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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再也不能拘着他,只让他当个管事,黄立树要完全的成长起来,就必须让他独立经营一家铺子,让他更清楚铺子的运转,以后很多主意也应该由他自己来想。
杜小鱼做到书案前,撩起袖子磨墨。
黄立树不明白她要做什么,惊讶的看着。
“来,写一张借据。”
“什么?”黄立树奇道,“什么借据?”
“这是三千两银票,这银票不包括在外祖母送我的那几家铺子里面,是我这些年自己挣到的,不管是养兔子,还是蚕丝被生意,如今借给你,是要你自己去开铺子,至于卖什么怎么卖,也都由你自己来想,你敢不敢?”
黄立树瞪大了眼睛,但他先是想到杜小鱼的生意,“那可不行,我走了,谁来替你管那些事情?景修年纪又小,你一个人哪儿忙得过来?”
“还有彩屏呢,她得空都去铺子的,也学的差不多了,我准备让她接替你,别小看她。”
黄立树还是摇头,“这不行,我怎么也得自个儿挣起来。”
“你自个儿挣?每月就算给你二十两银子,你要挣到何年何月?给多了你又不肯,你的那些抱负,莫非想等你头发白了再去实现?那前面这十几年,你拿什么好的给司马小姐?给她一个好环境呢?”
黄立树哑口无言。
“快写吧,我相信你的能力,真的做好了,不过是几年的时间就能还给我。”
黄立树怔在那里,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此刻,他想到这段时间自己的忙碌,竟有种做什么都值了的感觉。
这些年,一晃而过,回想起当年重生的时光,杜小鱼深切的体会到,家人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不管是赵冬芝,还是黄立树,哪怕不是她的直系血亲,可几年下来,早已紧紧依存,已经是离不了的关系。
他们的好,他们的不好,都是并存的,人在成长中,学到的最好的东西不过是平和二字。
只有身边的人过得都好了,人生才会觉得更加圆满。
“快写,你也婆婆妈妈起来了,当我这银票真的烫手非要扔给你不成?再不写,我可反悔了。”
黄立树笑起来,弯下腰拿起笔,“写就写,不过要收的利钱我一文不差,给你尝尝利滚利的滋味。”
“好啊,那我就当放高利贷了,以后哪怕什么都不做都够养活景修了。”杜小鱼打趣。
两人说笑着出来,那边已经把画贴好了。
三月初五是个好日子,天空碧蓝,阳光遍洒大地,看着司马静的轿子抬进来,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欢喜的神色。
杜清秋拽着杜小鱼的手,“二姐,我什么时候能嫁人啊?”
赵氏听到了,低声喝道,“没个羞,哪有女孩儿自己说这种话的?”
杜清秋扭着身子,“那轿子漂亮。”
感情是想坐那顶轿子,杜小鱼道,“这轿子一坐就得去别人家了,以后可很难回家一趟,你愿意?”
杜清秋挠挠头,“可二姐嫁人了不还是跟咱们住一起吗?”
杜黄花在旁边扑哧笑起来,“你看看,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咱们清秋将来嫁人也未必就去别人家,咱们找个上门女婿。”
赵氏听姐妹二人说笑,摇头道,“清秋还小,你们还真开起她玩笑来了。”
正说着,司马静已经从轿子里出来,一位全副太太扶着她步入了主屋,屋子里,黄云跟赵冬芝坐在椅子上,脸上笑开了花。
屋里很快就挤满了人,看新人拜天地拜父母之后,才陆续去到外面,那边早就摆好了席面,两家人搬来京城不久,是以宾客也不多,但都是相熟的,一时间,觥筹交错,贺喜声四起。
黄立树出来敬酒,杜小鱼就见李源清塞给他一样东西,后者脸上立时露出感激的神色。
黄立树转过身去敬别人的时候,她轻笑道,“你这个表妹夫倒是合格,是不是给了他醒酒丸呀?”
