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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洛妈妈回来,打听了不少消息,夏夫人去了望月园,夏婉之刚睡醒在喝水,瞧见她进来只是点点头,她身子不适,可以不用下床行礼。
倒是夏夫人走近就开始行礼,把她吓了一跳“娘这是做什么,夏碧,快扶着娘起身!”
夏碧上前扶着夏夫人,夏夫人笑笑“这是礼数,你现在是秩正三品的婕妤,身份不同了!”
她听着满心刺痛。
夏夫人在床边坐下,见她依然憔悴瘦弱得很,心疼道“婉儿,你现在已经是婕妤娘娘,就算你心里不愿意也不行了,别再糟蹋自己的身子,如今说什么都不能挽回了,知道吗?”
夏婉之咬唇不语,夏夫人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抚了抚她的头,示意其他人都退下去,里间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
夏夫人说“前几日娘去了一趟白马寺,给你求了一支签,是上上签,娘很高兴。”
“娘知道你是害怕那个噩梦,放心,娘已经请人在外面做了一场法事,他们说邪气已经除去了,以后一定平平安安的。你不要在多想了知道吗?”
“让娘费心了!”因为不是噩梦,所以就算是做十场,百场法事都不可能消除的,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夏夫人又陪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把洛妈妈打听道的消息告诉她,这次十位小姐殿选,有三位封为婕妤,五位美人,两位才人,无一人落选。不过是一日,后宫就多了十位新晋的娘娘,可真是热闹。
林惠是五位美人中的一位,这次的册封并无什么特殊的,都是按照每位待选妃嫔的家世来册封的,倒也没见当今皇上偏爱那位。
夏婉之听说后在心里冷笑,他向来就是如此,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公事公办,看似公平,其实真正是怎样的,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偶尔的宠爱一位妃嫔,那也不是真心喜欢,而是那位妃嫔是个有用的棋子而已。
她曾经就是有用的棋子,后来无用了,就被打入冷宫了。
抚了抚酸痛的心,夏婉之苦笑。
还有十多天就要进宫了,她又怎么会愿意进去,?她怎么能不着急?不害怕?
接下来夏婉之一副认命的模样,按时吃饭喝药,身子渐渐好起来,没几天勉强能下地走几步,去园子里转转,晒晒太阳。
夏夫人得知欢喜不已,请大夫瞧瞧,说是身子已经好起来了,只要继续静养喝药,肯定能痊愈。
夏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每日都会去望月园看她,陪她说话,甚至教导她很多明争暗斗的事情,以及为人处事。
夏婉之身子不适,所以教习嬷嬷只是说给她听,等她身子好了再学习其他宫中规矩。
夏婉之假装听得认真,宫里那一套规矩,她早已经会了。
可她不打算用!
第十章
“城门开了,大小姐,我们快些离开!”缩坐在城门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下的夏碧听见吱呀声,突然醒来,看见几位守门人打开门,有些惊喜的叫醒靠着柳树睡觉的人。
夏婉之一见城门大开,在夏碧的搀扶下起身,一人背着一个小包袱,混在其他人中走出了金陵城,夏婉之穿着夏碧的破旧衣服,她们现在是逃出荣国府,自然要低调行事,夏碧雇的马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车夫看见她们过来,夏碧拿出一个铜铃给车夫看了看,车夫知道是他的雇主,便打开车帘让她们上了马车,马车很是破旧,勉强能遮风挡雨,和荣国府的马车相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
不过她们现在可是顾不了那么多的,先离开金陵城要紧,不然天亮不久荣国府的人就会发现她们不见了,也会派人来抓人的。
坐上马车,夏碧道“路程已经说好了,我们要去水城,这是说好的定金,到了水城会付给令一半的。”
车夫看了看夏碧掏出的钱袋,捏了捏手中的十两银子,笑着点点头“放心,我老五肯定会送你们到水城的。”说着目光在夏婉之脸上扫了一眼,吆喝一声,打马离开。
出了金陵城她们就松了口气,也放心了。昨晚折腾了一夜,她们已经累了,夏碧拿出准备好的点心和水,夏婉之吃了些东西,就靠着被褥睡着了。
水城在金陵城的东南方向,她们不会路,夏碧打听到这个车夫走南闯北,对去水城的路很是熟悉,所以也就不担心了,中午她们吃干粮,晚上住客栈,出来时夏婉之带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出来,十几年的月例也带着。
