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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力的阻扰没能进入秦晔茗的寝宫中送他父皇最后一程。叱咤了大半辈子的煌烨国君,死时居然没有一个儿子来送终,不可谓不凄凉。朝堂上也乱的可以,因为秦晔茗死的时候没有立遗诏。原本按照煌烨律例是有太子顺理成章的继位,可是当时据伴随圣驾在侧的甄戎将军和几名太医说,皇上在弥留之际亲口说“传位于五子秦颜”。但还有两个当时在场的两个人——内务总管兼秦晔茗的内侍温公公还有他的小随从都说当时并没有听见,也就是说传位于贤王一事是假的,太子秦毅才是真正的继位者。现在朝中正在准备着祭奠,所有人都看似沉寂在哀痛中,实际上是波涛暗涌明争暗斗,朝中渐渐分立成太子和贤王一党。本来朝中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就很多,秦晔茗一死,逼得他们不得不做出选择,最后权衡利弊下来,选择跟随秦毅的人居然也不少,毕竟这个才是东宫正主,更何况皇后娘家可是可以和煌烨并驾的琅轩。可是贤王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朝中两枚虎符,一枚在他手里,一枚在他岳丈手里,等于掌控了煌烨最大的军权,就算秦毅有一个国家撑腰,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听了忧儿的话,唐飞终于有了些许反应,也看到了忧儿身上那身素服。秦晔茗死了,这场仗,终究是要打起来了。
“福王秦昭和禄王秦霜都从封地赶回棉锦了。福王现在都还没有表明立场,众人都看不透他的想法。禄王这个人胸无大志,文不成武不就偏安一隅这么多年,倒是没什么威胁,也没什么帮助。。。。。。”忧儿仍然在叨叨絮絮的说着,似乎没有察觉自己说这些话给唐飞有什么不妥,他只是想说些什么好让唐飞打起精神来。
“忧儿。”唐飞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由于昏睡了好几天嗓子干涩,声音有些沙哑。
忧儿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唐飞。
唐飞盯着忧儿的眼睛,冷然道:“放我走。”
忧儿一震,惊慌地转身向后看了看,确定没人在才敢小声道:“公子,不要再想着离开了,您不知道,那天爷跟发了疯似砸碎了书房里的东西,还打伤了阁里的十几个侍卫,最后就找了最好的工匠打造了。。。。。。”忧儿犹豫着没有说下去,只是看了一眼锁着唐飞的铁链,然后才沉重地说:“公子,这链子是由最好的寒铁所著,没有钥匙谁也打不开。。。。。。”
房间顿时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忧儿才端起案几上的药,轻声道:“公子,喝药吧,千万不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等些时候爷想通了,他自然就会解开这东西的。”
唐飞默不作声的听着,看着忧儿的目光越来越冷。
“公子。。。。。。”忧儿被唐飞的目光吓了一跳,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忧儿,若你还念着我们的那一点情分,去太子府帮我带句话给何夕,让他来救我。”唐飞并不想何夕牵扯进来,特别还是这个非常时期。可是除了何夕,他再也没有别的人可以求助。
忧儿紧咬下唇,内心挣扎着,他不愿看到唐飞受苦,更不愿看他失去自由。可是,凤栖阁和太子府已经对垒分明,若是此时去了太子府,让爷和贤王的计划出了差错,那他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可是公子他。。。。。。
蓦地握紧双拳,忧儿终于下定决心,道:“公子,您的话我一定会为你带到,等我!”说完忧儿便起身离去。只要他小心一些,不引起怀疑就没问题的。
“想去哪里?”
忧儿才刚走出内室,凤宸英便一步一缓地向他走来,身上的冷戾和杀意生生把忧儿步步逼退,回到内室里。
“啪”的一声,忧儿被凤宸英狠狠地一掌甩在地上,脸颊的指印泛着血丝,嘴角也流下了鲜血。这一巴掌,可见打的多重。忧儿来不及去理会自己脸上的伤,赶紧在凤宸英面前跪好,因为恐惧身体微微颤抖着,不敢说话。
唐飞冷眼看着这一切,与凤宸英对视着。
凤宸英冷冷扫了忧儿一眼,转向唐飞后眼中的冷意消失,却淡淡的看不出一丝丝感情。垂眼扫到那碗还没动过的药,眼中泄露出一点不满。走到唐飞的床前拿过拿碗药坐下,亲自喂他喝药。
唐飞不张嘴,也不动,一双鹰眸冷厉的看着凤宸英。
凤宸英举着调羹和唐飞对峙了一阵,最后还是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就算你要生我的气,也得把伤养好是不是?”
