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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是毛?
木质的圆形转盘立在石头做的高台之上,转盘周身锁着铁链,约莫环绕了两圈,铁链则连接着墙壁并将墙壁打穿。
好吧,考验她智商的时刻又来临了。
她自知躲不过此“劫”,便凑上去研究起那圆形的转盘。
转盘的形状很像是操控航海船只的舵,上面有几个把手可让人盈握。按常理判断,这样的东西又位于这样的位置,必是在等待有缘人上前探寻它的奥秘!
她查看了一下铁链的位置,随即弯下身子抵住高台,双手握住圆盘上把手,卯足了力开始往反方向推。
哼唧的声音回荡在石头围驻成的迷宫内。
一下。两下。三下……你妹啊!
她推地很认真,可事实却很残酷——铁链环绕的转盘纹丝不动。
因着身上还有伤,她体力便透支地很快。涨红脸的她,气喘吁吁地停坐下来。
她并没有泄气的意思。
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它的合理性,既然让她走到了这里,而这里又有个可以称之为机关的东西,那么这个东西,绝不可能只是个摆设。
她休息了一会儿,又站起身来,踮脚换到另一个方向。
“咔。”
抬脚划过石台之时,一声脆响打断了她移动的步伐。
什么声音?
踏进此地之后,她便将这个转盘做为了关注的焦点,确是忽略了周围其他的事物。
裴洛蝶警觉地看向脚边。
是一根木桩,就设在高台底部的位置。
她随即蹲下身去。
乍眼看,这跟木桩除了位置比较可疑之外,其他皆很普通。
裴洛蝶小心地拨动了它一下。
“嘎吱……”木桩受力移了半寸,并发出久未动弹过的声响。
她心中一喜。或许这才是启动机关的方法?
没有精力再去多想了,她微微吐了口气,控制着力道将木桩扳动至一边。
“嘎…………吱!”
有些恼人的声音停了,木桩再也没有移动的余地,看似已经被推到了顶端。
裴洛蝶也放下手,带着期许的目光朝四周张望起来。
片刻后——
我们走一下剧情成不……裴洛蝶垂着头,心中血泪交织。
真相总让人气馁,铁链还是那个铁链,转盘那是那个转盘,大家依旧哥俩好相依相偎着,丝毫没有启动的迹象。
她以为还需要助力,于是又握着转盘使劲,可终还是以失败收场。
哎……好像黔驴技穷了。
她有些颓唐。
说到底是她没本事,脑袋也不是那么聪明,虽说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不过像她这样接二连三“走运”的,还真就在少数。
一时间,心里有气,也有些委屈。
她咬着唇抬起腿,狠狠揣了一脚那木桩,幼稚地朝它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便也是随即,木桩顺着冲击力开始往反方向摆动。
“咔咔咔……”
木桩移了一段距离之后停在了中间的位置,但这一停却未使一切回归静默,一阵嘈杂传入她耳际,但见眼前的转盘慢慢转起了圈,环绕着的铁链也随之缓慢剥离。
裴洛蝶失笑,不知是因为自己歪打正着,还是因为觉得这机械的设计理念略微诡异了点。
由于这机械经年未曾有人碰过,启动的过程便十分的漫长,裴洛蝶只能听着耳边嗡嗡嗡的犹如工地一般的噪音折磨着她,其他的,皆是无能为力。
待到这机械转动完毕,墙壁上便出现了一个可以进入的洞。
喂,别这样吧……
裴洛蝶注视了片刻,不得不默默将一股淡淡的忧伤收回去。
她把身子压低,匍匐着钻了进去。
洞内的空间非常狭窄,亏得她身躯够娇小,不然这点地方怕是根本容不下一个人。
爬行的动作摩擦着伤口,疼痛感又悄然而至,她知道自己的狼狈,但路已至此,唯有勇往直前。
匍匐了一会儿便行至尽头,她伸手触到一块硬物,似乎是块遮挡用的板子。
“谁?”
她当即愣住。
挡板的背后传来人的询问声,比之地道内清晰了不止百倍。
“谁在那里?”