“什么都瞒不过你。”李源清狡黠的笑道,“当年我就是靠着这东西才不至于醉倒,不然洞房花烛也就不那么美好了。”说罢握住她的手,眼睛里脉脉情意,毫不掩饰。
她嘴角弯起来,“今儿你也少喝点,别让立根到时候背你回去。”即便到现在,李源清的酒量仍是很浅,这家里谁都能把他灌醉。
他拇指抚着她掌心,“嗯,难得也休息,我肯定不会醉。”
一丝丝痒从手里传上来,自从李景修晚上不再哭闹后,他们两人独处的时间自然多了,杜小鱼脸上微微一红,睨了他一眼。
他笑着放开手,帮她把爱吃的菜夹到碗边,这才去了男宾客所在的席面。
赵氏跟杜黄花早就习惯两人之间的恩爱,自然是视若无睹,而同坐的几位夫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来。
“李夫人真是好福气。”她们个个都说道。
明明是个庶子的娘子,本该是小心翼翼的,可她却能住在那样好的宅子里面,还不用日日去侍奉婆婆,相公又对她如此体贴,不是好福气又是什么?
杜小鱼听到耳朵里,却也是承认的,有时候人的命运除了自己努力之外,运气也必不可少,所以,她真是好福气。
正文 第309章 鹬蚌相争
第309章 鹬蚌相争
玄妙观自德成真人掌事之后,装神弄鬼,四处出售灵丹妙药,各类仙符,其神通在京城渐渐广为人知。
这些本来是仙道门所擅长的东西,没想到一向以道心道术境界著称的玄妙观居然会在这一领域横插一脚,严重损害了仙道门的利益。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最近一段时间,两个道观互相贬低,高抬自己,甚至出现斗殴的现象,李源清觉得时机到了,这日就把一早安插在仙道门内的一名长随招过来。
自从李源清上回受伤后,林嵩出于他的安全考虑,把自己身边两名得力的手下派去当长随,去仙道门的就是其中一名长随。此人身怀武功,性子缜密,做事细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把仙道门里的各种关系理得清清楚楚。
“消息传上去没有?”李源清叫他坐下,继而问起仙符的事情。
“前两日告知冲和道长了,他是玄真道长的五大弟子之一,但比起其他四个弟子,他最不得重视,这次若能除掉仙道门最强劲的对手,他就立了大功,所以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今天就去求见玄真道长了。”
李源清唔了一声,如今德成真人炼丹神妙一事已经传到圣上的耳朵里,玄真道长哪里容得了别人抢他的风头,得知秘药的息后,定然会找法子去对付玄妙观。
“还要你推波助澜。”李源清关切的看着他,“一切小心。”
这本不是李源清分内之事,实在是玄妙观太不像话,竟然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他隐瞒不报,却是想为将来铲除仙道门做一道伏笔。
如今圣上处事还算清明,可已经隐有忧患,那玄真道长仗着自己是为圣上办事,竟敢在街道上路遇户部尚书而不避轿,嚣张跋扈,丝毫没有自知之明。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圣上知道这件事后,并没有任何处置,玄真道长还是我行我素,户部尚书陈大人倒被气得病了两日,百官都有微言。
照这样发展下去,将来难以预测。
历史上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皇帝亲信小人,那些人就一发不可收拾,先是蒙蔽皇帝,继而扰乱朝刚,好好的皇朝硬是这样灭亡了。
长随把事情禀告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隔了五日,玄真道长很快就做出了反应,声称玄妙观的仙符里放了秘药,才会有种种神通,他甚至收集好证据一一呈给皇帝看,言辞愤慨,为天下百姓鸣不平,说玄妙观愚弄天下,为一己私利陷人命于不顾。
皇帝震怒,他对德成真人已经有所耳闻,得知他炼丹上面也有绝技,本还想给他与玄真道长一样的待遇,结果这时候却闹出这样的消息出来。
幸好也是如此,不然他请了德成真人进宫,别人再揭发出丑事,他还有何脸面?堂堂皇帝也受人愚弄不成?想到这里,他当即就派人去封了玄妙观,把与此相干的一干人等都抓入大理寺审查。
京城人心惶惶,为了各种需求,众百姓没少去求仙符的,谁知道里面都放了什么秘药?一时间,大大小小医馆挤满了人,都是去找大夫看身体有没有什么隐患的。
赵氏听到这个消息也焦急的不得了,抱着李景修就要去济运馆,被杜小鱼一把拦了下来。
“都是多少天前的事了?金大夫后来也看过景修几回,要是真有事,肯定看得出来,再说了,那符不是不管用后来被我扔掉了么。”虽然自从发现那符有问题开始,李景修的习惯就调好了,可她还是隐瞒了赵氏几天,说李景修还是不好好睡,趁机把符处理掉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