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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青在朝堂之上联合群臣要处死云锦的时候,她在牢狱里吃着什锦丸子。
阿静在另一个牢狱里凄凉难过的时候;她在牢狱里吃着什锦丸子。
萧天昊觉得不得不处死云锦的时候;她在牢狱里吃着什锦丸子。
皇后在坤翊宫得意的喝茶的时候,她在牢狱里吃着什锦丸子。
真不知道她的好心情是从何而来;当眼光瞟到面前的什锦丸子的时候;恍然明白,她的好心情从何而来了。
可是云锦觉得;她不是在牢狱里,她也不会死;阿静也不会有事;因为楚辞对她说:我会救你。
那样低沉却又那样让人不自觉安心的语气;让云锦愿意相信他;他说他会救她;那么她要做的就是一心一意的等着他来救她。
她这样毫无保留的将信任放在他身上,通常只会有两种结果,要不是得到世上最残忍的欺骗,要不就是世上最完美的爱恋,直到很久以后,云锦也不能分清,她究竟得到的是什么?
所以说总结起来云锦是个很二/屌的人,啥?问我啥叫二/屌就是很二很屌的意思,打个比方,将来有一天云锦的儿子跑回来对她说:“娘亲,我把我私塾的同学打骨折了……他娘亲要我赔偿五万金医药费。”
这个时候作为二/屌的云锦便会皱眉道:“五万金?!……喏,给你20万金,你去再打他三次。”(橙子表示,你可以当做这是个比方,橙子才不会告诉你这是剧透捏!)
朝堂之上,萧天昊在犹疑,他不想处决云锦,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可是现在的情形是他不处决她已经不行了,群臣已经被顾长青鼓动,想来对这件事也不会松口,他眯眼望向一旁不动声色的楚辞,眼神犀利的扫过他岿然不动的身影,要处决的是他的义妹,他却半点要说情的意思都没有!
萧天昊冷声道:“楚相对此事有何看法?”
楚辞抿了抿嘴唇,他就是在等皇上亲自来问他!满朝皆知云锦是他的义妹,他这样无动于衷,首先给人公正不阿铁面无私的假象,然而现在是皇上亲自问,他不得不回答,即使他说的是求情的话,却也算不得求情了,因为这是皇帝让说的,他不得不说。不得不说楚辞实在是太狡猾。
楚辞缓缓的恭敬的开口:“回皇上,臣以为,暂且先不论云妃秽乱宫闱这个事是真是假,若是真处决了云妃,便是向天下人昭告这个事是真的,那时候才是真的丢了天朝的颜面。”
萧天昊眯眼,他还是小瞧了这个丞相。
萧天昊不动声色开口:“那丞相以为如何?”
楚辞低头勾了下嘴角,再抬头还是严肃模样,缓缓道:“臣既是此事的主审,请皇上给臣三天时间,容臣将事情始末调查清楚。”
“好,就依丞相之言。”
“皇上,此法不妥,要为大局考虑呀!”顾长青明显不服,可是显然一个武将如何是楚辞这只狐狸的对手?
楚辞抿着嘴唇正经的望着顾长青,缓缓问道:“那顾将军倒是说说看,何为大局?是处死云妃是大局?还是天朝的颜面是大局?”
顾长青刚想反驳,楚辞勾着嘴角笑道:“怕是顾将军以为处死云妃便是保住了天朝的颜面了,想来顾将军也晓得天朝的颜面是大局了,那么辞这么做便是从天朝的大局考虑的,顾将军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么?辞倒是很想听听呢,也好给辞主审此案理清一点头绪和建议。”
顾长青被活生生的噎的没有话说。显然文字游戏不是谁都能玩的,比如‘停车坐爱枫林晚’和‘停车做/爱枫林晚’前者是诗人,后者却是流氓,这就是差别。
由此看来,云锦吃什锦丸子吃的是很有道理。有一个楚辞,她还需要担心什么?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她什么时候才能吃完眼前这一大碗!
就在萧天昊在深思该如何告诉东川陛下这个事,才不至于丢了天朝的颜面的时候,东川陛下莫承却来找了萧天昊!
议政殿里。
萧天昊掀开茶盖,轻轻啜饮一口茶水,望着坐下的莫承道:“爱卿这么慌张找朕,可是有急事?”
只见莫承径直的跪□子,曾经朝堂之上的一国之君,如今却愿意跪下来,该是多么着急的事情!
萧天昊不动声色,口上却慌忙说:“爱卿这是作甚?快快起来。”说完望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富察海。
富察海慌忙走到莫承身边,想要扶起他,却被他拒绝!
