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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高氏在流裳院摔了不少瓷器,就连二房和挽香阁都砸了不少东西,以前爷就一个庆哥儿,庆哥儿生母刘氏,小家出身,加之三年前就去世了。
庆哥儿顶了天也就是个庶长子,刘氏去世后,赵洪晋虽提了分位,不过依旧是个姨娘,姨娘生的哪能跟嫡妻生的一样。
唐嫣生的那是赵府嫡子,日后赵府的少爷。
再说唐嫣堂堂相府千金,娘家权势不小,若真诞下子女,谁敢不给她颜面,到时那不是打赵府体面,那是在打相府体面。
若在以前,赵府名望最盛之时,还能与相府争上一争,斗上一斗。
可如今,赵府不过是个空壳子,顶着东盛五大家族的名头,东盛皇商那是承着赵府昔日余晖,说不准哪天皇家就将这皇恩给撤了。
一时,偌大个赵府人人色变,面上看似一团和气,私底下谁知道想些什么。
第十九章
翌日,赵洪晋清晨就出了府,赵府众多铺子都是他在打理,以前就算病魔缠身都未曾落下,赵府经营百年,是为东盛皇商,虽说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赵府明面上周多商铺都是二房在打理,百年皇商,私底下没些营生,这话谁都不信,这些年二房与高总管暗中争斗,迟迟没出手,这其中缘由,未曾不是没算计赵府藏在暗处的东西。
然,这些除却赵洪晋,就连在赵府待了数年的穆夫人,都无法知晓,更何况他人,高总管追随赵老爷身边数载,可毕竟不是赵老爷看重之人。
赵府暗处的商铺,他自然没资格触碰,他不是没想过买通爷身边的荣德,无奈人家压根就不吃他那一套,只得含恨收手。
“夫人,可是醒了!”翠柳隔着帷幔轻唤道,贵婆子一行人恭敬站在一侧,喜儿、夏荷几个丫头手中都端着洗漱面巾。一晚过去,几个丫头面上还带着羞色。
听了翠柳的话,唐嫣动了动身子,四肢酸涩手连上抬都十分吃力,更别说下身那处火辣辣的疼,昨晚事后擦了身子,未曾沐浴,身上有些粘意,唐嫣不舒服皱眉,心里咒骂几句,这……真不是人干的事!
“嗯,翠柳准备热水,我要净身。”有气无力开口说道。
“是,奴婢这就让人送热水过来。”回头,朝安婆子点点头,示意安婆子亲自去趟厨房,唐嫣贴身用的、吃的她都不暇别人之手,月华院打从夫人住进后,清了两次,爷后来又清了一次,不过,有些事还是自己人放心。
得了翠柳的眼色,安婆子转身出了门。
翠柳上前挑开帷幔,贵婆子立在一侧,小心扶着唐嫣起身,喜儿几个丫头都退在外屋候着,看着唐嫣满身红印子,翠柳眼底闪过心疼,贵婆子一脸喜色,夫人这天仙般的人儿,哪是高氏那肤浅的人能攀比的,夫人总算是苦尽甘来。
“嗯!”嘤咛几声,唐嫣倚着木桶,身子算是爽利了两分,没让翠柳伺候。
拿出瓷瓶滴了两滴,透热的热水瞬间变为乳白色,散发淡淡清香气味,许是滴了空间水,四肢舒适了几分,顷刻后,空间水慢慢被吸收,热水再次恢复原状。
唐嫣让翠柳进来,伺候穿衣,随即才慢慢洗漱。
“庆哥儿没醒?”唐嫣歪在踏上,翠柳双手轻轻在腰间捏着,脖颈处露出几个红印子,衬得唐嫣愈发水嫩,女子十八变,这话确实不假,唐嫣这身子一日比一日好看,让屋里丫头婆子啧啧称奇。
“醒了,吵着要见夫人,奴婢让奶娘抱着在耳房那边坐着。”翠柳回道。
“喜儿去说声,让奶娘抱庆哥儿过来,待会一起用早膳。”慵懒歪在踏上,伸手接过喜儿递来的热茶抿了小口。
立在外屋的丫头,低头走了进来,在贵婆子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贵婆子点头,面上带笑,说道:“夫人,高姑娘过来请安!”
