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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严嬷嬷心里吁了一口气,不管怎样,董严氏没有立即发作就好。
董母的到访在元秀的预料之内,碧儿略带慌张的跑进来说董母到了,她并没有多么惊讶。
平静的对碧儿说道:“请。”
董母早早造访也好,她才能尽快将爹娘和锐哥儿送走,而不会再有其他波折。
元父元母没有因为董家的背信弃义而不见董母,他们跟元秀一样平静而客气的跟董母见面了。
董母看到苍白了头发,憔悴不已的元父元母,猛地呆愣了一下。三年了,元父元母早不复董母昔日记得的模样,她一时竟没有认出这是元秀的爹娘来。
发了好一会呆,董母才猛醒过来,她脸上登时挂上了亲切温和的笑容,伸着手就向元母走过来,边走,便亲热的唤道:“老姐姐,老姐姐,三年了,可是又见到您了。”
董母面上亲热无比,内心也是暗自欢欣雀跃,元父元母不会再成为元秀的倚靠,董家的牌坊就能再添一座,董家将得到更多的好名声。
“是啊,好久不见了。”元母淡淡说道,没有像董母那样虚伪的亲热。
元母本是温和好亲近的人,但在她看透了董母的本质后,跟她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也不想跟她虚以委蛇。
董母似乎看不到元母的冷淡,径直抓住她的手,亲热的摇了摇:“老姐姐,咱们好不容易见面了,可要好好聊一聊。跟老姐姐三年不见,我有很多话要说啊。您不知道啊,这些话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不说出来不畅快啊。”
元母被带着向屋子里走去,元父,元秀跟在后面,几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秋竹院里向来只喝白开水,董家一次也没有送茶叶过来,不管是好的还是次的都没有。
元秀不想招待董母,没有她的吩咐,碧儿乐的一杯水也不奉上,倒是跟随董母过来的仆妇,忙不迭的烧开了水,沏茶端上来。
“老姐姐,您尝尝,这是您最爱喝的碧螺春,您尝尝看,可还是当年的味道吗?”董母笑着,亲自捧了一盏茶,端到元母的手里:“这些年有了好茶,我都留着,就等着老姐姐回来品尝。”
“不用了,三年来,我们已经习惯没有茶的日子,不用费心了。”元母没有接,淡淡的推拒了董母的好意。
董母随手放回到托盘上:“也是,三年来,老姐姐一定吃了不少苦。我刚才乍一见到老姐姐,可是不敢认呢。我真没有想到,老姐姐已是青丝变白发,憔悴了不少。不过,老姐姐还是那样气质高华,看来就算是寒苦的北地,风霜再大也没摧折您一星半点风骨。”
说这话时,董母假惺惺的亲热里,掺入了一丝丝的嫉妒。
作者有话要说:
☆、20
其实,她乍见到元父元母会呆愣住,那完全是因为她以为会见到,两个落魄不堪的乡下老头子、乡下老婆子。
北地可不是温暖舒适繁华的南地,元父元母又是被发配到那里去的,三年不见,怎么着也要脱一层皮吧。
但,元父元母除了风霜满面,他们身上的高华气质,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损失。纵使不是锦衣华服,依旧是高山仰止,不是董母可以及得上的。
“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董老夫人,你既然也来看过咱们,就请回吧。”元母由始至终神色都是淡淡的,不想跟董母多说。
“咱们过的尚可,不劳董老夫人惦记。”元母说着,跟元父互看一眼:“而且,过几天咱们也要离开,就不麻烦董老夫人再来秋竹院了。”
董家从不肯善待他们女儿那一天起,早就跟元家划清了界限,而他们也不会让董母再利用一次。
被利用一次就够了,就足以看清董家人的品行!
