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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惨叫响遍丞相府,闻者心惊。
“疼,疼死人了!”
“芝兰、芝兰!”于若可眼里含泪:“你怎样了,哪里不舒服?告诉爹,啊?”
付芝兰看了一眼周围,卫迎寒阴沉着一张脸,萧疏翠红着眼眶,付华明站得稍远一些,也是一脸的关切。然后她的视线落到了手持银针的罗鲜花身上,正是这个罪魁祸首!
“罗、鲜花,你想疼、疼死人么?”付芝兰疼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这么久没醒,大家都放心不下,所以叫你早点醒过来。”罗鲜花难掩脸上的幸灾乐祸,她转头对付华明道:“丞相,小姐已经没事了,只是肋骨断了两根,身上有些皮肉伤,不碍事,静养几日就好。”
付芝兰抬手抚上已包扎完毕的胸口,难怪那时觉得痛得厉害,竟然骨折了,这样一想,只觉得全身痛得更甚,躺在床上恨不得就成一摊烂泥,呻吟道:“止痛药,我需要止痛药。”
“辛苦贤侄女了。”付华明道。
罗鲜花双眼闪亮:“丞相,您何时去我师姑家替我保媒啊?”
付华明微怔,随即笑道:“这事容易,贤侄女挑个日子就是。”
罗鲜花欢喜不尽:“太好了,我这就去和师弟说。”
“贤侄女,”付华明叫住她:“还请贤侄女稍留片刻,芝兰的药方……”
“哦,我都忘了。”罗鲜花坦言道,她匆匆开了药方便急急出门了。
“有异性,没人性!”付芝兰低声怒喝。
“付丞相。”铁术赤一见付华明出来连忙站了起来:“小姐伤情如何?”
“多谢殿下挂怀,”付华明客气道:“小女已经醒来,只是断了两根肋骨,并无大碍。小女一贯顽劣,这次得了殿下教训,也是一件好事,希望她以后能老成持重才好,我这个做娘的也少操些心。”
她越是说得轻描淡写,铁术赤心里越是不安,愧疚地道:“都是我太急躁了,不分青红皂白地伤了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我……”
付华明呵呵一笑:“殿下不必自责。以殿下的一身武艺,我这劣女却只是断了两根肋骨,我知道殿下已是手下留情了。北滨和东翰一向交好,付某只希望小女的胡作非为不会牵连到东翰与北滨的交情。”
“不会不会,”铁术赤连连摇头:“这事术赤自己也有错,怎能怪罪付小姐?”
付华明欣慰地道:“这样就好。”却又叹道:“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铁术赤不解地问。
“可惜付某没有这样的好福气,若真是能有个儿子,得了殿下这样的好媳妇,岂不是令付某老怀大尉。呵呵,还能有五百匹好马作聘礼啊!”
铁术赤脸上一红:“我伤了付小姐,那五百匹马就当作赔罪好了。”
付华明眼里精光闪过,笑道:“这如何使得,付某玩笑话罢了。”
“不,一定要的,这事的确是我的不是。”铁术赤认真地道:“丞相,我想去看望付小姐,不知是否方便?”
“能得殿下关怀,也是小女的荣幸。殿下,请。”付华明微笑着道。
铁术赤和付芝兰再次见面,抛却前嫌,两人聊得甚是痛快。
付芝兰这才知道铁术赤一直未娶夫是因她父亲的缘故。她父亲便是东翰人,十来岁时因战火飘零辗转流落去了北滨,后被牧民收养,换了个北滨的名字,少有人知道其身份来历,后来更成了北滨王的王夫。铁术珠的亲生父亲去得早,是被铁王夫一手带大。两人虽是同母异父,感情却好过一般的姐弟。这姐弟俩常听得铁王夫说起东翰的风土人情,十分的向往。铁王夫经常玩笑道要女儿娶个东翰男子,而在元宵夜铁术赤与铁术珠一见到着了男装的付芝兰,便觉得她与铁王夫有几分神似,顿时心生好感,待见到她大口地吃着北滨特产的大饼,谈笑风生,觉得这男子性情爽朗,生了交结之意。而后来救苗风一事,让铁术赤觉得这男子心地善良、温柔勇敢、大方得体、贤惠可亲……竟然一头陷进了这莫名的温柔乡里去。
铁术赤说这些时还有些羞赧,付芝兰听得嘴角直抽,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有如此多的优良品质。
铁术赤知道心上人苗若兰竟然是女子付芝兰,联想到此人恶劣的名声,自然以为是这人恶意的捉弄,而后来和付芝兰打了一架也觉得这人有几分血性值得一交,铁术赤解开了心结,而付芝兰相貌和她父亲有几分相似更觉亲切,平素不善言辞的她竟说了个不停,若不是于若可实在看不下去,心疼女儿,特意使人来问铁术赤爱喝什么酒爱吃什么菜,铁术赤这才意识到时候不早,讪讪地道:“付小姐,时候不早,你休息吧。”
付芝兰又痛又累,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陪铁术赤说话,闻言自是大喜,说道:“今日真是抱歉,不能好好地招待殿下,等我伤好上一些便陪殿下痛饮一番。”
“当真?”铁术赤喜出望外。
付芝兰在家静养了几日,说是静养,每日里还得陪着铁术赤铁术珠两姐弟说话,不时地罗鲜花过来落井下石,吉虞俊等人也过来探望,倒是见自家人的机会少了,除了于若可这个当爹的每日过来,付芝兰连调戏一下卫迎寒捉弄一番萧疏翠的机会也没有。唯一的收获就是她与铁术赤结拜成了姐妹,付华明对此极为满意。
等脸上的青肿消了一些,勉强能见得人了,付芝兰决定还是去赌坊转上一转,卫迎寒不放心陪着她去了赌坊。
吉虞俊见付芝兰半倚着卫迎寒慢慢走进来,哈哈一笑:“芝兰,你这般模样,莫不是有了?”
