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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芝兰点点头:“的确是有事。疏翠,关于我姐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萧疏翠有几分迟疑地看着付芝兰,付芝兰道:“呃,我想你也知道了,自从那次伤了头后很多事情都忘了……”
“你想知道什么?”萧疏翠轻声道。
“我姐姐,是被卫振武害死的吗?”
“大小姐的事情,”萧疏翠想了想,这才说道:“我也只是听公公说起。”萧疏翠进丞相府的时候那件事也过去了十年,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自然少有人提。
付芝兰点点头:“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十八年前科举取仕,颇为轰动,不管是文举还是武举。那年取得文举头名和武举头名的分别是两个才满十五岁的女子——付玉树和卫振武。付玉树便是付芝兰的大姐。
于若可也是自幼身体羸弱,付玉树生下来后同样身子也不太健壮。她性情温柔、喜静、好读书,不仅是于若可与付华明的心头宝,同样也为许多人喜欢。但这么好的人,离去得却太快了。
那日女皇李励去皇家猎场围猎,同行的除了一些官员,还有今年春风得意的文武试子们,很快她们将被委以重任,成为这个国家官员将领中的新生力量。
付玉树和卫振武自然也参加了,但付玉树是被人抬着回来的!她从马上摔了下来,脑后着地,便一直昏迷不醒,一日后便去了。而付玉树之所以从马上跌了下来,和卫振武脱不了干系,据说卫振武朝她射了一箭。
付玉树惨死,李励也觉得很是愧疚,卫振武虽然是武状元,也只能从一个小兵做起被仍道边关去吃苦了。但付华明自然不满意,她的女儿可是没了性命啊!中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何等悲惨!于是丞相府和将军府的仇,便结下了。
付玉树下葬当日,于若可更是哭得昏了过来。后来黄杞给于若可诊脉,却发现于若可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件事稍稍冲淡了于若可与付华明悲痛的心情,但因为心中悒郁兼之原本身体底子就不好,于若可还是病倒了,而付芝兰也因此未足月便来了人世,自出生后便大病小病不断,于若可与付华明因此对她是万般宠爱,最终此人成了京城排名第一的纨绔。
付芝兰听萧疏翠说完往事,想了想问道:“疏翠,你觉得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卫振武并不是这样没头脑的人,她不会无缘无故地朝付玉树射出一箭的。
“有人说卫振武嫉妒大小姐故意陷害,也有人说卫振武当时是无意之举,还有一种说法是卫振武当初射那一箭是为了救大小姐。”
“救人?”付芝兰不解:“有这么救人的吗?”
“具体我也不知,只是……”萧疏翠看了付芝兰一眼:“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大小姐终是因为卫振武才……”
付芝兰轻轻“嗯”了声,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烛火跳跃“噼啪”两声付芝兰才回过神来,见萧疏翠拧眉看着自己,冲她笑了笑。
“疏翠看我入迷了吗?”
萧疏翠脸上微红,只觉得眼前这人脸皮之厚无人能及。他心中却也觉得有些奇怪,这几日看付芝兰的确是顺眼了一些……付芝兰自从魂魄附体,这具身子的气质便慢慢朝她原本的面目变化,倒不是像最初那般让人一望生厌了。
萧疏翠按下自己的心思,说道:“大小姐去了后,婆婆很是恼火,将侍候在大小姐身边的人都重罚了,有一些……”萧疏翠没有说完。付芝兰明白他的意思,苦笑道:“你也知道那刺客说的话了?”
“婆婆那时心里难过,有些事也许的确做得过了……”萧疏翠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明白。”老娘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有些人因为大姐而丢了性命,他们的亲人来报仇似乎也无可厚非,幸好像苗风这样武艺好胆子大的并不多,不然哪还有安稳日子过?
“平儿,你知道卫正君住的院子怎么走吗?”见平儿点头,付芝兰道:“带我去。”
松韵院亮着烛火,付芝兰心中一喜,走进房里道:“二哥哥,回来也不说一声。”抬眼一看却愣了愣,并不见卫迎寒。
卫安躺在床上,卫宁手里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见付芝兰进来,卫宁忙放下手里的药碗行礼,卫安也动了一下。
“躺着!”付芝兰闻到淡淡的血腥味,皱起眉头:“卫安,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
“请人看过了没?”
