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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芝兰见季和蔫蔫的没什么精神,问道:“病了吗?要是病了就回去休息,有木大姐陪着就行了。”府里的护卫在卫迎寒的安排下有了明确的分工,以前付芝兰外出多是四大高手陪同,于今只有两位,剩下的两位留在府里或者陪付华明外出。
“多谢小姐关心。”季和道:“只是昨夜没睡好,小姐放心,我会尽力保护好小姐的。”
“我们可真是同病相怜了。”付芝兰笑道,她拍了拍季和的肩膀,上了马车。
“小姐,里边请。”小伙计一见付芝兰进来,立即机灵地迎了上来,将她请到里间去喝茶。
东家也亲自出来陪着说话,满脸的褶子重重展开,见付芝兰的衣着打扮自是认为来了大主顾。
“小姐可是来对地方了,我这是老字号的店了,小姐想要什么我这里都有。”东家殷勤地道:“前朝的古玩我这里都有好几件,一般人来了我都不会拿出来,今日也合着是与小姐有缘……”
付芝兰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从袖里掏出一张纸来,拍在桌面上:“我要赎当,你们开个价吧!”
东家一愣,将那张纸取过来一看,忙道:“小姐,稍等。”唤了个学徒过来让她给掌柜的送过去。等候的时间里东家又不遗余力地推销自己店里的宝物,正说得天花乱坠时就看见小学徒给自己使着眼色。
付芝兰却看见了。
“怎么我要的东西还没来,东家大老板,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吧?”付芝兰冷笑道。
付芝兰的细长眼睛杀伤力仍旧十足,眯起眼显出一丝阴鸷来,东家忙陪笑道:“小姐稍等,我去看看,我去看看。”
付芝兰来的这间店正是当初萧疏翠落难时哄得苏四当了自己镯子的那间当铺。昨日听吉虞俊说到萧家是开玉器行的,付芝兰才猛地记起那张当票一直在自己这里。那四千九百两被吉虞俊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正好可以把这镯子给赎回来,让萧疏翠高兴一下。
东家去到柜台前,见掌柜的正愁眉苦脸搓着手,忙问:“有何不妥?这为小姐可是个有钱的主,咱们狠狠敲她一笔也无妨。”
“东家你忘了,这对镯子你昨日不是卖给了张家的员外吗?”
东家这才记了起来,昨日那张员外嫌玉器行的太贵,又想买个好的,专程来她这里淘了一遍,最终看上了这对镯子。那镯子是上好的老坑玻璃种祖母绿,最终张员外花一千二百两买了去,自己可是足足赚了八百两啊!
东家脸上的笑容一敛,想到那位小姐也是不好得罪的主,她身边跟着的那两人一看就是会功夫的,忙道:“你先找对成色差不多的糊弄过去再说。”
“要是能有拿得出手的镯子,我还会这么急么?”
“两位,我可都是听见了啊!”付芝兰冷笑着走了过来,那小学徒朝掌柜使眼色时被她瞧见,心知有异,兼之木易飞虽然性子直爽,却也是个老江湖,特意提醒了一下,付芝兰便跟了过来。
“我这可是活当,一个月的时间还未到,两位就自作主张把我的东西给卖了,哼!哼!两位是想和我去见官府呢还是怎么着?”付芝兰拿腔捏调地说道。
那东家笑道:“小姐听错了,我们说的并非小姐那对镯子。”
“我听错了?”付芝兰挑眉。
“小姐请坐,稍等,这镯子还得去库房拿,有一会功夫呢。”东家暗暗打了两个手势,自有人领命而去。
付芝兰不耐烦地等了一会,就看见一个学徒捧着一个精致的红木漆盒过来,身后跟着的正是那位掌柜。
“这就是那对镯子,小姐请过目。”掌柜将木盒打开,镯子呈现在付芝兰面前。
付芝兰慢悠悠地拿了一只镯子出来,对着光看了看,又放回盒中,似笑非笑地道:“两位做生意也有些年头了吧,你们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东家依旧微笑:“不知小姐此言何解?”
“这是我那对祖母绿吗?”付芝兰冷笑:“你拿这样的镯子搪塞我,也未免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小姐说哪里话?”东家满脸诧异:“小店一向童叟无欺价格公道,你那对镯子不过也就是寻常青玉,当日那人说是祖传之宝,我才好心地给了四百两……”
付芝兰看着东家睁眼说瞎话,忍不住好笑。她原本也不懂分辨玉石的好坏,只是听见掌柜和东家那番话,故意诈上一诈,听她这么一辩驳,便知道掌柜的是拿了个普通的青玉镯子来应付自己!靠!竟然欺负到自己头上了,当自己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号是白混的么?