二房聂氏,及孙氏那边是不用每日前来请安的,除非有事,才能来月华院问安,高氏不同,高氏是赵洪晋院里伺候的人,唐嫣入府三月,请安这事一直被她搁着,她这才圆房,高氏这般等不及,就凭这点心思,还想做赵府夫人,真是痴心妄想。
唐嫣嗤笑,高氏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一个侍妾,连姨娘都称不上的女人,妄想跟她这个正妻叫板,她还真以为自个是赵府半个主子。
“请安,我怎么不知道赵府有个高姑娘。”唐嫣欠着身,高氏在她入府第二日请过安,却未曾奉茶,不知是她太自信,还是太傻。
唐嫣没接过茶,这高氏算是没被夫人认可伺候爷的人,这规矩难道赵府没人教她,这会过来请安,也得看她乐意不乐意。
听了唐嫣这话,不说贵婆子傻眼,连翠柳都僵着身子,瞪圆眼看着唐嫣。
“夫,夫人……”
“怎么,我这话说错了。”不是她不留情面,这高氏太不会做人,戏子出身故作清高,不说她贵女嫁入赵府,就算其他女子入府,她这般失节,焉能有好日子过,她不惹事,不是说她没性子。
“戏子出身,她还真当自个精贵,这月华院门槛高,我担心她迈不过,请安就免了,赵府是体面人家,府里规矩不可废。”唐嫣语气轻柔,抑扬顿挫,可话里意思,半点不含糊,摆弄着细长的指甲套。
翠柳敛眉,说道:“夫人所言极是,不过是个戏子。”
贵婆子点头,高氏是个不安分的,刘氏当年那点事,她真当爷不知情,爷懒得出面,这女子还真以为爷宠着她,怎么这么些年过去了,高氏一点都没长进。
这府里,就算爷不喜夫人,夫人相府贵女也不是她能编排的,现在夫人连她敬茶都免了,日后谁还认她是爷院里的女子?
“怎么这么久?”高氏站在月华院外,双手绞着手帕,神色难看。
陈婆子小心候着,有些不安看着高氏,高氏身份不高,朱门有些规矩她不懂,可陈婆子不同,以前伺候过精贵的主子,其中门道她多少知晓。
夫人这意思估摸不想让高氏请安,陈婆子入府不久,比夫人还短几日。要不是儿子不争气,她不愿入府伺候,朱门规矩多不说,其中龌龊事不少,沾染了就甩不掉,看了眼香菊和春燕,今儿这事怕是很悬。
高氏在月华院外都站了半个时辰了,日头都出了,夫人都没开口叫高氏进门。
“姨娘可曾给夫人请过安?”陈婆子低声问道,浑浊的眼闪过丝忧色,先前听高氏说夫人入府第二日,她请过安,可今日瞧着,不大对劲,不由便开了口问道。
高氏冷着脸,说道:“不曾敬茶,怎么了?”
“什么……”陈婆子高叫一声,不敢置信看着高氏。
她原本没指望高氏有多大能耐,可如今瞧着,她真高看了高氏。
不曾敬茶,这代表什么?她哪能不知,高氏在赵府算是老人了,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狠狠瞪着香菊和春燕,这两个丫头在高氏身边几年,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提醒高氏,香菊偏开头,春燕一脸懵懂。
“怎么了,陈嬷嬷?”高氏见陈婆子反应这么大,脸沉了三分,怎么连个下人都敢给她脸色,一大早憋着一肚子怒火,当下就忍不住打算发落。
陈婆子见高氏面色不善,摸清高氏脾性的陈婆子,自然懂得此刻高氏只怕想发作她,急道:“姨娘,赵府是高门朱户,规矩森严。夫人是爷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嫡妻,入府后,下面姨娘丫头得每日请安敬茶,请安是规矩,敬茶则是身份,姨娘你不曾敬茶。算,算不得爷院里的人……”
陈婆子颤声说完,看着高氏一脸惨白。
“这,这……”高氏好好的一张脸,时青时白,甚是难堪。
香菊低着头,眼角闪过丝嘲讽,春燕木着脸,看不清想些什么。高氏颤抖,由着陈婆子扶着,看着月华院高高的大门,一脸惊慌。
第二十章
“香菊姐你说这姨娘是不是自讨没趣,自找苦吃,夫人什么出身,由得她置喙,如今倒好落得这般,没敬茶可算不得爷屋里的人……”
“去去……把这香囊细心收着,交给秦姨娘。”香菊伸手点了下跟前粗使丫头,约莫十一二岁,身着水湖色衣裙,圆脸长了些麻子,双眼流转带了些市侩,讨好看着香菊,衣袖下滑,露出半截手臂,手腕处圈着个暖玉镯子。
衬着泛黄粗糙的肌肤,很是显眼。
陈婆子立在小侧门后,双眼话落异色,想不到这香菊竟是个吃里扒外的货色,香菊本是刘氏跟前伺候的大丫头,刘氏去后,爷没搭理流裳院,刘氏屋里的丫头婆子,便分到高氏屋里。
香菊是有有本事的,硬是将高氏跟前的大丫头红梅挤走,成了高氏面前得宠的人儿,连春燕都得让着三分,春燕是高氏入府时,爷赏给高氏的人。
陈婆子缄口不语,沉默望着香菊往那粗使丫头怀里塞东西,粗使丫头瞧着眼生,估摸不是流裳院的人,见香菊眉眼带喜,多半是听了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