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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琴转头看着古云欢,见她垂头掉着眼泪,没有反对的意思,忙曲膝答应着,扶着古云欢往澄心院方向走去。
李小暖远远缀着,看着古云欢进了澄心院,才松了口气,带着兰初往瑞萱堂回去了。
李老夫人已经醒了,正坐在东厢榻上,捻着佛珠,慢慢翻着本经书看着。
李小暖进来,见了礼,侧着身子坐到榻沿上,李老夫人合上经书,笑着看着李小暖问道:
“蜜饯挑好了?”
“嗯。”
李小暖似是而非的答应着,抬头看着李老夫人,迟疑着说道:
“二姐姐,有些个不放心,怕挑的不合姨母的意,就和我一起,到娑罗馆问表少爷去了。”
李小暖的声音越来越低,李老夫人呆了呆,放下手里的佛珠,紧盯着李小暖,声音平缓的问道:
“你去那里找到她的?”
“嗯。”
李小暖垂着头答应着,
“也没问出什么来,二姐姐说要去找夫人商量商量,这会儿大约还在澄心院。”
李老夫人微微舒了口气,呆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看着李小暖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大姐姐出嫁前交待我的,说若是表少爷过来小住,就让我和二姐姐一处,有事就和老祖宗说,大姐姐说,这事,总不能交待给古萧,也只好交待给我。”
李小暖仰头看着李老夫人说道,李老夫人松了口气,笑着抚着李小暖的头顶,
“你是个好孩子,唉,云姗是个懂事的,出了嫁还操心着家里的事。”
古云欢带着侍琴,慢慢蹭进了澄心院,周夫人坐在榻上,面前摊了一堆的丝绸料子,正和兰若一样样摸着、比划着,挑着做婴儿衣服的料子。
见古云欢进来,周夫人忙笑着招手叫了古云欢坐过来,
“你来的正好,快过来帮我看看,哪个好看些。”
古云欢侧身坐到榻沿上,心不在焉的掂起料子,用手指摩擦着,只不说话,兰若觉出些不对来,忙偷偷示意着周夫人,周夫人仔细打量着垂着头、一言不发的古云欢,心疼的问道:
“我的儿,累着了?”
古云欢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布料,揪着帕子,半晌才低声说道:
“母亲,我,想跟您说说话儿。”
周夫人惊讶着莫名其妙起来,忙点着头,挥手斥退了屋里侍候的丫头婆子,伸手抚着古云欢的面颊,温和的说道:
“说吧,有什么话跟母亲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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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水准
第八十章 水准
“母亲”
古云欢泪眼盈盈的抬头看着周夫人,张了张嘴,脸上红涨起来,话没说出来,眼泪却滚了下来。
周夫人心疼起来,忙怜惜的用帕子给古云欢拭着眼泪,声音更加温和起来,
“我的儿,什么事把你委屈成这样?这家里,还能有什么人、什么事委屈了你不成?别哭别哭,有什么事你只管说,有母亲给你做主呢。”
古云欢流着眼泪,慢慢点了点头,咬着嘴唇,半晌才含糊着低低的说道:
“母亲,你知道,姨母最疼我,从小我就听你说过……说过……”
古云欢脸上涨得通红,含糊着说不下去了,周夫人呆呆的眨了两下眼睛,半晌,仿佛突然醒悟过来,忙抓着古云欢的肩膀,急切的问道:
“小恪和你说什么了?小恪找你了?”
“没”
古云欢急忙摇着头,羞得眼睛都红了,
“没有他没找我”
“那你?”
周夫人仿佛有些失望的松开古云欢,看着古云欢又困惑起来,古云欢急了起来,用脚轻轻踢着榻前放着的脚踏,抱怨般说道:
“母亲,他……今年都十七了汝南王……家,一向成亲早母亲你”
古云欢扭过身子,用力绞着手里的帕子,周夫人恍然明白了过来,脸色慢慢阴沉下来,张了张嘴,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前几年,程恪去边关前,她就探过姐姐的话,如今程恪都十七了,依着汝南王府的旧例,也就是今明两年,程恪就该成亲了,若姐姐有这意思,也该递个信儿过来了,若没有这意思,那程恪过来就住着不走做什么?姐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断没有只把个人送过来的道理,这事,姐姐到底是什么个想法?
