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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
铜镜里映射出秀气可人的自己,梳地有些松散的髻上有一只蝴蝶模样的钗,点缀着她单调且毫无装饰的一头青丝。
她愣了愣,旋即莞尔一笑。
兴许这是种缘分吧。
她把头转了个角度,又看了看那钗子的样式,不知为何也越看越顺眼,于是抬头咧开了嘴道:“嗯,那就……”
“买下吧。”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裴洛蝶环顾四周,在身侧发现了人,只见他掏出几枚铜钱朝妇人问道:“请问这钗多少钱?”
“哎哟,姑娘,你这一戴上,人公子都忍不住瞧上了眼,30文多谢。”妇人接下铜钱,掩面笑了,嘴上还不忘调笑她两几句。
裴洛蝶无言以对。
如此言情小说的桥段居然真的在她身上重现了。她咽了口口水,讷讷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
“我见你不在庄里,问了仆役说你出了门,便来找你……别摘,就戴着它吧。”他语音渐消,神色略显慌张。
裴洛蝶原本想把头上的钗拿下,听他这么说,便立刻放下了手,薄唇微微翘起,眉目间也可见几分情动。她轻哼了一声。“嗯。”
萧隽书被她一笑又失了神。他不过见那钗很衬她,便想帮她买下……哎,可真是唐突!也不知道她是喜还是不喜。
想到这,他突然支支吾吾道:“裴姑娘,不怪我如此冒昧吧……”
“……”白痴。
“裴姑娘?”见她咬着唇不说话,萧隽书心里很是紧张。
裴洛蝶有些无语,暗想,这个人的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可她在心里嘀咕了片刻,却也释然:也是,不在这种奇怪的点上纠结的人就不是萧隽书了。
她伸手摸了摸头上的钗,脸蛋泛着朱丹色的润泽,又笑起来,“能不能陪我逛逛?”
萧隽书张张唇,又很快合上,表情柔和地答道:“嗯。”
“那走吧。”语毕,她顺势抓起了他的手。
柔嫩的纤手再次主动覆上,那软软的触感仿佛一阵轻弹,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个弦,挑起了令人悸动的旋律。
他本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徒然加快,在胸腔中拼命涌动着。
砰砰砰,心跳猛烈地起伏,那声音几乎响到了耳畔,他顶着微烫的脸颊叹气,为何总是被她的一举一动弄地把持不住自己。
呆愣间,自己已经被她拽出了几步。他的眸子里映照出她的背影,娇小的,俏皮的,抬眼看去,便是她清秀的侧颜,让他怎么也看不够。
看着看着,他不禁暗想,这样被她拉着走总是不好,他一个大男人,哪有让姑娘家主动的道理?
他稍稍扯住了她,道:“裴姑娘。”
“嗯?”
他不言,轻轻摇了摇头,将笑容停驻在脸上,眼中的温柔一览无余。他将手反握,把柔荑包覆在了掌心,让那微凉的皮肤紧贴在手心里,随即道:“没事,走吧。”
闻声,裴洛蝶一时莫名,却在感觉到他手掌的温度时倏地明白了过来。
霎时,犹如冲上云霄一般的狂喜。
她不由露出微笑,很自然地没有去提他眼下的动作,即便听起来有点恶心,不过她还是悟出了几份“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味道。
二人就这般慢慢走着。
说是逛,便真的只是随便逛逛,裴洛蝶对那些小玩意儿虽觉得新鲜,却没有买下他们的想法。
大概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甜蜜将注意力全部引去,对这些东西产生不了兴趣了吧,裴洛蝶想。
“裴姑娘,前面有个茶楼,不如我们暂休吧。”走了一会儿他开口道。
“呃,嗯。”得让他改改这称呼了。
茶楼名为佳期楼,寓意自是十分好的,而由如今她两的关系看来,更是平添几分暧昧意味。
小二热切地招呼他们坐下,双方这才注意起从刚才开始一直牵着的手,此刻对她两而言,说尴尬到也不是,就是少了几分水到渠成的自然。
萧隽书将手松开,落了座,目光一直停留在手上,傻乎乎地不知要说些什么。
裴洛蝶瞅瞅他,不禁失笑,怕是刚才的举动对他而言已是跨出了一大步,便很体贴地跟他搭起话:“奇影帮的事怎么说?”
萧隽书缓缓心神,给他两倒上了茶,答道:“先要知道影无笛的去向,这点确实难查,毕竟奇影帮的人若不是轻易暴露行踪,是很难寻到他们的……”说道一半,却是想起了什么,“裴姑娘,你独身出来不安全,下次若要出门先来找我吧,我陪你便是。”
裴洛蝶眯起眼,“哦,所以你是因为担心再被绑一次才出来找我的吗?”
