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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去吧,待会庆哥儿醒来让贵婆子抱过来。”唐嫣缓缓解下亵衣,搭在一旁的屏风上,院里的人都知道,夫人一日泡两次澡,晌午一次,晚上一次。
晌午过后,夫人泡澡后,会小憩一个时辰。
“吱嘎!”清脆关门声后,唐嫣进了趟空间,装了些河水,倒入浴桶之中,那日洗精伐髓后,唐嫣不敢再入河水泡澡,毕竟空间水不是凡物,贪多不好,随即,唐嫣在洗漱泡澡时,稍稍加入些空间水。
一日,唐嫣无意沿着河水蜿蜒而上,走到河水尽头,发现了泉眼,泉眼处泉水不似下游河水,泉眼处成乳白状固体,占据泉眼二分之一,呈太极图形。
隐隐散发清香,唐嫣讶异,脸盆大小的泉眼,与下方两米宽的河道甚为不搭。
从竹楼处拿出白玉瓷瓶,小心装了半瓶乳白泉水,泡澡时,滴入一滴,顿时清澈的热水呈现乳白色,浴桶一旁放着青翠竹叶,竹叶冷冽清香,唐嫣每次泡澡都会洒上不少,故此唐嫣身上总有股淡淡的竹叶清香。
唐嫣褪下衣物,缓缓步入浴桶。
用瑜伽的姿势盘坐在浴桶之中,古代浴桶并不小,呈椭圆形,够两个成年人洗浴。
闭上眼,修习《五禽修身法》后,唐嫣很快察觉到五官灵敏不少。
这发现,让唐嫣对修炼愈发上心,翠柳和安婆子让她多关心关心爷,如今爷院里就一个高姑娘,她努力点,爷的心迟早在她身上。
对此,唐嫣有些不屑,爷若真能对他上心,早在她出事那会,怎么不出手。
那个男人她不会奢望,不敢奢望。
她求个安稳过日子,要是连心都丢了,深宅高门唯有争斗,她不愿,也不喜。
轻嘘一口气,乳白的热水渐渐变为清亮,青翠的竹叶仿佛暗淡些,竹叶辛凉,带寒,不利女子身孕,这身子还未圆房,十三四岁的年纪,身子未张开,她也不想怀孕,对此并没什么顾忌,她巴不得被人忘了,每日逗逗庆哥儿,看看书,闲暇时刻转转,悠闲赛神仙,可高门真能如她所愿?
第十六章
“爷,高姑娘在外边,说是煲了鸡汤。”李鲁低头,轻声说着。
酉时,天色渐暗。
每天这时候,李鲁都会开口提醒赵洪晋,赵洪晋放下手中账册,眉头微皱,书房重地,府里女眷不允许接近,这是规矩。
想着看了李鲁一眼,本以为高氏是个安分的,没想心思也很深,看来得好生敲打,李鲁在他身边伺候了好些日子,竟然连本分都忘了。
见赵洪晋缄口不语,望着自己,李鲁当下后脊发凉。
都是贪心惹的祸,记着高氏给的二两银子,连府里规矩都忘了,猛的下跪,磕头求饶道:“爷,奴才该死!”
“下不为例,罚你半年月例,若有下次别怪爷心狠。”李鲁是陈嬷嬷的表侄,虽有些贪小便宜,其他还不错。看在陈嬷嬷面上,他不会做的太绝情。
“是。”额角破了皮,点点血丝顺着额角滑落,李鲁却不敢抬手擦拭,明白这事算是过去了,看着李鲁手中的食盒,赵洪晋眼底闪过嫌恶和不屑。
“爷,喜儿来了。”荣德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喜儿。
赵洪晋身子一正,双眼闪过喜色,问道:“何事?”
