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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安翔皱着眉拿着手机神色严肃非常。
Alex翠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郑重,嘴里催促道:
“让你打你就打!”
安翔的视线定在了此刻窝在Alex怀里的王曦身上,摁向了手机数字快拨键“0”,嘴里叹息道:
“没想到,最该感谢嘻嘻的居然是老爷子。”
“Alex,嘻嘻~”
这时,众团员们终于赶到,他们一见场面那么严重,一时也有些被吓懵了,地上、墙上有被腐蚀的痕迹,再加上一股子难闻的异味和一大堆破碎的酒瓶碎屑,他们不难联想到刚才在这里究竟上演了多么危险的情形。
Alex微微一动,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一般,立刻将王曦抱起来:
“救护车来了,你们看好大提琴。”
杜羽声从地上拿过王曦的琴盒,脸色苍白,与郑亦然一起跟着Alex身后朝外面跑去。
“安翔~”
“首席~”
一些团员都望向一旁的安翔。
“我留在这里应付警察,你们担心嘻嘻就跟着Alex他们一起去医院,等我处理好了立刻就赶去和你们会合。”
安翔漂亮的眼睛闪过一瞬间的阴狠又迅速被他遮掩了下去,他神色如常地对众人说着话,做了个“快去吧”的手势,催促着大家。
待所有人离开后,安翔原本漂亮到极致的容颜变得邪魅了起来,他呵呵笑了几声,弯下身子,将脚底下已经痛得死去活来的人的口罩摘下,露出了一张令他熟悉而又深恶痛绝的脸。
安翔眼底厉色一闪,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犹如天籁般的嗓音在空无一人的现场响起:
“你知道吗?我曾经发过誓,无论谁伤害了嘻嘻,我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他!我要让那人尝到比嘻嘻的伤疼痛千百倍的滋味!所以~”
安翔的脸上划过一瞬间的残忍,原本踩着那人肋骨的脚抬起,移向那人的右手,狠命地踩下去,只听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叫嚷声响起,安翔垂眸看着皮鞋底下鲜血染红了地面,眉毛轻挑:
“你刚才是用这只手朝他们泼硫酸的吧!你泼得很尽兴吧!恩?”
一边说,安翔的鞋子还在底下人的右手上用力地拈了几下。
“求求,求求,你,~放,放~”
被折磨得血色全无的犯人此刻正惊恐地大睁着双目,犹如见到恶鬼一般地望着安翔求饶。
安翔冷冷一笑,似乎答应了他的请求一般抬起了蹂躏他右手的脚。
可就在犯人还没来的及喘息一下,安翔又即刻踩上了他的左手。
踩下之后又是一脚,像是丝毫感受不到脚下之人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安翔毫无感觉地又踩又拈。
“一双用来行凶的犯罪者的手,不配再去触碰高贵的钢琴!”
“Danny,比嘻嘻疼痛千百倍的滋味,你尝到了吗?”
安翔这么说着,终于移开了鞋子,瞥见那双曾经在钢琴上快速舞动般的双手现在正染满着鲜血,深及见骨,安翔知道下手的轻重,这双手,即使治好了,也不能再从事与音乐相关的技巧类工作,听着越来越近的警察的脚步声,安翔立在一边,冷眼旁观似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躺在救护车担架上的王曦抬起手刚想揉眼睛,突然就被一只手拉住。
“不能揉。”
Alex的声音很紧张,与他平时镇定自若的淡泊全然不同。
“Alex,你有没有受伤?”
听着王曦苍白着脸虚弱地问着,Alex心底涌上一股子的酸涩,他双手紧握住王曦的右手:
“受伤的是你!”
王曦的脸颊有两三道被碎玻璃划出的血痕,淌着血,一旁的护理人员正在替她消毒处理。
而现在最让人担心的,是她此刻依然紧闭的双眼,从她咬着下唇,满头冷汗的样子,就能了解她此时所忍受的疼痛。
似乎是知道了Alex并没有受伤,王曦微微放下心来:
“你没有受伤就好。”
“那,Alex,你说我的眼睛会不会瞎?”
“不会!”
Alex毫不犹豫地回答,绿眸划过一丝坚定,将王曦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道:
“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绝对不会!”