萧天昊皱眉,眯眼望着莫承,缓缓道:“爱卿,有事不妨直说。”
莫承就那样跪着道:“请天朝陛下饶恕阿静!”
萧天昊一怔!但随即大怒:“你说什么?!”
莫承再次伏地磕了一个头,字字铿锵道:“求天朝陛下饶恕阿静!”
萧天昊眯眼打量他,不明白他何以要为一个不相干的奴才如此屈尊降贵!?良久,萧天昊缓缓道:“爱卿,可知你要求的这个人犯了多大罪?”这是下马威,是皇朝贵族最善用的伎俩,不管莫承为何要替阿静求情,萧天昊首先就将这件事难度拔高,如此以后萧天昊要是批准了,那便是无上的慈善功德!但其实是莫承想做的事也是他想做的事!这点狡诈,萧越极倒是颇像他!由此也可以说明萧越极真是他亲生的!诚然这句话很废话,这就好比有人问你:你看我腿长么?你满脸无辜的问道:你问的是哪一条?
莫承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正经严肃道:“臣知道阿静犯下大错,所以臣愿意拿出一座城池作交换,求天朝陛下放过阿静。”
萧天昊无比震惊的不是他要拿出一座城池,他震惊的是他要拿一座城池换一个素未谋面的奴才,这其中定有猫腻!早就听说东川好男风,好女风的颇多!莫非这个东川陛下是对这个阿静一见钟情,如今竟然为了救美人宁愿舍弃一座城池!
思及此,萧天昊缓缓开口:“此事容朕好好考虑,爱卿也晓得这件事关乎到我天朝的颜面。”
莫承再次伏地叩首:“臣也不怕在天朝陛下面前丢人了,今日不把这件事说清楚,怕是陛下也不会放过他的。”顿了顿道:“臣这张老脸今日不要了便罢。”
萧天昊眯眼盯着莫承,等他继续说下去。
莫承扒开肩膀处的衣服,望向萧天昊缓缓道:“因为东川是岛国,终年以鱼肉为食,所以东川百姓每个人都对鱼类充满感恩,于是每个东川婴儿出生的时候,都会在身上烙下鱼样纹身,不同的阶层有不同的鱼样纹身,而赤红色锦鲤是东川皇族的纹身,那天在宴会上,阿静被扒掉衣服的瞬间,臣看到阿静的肩胛处,那个赤红色的锦鲤纹身,那是东川皇族才有的标志,阿静是臣年轻时候来中原时候欠下的债。”顿了顿道:“如今东川皇嗣稀薄,求天朝陛下饶恕臣苦命的孩子吧,陛下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出来,臣若是能做到,定是不遗余力。”
萧天昊大惊,然后是大喜,这下云锦的所作所为不仅不是罪过,反而是功德一件了!只是萧天昊面上却是一副为难的模样,道:“饶是如此,此事也是非常棘手。爱卿且先回去,容朕和群臣商议后在做决定。”
莫承再次叩首:“谢天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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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身为主审,便是象征性的找到原来的云府下人,象征性的取证,这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之所以说是表面功夫,因为萧天昊早就派富察海将阿静是东川皇子的事情告诉他了。
楚辞初知道阿静其实是皇子的时候,一面心里高兴自己不用再多费周章,便可以救出云锦,一面觉得这样的男子跟在云锦身边十六年,想起来便会恨得牙痒痒,更可恨的是云锦竟然毫无所觉,看来以后对这个小女子的教育得颇费些时日,想来还真是头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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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翊宫,碧沉将前朝打探来的情报一一报给皇后听,只见皇后狠狠的推掉手边的茶盘中的杯盏,所有的奴才都吓得跪在地上。
萧尘寒来给皇后请安的时候,便是看见满地的狼藉。
皇后在见到萧尘寒的时候,却一改往日的冷言冷语,喜笑颜开的迎上去扶起叩谢请安的萧尘寒,萧尘寒初始只是一愣,随即便就一副寒气冷然的模样,皇后掏出手帕要擦擦他额头细密的汗珠,萧尘寒却只是本能的往后一缩,皇后顿住,笑容也僵在脸上:“皇儿,这是怎么了?”
萧尘寒愣怔一下,随即哧的勾起嘴角:“皇儿?母后何时记起还有我这个皇儿?”
皇后面色顿了顿,放下帕子,看着萧尘寒道:“母后从前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难道你就不能明白?”
萧尘寒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真的笑出来:“为我好?冰寒的天气跪在冰冷的地上诵书是为我好?从来不给一个好脸色,永远冷言冷语是为我好?儿臣真真是不知道何为好,何为不好了?”
皇后脸色慢慢褪去血色,惨白的望着萧尘寒道:“皇儿一直是这样看母后的?我以为你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