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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阳曦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不看看今天什么场合;竟敢不着太子妃的面来讽刺她,自己要找不痛快,莫要怪别人不拦着。
东方语垂眸沉默了一会,忽然隐隐含笑往阳曦望了望,眉宇哀伤中带透着淡淡喜色。
“阳夫人真是有心;关怀着太子殿下的时候,还不忘问候墨白;不过,阳夫人,我觉得你在关怀他人的同时,自己也应该好好关心自己;尤其得注意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毕竟,你现在可不同平日。”
东方语说着,目光淡淡划过阳曦腹部,还在上面凝了凝。
太子妃原本并不在意她们两人的谈话;但东方语这目光凝定,且还凝了一定时间;这样古怪的眼神,再加上刚才隐晦的语气;太子妃心中立时犯了疑窦,并暗中嘀咕起来:阳曦这个贱货,几乎夜夜霸占着太子,该不会是已经怀上了吧?
如果这是真的,她决计不能让这个贱货……。
阳曦莫名的接到太子妃阴狠森凉的眼风,一时心中愕然,眼里自生怯意,目光禁不住便缩了缩。
随即她似乎想通什么,一霎脸色也微微变了变,变得有些青有些白。
东方语淡淡瞥过在眼神开战的两女,悠然离座,施施然走出了偏殿。
从今天起,太子妃心里已经种下了两颗怀疑的种子;今后很多人都有得忙了。
最起码,曾经让她不痛快的人,她也会变着法子让他们不痛快。
东方语施施然走出偏殿,漫无目的往外走。
心中有些郁闷在想,皇帝驾崩,却不见风昱赶回;真不知道那个骄傲又洁癖的家伙这几个月到底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按理说,国丧这种消息,应是东晟境内全民皆知才对。
风昱现在还没有出现;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不知躲到什么深山老林去;消息闭塞,尚不知道这回事;二是他知道这个消息;但路途遥远,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可是,再过三天,皇帝就要下葬了;若是到时他还赶不回来;只怕对他以后……。
想到这里,东方语忍不住皱了皱眉,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风昱没有消息;就是追寻风昱而去的段西岭也没有消息;真不知道目前这两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皇帝下葬之后,就该举行新帝登基大典了;而在大典之后,风络要做的第一件事,只怕便是先拿冷氏与年氏两族开刀。
东方语有些烦燥起来,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一代帝王;也不知到时有多少人要牺牲在这权力更替之下;这些人里面或许还有她关心的人;这才是她担忧的。
她一路闷头在回廊走着,心思恍惚也没有留意前面的动静,身边忽尔有轻风拂过,鼻端突然便窜来一阵淡淡气息。
“小语,很久不见;你依然卓绝如昔;甚至比往昔更美艳动人了。”轻淡的语气,低沉的声音。
东方语霍然抬头,鼻尖差点撞上了来人坚实的胸膛。
她不悦地挑了挑眉,脚下立即后退两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她眯起眼眸,淡淡看着眼前面容俊俦的男子,不避不让地迎上他波光诡谲的眼神,“太子殿下,请你自重。”
“自重?我还不够自重吗?”风络勾唇,眉目似笑非笑,亮光闪动中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灼热,“我不过是向你问好而已;看见你美好,我对你想念依旧,你呢?有否怀念我们在欢乐谷相处那段时光?”