周夫人迷惑的沉吟着,古云欢等了一阵子,没听到动静,忙转过身,看着正在出神的周夫人,伤心起来,流着眼泪低低的叫道:
“母亲”
周夫人恍过神来,看着满脸泪痕、伤心不已的古云欢,心疼起来,忙安慰着她:
“我的儿,别哭了,这事,咱们是女儿家,得矜持着些才好,哪好主动提上门去的?我的云欢这般品貌,谁见了不爱的?你只放心……这事……先放心。”
周夫人的安慰有些苍白无力起来,古云欢睁大眼睛看着周夫人,更加伤心起来,
“母亲当年,不就是外公托人上门先求的咱们家?为什么如今偏偏不好……了?”
周夫人窒了窒,想沉下脸,可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古云欢,又忍不下心来,只好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当年外公为了母亲,就能放低镇宁侯爷的身份,上门先求了咱们家,如今母亲疼我,难道不如外公疼你吗?”
周夫人脸色青白起来,古云欢用帕子掩着脸,低低的抽泣起来,周夫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姐姐到底什么意思?若是提了,真被驳了回来,这面子……这口气往哪儿放?往后,还如何见面?
古云欢偷眼看着发着怔的周夫人,抽泣的声音更委屈了,周夫人仿佛下了决心般,无奈的点头答应着,
“这事,母亲得和老祖宗商量了才行,我今天晚上就和老祖宗商量这事,你先别哭了,唉,母亲的心都被你哭碎了”
古云欢眼睛里闪过丝欢喜,渐渐止了哭泣,红着眼睛,垂着头,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帕子。
周夫人又苦恼的、重重的叹了口气,叫了丫头进来,侍候着古云欢净了面,又吩咐她躺在旁边,闭目歇息了一会儿,才叫了侍琴进来,仔细嘱咐了,打发她侍候着古云欢回去了。
晚上吃了饭,周夫人和李老夫人商量了,到底又写了封信,叫了个管事,连夜送进京城汝南王府去了。
李小暖回到松风院,洗了澡,摊开手脚,悠闲的躺在榻上看着书,古云欢今天这事,是坏事,不过也是好事,总算是摆到了明面上,往后有什么事,自然是李老夫人和周夫人操心去,与她就无关了,这福祸相依,还真是各占一面。
李小暖眯着眼睛微笑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端起杯子,慢慢的喝着自己做的花茶。
冬末拉长着脸,掀帘子进来,略曲了曲膝,急忙走到榻前,侧着身子坐下,低声禀报道:
“守垂花门的乔婆子,姑娘可还记得?”
李小暖微微皱了皱眉头,想了想,点了点头,冬末气恼的叹了口气,
“刚就是她来找我,拉着我,说今天周嬷嬷过来问她,见没见到姑娘带着兰初从垂花门出去,她说她没看见,周嬷嬷就骂了她,说明明有人看到姑娘去了娑罗馆,她却没看到姑娘出垂花门,必是没有用心当差,要革了她的差使去。”
李小暖坐直了身子,脸色沉郁下来,冬末小心的看着李小暖的脸色,接着说道:
“她说要过来求姑娘可怜可怜她,跟周嬷嬷说一声,不是她没用心,只是姑娘不是从垂花门出去的。”
李小暖似笑非笑的挑着眉梢,失笑起来,看着冬末问道:
“她还在门口等着回话呢?”
冬末点了点头,看着李小暖安慰道:
“姑娘别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倒不值得,她不过仗着是周嬷嬷的心腹,就是姓周的也不能把咱们松风院怎么样不过一个奴才”
李小暖笑了起来,也不说话,思量了片刻,笑盈盈的看着冬末吩咐道:
“你取五两银子出去,放低身段,越低声下气越好,好好求求她,跟她说,你家姑娘根本就没出过垂花门,也没去过什么前院娑罗馆的,求着她别听人乱说,这事,万万不能再乱说乱传了”
冬末眨着眼睛,怔怔的想了想,看着李小暖迟疑着问道:
“姑娘是想……”
李小暖歪着头,笑盈盈的说道:
“这事,只看她的本心了,若好自然好,若不好,自然不好。”
冬末点了点头,站起来笑着答应着,
“我知道了,姑娘放心。”
说着,进里屋取了五两银子出来,用帕子包了,出去找乔婆子求情去了。
第二天,古云欢只说头痛,连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