“多谢小姐关心,已经看过了。”
“你先喝药吧。”
付芝兰坐在一旁等卫安喝完药,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卫宁答道:“回来了一会子,因为要忙着煎药,所以没来得及向小姐禀告,小姐恕罪。”
“嗯,卫安,今天你和虞俊去赌坊发生了什么事情?”
卫宁扶着卫安半坐起来,卫安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讲了一遍。
付芝兰阴沉着脸,心想这个尚发真是太可恶了,居然让吉虞俊下毒,还好自己多了个心眼,总算运气不错,不然丞相老娘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知道尚发是什么来历了吗?”
卫安摇摇头,卫宁道:“大小姐和林都尉要连夜审理此案,公子也在那里帮忙,今夜只怕会回来得晚一些。”
“我知道了,”付芝兰点头道:“卫宁,你这里若是缺了什么尽管说,卫安受了伤,该怎么补就怎么补,等会我让细语送支人参过来,尽快地把身体养好。”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真相
付芝兰被人摇醒,身上也冷嗖嗖的,她不太乐意地闭着眼哼道:“细语,很冷啊!”
“付小姐,醒醒!”那人继续道,声音嘶哑难听。
付芝兰浑身一个激灵,这是谁的声音?她清醒过来,睁开眼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胸前:“你、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我、我没财也没色,要打劫去找别人吧!”
面前的一男一女愕然。女的咳嗽了一声,说道:“付小姐莫怕,我夫妻二人请你来,并无恶意。”
这声音……付芝兰灵光一现:“你是下午救了苗风的人!”
那女子点了点头。昏黄的油灯下,付芝兰看着那人的相貌情不自禁发起抖来,她左右两颊各有一块伤疤,似是烫伤,光影斑驳投在这张脸上,更是恐怖!
“付小姐可是觉得冷了?”另一人出声道:“你这被子可是单薄了点,我去替你寻件棉衣来。”
“阿嚏!”付芝兰大为感动,吸着鼻子道:“多谢。”那人笑了笑,走进了另一间房,但已够付芝兰看清他的相貌了,这人和苗风相貌有六七分相似,只是眉目间更是柔和,十足的男子味道,难道……
“他是苗风的爹?”
见眼前的女子点了点头,付芝兰一声怪叫:“鬼啊!”他们是夫妻,那这人不是苗风的娘吗?苗风的娘苗杰不是已经……
“你鬼叫什么?”有一人愤怒地冲屋里冲了出来,真是苗风,他因为受伤脸色不太好看,看到付芝兰更是黑了一张脸。
“风儿,你身上有伤,怎么出来了?”
“别叫我!”苗风怒道:“我娘已经死了……”他说着便红了眼眶,哽咽着说不下去。女子无力地垂下头重重地叹息。
男子手上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棉衣出来:“付小姐不嫌弃的话请穿上。”
“谢谢、谢谢!”付芝兰穿上棉衣,又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这被子在这屋里的确是单薄了,可在她那烧着地龙和炉火的房间,足够了啊。
“风儿,你怎么和你娘说话的!”男子沉下脸来。
苗风转过头去冷哼一声。
“那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付芝兰着实忍不住发问:“几位如果无事,我可以回家了吗?”她可没忘记苗风将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还有下午如困兽般凶狠的眼神!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早点回去才是正经。话说回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这两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自己从丞相府里带出来,那又是怎样的厉害!
付芝兰打量着四周,屋子半旧不新,家具器物都十分简单,应是间普通的民居。
“付小姐!”苗杰突然跪了下来,付芝兰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你快起来。”她连忙伸手去扶,只是以她的力量实在扶不起那女子来。
女子身旁的男子叹了口气,也跪了下来。付芝兰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慌忙站了起来弯腰去扶:“两位请起,有话好好说。”
苗风在一旁见了,一张脸涨得通红,跺了跺脚,回房里去了。
付芝兰好说歹说让那夫妇二人起身:“两位有话直接说吧,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