有个人走到门边,看了付芝兰一眼,急忙忙转身出去。“哎!你别走啊!”掌柜的连忙追了出去,很快又回来了,却是脸色灰败。
“东家!”她走到东家面前看了付芝兰一眼也顾不得许多了,弯腰附耳了一番,东家的脸色“唰”的一下煞白。她僵硬地扭头看向付芝兰,结结巴巴地道:“付小姐、付小姐,付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刚才是、刚才是……”她一时找不到借口,急得直冒冷汗。
掌柜的忙接过话头:“这镯子是我们拿错了,哈哈,付小姐您千万别见怪。”京城里关系错综复杂,谁都指不定上头有人,刚才进来的那人正是东家背后的人,本想让那人来吓唬付芝兰一番,不让她去报官,但那人却是见过付芝兰的,掌柜的这才知晓了付芝兰的来头。起初付芝兰的出行马车上有丞相府的标志,后她做坏事太多,于若可为了保住丞相府的声誉,特意弄了一辆无标志的马车供付芝兰专用,她也从不出入当铺,是以眼光毒辣的东家和掌柜竟没认出她来。
付芝兰咧开嘴笑了,她笑得很销魂,东家和掌柜的很惊魂。
“那我要的东西呢?”付芝兰端起茶,轻轻吹了吹水面上漂着的那片茶叶,十分的悠闲。
“这个、这个……”东家犹豫不决。
“早点说实话吧,我一会还有事,别让我没耐心。”
“付小姐,息怒啊!”那东家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是小的老糊涂了,瞎了眼,这才……”
“哐当”一声,东家的哭声瞬间被打断,却是付芝兰干脆利落地摔了一个茶杯。
“我说了不要让我没耐心,”付芝兰脸上有几分不快:“我可不喜欢看戏。”尤其是这么老的女人演技还这么恶劣的演戏!你给我哭得梨花带雨也行啊!
“小姐,您息怒息怒,喝茶喝茶。”掌柜的举袖擦了擦汗:“一切都是小的糊涂了,只因当初来当这镯子是出了名的赌棍苏四,她家就那点家财,哪拿得银子出来赎当,小的这才自作主张把镯子给卖了,实在是不知道镯子是小姐您的啊,要是早知道,便是借小的十个胆子也不敢啊!我立刻让人去找张员外拿回来……”
“一起去吧。”付芝兰想了想,她可没这么多时间耗在这里干等。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花家里的前去买镯子送人?说!是不是送给拢烟那个骚狐狸了?”
付芝兰几人满头黑线地看着眼前身材娇小的彪悍男子拎着白白胖胖张员外的耳朵吼着。
“夫郎饶命,饶命啊!”张员外好不容易救下自己的耳朵,作揖求饶:“我是一时让鬼迷了心窍,夫郎息怒啊!”
“让鬼迷了?只怕是让狐狸精迷住了吧!”张员外夫郎怒道:“你敢说你只去了一次?一次就送这么贵重的镯子?”他气得浑身发抖。
“我是有苦衷的啊!”张员外喊道:“我这不是为了巴结胡尚书家的小姐吗?”
张员外夫郎闻言脸色顿缓,敛了敛衣裙细声细气地道:“奴家一时气恼,多有冲动,让各位见笑了。”他含羞地福了福转入内堂。
付芝兰等人瞪大了眼,对张家夫郎的突然变脸均是不太能接受,半晌才回过神来。
张员外愁眉苦脸地揉着耳朵,上了付芝兰的马车。
“张员外,户部尚书家的小姐和拢烟很是熟稔吗?”
张员外一愣,干笑道:“张某也只是听了传闻。”说罢她便专心地揉着耳朵不再说话。
付芝兰心里有数了。
风月楼到了,红爹爹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付小姐来啦,这些日子拢烟可是时时念叨着你呢。”
“拢烟这会子有空吗?”
“有、有,付小姐要见,当然有。”
这会儿怎的这么好说话了,上次还摆足了派头呢!付芝兰点头道:“既然拢烟有空,带我们去见他。”
我们?红爹爹不由得一愣,待看清付芝兰身后的那几人,心底更是诧异,面上也还是笑着:“好,几位随我来。”他叫了一名粗使侍儿先去给拢烟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