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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邪魅、温和,众多的面貌或许都只为掩饰那颗冰冷无情的心。
桑柔双手用力想要掰开脖子上的大手,却怎么也达不到目的,国师大人下手很有分寸,不会要了她的命,但是却会让她感觉到死亡的威胁,桑柔心中十分害怕,同时也对国师大人的无情很是忿恨,张了张嘴,断断续续地哑声说道,“我只是……*你而已,这……也有错吗?”这句话说得相当艰难,不过国师大人显然听清了她的话。
不过想让国师大人动容显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只听他温和地开口道,“你*谁那是你的事,但是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就罪无可恕。”
脖子上的那只手渐渐用力,桑柔觉得头脑一片昏沉,她觉得她下一刻便会死了,但是她不甘心,不想就这样闭上眼,所以她用力地瞪大眼,用尽全身力气,张嘴吼道,“我就是恨慕琉璃,我就是要她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说完,心中有些报复之后的快感,不由嘴角上扬,笑得一脸诡异。
虽然桑柔没能喊出声,但是国师大人显然看明白了她说的话,当下勾唇一笑,慵懒邪魅,眼底却是一片冰冷,而语气又十分温和,“那就让你的恨杀死你,如何?”
邪魅,冷酷,温和,相互交叠,完美融合,这样的国师大人让人本能地觉得危险,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看得惊天小贼直咂舌,每到这种时候,他就庆幸自己已经被国师大人荼毒了太久,终于有了抵抗之力,不至于看着一张带着面具的脸发愣那么丢脸。
国师大人带着商量的语气,但是显然他不是在和桑柔商量,话落便扔开了手里的人,瞥了眼冥衣,然后转身往回走,他再不回去,慕楼主该醒了。
☆、087 库房失窃
可惜,国师大人还是慢了一点,慕楼主已经醒了,国师大人刚走进院门,远远便见慕楼主双目微合,脚下轻飘飘的,朝着这边走来,身上不是很整齐的白衣随风飞舞,长发轻轻拂动,夜色下,淡然飘渺,宛若嫡仙。
看见国师大人,慕楼主便站住不动了,国师大人加快脚步走了过去,伸手将她脸上的一缕发丝拂开,慕楼主十分自然地扑进他怀里,将有些冰凉的双手伸入他衣服里,贴在他胸膛上取暖,这才抬眼看向门口。
只见冥衣将那泛着温润光泽的墨玉箫凑到唇边,手指连动,却未曾听到声音。
原本瘫软在地上的桑柔,突然焦躁起来,渐渐地变得有些疯狂,双眼透出的恨意让人心惊,眼中一片血红,张嘴似乎是在大喊,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
看见这一幕,慕楼主的睡意瞬间消失无踪,显然对这一幕很感兴趣。
桑柔叫不出声,是因为冥衣先一步点了她的哑穴,而冥衣的箫声不是没有,只是被他控制着只入了桑柔的耳。
国师大人说要让桑柔的恨意杀死她,对冥衣来说,要做到并不难,恨意被无限放大,也会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看桑柔如今的状态便知道了。
随着冥衣手指的速度加快,桑柔已经开始在地上打滚,双手发狠地抓挠着地面,好像地面和她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慕楼主收回视线,看了眼国师大人,微微挑眉之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只见国师大人勾唇一笑,伸手抚着她的发丝点了点头。
感觉到空气中的异动,知道已经有暗卫去办事去了,慕楼主也不再关心桑柔会如何,拉着国师大人往回走,口中说道,“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该解决的事情既然都解决了,那就没必要再在这里逗留,虽然云贵妃和太子殿下尚在国师大人的掌控之中,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冒出来推波助澜?
“好。”
看着两人离去,惊天小贼挠了挠头,无语望天,他这是被无视了呢,还是被无视了呢?
冥衣似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一般,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身影,不过看桑柔越加痛苦的样子,便知道他的“安眠曲”还在继续。
被抛下的惊天小贼有些不忿地嘀咕了几句,也跟着消失了。
原本睡得很沉的陆衍,突然间莫名惊醒,坐在床上愣了一下,才揉着额角回过神来,然后视线瞥见床单上的大片血迹,心中不由一惊,记忆渐渐回笼,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陆衍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见桑柔不在屋内,深怕她想不开,陆衍连忙跑出去找人。
等他终于找到桑柔的时候,便见桑柔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旁边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秦越,一个是随着秦越而来的无双剑派弟子。
两人似乎没有发现不远处的陆衍,只是看着躺在地上的桑柔。
陆衍看着那样的桑柔,脑袋有一瞬间空白,也忘了继续上前,而等他回神的时候,便听那无双剑派的弟子说道,“掌门,若是陆师兄知道了怎么办?”
