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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刻都在想凤宸英。同时,也在想着何夕。想着凤宸英对他的欺骗与爱,想着何夕对他的好与义 无反顾。他对凤宸英的爱与恨,对何夕的亏欠与愧疚,对这两个人的感情不断的撕扯着他的心。所以,即使 误会解开,他对凤宸英还是望而却步,不知道该怎么踏出那一步。
三年里的每一晚,他都重复做着同样两个梦。一个是何夕临死前对他说的话,另一个就是他从何夕的噩 梦中睁眼醒来时,凤宸英就在他身边,用他最深情的眼神望着他,对他说一声“我爱你”。等到真正清醒了 ,天还没亮,他却在痛苦中睁眼到天明。
三年后,他又在何夕的噩梦中醒来,却没有再做凤宸英的梦。因为凤宸英的那个梦成了真,他睁眼时, 凤宸英正一遍又一遍吻着他的眉眼,不厌其烦地说着“我爱你”,眼神温柔如水。这一瞬间,迷茫的心瞬间 平复了。
山洞外,阳光透过蔓藤和树枝,射进了斑斑点点的光。现下已经天亮了,山洞内却仍然很是阴暗,昨晚 点燃的火堆已经快要燃尽了。一根柴火又被丢进了火堆中,“喉”的一声,火堆又重新燃了起来。
凤宸英抱着唐飞,轻轻的用唇描绘着他的样子,低声呢喃着“我爱你”,间或对他说着三年前的事情。
“那晚我离开后,心里一直不安。秦颜一直想要你的命,为什么会忽然答应把解药给我?就在我想回头 的时候,我就听见了你的声音,你在我耳边说‘宸英,我们永世不见’。当时我只觉得心痛如刀绞,什么都 顾不得了,就回头去找你。可谁知。。。。。。”凤宸英说到这里轻笑了一声,看着他怀中的唐飞,幽深的凤眸中 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和不可自拔的迷恋,“你都不知道,我挖到那具焦尸的时候,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觉 得活着也没意思了。我想死,却没死成。走火入魔一夜白头,既然我还活着,有些人就一定得死。”
“我知道,你杀了很多人,还,亲手杀了秦颜。我一直以为那晚你知道有人要来杀我的,我以为你和秦 颜在一起了。”唐飞躺在凤宸英坚实的臂弯中,身上全是暧昧的吻痕咬痕。唐飞凝视着他的脸,手不自觉 地伸出,把玩着他垂落的白发。他被钱不够救出来后,就一直隐居在潇湘居有半年之久,与外界的一切切断 了联系。后来离开了煌烨,就更不想知道关于那片国土的一切,所以凤宸英做出的那些事情,他一件都不知 道。如果当初他不是心如死灰,对凤宸英再多一点信任,或许今天又是另一番景象吧?
“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自己杀了很多人,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既然我活了下来,就要秦颜,秦毅, 整个煌烨为你陪葬!”凤宸英声音很轻,说话的时候一直流连在唐飞的唇齿间。“哼,”凤宸英说着自嘲一 笑,“这三年来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疯疯癫癫的,什么事情都记不真切了 。除了你的,你的一切,就是死了再世为人,我都忘不了。”
唐飞相信凤宸英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然为什么三年后第一次见面时,痴傻的凤宸英就一眼认出了戴着 鬼脸的唐飞呢?只是,相拥的时间太短,他一刻都不想离开凤宸英。
眼皮不受控制地闭合,唐飞想保持着清醒,可是全身的力气都在流失,他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
“宸英,我困了。”唐飞把手搂在凤宸英的腰上,带着浓浓的倦意道。既然老天爷真的不愿意怜悯他, 就让他拥有着最后一刻的温暖吧。可是,他真的很爱很爱凤宸英,他不想放手,一点都不想。。。。。。
“睡吧,我抱着你。”凤宸英拿起已经烘干的衣服,全数披在两人身上,然后把人抱紧。
唐飞似乎真的累狠了,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凤宸英心疼地在他微蹙的眉宇间落下一个吻,有些自责 刚才太过孟浪,把他的宝贝累坏了。蓦地想起被封寒壁抓走那日,唐飞似乎咳嗽的很厉害,还有之前也是。 莫不是得了什么病?抚着唐飞几乎没什么肉的身体,凤宸英忽然有些心慌和不安,明明自己最爱的人就躺在 自己怀中,却总觉得好像抓不住一样。凤宸英紧紧了抱着唐飞的手,暗暗祈祷晏姒等人一定要注意到他留下 的记号,然后循着记号找来。如果入夜之后他们还是没有消息,他就带着唐飞先离开,唐飞需要大夫。
