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见得这股南译的小队人马杀来,原本付芝兰安排的保护齐恒肖夏等人的那一小队人迎了上去,若是师团的正使副使被杀,她们还有什么颜面回去东翰?
外间骤然加剧的兵器碰撞声与厮杀声使得拢烟眉头微皱,他微微撩起车帘看了一阵,缓缓放下了车帘。他有些忧心地看了付芝兰一眼,见她仍是闭着眼睛,脸色依旧苍白,拢烟目光闪了闪,垂下了头。蓝玉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柄短剑,他闪身护在拢烟外头。
厮杀得难分难解之际,一柄明晃晃的大刀突兀地由车门刺进了马车车厢内,那刀横向一撩,车帘登时分为两截,来人的面目显露出来,却是一身形粗壮的壮妇,肌肉虬结,神情凶狠,手中握着一把大刀。蓝玉轻喝一声,手中的短剑递了出去,
蓝玉身形灵活,他一击不中即闪身飘开,在那人四周展开身形寻找机会伺机进攻。壮妇起初并未将蓝玉放在眼里,见他让开便径直向前伸出手去抓拢烟,蓝玉一剑朝她肋下刺去,壮妇让开,被阻了一下后心中大感不耐,眉宇间戾气升腾,挥舞大刀冲蓝玉而去。
拢烟贝齿微微咬唇,看着蓝玉和那人相斗。
蓝玉虽然仗着身形灵活,但这样游斗毕竟颇费体力,而壮妇每一刀俱是刀势凌厉力道惊人,蓝玉更是不敢硬碰,一番缠斗之后,蓝玉已是喘息不定,鬓角渗出汗来。
拢烟闭了闭眼,暮地睁开眼睛,眼神坚定。
那厢蓝玉的短剑被那人劈了个正着,他手腕一阵发麻虎口剧痛,短剑脱手而去,壮妇哈哈大笑,见蓝玉抚着手腕呆立当场,也不紧逼蓝玉,转身又朝拢烟而去。拢烟坐在马车当中,面向那人,嘴角竟含了丝笑意,不闭不闪,就等着那人来抓。
壮妇的手掌已伸了过来,不及半寸便要碰到拢烟的衣襟,却觉得背心一痛,却是蓝玉拾起短剑死命地向前一扑刺了过来,她反应甚是迅速,侧身避开,右脚抬起正中蓝玉腹部,蓝玉被踹出老远,倒地不起。
“蓝玉。”拢烟急忙便要下车去看。
壮妇被蓝玉这样一阻,便又有两人上来拦住了她,她眼看着拢烟从自己身旁跑过,心中急了起来,大刀舞得虎虎生风,一招快过一招。
“蓝玉,你怎样?”拢烟扶起蓝玉,泪水怎么也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蓝玉胸口一大滩血迹,伤势不轻。他急切地抓住拢烟的衣袖,断断续续地道:“公子……快走、走!”
拢烟怜惜地擦去蓝玉嘴角的血痕,摇了摇头。
蓝玉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公子,她们、她们……要杀你,你、走!”
拢烟轻声道:“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这样的身子,不要也罢。”
“不,”蓝玉目光移向身后,突然双手发力将拢烟一把推开,拢烟回头一看,失声叫道:“蓝玉。”便再也无法动弹。
蓝玉刚才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了拢烟,而那壮妇被蓝玉阻了几次心下大怒,这一刀便劈在了蓝玉身上,如何还有生机?
那人杀了蓝玉,又朝拢烟而去,拢烟早已萌生了死志,也就定定地呆着任由那人大刀砍来。
拢烟只觉得肩上一痛,身上却是一阵温暖,他奇怪地睁开眼睛,看清救了自己的人,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脖颈有些湿润,伸手一摸,触手是猩红温热的液体。
“付……付……”
付芝兰抱着拢烟连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这才放开拢烟,虽然她扑得迅速,也还是被那人刀风带到,她知道自己受了伤,且伤势不轻。付芝兰让拢烟藏身于一处石后,捡起蓝玉掉落的短剑给他。
“保护好自己,你想让蓝玉白死吗?”
拢烟怔怔地接过兵刃。
古护丁三人已经拼杀过来,与那人斗在一起。
付芝兰冲了过去,大喝道:“让开。”手上一包东西朝那人仍了过去,那人一刀劈开,粉末四溅顿时迷了双眼,付芝兰双手持刀用力地刺了过去,刀深深地刺入了那人腹中。那人吃痛喉中发出怪叫,双手弃了兵刃用力地扣住付芝兰的脖子,古护丁、柳小岸、陈二丫三人拉人的拉人,砍手的砍手,几番折腾才把付芝兰救了出来,她已是颜面发紫直翻白眼了。
“将军,将军。”古护丁连连替付芝兰抚胸顺气,付芝兰脸色才好转过来,她龇牙咧嘴地道:“二丫,你抓住我伤口了。”
陈二丫慌忙松手,连声问:“将军,你没事吧?”