目光直直落在喜儿身上,唐嫣将庆哥儿养的很好,他很高兴,陈彦之与他同龄,却有二子四女,惟独他只一子,他虽不重欲,可子嗣之事不能马虎。
高氏心思太重,他不希望这种女子养育他的子嗣,或许……
想着想着,赵洪晋的目光愈发深邃,薛炳章昨日入府,惊诧告诉他,他身子恢复不少,细心调养体内剧毒能慢慢拔去,之前薛炳章言语之中透露,被毒蚕食的身子,会影响子嗣。
孰料,昨日薛炳章带了个好消息,敛去眼中疑云,这些日子他多半呆在月华院,喝唐嫣为他准备的药膳,这半月喝下来,身子健硕不少。
加之薛炳章的话,赵洪晋脸色一变,却未开口询问。
“夫人让喜儿过来给爷送米粥。”喜儿提着食盒,低头回着。
药膳之事,唐嫣并未公开,这赵府人多嘴杂,那晚之事还没弄清楚,未免多事,她和赵洪晋都将这事藏了起来。
“拿过来,今晚爷去月华院歇息。”李鲁上前接过喜儿手中的食盒,面上闪过抹了然,之前夫人出事,爷没出手,大伙以为爷不喜夫人,便冷着夫人。如今瞧着,夫人是个受宠的,见着爷欢喜的样,李鲁默默记着日后见了夫人,得安分。
“奴婢记着。”喜儿高兴点头,从爷在月华院歇息后,府里大伙都安分了,二房那边也乖巧不少。
前院,高思柔虽不满,却不敢再惹事,整日安分在屋里刺绣。
唐嫣是个懒性子,并未开口收回府里大权,只是差遣翠柳、贵婆子盯着各房,有她们看着,料想府里也没人敢闹事。
出嫁时,放置两抬医书的嫁妆中,还有些药材和草药种子,草药种子都是些常见的药草,药材却是贵重的,听翠柳说,有几味药材是宫里赐下来。
唐嫣将药材都收好,草药种子都被她拿着种在空间里,近日忙着调养赵洪晋的身子,没时间管理那些草药,好在空间自给自足,不需她费多大劲。
“你说什么?”高氏面带阴鸷,不渝看着门口香菊,握着木梳的手几近泛白,桌角的胭脂被打翻,洒落一地。高氏没理会,起身死死抓着香菊的手,恨不得就此掐断,神色疯狂。
陈婆子见状,布满皱痕的脸闪过忧色,望着高氏神色未明,见香菊一脸惨白,方才开口说道:“姨娘别慌,别让外人瞧了去。”
说罢,朝春燕使了个眼色,春燕连忙上前将门窗关好。高氏听了陈婆子的话,吸了几口气,松开手,眼露狠悷,将屋里瓷器摔个精光,香菊几人小心掩着身子,唯恐惹怒疯狂的高氏。
高氏身子娇小,看似柔弱、楚楚可怜,也只有跟在屋里伺候她的丫头婆子才知道,高氏心有多狠,多毒。
须臾,高氏捋着碎发,高坐在榻上,望着陈婆子,欲言又止,表情有些惶恐不安,疑虑说道:“陈婆子,你说爷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府里谁没做过些见不得人的事,高氏自然也做过。
陈婆子惊慌,上前赶紧捂住高氏的嘴,急道:“我的好姨娘,这话可不能乱说,爷能发现什么?咱们什么都没做过。”
话落,不忘朝着四周张望,见并没有外人,才小心翼翼松开堵住高氏的手,浑浊的双眼闪烁厉芒,没些本事,哪能在府里活着?见高氏口无遮拦,陈婆子心里不乐意,怎么自个就摊上这么个主子。
高氏见陈婆子惊慌失色,话说出口就明白,这话不该说。没指责陈婆子以下犯上,扯了几下衣角,笑道:“瞧,我这不是糊涂了,爷半月没来流裳院,我身子调理得再好,都怀不上爷的子嗣,一年的功夫不都白忙活了吗?”
高氏一年前,知道自己被下了药,便暗中差人找了不少方子,调理身子,一年过去,身子已然大好,戏子出身,她坐不上正妻的位置,这些年磨平了她不少野心,可瞧着爷院里至今没几个人伺候,磨平的野心再次蠢蠢欲动。
若是她能怀上爷的子嗣,姨娘、平妻的位置,她还能争上一争,只要入了爷的眼,何愁得不到她想要的,在戏班子多年,隐忍她比谁都明白。
“姨娘别急,左右这身子都调理得当了,还差那点功夫,再说咱们手上不是还有那东西,爷不来流裳院,奴婢估摸爷是在敲打姨娘。”陈婆子细细解释,旁边香菊、春燕低头听着。
听了陈婆子这话,高氏脸色一变,说道:“你说爷在敲打我,陈婆子说仔细点,我怎么听不明白?”
陈婆子操着手,声音有些粗噶,“姨娘忘了,从夫人进门后,姨娘还没去请过安。”陈婆子说着,目光却有些鄙夷,到底是戏子出身,逢高踩低做的太明显,爷就算再不喜夫人,夫人也是爷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嫡妻,高氏不过是个通房丫头,除了大婚第二日,高氏就没去过月华院,这不摆明在打爷的脸?
“可……爷之前不也没多说。”高氏疑惑望着陈婆子,唐嫣入府三月,请安这事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还未圆房的夫人,能有多大能耐?
陈婆子看着高氏,仿佛是瞧着扶不起的阿斗,这高氏怎么就这么蠢,之前爷没说,不表示爷没记上心,你说你一个通房丫头,能嚣张到哪去,唤你一声姨娘,你还真较上劲,认为自个是主子?
再说妾能越过嫡妻,赵府在苏州是体面人家,这般不懂规矩,还想往上爬,高氏多疑善妒,陈婆子不敢言明。
若非,高氏今日开口提及,她也不想多说。
她是流裳院的奴才,主子出事,奴才也跟着遭殃,可叹这高氏心比天高,做事却这么不着调……
“奴婢听前院伺候的巧梅说,账房那边夫人差翠柳盯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