付芝兰翻了个白眼:“我若是有了你也跑不了。”说着笑嘻嘻地看向一旁地卫迎寒:“二哥哥,咱们何时会有?”卫迎寒瞪了她一眼,扶她坐好,又在她背后垫了软垫,说道:“你可别乱跑,等我回来。”
“知道了。”付芝兰乖乖地应道,抬头就见吉虞俊在一旁挤眉弄眼,毫不客气地瞪了过去。待和吉虞俊说了半日话,有人来找付芝兰,却是赌坊的一个庄家,姓顾名克兼,三十来岁,本事很是了得,原就在尚发手下做事,之后又被易静溪请来了。
“付小姐。”顾克兼躬身行礼。
“顾姐,有话直说,不必和我客气。”付芝兰笑道。
顾克兼犹豫一阵,说道:“付小姐,我听说尚老板从天牢里提出来了。”
付芝兰先是一怔,随后点了点头:“你要去看她?”
顾克兼脸上有不忍之色:“当初我落魄之时全靠尚老板提携,现在她犯了事,我是有心去看看她……”她觑见付芝兰神色,又道:“付小姐,我真不知尚老板会做这种毒害丞相的大恶事,只是尚老板于我有恩,她于今身陷囹圄,我也只是想去看看她,给她送点吃食,就是怕……”
“怕什么?”
“怕官家会认为我和尚老板有牵连。”顾克兼低声道:“也担心……”
“也担心我知道了会心有介怀?”
顾克兼未接话,神情有些尴尬。
付芝兰微微一笑:“你这顾虑也有道理,你去看旧主,也显得你是个重情义之人,去就是了。”
“付小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顾克兼吞吞吐吐地道。
“你说。”付芝兰痛快地道。
“我,我今日已备好了一些酒水吃食,能否请付小姐托人去传个话?这样我也好去见尚老板。”
付芝兰想了想,笑道:“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你有什么话也可以和尚老板说说。”
顾克兼感激地看了付芝兰一眼:“多谢付小姐。”
付芝兰本是一时心血来潮地去看看尚发,毕竟这个意图毒害付华明的人她还未曾亲眼见过,待进了牢房,和迎面走来的男子打了照面,付芝兰不禁有些吃惊了。这人虽然着装普通,但容貌柔媚,体态婀娜,不是拢烟又是谁?
拢烟见到付芝兰也有些讶异,过来敛衽行礼,轻声道:“付小姐好。”他看了看扶住付芝兰的卫迎寒,含笑道:“这位想必是卫正君了,拢烟见过卫正君。”
卫迎寒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扶住付芝兰手腕的双手却用力了几分,付芝兰张了张嘴,强忍着没叫出声来。
拢烟善于察言观色,见付芝兰神情微异,忙问:“付小姐可是身子不适?”
“哈哈,只是觉得今日可真是巧了,竟能在这大牢里遇上拢烟……”付芝兰生生地把“美人”二字吞下肚去。
拢烟神情微黯:“拢烟是来看尚老板的。”
“咦?原来拢烟和尚老板有交情?”
拢烟勉强笑了笑:“付小姐说笑了,尚老板从不曾来过风月楼。只是,当初拢烟落魄之时,流落京师,是尚老板好心搭救,她还曾……”
“还曾什么?”付芝兰伸长脖子等着后文。
拢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