抵达XX医院
将王曦从救护车上抬下来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也正巧在一旁停下,门一开,从车上匆匆下来一位矮个子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留着两撇小胡子,偏偏还穿着一套极为昂贵的西装,戴着高帽,拄着拐杖,与他矮胖的身形十分不相称,模样让人禁不住觉得有些可笑。
“朗少爷。”
Alex一回头,看到了男人眼睛立时一亮,三两步走到男人身旁恭敬地低头叫道:
“Dr。 Amati。”
男人点点头,视线越过Alex朝正被移到病床上的王曦望去。
“朗少爷,对不起,我已经将您联络我的事情汇报给了老爷子。”
Alex皱着眉说道:
“我知道规矩Dr。 Amati。但请您一定要帮我治好王曦的眼睛。”
Dr。 Amati道了声我会尽力,随后快步走到病床旁,用拐杖指了指一名医生:
“你,替我马上联系你们院长老Peter,就说Amati要借他医院的手术室用用。”
“动作快!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推进去。”
Dr。 Amati挥了挥拐杖,就像是要抽他们屁股似地催促着。
王曦被推进了手术室,Alex在外边焦急地紧紧握着双手,绿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望着手术室亮着的灯。
过了10分钟,背着各式各样乐器的团员们也赶到了医院。
他们见Alex神色凝重地坐在椅子上,半眼都没移开过紧闭的手术室,都不敢开口询问他情况。
“哎,不知道嘻嘻怎么样了?刚看地上有被腐蚀的痕迹,想来应该是硫酸来着。”
“是啊!Alex刚才抱着嘻嘻,我也不知道她脸上究竟伤得怎么样了,万一要是被硫酸给泼到了,那~”
“你说她一个女孩子,要是毁了容那该怎么办啊!”
“我女朋友脸上长了颗痘都要死要活地不肯见我,女孩子都是爱漂亮的,这要是被硫酸毁了脸,嘻嘻怎么受得了!”
原本挤在团员里的Eric也在内心暗暗焦急,听着团员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着,也跟着一起担心。但接下来,他听着听着就觉得渐渐变了味,等等,他们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们知道嘻嘻是女孩子?”
团员们动作统一地唰地转头看向模样十分震惊的Eric:
“是啊,我们都知道。”
Eric一听,下巴顿时掉了下来,举起手指抖了抖:
“你,你们,什,什么时候~”
背着圆号的团员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上次我看到她上厕所,进的是女厕。因为觉得奇怪,所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圆号团员指了指身旁的小提琴青年。
小提琴青年道:
“嗯,没错,后来我们和其他几个小提琴声部的人发现嘻嘻没有喉结,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木管乐器的人。”
木管乐器团员又接口道:
“就是这样,不过真正确定这件事还是在上次的庆功宴包厢里,她和Alex情歌对唱的时候,她的声线还有Alex唯独对着嘻嘻才有的那种温柔的感觉,让我们最终确信了,嘻嘻其实是个女孩子。”
Eric嘴角抽了抽:原来这些团员都是深藏不露来的,明明一个个都喝得东倒西歪的时候,脑子还那么清醒地做着侦查工作。
“那个,你们明明知道我们骗了你们,既然知道了真相,为什么还继续装作不知道,甚至都没有说出去?”
Eric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道。
一个小提琴声部的人无所谓地笑了笑:
“其实,一开始有这种怀疑的时候,我们也生气过,但是,嘻嘻身为乐团里唯一的女孩子,从来没有矫情地认为自己了不起,或是无故缺席,甚至在她发高烧不舒服的时候仍然坚持乐团排练。她真的是一个很认真、很负责、很热爱音乐的好女孩儿。而且,在第一次现场伴奏演出的时候,她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代替了临场罢演的Danny,挽救了整场演出以及我们整个乐团的名誉,说实话,这些都让我们敬佩、感动还来不及了,哪儿还会再生气。”
这时,另外一个团员也点头附和说:
“是啊!而且我们也想到之所以嘻嘻要隐瞒自己是女孩子的事情,其实是不想给乐团添麻烦,再加上,后来赞助的问题也是因为嘻嘻帮助过Rose夫人才有了转机,之所以我们今天能站在皇家音乐厅里演奏,获得巨大的成功,这一切嘻嘻功不可没。你说,这么好的乐团成员,我们还能上哪儿找去,怎么还会介意她是男是女这么无聊的事情呢!”
杜羽声和郑亦然此时在一旁听着,脸上划过一丝动容。
“如果嘻嘻能听到你们这么说,她一定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