闻言,东方语眼神一冷。
“我看太子殿下最近一定是伤心过度,累坏了身体,才会开始在这胡言乱语了;这样吧,太子妃与你府上几位夫人就在前面偏殿休息;若你真的太累,我不介意替你请她们过来服侍你。”
“小语,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他?”风络对她的威胁置若罔闻,却固执地拦住了她的去路,“你看,我虽然给不了你唯一;可那只是形式上,在我心里,你始终是唯一的;而且,我给不了你唯一;我却能给你全天下;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
东方语皱眉,不但明眸寒光流漾,就是俏脸也隐隐生寒。
“太子殿下,现在先帝还未下葬,你就算不尊重别人;也请你尊重一下自己。”
她说完,也不管风络是否非要挡在前面拦着她;她忽然转身往偏殿走去。
谁知风络也不知发什么疯;竟然衣袂一甩,他便掠到她前面再度拦住她,而且这一拦,他还放肆张开了双臂,将她牢牢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他身上那淡淡的苦杏气息夹着几分奢华的荼靡再度强硬地逼了过来。
东方语被他困得无路可退;只得无比郁闷暗地磨牙。
这混帐,是不是以为他是太子,他想得到什么就要得到什么。
难道这混帐的心里也同样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的新婚;就差点被这混帐给毁了;居然用阳曦那个女人跟她调包。
想起这事,东方语心中怒火就蹭蹭直冒。
“风络!”她霍然抬头,咬牙撞上他的目光,也不管自己这个突然用力的举动会不会撞歪自己的鼻子,“你最好立刻给我让开,惹恼了我,我可不管是你太子还是皇帝,我照样不会对你客气。”
风络看着她因生气而微微泛红的脸,心中突然欢喜莫名。
他刚才无意看见她走来的时候,也是一瞬惊艳她比以前更加莹润晶美了;边样的女子怎么可以不属于他。
他略略低头,目光轻轻落在她起伏的胸部,呼吸一下便粗重了几分;他听不见她的声音;他只看见她微微开合的诱人红唇;他在想,上面的味道该是如何馨香美妙;是不是柔软香醇,甘甜如泉。
他忽然扶上她肩头,将她压向自己;而透着荼靡气息的薄唇带几分淡淡凉意,便要印落她散发着馨香气味的诱惑红唇。
东方语倏地偏头,在最后一霎避开了他的唇印;她暗中咬牙,右膝忽然抬走,直直用力狠狠往他某个重点部位一顶;与此同时,她横在两人中间隔开肌肤相触距离的右手,也轻轻动了动,她食指间的戒指在她膝盖顶上风络的时候同时发出一枚细小的银针。
风络猝不及防,同时遭受她双重夹击;很自然的着了道。
腿间瞬间剧痛入骨;而颈项之间又突然起了酥酥麻麻的感觉。
东方语白他一眼,一声冷哼逸出红唇,手肘顶着风络胸膛轻轻一推,风络便让出了空隙,她随即迈步扬长而去。
才不管风络下半身的幸福会不会从此断送在她膝盖上;也不管风络会维持那疼痛扭曲的姿势,维持多长时间;反正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风络一瞬被银针的麻药所制,暂时动弹不得;不过,他此时虽然痛得俊脸扭曲;他却硬是扛着没有发出一丁点呼痛的呻吟声。
不过,他僵在原地,定定看着她袅袅远去的背影;眼神呆滞但波光灼亮,嘴里还低低的念念有词:“这天下都是我的;你也迟早会是我的;绝对!”
东方语无限郁闷地走开;身边一阵清风掠过,她立时激灵灵地站定。
抬头,转目;正正撞进一双漆黑闪亮的眼瞳。
“世子妃,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东方语无声扯了扯嘴角,她心想她是被倒霉催的,才会在这一条短短的回廊上连续遇到你们两个。
“五殿下,确实挺巧的。”她望着麦色肌肤的高大男子,神情压抑着不耐。
风情淡淡看过来,心中莫名的便是一阵刺痛。
如今的她出落得更加风姿绰约了;而他当初一时的意气;想不到竟是自己亲手将她从身边推开;再回首,却已物是人非;唯冷月下空自徘徊在悔恨的记忆里,一遍遍咀嚼想念的味道。
风情微微一笑,笑容空寂中隐含着苦涩,“你——还好吗?”
千言万语,到了舌尖,竟只能化成最简单的一句问候。
东方语漠然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挺好的;多谢五殿下关心。”
“是吗?那就好;那我也放心了。”他深深凝望着东方语,唇边又是一抹开在冬日空茫枝头苦涩的花。
东方语瞄了瞄他站的位置,他微侧着身;留了绝对足够的空间让她随意通行;心里刚才因风络而起的忿忿郁闷也微微淡了些;起码觉得眼前这个家伙也没有以前那么惹人讨厌了。至少他开始懂得尊重她;也懂得尊重自己。
东方语淡漠地对他点了点头,随即便让开身子,与他擦肩而过。
风情慢慢回首,看着终只能与他擦肩而过的女子,心里苦涩的滋味一下便汹涌占据了他所有感观。
三天后,所有皇子扶灵为皇帝送葬,这场隆重的国丧终于在寂寂皇陵里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