人只听一声杀猪般惨叫,门扇似乎受到什么阻力又弹了回来。
好欢快的一场门扇与人脸亲密接触动作大戏,中招者捂着脸低头哀嚎,凄婉程度直逼头牌花魁。
“……抬头。”清冷声音不容驳斥,温热有力的手指捏着蓝沐冉满是脂粉的下巴抬高三分,正对着那张俊雅面庞。
本来是想挤出两滴眼泪博取同情减轻刑罚的,结果见到赫连靖鸿的刹那果断变成了想要鼻血喷涌的冲动。
城主大人,你敢不这么销魂地皱眉凝视么?蓝沐冉捏着鼻子不敢松手,生怕真的会当场必须狂飙。(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何其残忍
蓝沐冉早猜到赫连靖鸿会来,只是没想到他这么速度,更没想到这衰神一出现她就要挂彩。
君不见,红旗飘飘鼻中来。
赫连靖鸿本就心情不好,看到自蓝沐冉指缝中流出的血迹更是脸色阴沉得吓人:“手拿开。”
拿开就要喷涌了啊城主大人!被撞得七荤八素鼻血狂流的女装版流氓捏着鼻子直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撞的还是看见久违的那张俊脸过于激动,反正鼻血是止不住了。
“去叫大夫。”
“不过流个鼻血,至于吗?”赫连靖扬单手一撑从窗外跃进房内,随手抓起角落里的绢布蘸着盆中清水往满是脂粉的脸上撇去,“自己擦,别弄我手上。”
都是江湖中人,受点伤流些血再平常不过,只是太过强悍未逢败绩甚至都没被人弄伤过的凉城城主没这种体验罢了,流鼻血这种小事就连不打架的蓝沐冉也没少经历,所以除了赫连靖鸿外房间里另外两人都十分淡然。
“唔,没有镜子看不到啊。”一手捏着鼻子向后仰头,一手拎着湿漉漉的绢布举在面前,蓝沐冉小眼睛唰唰地向城主大人明送秋波,就差直接把绢布塞到他手里了。
帮忙擦下又不会怀孕,温柔点儿安慰下接连遭遇调戏的小女子不行么?
事实证明赫连靖鸿从不会按照她的希冀作出回应,细长眉眼看都不看直接过滤掉了那条绢布,甚至十分明显地向后退了一步,声音嫌恶得瞬间刺穿了蓝沐冉激昂的小心脏:“去洗脸,脏死了。”
啪——
湿漉漉的绢布直接甩到坚实胸口。连憋气带窝火的鬼公子终于按捺不住卸下了柔弱面具:“赫连靖鸿!你们家是不是遗传小心眼儿?我跟你说这门是你推的人是你撞的,老子这辈子就赖上你了,下半辈子有个头疼脑热脸疼屁股疼的跑不了你,后遗症并发症懂吗?就算我掉了根头发你也得负责到底!”
他小心眼儿关赫连家什么事?再说没撞之前不也赖上了吗?赫连靖扬耸耸肩,噗地坐在桌旁揪了两粒葡萄往嘴里丢去,大有坐等好戏姿态。
“靖扬。”平淡目光一斜,本该掉到嘴里的葡萄因为手抖没丢正,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老板弟弟一脸真诚双手高举:“我只看着不说话。”
“滚出去。”
面对一脸幸灾乐祸的弟弟。城主大人自然而然重了三分语气。
赫连靖扬无精打采站起,擦肩而过时听到某人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嘟囔:“该。”
“死丫头,有你好看的!”
“我本来就很好看。”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精于算计的年轻富商深知与女人计较有多么不明智,尤其是嘴比大脑更出色的女人。
大门在身后嘭地一声被摔上,负手而立的城主大人又开始沉默神功。两只眼睛跟审讯犯人似的盯得紧实,直看得蓝沐冉浑身发毛。
“入乡随俗,城主大人你的眼神也变得色咪咪了。”不停用绢布擦着鼻子的青楼新丁一脸虚假畏惧,要不是手上实在太脏,估计会装腔作势地尖叫一声然后死死揪住胸口的衣襟大过纯情受虐小白女主瘾。
衣袖翻转一阵猎猎之响,蓝沐冉只觉得领口一紧。然后两脚离地轻飘飘如同幽灵。
大概是赫连靖鸿小时候喜欢这么欺负阿猫阿狗吧,反正他经常这样拎着某个身材细瘦的下属后衣领挪来挪去,毫无反抗能力的某下属也只能闭起眼睛任其摆布,苦苦等待落地的时刻到来。
甫一落地便被摁弯了腰,哗啦啦水声向起,紧接着脸上一阵冰凉湿润,略显僵硬的手指轻轻揉搓着,皮肤相接的地方连水也变得温热舒服。
向来没老实气的女流氓撑着膝盖弓起身。闭着眼睛享受难得的高级待遇,少见地一句废话扯皮都没有,安静得像一只猫,一只舔着爪子欢喜接受主人爱抚的肥胖懒猫。
“还疼么?”抬起那张傻笑半露的脸,竖着跨越额头鼻梁的深红印迹映入眼中。赫连靖鸿不经意地伸出手指淡淡扫过。
睁开眼,雪白小牙一龇。蓝沐冉嘿嘿摇头,甩出的水花溅满面前沉静的黑色衣衫。末了得寸进尺地把两只脏兮兮的爪子放到水盆中:“手。”
长眉一挑:“自己洗。”
“啧,小心眼儿。”
赫连靖鸿眯着眼睛不说话,等毫无防备的女流氓举起好不容易才洗干净的手转过头时,一个爆栗猛然来袭。
“疼!你又打我干什么?!招你惹你了?”蓝沐冉揉着脑袋一脸愤慨。
“我小心眼儿。”
“……”这是赤果果的打击报复兼小心眼儿最佳表现。骨碌吞了下口水,蓝沐冉小心翼翼捧着脑袋仰头,“我不怪你开门撞伤我,你也别怪我早上以身犯险,成交否?”
以身犯险,明知如此还故意为之,稍稍放松的心情又沉了下去。满身冷肃重新蔓延,赫连靖鸿转身坐到桌旁,腰背挺直得让人感觉好像是政府官员们在摄像机下表情严肃假装开会。
“今晚跟我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