秦越冷哼道,“陆衍不会知道那么多,这女人死在这里,陆衍一定会认为是慕琉璃下的手!”
闻言,那无双剑派的弟子也不再多话,两人又看了眼地上的桑柔,然后便准备离开。
陆衍一惊之下,一闪身便躲在假山后面,等到两人走远,才慢慢走到桑柔面前,脑袋依旧有些发懵,伸手将桑柔抱进怀里,才发现,她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皮肤寸寸开裂,但是又不像是剑伤,倒像是被撑破的一般,而那张苍白的脸,也被抓出了道道血痕。
陆衍茫然地伸手探向她鼻尖,发现她完全没有了呼吸,心中不由一痛,这才猛然醒过神来,想起秦越之前的话,陆衍不由握紧双拳,满目愤恨,他没想到他一向敬重的师父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杀死他心*的人嫁祸给慕琉璃。
冥衣隐在暗处,也不理会身边转来转去的惊天小贼,手指在墨玉箫上跳动了几下,这才终于停了下来,冷眼看着伤心欲绝的陆衍,丝毫不觉得他值得同情,那个女人做的事本就该死,而陆衍是非不分,对主母恩将仇报,也是该死,还有秦越,居然找上地狱崖,要将落仙楼的某些机密卖给地狱崖,更是该死!
慕楼主知道秦越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他只是暂时忍气吞声,一旦找到机会绝对不会对落仙楼客气,但是她倒是没想到秦越这一次这么沉不住气,居然那么快就和地狱崖搭上了线。
秦越当然也听说了地狱崖崖主和慕楼主关系有些暧昧,但是他却觉得地狱崖崖主接近慕楼主肯定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一山不容二虎,落仙楼如此发展下去,势必会影响到地狱崖,况且正邪不两立,江湖中正道和邪道从来算不上和睦。
可惜的是,他万万不会想到他想卖了慕楼主,却偏偏卖到人家夫君那里去了,简直就是找死,而他所谓的机密也是真真假假,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价值,如果真的全信了,最后恐怕也只会落入慕楼主的陷阱之中,想也知道慕楼主怎么可能不防着秦越?
秦越或许应该庆幸自己小心谨慎,没有自视过高地认为知道一点落仙楼的机密就能对付得了落仙楼,所以才没有亲自动手,否则他恐怕早就死了,不过现在他也活不长了。
虽然在国师大人和慕楼主看来,秦越的行为就是一场笑话,但是,秦越显然不能留,两人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何况现在还有着未知的敌人,更应该小心一些,斩草除根。
第二日一早,国师大人便和慕楼主踏上归程,没有再去管陆衍和秦越,也没有去管其他还留在朝天阁的江湖中人。
不过他们在路途中便不断收到消息,先是陆衍欺师灭祖,毒死秦越,再是陆衍被无双剑派追杀,死状凄惨,等他们到国师府的时候,再度传来消息,无双剑派群龙无首,被地狱崖轻易捣毁。
至此,江湖中不再有无双剑派。
回到国师府,慕楼主发现国师府变了样,看着满地的小树苗,慕楼主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国师大人勾唇笑道,“这是香雪海的幼苗,香雪海长得很快的,明年就能看见真正的香雪海了。”
他自然知道慕楼主喜欢香雪海,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又不方便总是出远门,暂时没办法带她去看满山的香雪海,那就只好把香雪海搬到国师府来了。
以往他还有所顾忌,但是现在,既然大家都知道他们夫妻恩*了,他也就没有必要去避讳太多,她喜欢的东西,他自然要为她找来,可以肆无忌惮地宠着她的感觉,其实很不错,只是以后却也需要加倍小心才行,慕楼主虽然能力超群,但是暗处的冷箭总是防不胜防。
慕楼主看着能种树的地方都换成了小树苗,连花园里的花都被拔光了,不由摇头道,“我怎么觉得你有当昏君的潜质?”这树可不是随随便便便能弄来的。
“皇帝?”国师大人挑了挑眉,搂着她笑道,“慕楼主,你看本座像是那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