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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假太监猛然变色,“不,不!不要对付我的家人!求求你放过他们吧!求求你。我说,我什么都说了!”
他痛苦的扒着头,然后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我这么做,每晚上太子殿下都会离开大正宫,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所以我就成了他的耳目,每晚在太子殿下离开之后,我都会在太子殿下的房中,装疯卖傻伪装成太子殿下,直到天亮后太子殿下回来,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之前那名宫女?”
“那是因为那晚太子殿下早回来了,小连发现了太子殿下的秘密,太子殿下让我把她杀了,我只能这么做……”
原来如此,难怪太子殿下在看到那宫女还没死的时候,会再补上一首,原来是为了保首秘密,韩羽裳沉吟,“那你知道太子每晚都去了哪里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太子殿下叫我做的事,其他我都不知道了!”
宇文擎见他不像是在说谎,冲韩羽裳点了下头,然后一扬手,瞬间把那人打晕。
风无涯这会突然开口了,“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留下这个祸害,直接杀了他吧。”
“不行,他还不能死,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韩羽裳道。太子,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
“嘿嘿,这简单,我们天衣楼的易容术堪称天下第一,再给我们亲爱的太子殿下送一个过去不就得了。”风无涯骄傲的道。
宇文擎点了点头,“这是个好办法,就这么办。”
再见罗刹
夜深,万籁寂静,月淡星稀,偶尔几声虫鸣激昂,苍穹黑幕之下,影淡影疏。
一袭黑影飞快的掠过,闪入宇洛阁中,消失不见。
韩羽裳将手中的情报放下,正欲吹灭烛火休息,却突然机警的抬起眼,紧紧的盯着某处,“既然来了,就出来吧,不必躲躲藏藏的。”
寂静的黑暗中,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一个苍白的身影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惨白的容颜暴露在黑暗中,有着极为鲜明的对比。
“夜魅。”一道轻唤,声音苍白得如同他的脸色一般惨白。
那是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颜色,如同不见天日的暗淡,拙拙生灰。
“是你?”看到来人,韩羽裳有些诧异,竟然是罗刹。
“不错,是我。”罗刹慢慢的走了过来,看似不经意,一举一动却包含了太多的戒备。
因为他明白,眼前的这女孩已经不是之前他可以轻视的人了,现在的他足以和他一战而能够全身而退,甚至,她的武功已经不在自己话下,他不能轻视。
“你来做什么。”对于幽宫的人,她不再客气,一旦对立起关系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冷。
“夜魅,你……”
“请叫我韩羽裳。”韩羽裳直接打断他的话,狭长的凤目微微眯了眯,卷翘的毛一扇一合扣人心弦,“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夜魅,就算有,那也不是我。”
一字一字,她清晰的说道。不是夜魅,只是韩羽裳。
“……”罗刹凝望着她俏丽的容颜,神色轻轻变换,似明非明,似懂非懂,却又一闪而过,装做不明不懂。
“你是夜魅。”
她是夜魅,在他心中,再也没有人能当得起夜魅这个名字,惟有她。
韩羽裳别过身,抿紧了樱唇显示了她的不耐烦,“如果你来这里是为了不断的提醒我这一件事情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
罗刹垂下了眼眸,月光在他的脸上流下了一层暗影,只露出了半边的轮廓,“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小心宫主。”
“小心宫主?”听得这话,韩羽裳先是一愣,而后轻笑出声,如花儿绽放般的笑颜夹带着明显的讽刺,“堂堂现居幽宫榜首第一位的杀手罗刹,竟然会告诉我,让我要小心幽宫宫主?”
是他说错了,还是她听错了?
