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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姑娘!”见她好似在发呆,萧隽书又尝试着唤她。
“嗯。”裴洛蝶回神,这才淡淡地应了声,提醒他她有在听。
他走在她身旁,掌心慢慢渗出了汗,心里的话呼之欲出,却又哽在喉头,思绪纷繁地缠绕在一起,搅乱了他的心弦。
她之于他很重要。有多重要……他无法估量,至少有种强烈的,想要珍视的情感。然而也因为这份珍视的心意,才会使得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失了平常心,显得过分地小心翼翼。
实际上两人走得很快,搭话不过两三句,已然来到了殷芊芊的房门口。裴洛蝶正欲推开进门,却被萧隽书一把拉住了手。
“裴姑娘。”他终是忍不下去。把心一横,道:“下次,莫要那样调侃我了……”
“呃。”他果然介意的是这个啊,想想也是,像他这么死板的家伙……不过就这么句话,要酝酿这么久?裴洛蝶哑然失笑,随即又堕入了那种“因为他看上去如此纯良天真所以即使胸闷也不好意思再闷下去”的死循环中。
“还有,惹姑娘生气了,对不起……”萧隽书微微垂着头,眼神飘忽不定,连说话都失了底气。
……
把他的话消化了半响,裴洛蝶忽然笑了出来,想起前些日子他伤未愈之时,她一凶他就道歉的样子,与现在真是如出一辙。
他总是这样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然后直白地对她表示歉意,即便有时她情绪化的原因跟他毫无关系。
真是让人头疼的体贴。也是她不愿与人分享的体贴。
想到这,她便恍然大悟。
“裴姑娘笑什么?”萧隽书一手紧紧拽着她,眼里满是不解。
裴洛蝶摇了摇头。“该道歉的是我吧。”
她脸上挂着恬静的微笑,如同春雨过后的阳光,明媚动人。
不就是动心了吗。
云雾散尽,豁然开朗。
她抬头望着他清俊的脸庞,指腹划过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将之轻轻握起,翻过来置入自己的掌心。
他不喜刀枪,所以手上没有常年使用武器的茧子,触感柔软,还蕴藏着热度,让她有种想被这双手包覆的想法。
她握着那只手笑得越发灿烂,心底里有种甜甜的滋味蔓延开来,滋养了心上那片等待开垦的土地。
然后她说:“对不起。”
真挚的三个字重重地敲在萧隽书的心上,连同她手心带来的凉意一起,震得萧隽书的大脑嗡嗡作响。
她为什么要握自己的手?为什么要道歉?
无数个问号从脑海里涌现出来,他切切实实地傻在那里,脸颊唰地红了一片。立刻失语在了当下。
“萧公子,裴姑娘,你们站在房门口干什么?”
“……”
“……”
问:路人什么本事最彪悍?答曰:破坏气氛的本事。
香儿睡眼惺忪地从殷芊芊的房里走出来,彼时她揉着微肿的双眼看到的是一男一女站在门口,女的嘴角翘起,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一般一直在笑,男的脸上荡漾着浓郁的赤色,看上去好像有点窘迫。
咦?这个不是萧公子和裴姑娘吗?
于是香儿单纯的心性让她做了一件令人发指的事:叫住他们。
随着香儿那稚气的声音飘进两人的耳朵里,两人如惊弓之鸟般默契地抽回了手,萧隽书断了的思路终于重新接上,皓齿咬着嘴唇,一下子找不到手该摆的位置。
裴洛蝶则有种被捉奸的感觉,她尴尬的转过头,面部肌肉不断地抽搐。“那个,香儿,你不是……被下了昏睡的药吗……”
“我等小姐等地睡着了,下药?为什么要下药?”香儿眨巴着毫无杂质的双目,疑惑地问道。
好吧,要相信她是无辜的,裴洛蝶自我安慰道。“没,没什么,你家小姐在找你,跟我们下去吧。”
“哦。”香儿不假思索地应道,立刻跟上了裴洛蝶的步伐。
裴洛蝶对她满心佩服,在听到“下药”这种关键词之后居然还能这么没心没肺。她拉着香儿往前走了几步,又回眸确认萧隽书的存在。
面上潮红尚未褪尽,他看起来还略微有些怔忡,就在眼神交汇的刹那,萧隽书有意侧过头避开她的目光,而那表情,人们通常把它叫做害羞。
裴洛蝶又扬了扬唇,拉着香儿快步的跑下楼去,心情莫名地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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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灵郡是去陈家堡的必经之路。
这才是王伯极力想要萧隽书二人护卫他们的原因。
“既然要经过,干嘛还在路上就动……呃,当我没说。”想想也知道正常人都不会在自己地盘上动手给自己找麻烦的。
“小姐,此行……”
“是祸躲不过。”殷芊芊此刻显得无比坚毅,她心知王伯的顾虑,但现在,她已无路可退。
不出半日,便赶到了灵郡。
灵郡虽然是个小县城,但是地理位置极好,山清水秀,僻静幽远,看上去挺宜居的。
至地界处,众人都跟说好似的停下了脚步,齐齐看向殷芊芊,犹是不敢往前。
殷芊芊的脸色却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
“芊芊,你终于来了。”
一个磁性的嗓音从不远处飘来,循声望去,来人一袭茶色长衫,手执折扇,剑眉凤目,高鼻菱唇,嘴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浑身上下散发着贵气,恣意且洒脱,如同画卷中走出来的人一般。
然而美男在前,忧虑的神色却爬上殷芊芊那张绝美的脸。“轻言,你究竟意欲何为?”