“咣当”一声,唐飞一巴掌打掉了凤宸英手里的药,撒了他一身。
狠狠地揪着凤宸英的前襟,唐飞咬牙低喝:“凤宸英,我不是你养的狗,更不是你的禁脔,你没有资格把我锁在这里!”
忧儿跪行上前了一步,想为唐飞说点什么。可是凤宸英却丝毫不在意唐飞的怒火和指责,只是看着撒了一地的汤药皱了皱眉头,道:“忧儿,药撒了,再去熬一碗来。”
忧儿惶恐的看着气氛紧张的两人,可最后还是摄于凤宸英的威仪之下,不得不领命而去。
轻轻把手覆在唐飞紧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上,凤宸英一边用巧劲拉开唐飞的手一边用最轻柔的语气说:“飞儿,别生气。等你身体养好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我也不想锁着你,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你就要离开我了。我知道的,你一定会离开我,而我不想再伤害你。所以我只能锁着你,只有这样才能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哪里也去不了。飞儿,别恨我。”
唐飞的手渐渐松开,凤宸英趁势与他十指紧扣。低沉柔和的语气带了分强势,充满了诱惑性,唐飞眼中有些迷茫,也有些迷惑。他不懂凤宸英的意思,在他身边一年多,唐飞从未真正的看透过他,也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带着面具和他在一起的,从一开始就编织了各种各样的谎言欺骗他,然后在他真的以为幸福唾手可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而深渊之上,是一脸柔情笑着看他掉落的凤宸英。
凤宸英俊美无双的脸庞渐渐在眼前放大,直到唇上传来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唐飞才猛然惊醒。在探入的舌尖毫无留情地咬下,凤宸英吃痛的退开,下一刻就被唐飞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
凤宸英抬起头,眼中的柔情褪去,凤眸阴翳且无情地紧盯着唐飞,目光且隐含着如野兽般的欲火。
唐飞抬手擦去唇上的血迹,凤宸英的眼神他是第二次看到了,第一次是在三天前他出逃的那个夜晚。心里还在流血的伤口再次被无情的捅了一刀,痛的连呼吸都觉得难过,这就是他爱上的男人。
压抑着深入骨髓的痛苦,唐飞冷冷地看着凤宸英说:“怎么,想再强暴我一次?你放心,我伤势未愈又被你像狗一样锁着,绝对会比那天晚上容易得手。”
凤宸英浑身如遭电击般,僵着身体一动不动。眼中的狠戾和欲火褪了个尽,取而代之的是慌张无措和,无尽的悔痛。
“我,不是。。。。。。”凤宸英想解释,他想说不是这样的,他想告诉唐飞他控制不了自己,只要唐飞有一点点的拒绝,只要唐飞想离开他,他都控制不了自己不去伤害他!
“滚。”唐飞压制着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装作平静的说。
“飞儿。。。。。。”凤宸英无助的呼唤着唐飞,想伸出手去碰触他,却顿在了半空中,指尖微微颤抖。
“滚!”唐飞闭着眼睛把眼泪逼回去,痛苦地大喊:“快滚!”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他不想在他面前流泪!
举着的手颓然落下,凤宸英双目无神的看了唐飞一眼,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
直到凤宸英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唐飞才脱了力般地倚靠在床头,双目空洞地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煌烨宣和三十六年,隋帝秦晔茗于深夜驾崩,全民缟素,举国哀恸。可是,煌烨太子秦毅并没有按照律法于第二日登基,全因秦晔茗驾崩前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口谕。秦晔茗生前没有立诏书,按理是由太子继位,可他死前的圣谕却是说传位于贤王秦颜。至此,在秦晔茗驾崩第二日,整个煌烨都陷入了一片莫名的黑色恐怖中,朝廷上下和三军已经被分立为两派,剑拔弩张,夺嫡之争一触即发。
芳华楼。
秦烨手中端着茶盏,眉头紧蹙,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铁炎看了他一眼,说道:“主人若是担心几位王爷扰乱了煌烨,不如现在就出面吧。”
秦烨一愣,放下手中的杯子,说:“谁说我担心他们?由着他们自己折腾去吧,这个皇位不是那么好坐,谁有本事挣赢了就谁去坐。若是秦毅输了,那就说明他没本事,就算我把他扶上去,他也坐不久。”而且他来这里是为了把儿子带回去,不是来帮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