“老姐姐,您说这话,可就是见外了,也叫我心不安。”董母干干笑着,一边在心里暗骂元父元母的不识趣,一边叫仆妇将那棵百年老山参拿上来。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姐姐,这辈子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见过。按说不该拿来让老姐姐见笑,但怎么说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老姐姐不要推辞。”
董母早已决定,秋竹院她是不会再来了,不过要办成用老山参换董家一座牌坊才肯罢休。
“娘,既然是董老夫人一番好意,您就收下吧。”不管董母打得什么算盘,这棵老山参总能入药,元家以前不缺这些东西,而今却是一棵也没有。
“是啊,老姐姐,您看元秀都开口了,怎么着您也要收下。”董母笑的和善,宛若一尊‘活菩萨’,董家的牌坊有着落了,而且还是元秀亲自送上门来的,以后可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好吧,我就收下了,你请回吧。想必这里的粗茶淡饭,你也用不惯。”元母不再推辞,却也不肯多留董母一时半刻。
她那张伪善的笑脸,元母不想多看,看多了会令人想要作呕。
目的达成,虽然不能公然利用元父元母,但跟能换的一座牌坊的价值相较起来,还是后者的价值更高,因此董母心里反而殷切的希望元父元母早早回京。
“老姐姐说这话,可是让我臊得慌。不是董家要苛待元秀,其实咱们也是为了元秀好,大鱼大肉吃多了,对她反而不好,大夫都多次嘱咐要饮j□j简,咱们也是照着大夫说的做的。不料,倒叫老姐姐看不过眼了。既这么着,今后给秋竹院的份例必定是头一份,还必定是最好的。”
董母说这话,脸不红气不喘,仿佛她真的是为了元秀好,而不是故意苛待她似的。
“多谢董老夫人。”元秀不客气的接受了,给了董母台阶下,她习惯了粗茶淡饭,但爹娘和锐哥儿总要补养补养的,董母既然要好料送过来,她自然不会推出去。
罢了,罢了,看在她能为董家换来好处的份上,她就可怜可怜元家人,当做今年提前做善事了。
送走了董母,元家人回到屋子了,元母就拉住了元秀的说,担忧的说道:“她来,定是没有按着什么好心,秀儿,你可要多加小心。”
董母不会无缘无故送一颗老山参过来,她必定是有所图。元父元母最担忧的,就是董母所图的是之前他们所猜测的。
若是那样,他们怎能安心回京,将女儿留在董家这个虎狼窝里,留在那些心狠手辣的人身边。
“娘,您多虑了。她来不过是为了求得心安,从前是爹救了董家,她听说您们回来了,不过来瞧瞧,若是传出去会让外人笑话。”
元秀扶着担忧不已的元母坐下,没有向他们一样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反而笑着安慰他们:“她有多爱惜名声,就有多害怕流言蜚语。若她真的有所图,不可能只送一颗老山参过来,她必定会跟您们讨价还价,逼着您们应承下来。”
董母要图什么,元秀心中也有所感,但她跟爹娘一样,都不想当面说破。若说破了,爹娘必然不肯回京,要留下来陪着她,那样一来,元家要赔进去的就不止是她一个,而是一家人了。
她不能让事情朝那个方向发展,她不能让爹娘还有锐哥儿遇险,既然董母要的是她,那她就舍了自己出去,换爹娘和锐哥儿一生平安。
“是我多虑了吗?”元母抬手,放到元秀的脸上,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在颤抖,她的眼里浮现了害怕:“秀儿,我也愿自己是多虑了。可是……”
“娘,您现在什么也不要想,您要做的就是跟爹调养好身体,将锐哥儿教养成人,才能让大哥大嫂在天之灵安息。”
元秀忙将话题转开,转到锐哥儿的身上,她不会也不能空洞的安慰爹娘,说董母没有要害人的心思,那样反而会让爹娘知道她也猜到了,会让他们更加的担忧。
“秀儿。”元母将元秀紧紧的搂在怀里,一脸的悲怆,她的女儿,她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只落得这样不堪的归宿,她怎能放心,怎能安心?!
“娘,您曾经说过,笑也是一日,哭也是一日。这日子是女儿过的,女儿自然不会哭哭啼啼过日子。董家人过的日子,女儿不想参与,他们想看女儿落魄,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三年来,她默默的忍下董家的苛待,没有哭闹过一回,也没有反抗过一回,渐渐的那些想看她悲苦的人,便没有了兴趣,她也得来了平静的生活。
哭还是笑,并不是他人决定的,而是取决于自己的意志!
作者有话要说:
☆、21
“看看夫人在做什么,叫她有时间到我这里一趟。”董母回了自己的院子,冷声吩咐道。
都是董严氏给闹的,若不是她蛊惑了董扬,她哪里用得着拿老山参换牌坊。董扬当日若是娶了,比董家次一等的平妻,再给她添个一男半女。
她就能在元家人回来前,悄无声息的将元秀处理了。就算是元家人问起来,她也有借口。
元秀嫁到董家当天就在喜堂上当众昏厥,谁知她有什么暗疾啊,董家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