名唤轻言的男子勾动了饱满的唇,扬起新月一般弧度,轻笑道:“无他,来迎接贵客罢了。既然到了此地,就在我府上暂歇吧。”
殷芊芊抿了抿嘴唇,半响,叹口气道:“轻言,放我走。”
男子并不动摇,笑意依旧。“芊芊,赶路疲乏,留一晚再走也无妨。”
好可怕的男人……这是裴洛蝶最直观的感受。
他的容貌无疑是俊美的,世间美男千千万,而像他这般散发着遗世独立之气的男子的确是不多的。
正因为有种气场在,他的笑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传达着这样的讯息:不容你反抗。
这个人,就是灵郡王吧。
男子摩挲着手里的折扇,脚往前近了几步,继续道:“芊芊,令尊归来在即,我想王兄的婚事也该近了。”
此话一出,殷芊芊顿时默然。而男子一个人站在那里,视线停留在殷芊芊身上,笑得如沐春风。
殷芊芊颦了眉,对上那熟悉又陌生的眸子,复又扬起泛着苦涩味道的笑,对王伯嘱咐道:“今晚,我们留在灵郡。”
“殷姑娘,你?”这不是往狼窝里钻吗。明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要绑架她的罪魁祸首。
殷芊芊能猜到裴洛蝶的疑虑,出言抚慰:“裴姑娘放心,这事我会解决好。”
“……”她又弄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了。
对话结束,男子朝殷芊芊送了一个满意的微笑,转身朝城内走去。
然而就他在转过头的间隙,男子那双静如深潭的瞳眸中闪过些许狠厉。那眼神停驻的地方,居然是萧隽书。
裴洛蝶打了个寒颤,朝萧隽书眨眼道:“你认识灵郡王?”
“素未谋面。”
“那他干嘛杀气腾腾地看着你?”
“在下也不清楚。”萧隽书稍稍停顿,又道:“裴姑娘,刚才的事……”
听到他说“刚才”,裴洛蝶心里就有了点谱,但随即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像萧隽书这种在这方面极其不开窍的人,对自己那种“春心荡漾”的行为岂不是要纠结很久?
呃,难不成要她立刻跟他表白?这任务有些困难啊……
裴洛蝶斟酌再三,决定矜持一下。“啊哈哈,我在深山老林里呆久了,我们那里打招呼什么都是握手来着,别多想。”她一手扯着头发梢,跟他打马虎眼。
“裴姑娘,在下从未没见过你和苑主或者子絮握过手啊。”萧隽书一脸认真地说道。
“……”这男人又拆我台。裴洛蝶白他一眼,回道:“我这不是因为要跟你道歉,所以才用了这样比较郑重的礼数吗。”
“原来是这样吗。”萧隽书对她的话持保留意见,未敢全信。“可是……”
“书儿。”
正当萧隽书想要进一步讨论这个问题时,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二人面前。
萧隽书错愕地看着眼前人。“师傅……?”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留给配角,主角言言情就可以了=v=
恩,掉收藏和点击了,我要努力
☆、调戏啥的一个还不够
殷家人和灵郡王早已走得不见了人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大路上大眼瞪小眼。
“师傅……”萧隽书又唤了一声,表情趋于平静。
虽然萧隽书未曾详细描述过他师傅的情况,但裴洛蝶却不断意淫中渐渐形成了一个思维定式:萧隽书的师傅一定比萧隽书更死板。
眼前的男子外表硬朗,衣冠楚楚,确实有几分江湖大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