钟若水毫无形象地蹲在船头,旁边还蹲着一个小虫。一大一小眼巴巴地在偌大的魅河里左看看右看看, 似乎下一刻就能看到唐飞在哪里。
封寒壁走到他们身后,无声地叹了口气。自唐飞落崖的消息传来,钟若水就跟着搜救队伍上了船,跟着 找了一夜。中间不过休息了两个时辰,醒来后又继续跑到船头来等着。看钟若水这么紧张另一个男人,封寒 壁心里不舒服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在这个时候吃味,钟若水会不高兴的。
周围的景色已经从悬崖峭壁变为河滩山林,搜救队已经到了最下游的地方了。
“行之,这里已经是下游了吧?”蹲在甲板上的钟若水忽然问。封寒壁趁机上前一步把一大一小抱起来 ,说:“已经是下游了,你们俩昨晚没怎么休息,不如进船舱吃点东西再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才好找人。”
“嗯。”钟若水倚靠在封寒壁胸前,神色恹恹地点点头,说:“等完全看到了河滩,就兵分两路,一边 继续在河里找,一边上岸去找。这里山林多,如果小飞和白毛怪上了岸,为了安全起见一定会往深山里躲。 ”
封寒壁点了点头,一手抱着已经昏昏欲睡的小虫,一手搂着疲惫的钟若水走进了船舱。
在众多官船中,有两艘民船夹杂其中。铁焕站在船头看着下游的方向,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忧 儿站在他身后,一脸的愁云惨淡。他亲眼看着唐飞和凤宸英落下悬崖,那种视觉冲击让他至今都没有恢复过 来,即使他把那几个杀手碎尸万段了,却还是陷入了深深的自厌中。如果他再快一步,结果是不是就不同了 呢?
铁焕看出了忧儿的情绪,拍了拍他的肩,说:“别自责,少主和公子会没事的。”
忧儿一颤,接着肩膀阵阵耸动,低下头压抑地抽泣。
铁焕又轻轻拍了拍他,无声地安慰着。
另一条船上,谷杨正在给侧卧在软榻上的凤解语把脉,脸色甚是激动。其实,从昨晚见到凤解语后,他 就一直没有平静过,激动欣喜感伤,什么感觉都有。
“主人,您没什么大碍,只是刚刚苏醒过来,身子还有些虚弱,休息一下,再用些大补的药便没事了。 ”谷杨满眼喜悦的说,凤解语昏睡不醒十多年,除了有些虚弱,就连内力都没失去半分,甚至比从前更充沛 !
凤解语淡淡地对他笑笑,说:“小羊儿长大了,比从前更俊更成熟了,医术也更精湛了。”记得当年他 把谷杨救回来的时候,还是不不满十二岁的小孩子,被人欺凌的浑身是伤,差点救不回来。想不到一晃十几 年,都长大了呢。
凤解语对谷杨一笑,谷杨魂都被吸走了半条,剩下半条正因为凤解语的称赞而轻飘飘地荡漾着。傻乎乎 地笑着说:“谢主人赞誉!”
一旁的秦烨虽然也被凤解语的笑晃了眼,但还是很不是滋味的扯了扯嘴角,不着声色地瞪了谷杨一样, 心里腹诽:小羊儿小羊儿,我还小牛儿呢!花儿醒来这么久,连正眼都没瞧我一下,现在竟然对着这臭小鬼 笑的如此开心!
“小焕和忧儿呢?”凤解语轻声问道,“昨夜只匆匆见了一面,连话都来不及说,这些年跟着小宸东奔 西跑的,吃了不少苦吧?”
“唉,”想起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谷杨雀跃的心情一下子就没了,垮着肩闷闷地说:“主人,这些年我 们都过的很不好。特别是少主,自从您——”谷杨愤愤地瞪了秦烨一眼,接着道:“少主他就变了,变得心 狠手辣冷酷无情,性子也越发的喜怒无常,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当年少主年纪小,属下因为您的事情 也愤而离开,他便没人去管教了,铁焕与幼儿当年也还只是个孩子,根本帮不了少主什么。。。。。。”
听到这儿,凤解语蓦地红了眼睛,当年一个不满八岁的孩子,目睹了自己的生母被一个叫了七年“父亲 ”的男人亲手杀死,亲眼看着自己的爹爹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真的不知道一个孩子究竟要怎么熬 过来的。
“花儿。。。。。。。”秦烨半跪在凤解语身边,伸手包裹着他冰冷的双手,满眼愧疚与心疼。
“我以为,你即使对我再过分,也一定会好好对我的孩子。”凤解语眼中含泪,分不清是怨还是恨,咬 牙哽咽道:“他叫了你七年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