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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又是请大夫又是喂为米汤,折腾了好一轮,风银星才虚弱地睁开眼睛。
“母妃?我怎么在这里?”
“银星,你刚才晕倒在外面了;你说我能不管你吗?”胡侧妃叹口气,“我就跟你说别逞强,你父王他从来都是铁石心肠的人;哪能如此轻易的点头让你回府呢,你这样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风银星怔了怔,随即苦笑了一下,“这么说,你将我带进这里;父王并不知道?”
胡侧妃点了点头,“我怕他那倔脾气一上来;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在外面……哎,你先在这躺着,我会找机会跟他说的;就算要让你离府,起码也得让你身体养好一些再说。”
她说完,便转身出去找安王爷求情。
她没有回头,自然也没有看见风银星眼底一闪而过的冷芒。
安王爷听闻这事;也没有强烈反对,非要让她立即将风银星撵出府去;不过他却给了一个期限;就是一天一夜之后,风银星必须离府。
胡侧妃满心苦涩看着这个对谁都不假声色冷酷到无情的男人,哀切道:“王爷,银星他都已经知道错了;而且世子他也吉人天相身体健康;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他?”
安王爷静静盯着她,半晌,忽然道:“你想让他重新回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件事得看墨白他的意思;毕竟当初受伤害的人可是他。”
胡侧妃一听事情有转机;顿时悲喜交加,连连道:“多谢王爷;妾身这就去求世子。”
说完,她本来已经转身;可她转念一想,又有些不放心道:“王爷,是不是只要世子原谅了银星,你就让他回府?”
安王爷冷眼掠过她欣喜若狂的脸庞,不置可否道:“当然,只要世子不计较;我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听完这话;胡侧妃就似吃了一枚定心丸一般;当即欢欢喜喜往流光阁而去。
安王爷看着她匆匆消失的背影,眼睛转动,幽幽转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冷意来。
流光阁。
日光静好,那一对俊俏男女也自得其乐相对而坐。
妖魅男子自己跟自己下棋;而那风姿绰约的少女则捧着一本杂记读得津津有味。
“世子,世子妃,胡侧妃求见。”胭脂嘟着嘴,一脸古怪进来通报。
墨白与东方语默默对视一眼,随即相对而笑,一个笑意明媚;一个目光狡黠。
风银星在外面跪求三天三夜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早有耳闻。
想必胡侧妃今日来,是求他们原谅风银星的。
而胡侧妃敢到这里来求他们;那必定是受了安王爷之意。
既然安王爷授意她过来;安王爷也就等于间接告诉他们;是时候让风银星回府了。
虽然墨白与东方语只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两个人连一个字都没有,但却绝对的明白了对方心意。
他们目前虽然不清楚安王爷的用意;不过既然安王爷给他们传达了这样一个讯号;他们也无所谓,那就接受风银星的诚意,让他回府好了。
至于回府后他有什么妙用;这个就得看安王爷的安排了。
反正他们若想收走风银星的小命,随时都可以。
两人心灵相通,一致保持沉默。
胡侧妃进来的时候,看见两人含笑各自怡然悠闲自得;心下顿时大恨。
东方语懒洋洋丢了一记眼神过去,没什么诚意道:“胡侧妃你来了;真是难得,我还以为今天刮起了西北风呢。”
胡侧妃僵笑着,默默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无论他们讽刺也好;挖苦也罢;为了银星,她无论如何也要忍着。
“世子妃,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跟你们商量。”
商量?
居然将自己的位置摆得那么高;那就让她站着好了。
东方语微微一笑,坏心在想。
胡侧妃见居然无人上前招呼她;顿时好生气恼;心里又是尴尬又是怨恨;想当然,她一直执掌安王府,就连梁婉也不敢给她使脸色;她什么时候曾对谁如此低声下气过;除了面对王爷的时候,她就没有低眉顺眼的时候。
东方语随意瞥了她一眼;见她眼色波动,恨意翻涌;却也楞作不见。
过了半晌,胡侧妃也不等东方语让人招呼了;她直接厚着脸皮到旁边坐了下来。
东方语仿佛这会才看见无人招呼胡侧妃一样;她搁下杂记,冷下脸,对着胭脂便是一声怒喝,“胭脂,你这丫头是怎么做事的;没看见胡侧妃这个客人在吗?怎么不赶紧给客人奉上茶来。”
胭脂看了看胡侧妃,却撇了撇嘴,小声咕哝道:“奴婢以为胡侧妃到流光阁来,也是为了要发扬王府里的节俭风气;流光阁可没有那种用几文钱买来的茶叶;奴婢正在斟酌用什么招呼她,并不是有意要怠慢她。”
东方语脸色一沉,露出极为不悦的目光,冷声道:“那现在你斟酌出来用什么招呼客人了吗?”