“我……”萧隽书语塞,不置可否。
“两位刚才是不是提到了奇影帮?”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插|进了二人之间的对话。
两人微怔,他们坐的地方算是比较僻静的墙隅,而且他们之间的谈话声绝对不响。能叫他听到,只能证明一件事——来人不简单。
此人朝他们走去,一袭深灰色袍子,只是普通粗布麻衣,但衣着间隐约能看见一杆青绿色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他打扮干净利落,让人一看便知这是个跑江湖的。
待她走近,裴洛蝶才细细审视了她一番,“这位公子……姑娘?”
乍一看好像是个英俊的公子,可那过于立体的脸部轮廓多少显得有些奇怪,像是故意为之。裴洛蝶眼尖,立刻就发现了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来人表情一变,双目微睁,看上去有点吃惊的样子,她稍稍凑近,刻意压低声音对裴洛蝶说道:“姑娘真是慧眼。”
“呃……”也没那么难认吧。
“方才听二位提到奇影帮,借问二位与奇影帮是否是有过节?”钦佩之余,灰衣女子直奔主题。
“这位姑娘,你这般探听他人之事恐怕不妥吧。”萧隽书脸色一沉,不若面对裴洛蝶时的青涩腼腆,而视线悄悄落到了灰衣女子的外衣上。
灰衣女子不答话,似是在思考他所言,片刻后又道:“是在下失礼了,请两位见谅。”说罢便转身欲走。
“姑娘请留步。”女子已将背影留给了他们,萧隽书却在此时叫住了她。“你身上的笛子可是影无笛的?”
灰衣女子立即回头,抚着若隐若现的那杆笛子,有些局促道:“你认识?”
萧隽书对上她清朗的眸子,貌似想要读出些什么,颔首道:“我们正在找影无笛,不知姑娘如何会有他的贴身之物?”
灰衣女子心中冒出一个念头,但话到嘴边,又改了想法,试探道:“你们,为何找他?”
“我等被牵连进了奇影帮内的变故。”萧隽书声音还是沉沉的,回答也颇为隐晦。
闻言,灰衣女子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她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急迫,用几近恳求的语气说道:“你们难道是重山门的人?不,你们肯定是的吧!可否带我去找聂门主?我有要事求见!”
☆、没事别整什么夜探
“可否带我去找聂门主?我有要事求见!”
从她的口气中不难听出一份仓惶,如此直接地就来确认他两是否是重山门门下,想来多少与这笛子的主人有关。
只是她的身份还尚不明确,怎么可以贸然带她去找聂云。
萧隽书心中有了数,他看了看裴洛蝶,然后侧过头向灰衣女子道:“姑娘,若是找重山门之人,也该去灵郡才是。”
灰衣女子听到这话,多少知道萧隽书有意与她绕弯,如今事情又迫在眉睫,便也不愿再继续纠缠下去,遂把话挑明:“去找他们,我根本不可能见到聂云。”她朝萧隽书投去一个坚定的目光,又道:“影无笛是我的兄长。”
裴洛蝶在一旁听着,大约把事情理了理,也有了头绪。
萧隽书曾经说过,奇影帮的人目前似乎并不听命与影无笛,若是这个女子的身份属实的话,以她带着影无笛的信物来找聂云的行为来看,影无笛可能是遇到了自己难以解决的麻烦。
嗯?等等,刚才他们言谈之间也有提到影无笛的名字,她既然听到了,又为何会反问他们寻找影无笛的缘由?
她心里有诸多揣测,但表面仍旧一言不发,继续做她的围观群众。
萧隽书打量了女子一眼,微有思虑,神色依旧凝重:“姑娘如何能证明你的身份?”
灰衣女子顿时没了话。在这节骨眼上,这位公子难道是故意与她为难不成?她不是没去过重山门的联络点,那些人一样要她证明身份,可她除了这一件信物其他什么都没有。这人明明认出了这笛子,却又不肯相信她的话,这要叫她如何是好!
一来二去,多少让她气血上涌。灰衣女子咬着唇,素手紧紧地握成拳状,好似拼尽了全力。“公子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我吗?”
“任何来历不明的人都是不能轻信的,想来姑娘也是行走江湖之人,如此简单的道理,姑娘又怎会不明白?”萧隽书并未就此松口,毕竟他有他的处事原则。
灰衣女子再次噎住,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