她们逃了出来,以后吃穿用度都要自己花银子,肯定要花不少,所以她带了不少,未免哪天没银子了饿死。
两人都是第一次出远门,心里又害怕荣国府的人追来,两人躲在客栈,晚上辗转难眠,很晚才睡着,在客栈用了早饭,准备了干粮就出发。
车夫不是个多话的人,一直闷头赶车,路上没听见什么风声,她们渐渐放心,只是没过一个城镇,都要检查她们的户籍文书,夏婉之总觉得这样会暴露行踪,可没有户籍文书根本进不了城。
夏婉之身体还没恢复,不能一味的赶路,她们离开金陵城第二天,她就病了,只能在客栈住下,请了大夫给她看病。
夏碧寸步不离的守着,晚上发热发烫都是她用水给她降温,夏婉之烧得迷迷糊糊,却做了噩梦,梦见荣国府被满门抄斩,鲜血染了一片,她顿时被吓醒,
眼前似乎有人在晃悠,还有人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小娘子,要是你好好的,本大爷倒是愿意把你留在身边,可惜你是个病秧子,本大爷可养不起。。。”
后来那人又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那人在她胸前揉捏了一把,她觉得被侵犯,想要叫人却叫不出声,想避开却没力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关门声,而自己,也浑身冒冷汗。
真正醒来时已经天亮了,听见低低的哭泣声,她道“怎么了?”
夏碧惊了一下,抹掉脸上的泪水,面前挤出一抹微笑“没事,小姐休息吧,奴婢去给你打水。”
夏婉之不幸,想起昨晚迷迷糊糊的事情,她掀开衣襟看了看你,胸前青一块紫一块的,被大力揉捏出来的,原来不是梦,她惊的撩起袖子,瞧见殷红的守宫砂还在,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不多久夏碧打水进来,她说“没事你哭什么?说实话。”
夏碧迟疑了一下,随即跪在床前“大小姐赎罪,都是奴婢不好,昨晚不小心睡着了,谁知道醒来,我们贵重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奴婢带着的钱袋也没了。”
她哭着说“就连马车也不见了,客栈的小二说那个车夫天没亮就赶着马车离开了。”
“大小姐,我们的包袱被偷了,是那个车夫。”
“什么?”夏婉之差点气晕过去,没银子她们简直寸步难行。
夏碧也不知道怎么办,她问了小二那个车夫往那边走的,小二只是同情的说就算现在追也追不上了。人家早就跑了,只能报官。小二又说,估计报官都抓不到。
正是因为如此,夏碧才会吓得不知所措的哭起来。
夏婉之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现在身无分文,她们还能去哪?她在身上摸了摸,发生脖子里的玉佩,手镯脚链全都不见了。
那个车夫,那个车夫下手可真干净,一点都不给她们留着。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是被把她们的清白给毁了。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毛毛细雨。春天是多雨的,昨晚就开始下雨了,阴霾的天见她们笼罩,她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破沉默的是小二的敲门声“客官!打扰了,今日该付房钱了!”
两人听着房钱对望一眼,都觉得为难,夏碧在身上搜刮半天,只找到一根银链子,这是她们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夏碧开门出去,道“小二,我们又不马上离开,房钱等走了再给。”
“这位姑娘恐怕不知道,我们客栈向来都是住一晚第二日早上就付房钱的,这可是客栈的规矩!”小二含笑说,心里却想,要不是怕你们付不起银子,我才不会来讨嫌呢!
“这天下规矩多了,我们家小姐也有规矩,离了客栈再给银子,再说了,你觉得我们是付不起房钱的人吗?别狗眼看人低!”不愧是从荣国府出来的,说话的架势就能把小二吓住。
见她说得理直气壮,丝毫不心虚,小二迟疑了,虽然丢了包袱,她们两人看起来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不知底细也不好怠慢。
小二呵呵的笑了几声,说是去问问掌柜的。
夏碧不屑的哼了一声,推门进去,关上门时双腿都软了,她心虚!
夏婉之却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今连这个安身之处都快没了,外面还下着雨,她们能怎么办呢?
不多久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是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