胭脂侧着脑袋,默默看了看胡侧妃,才怏怏道:“奴婢想来想去,觉得还是用白开水来招呼胡侧妃最好;连茶叶都不用,这岂不是最节俭了。”
东方语眯着眼眸,瞟了胭脂一眼,又气又恼道:“既然都已经想好了;那还不赶紧端水过来。”
胭脂一听这话,却欢快地应了一声:“是,奴婢这就去端白开水过来招呼胡侧妃;也好让胡侧妃体会一下我们流光阁是如何将安王府节俭的风气执行到底的。”
胡侧妃看着这对主仆一唱一和;脸色变了又变;但她最终除了默然坐着,按捺着性子必须听着,受着这对主仆的嘲讽之外,她根本别无他法。
谁让她今天过来,是来求人的呢。
求人就得有求人的姿态。
无论东方语给她什么气,她只管全盘受着便是;若是到最后,东方语还刁难着不肯成全;她到时可就有理由光明正大的向王爷告状了。
胭脂很快端了白开水出来。
这个时节已到了夏末初秋;正是天气干燥的时候。
胡侧妃走过来的时候来得急;也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就过来了;这走了一段路;又在这熬着坐了半天;早就觉得口干舌燥了。
此刻看见那个面容丑陋的圆脸丫环果然给她端了一杯白开水过来;她也顾不上与东方语治气,端起杯子便喝了。
然而这一喝;却差点呛得她直接咳嗽起来。
这哪里是水;分明是白醋。
她脸色当即变黑;眼神一沉,刻薄的脸上,此刻表情更加冷戾吓人。
她噗一口将白醋吐了出来,然后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正欲开口斥骂胭脂。
那边东方语见状,却抢先一步惊讶道:“哎呀,胡侧妃你这是怎么了?莫非对我流光阁奉行你提倡的节俭方式不满意?还是嫌我流光阁的水没有你无忧居的味道鲜甜?”
胡侧妃面对她惊讶的神情,明澈而无辜的眼神,一下气得内吐血。
她实在很想当场发飙骂人来着。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得忍着;为了她的儿子,让她喝醋她也得忍着。
胡侧妃深深呼吸了几口,这才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来,道:“没有;世子妃你多心了;我怎么会不满意呢;满意,我看到世子妃持家节俭,实在是满意到不得了。”
她说着,突然咳嗽了几声;这一咳,她自然举袖去掩住嘴巴,衣袖拖起的时候,一不小心便碰到了桌上的杯子。
那只盛满白醋的杯子自然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白醋全部洒出地面;顿时满屋都是醋香味。
醋香满屋,充斥着每个人的嗅觉;这时,东方语再度惊呼起来,“哎呀,这分明是白醋的味道呀;难道胭脂你刚才弄错了?给胡侧妃端的白开水竟然给弄成了白醋?”
闻言,胭脂一脸惊慌地摆手,道:“世子妃,看样子似乎可能真是奴婢弄错了。”
“你这个马虎的丫头;既然知道自己错了,还不赶紧给胡侧妃道歉去;还有,道完歉求得胡侧妃原谅,你才能下去继续干活;若是胡侧妃不肯原谅你的话,你就在这里一直站到明天早上。”
胭脂闻言,脸色当场白了白,她随后苦着一张脸,无比惊慌地对胡侧妃拱手施礼道歉。
虽然她的动作十分标准;但胡侧妃却看得出她的神情十分敷衍;胡侧妃心里明白,胭脂根本就无心给她道歉;刚才那杯白醋八成是这个丫头得到东方语暗中授意,拿来作弄她的。
既然这样,她又岂能真为难这个丫环。
胡侧妃僵笑着,心里狠狠抽了抽;明明心里恼恨得要死;面上却不得不端着大度的微笑,道:“罢了,你也是无心之心,我相信你刚才倒水的时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