“将军,这是石灰粉?”古护丁脸色怪异。
付芝兰有气无力地道:“这是我省下的点心,都被压成了粉末,便宜她了。”
那壮妇被杀后,南译那边响起一阵奇异的哨声,南译士兵渐渐撤去,付芝兰几人才松了一口气,肖夏奔了过来,神色惊惶未定:“齐大人被劫持了。”
“齐大人被南译劫持了?”
“不,是许昀。”肖夏脸上身上有着不少血迹,手上仍拎着付芝兰给她的弯刀,刀身上血迹不少。
付芝兰愣了愣,说道:“不好。”待她看向拢烟的藏身处,果然拢烟已不在那里,许昀的亲随一把利剑架在拢烟的脖子上,挟持着拢烟慢慢朝许昀方向而去,许昀手里则是掌握着齐恒,身后是她的几十名心腹士兵。而南译的队伍虽然已经撤去,但都隐在不远处,似乎在等待事情发展。
“许将军,你这是做什么?”齐恒强自镇定:“你身为朝廷命官,怎能做出这种糊涂事来?”
“糊涂?谁糊涂?”徐昀冷笑道:“老子打打杀杀二十年,最后还落得个要看付芝兰那纨绔的脸色行事,这口气老子可吞不下。”
“那你就要做出这种事来?你就不替你在京里的夫儿想想?”
徐昀脸色微微一变,说道:“这不是还有你吗?齐大人,只是我夫儿平安回到我身边,我自然会放了你。”
陈二丫愣愣地问:“那个许将军是在做什么?”
“你这还看不出来,她降了南译了,怪不得一路上硬是和将军作对,不肯连夜赶路,原来已经和南译商量好了。”柳小岸啐道:“这种没骨气的,以后我柳小岸见一次杀一次。”
付芝兰上前走了两步:“许将军,咱们打个商量,你要齐大人来保你夫儿安全那情有可原,不过这位,”她指向拢烟:“他不过是一介弱男儿,许将军怜香惜玉,就放了他吧。”
徐昀哈哈大笑:“好你个付芝兰,死到临头还挂念着美色呢。”她脸色一沉:“一路上你骗得大家替你卖命,就为了保护这个贱人!拢烟,风月楼的拢烟,好大的名头!”徐昀眯了眼看向拢烟:“的确是名不虚传,可惜,就要死了。”
“拢烟早就身染重病,许将军何不放过他?我付芝兰也会记得许将军这个恩情。”
“你记得我的恩情?”徐昀好笑:“不必了,拢烟非死不可,他可值不少银两啊,不愧是风月楼的花魁啊!”
“许昀,”付芝兰沉下脸来,喝道:“你背叛东翰,与南译红家合谋,妄想诛杀使团于两国边界,这般大罪,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到底当不当得起!”拢烟被徐昀抓了过去,付芝兰心想一个可能是云凌要救他,还一个可能更大,能调得动这么多兵马的红家要杀他,红嫣然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但拢烟真的这样死了,这一晚上的辛苦又是为了什么?付芝兰紧紧咬住牙,无计可施。
古护丁手中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握上了两颗飞蝗石,她朝身旁的陈二丫和柳小岸使了个眼色,飞蝗石直冲徐昀与她亲随的手腕而去,陈二丫和柳小岸也趁机扑了过去。
徐昀不负她说的征战多年,反应迅速,手腕微沉,拉着齐恒向一旁退开,只是带了一人毕竟行动不便,飞蝗石还是击中了她的臂膀,而她的亲随可就没这好运了,手腕被击中,手中的兵刃险些落地,便觉得腹部一凉,却是拢烟身子微侧将蓝玉的短剑贴着自己的腰送入了她的腰腹要害。
拢烟一击得手,踉跄几步,陈二丫柳小岸赶上,将他护在身后。
拢烟虽然获救,但这样一次偷袭后徐昀更是谨慎小心,让部下持了兵刃守在身前,自己在后面挟持着齐恒缓缓向南译退去。
肖夏急得直跳脚:“芝兰,这可怎么办?芝兰,你怎么了?”付芝兰额头豆大的汗珠直冒,颤声道:“你别碰我。”肖夏刚才一阵乱动撞到了她的伤口,疼得她一阵死去活来。
肖夏这才看清付芝兰背后狰狞的伤痕,大喊道:“罗鲜花,罗鲜花。”
罗鲜花被黄长平抱下马车,也是一脸的苍白。这一夜马车走走停停罗鲜花也不好受。
罗鲜花看清付芝兰的伤势,大怒道:“你又做了什么,怎么不在马车里好好躺着?”说着便要付芝兰去治伤,付芝兰摆了摆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