……
举棋不定之时,前方的挡板已被拿去,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子,而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裴洛蝶大脑里突然一片空白。
“呃……”
男子歪着头盯着看了她半响,不紧不慢道:“你先出来吧。”
事已至此,她也无路可退。
她吃力地从通道里挤出身子,以无比滑稽的动作,结束了这场迷宫之旅。
她旋即站起身,掸了掸狼狈不堪的衣着。
“你是谁,为什么会从那里出来?”男子再一次发问道。
裴洛蝶望了望床底那个洞,痛苦地把脸扭在了一起,“我是……”
“你是不是姑姑派来给我送东海之鳞的?”她正要解释,男子却莫名其妙打断了她。
怎么又是“姑姑”和“东海之鳞”。提及这些关键词,她这才端详起眼前的男子。男子看上去年纪不轻,皮肤黝黑,虽然是老实人面相,但是下巴上留着胡渣,黑衣加身,看上去十分邋遢的模样。
那这个人的身份……裴洛蝶随即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我不是给你送东海之鳞的,再说了东海之鳞难道不应该问聂云讨吗?”她反问道。
男子依旧漠然,“聂门主我已找过多次,可我已不能再等,姑姑说只要我带她到封影阁,她亦会给我东海之鳞。”
条件吻合,那这个人不出意外就是影无笛了。
哎?不对劲。黛鸢给他们的信中说,影无笛是被人囚禁的,但现在影无笛却说他是自愿的,即便那封信的主要意图是为了引出聂云,可是破绽这么大的谎言,一旦他们见到影无笛本人不就不攻自破了?那这么耗费功夫地要聂云到此又有什么意义?
裴洛蝶想不通,她瞥了男子一眼。
算了,先让人跟自己走了再说。
她定定神,试探地问道:“不知公子晓不晓得黛鸢姑娘?”。
男子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差别。“黛鸢是我妹妹,你如何知道?”
裴洛蝶朝他笑了笑,“我如何知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回来是要告诉你,黛鸢姑娘正在到处找你,而且奇影帮的长老对帮主之位图谋不轨。”
男子的颜面上浮现出惊讶的神情。“这些都是黛鸢告诉你的?”
“嗯,黛鸢姑娘收到过一封信……”
“蝶小姐。”
门被以一种及其粗暴的推开,门上的纤指预示着她的主人是名女子。而那声音……
“子……絮?”
裴洛蝶着实被吓了一跳,她睁圆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蝶小姐,夫人在找你,随我去见她吧。”子絮的口吻依然恭敬,眼里却透着骇人的阴森,让人不寒而栗。不等裴洛蝶做出任何反应,她便走上前来,站到了裴洛蝶身旁。
“什……唔。”转瞬间,裴洛蝶发现自己失了的气力,四肢犹如被抽干了能量一样没了知觉。
她惊恐地看向子絮,然而子絮的表情却淡然到无懈可击。
什么情况?被她暗算了?!
影无笛不明就里,他对着子絮问:“子絮,姑姑是让她来送东海之鳞的吗?”
子絮福福身,“夫人是派蝶小姐去找东海之鳞,只不过她还未找到就开始乱跑,影帮主别见怪。”
“不……嗯……”
“可她同我说黛鸢在找我,还有长老正觊觎着帮主之位。”影无笛无视裴洛蝶如痴儿一般叫唤,将刚才她对他说的话倾而告之。
我靠,猪一样的队友!
裴洛蝶发不出声音,人也几要瘫在子絮身上。她只得喘着粗气,拼命瞪着影无笛,想靠表情去传达她此刻的心绪。
“我……唔……唔……”
子絮回以贤淑地微笑:“这丫头胡言乱语惯了,影帮主切莫听她一面之词,我这就带她去见夫人。”
影无笛视若无睹,他侧过头,丝毫没有拦阻子絮的意思,开口道:“好,你告诉姑姑,让她尽早将东海之鳞交予我。”
喂!你为什么一点怀疑都没有啊!快拦住她啊!
“我会知会夫人的,奴婢告退。” 子絮朝影无笛颔首,然后拽着如烂泥一般瘫软的裴洛蝶出了房门。
“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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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的世界,没有夜色,有的,只是无限逼近的黑暗。
她很清楚会去见谁,她也知道自己迟早要回来面对这个人,这个人是一切事件的源头,可此时的情形却让她有种极端不祥的预感。
“夫人,我带了个人回来。”
子絮进了房一个甩手便将裴洛蝶扔倒在地。
“唔……”裴洛蝶顺势摔到了地上,她发不出声,也无力反抗。
坐着的女子扫过她一眼,随即碎步靠向她,临到她身边时,女子便俯下身去,一双素白的手执起她的下巴,如同在品味和欣赏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良久,她婉约笑道:“蝶儿,别来无恙。”
她从未见过那样的笑容,在被岁月腐蚀殆尽几乎见不到表情的脸上居然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