杀手榜上的人,各个都是忠心无二,也可以说是不得不忠心,因为他们在接受训练开始,每日就会被强迫吃一种毒药,那种毒药,只有幽宫宫主才知道怎么配制解药,所以,每一位杀手,都是绝对的忠心。
而韩羽裳若不是前世死亡。重生后换了一个身体,她依然也会受到幽宫的束缚,永远都是一个杀人工具。
眼下,这个对幽宫有着绝对忠诚的人,却突然跑到了自己的面前,让她要小心幽宫宫主,别说她听了觉得可笑,就算真的听进心里去了,也会觉得这或许又是幽宫下的什么把戏,或者是说,圈套。
小心,她自然会是小心翼翼,但是,那是她个人的直觉,而并不是听信他的话。
罗刹沉默,隐藏在暗影之下的双眼有那么片刻,是紧紧的盯着韩羽裳不放的,她不知道,她又怎么会知道,因为她的关系,现在宫主已经不再信任他,因为她的关系,就连他都已经被列入了宫主怀疑的对象。
纵使武功高强又如何,空有余力,却是什么都做不了,来到这里,先提醒她,不希望她真的落在了宫主的手中,然而他的话,却再也得不到信任。
当初相互扶持,当初相互攀比,当初相互肩并肩,如今,真的只能算当初了吗?曾经的一切,似乎都已经是很远很远的遥远了啊。
“夜魅。”良久后,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枯涩,“如果当初刺杀丞相这一任务,由我主动承当下来,你就不会是今日现在的样子了。”
她变了,变得不是他认识的夜魅了,曾经的夜魅淡漠冷酷,在幽宫,没有任何人敢挑战他的威严,即使是宫主,都要让她几分薄面。
惟有他,能站在她同行的那一条直线上,看着她冷漠的将自己圈在一个角落,嘲笑着看着世间所有嗤笑。
现在的她,虽然同样是不可靠近,但是,却不再是之前那个夜魅了,这到底是苍天弄人,还是命运改如此?
她身旁的位置,应该是他的……
应该,是他的。
“罗刹,我说过很多遍了,没有如果,也没有或许,我就是我,我就是韩羽裳。”韩羽裳不耐烦的道,最后干脆手一扬,瞬间挥灭了烛火,“你走吧,如果还不想和我比较高下的话,我要休息了。”
“……”罗刹看了她一眼,再度恢复了一脸的漠然,“下次再见面,我不会留手的,也希望你不要留手,让我们一起,好好的分个高下。”
韩羽裳淡淡的扬眉,“如你所愿。”
得到承诺,罗刹反而更加高兴不起来,最后只是久久的看着她,蓦然离开。
空气中,似乎飘来了几许微不可闻的叹息,韩羽裳嘴角抽了一下,罗刹已经走了,又还有谁在她房里装神弄鬼?
韩羽裳索性决定不睡了,直直的走到桌边坐了下来,虽然一室的黑暗,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却是如白昼一般明亮。
“看来我这里真的是个好地方,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果然是块宝地,人人窥视着。”
不紧不慢的声音从红唇吐出,韩羽裳这次,连头都懒得抬了,一边为自己倒茶,慵懒的喝着。
“呵呵,羽裳,你可知这地方本来是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但自从有了某个绝代佳人住进来了之后,想不成为宝地都难呢。”
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隐隐传来,几分笑意,几分清冷,几分淡漠。
韩羽裳抬头,猛然的看着来人,雪白长衫,风儒雅致,高贵的紫金龙靴褶褶生辉,金紫交替,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尊贵。
“宇文昊……”
宇文家的人,都很讨厌!
“宇文昊……”
来人竟然会是宇文昊,这是韩羽裳不曾想到的,惊讶过后,她恢复了一脸的淡漠,漠然的道:“真是稀客,深夜造访,不知道二殿下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深更半夜跑来她的房间,要是让宇文擎知道了,又该醋意满天飞了。
韩羽裳并不知道,现在的她做什么事情,都会下意识想到宇文擎该有的反映,会想到他高兴,还是愤怒,仿佛那是习惯中使然的动作,往往都是下意识的反映。
如果宇文擎知道的话,一定会兴奋得如同飞到云端上,飘飘然吧。
“呵呵……”宇文昊一声轻笑,绝美的俊颜如艳丽的桃花,争香奇艳,“羽裳说这话倒是有些见外了,不过,虽然并非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但也算得上是火烧燎原。”
他漫不经心的走到烛台边,拿起金镶烛台边放的一个火褶子,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