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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脚扒了扒,一会之后,竟然从断层中扒出一个薄薄的包裹来。
一直在远处发怔的胡侧妃,无意一眼掠来;掠见阿山叼着的东西,顿时大惊失色地奔了过来。
“王爷,那个……妾身觉得你还是不要看了;是妾身自己藏在床板里做护身的东西。”
她声音焦急,说话飞快;神态慌张莫名。
安王爷狐疑地看她一眼,并没有立时对阿山招手。
“阿山吠得如此厉害;只怕胡侧妃用来护身的东西,极可能沾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也许那东西还会危害到胡侧妃你的身体健康;我觉得还是拿过来大家一起看看为妥。”
东方语看着她惊惶失措的脸,在心里幽幽地冷笑起来,当然,以退为进的本事,她这两年也学了不少。
安王爷觉得她说得有理;况且,若真是什么对身体健康有害的东西,更应及早处理才对。
“阿山,将东西叼过来。”
胡侧妃见状;脸色微微变了变。
东方语随意掠过她脸上,蓦然心下一凛。因为她刚才瞥见了胡侧妃那惊慌的眼神下,竟然闪过一抹娇怯羞色;这层浅浅的娇怯羞色里,还微微夹着一丝得意。
如果胡侧妃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她应该只会惊慌无措才对。
可此刻胡侧妃的眼神。
这分明是她早知道包裹里是什么东西的眼神。
东方语心中一凉,眼神随之微微缩了缩。
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在来无忧居的路上,夏雪曾跟她通报了一个匆匆得到的消息。
说是安嬷嬷曾经有一个女儿,不过在两岁的时候就被人拐走了。
她本来没想这事;不过现在,她看见胡侧妃那一闪而过的得意神色,心忽然便一凉;然后就记起了这事,她忽然想起大郡王有一个妾室,是个十分文静的主;她只见过一次;见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是一直安安静静的低着头站在静云身后。
现在仔细回想,骤然便惊觉那个女人眉目间与安嬷嬷有两分相似。
东方语眉头一紧,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望向阿山叼着的东西。
“王爷……”胡侧妃似乎仍没放弃打消安王爷不看那东西的念头,娇羞中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着,眉眼飞飞的样子,含几分欲言又止。
安王爷对她的卖娇根本不放在眼里。
手对着阿山招了招。
阿山立时欢喜地叼着那薄薄的包裹跑了过来。
安王爷伸手一接,两手用力一拉,那包裹便打了开来。
露出来的绝不是安嬷嬷原先所说的什么幼儿衣裳;而是一件薄薄的亵衣;一件属于男人的亵衣。
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眼神,难怪刚才胡侧妃会是那等着急又不好意思的神态;两位郡王妃与郡主见状,已红着脸低下头去。
安王爷面无表情翻了翻那件男人亵衣;当然他最后确定不过是他曾经穿过的衣裳而已。
“王爷……”胡侧妃低着头,满面羞红瞟了安王爷一眼,“妾身……妾身只是思念王爷,所以……所以……”将他的衣裳藏在自己床上,还弄了一些气味上去,那味道闻着十分接近男人天生的男性阳刚味。
难怪阿山会狂吠不止;原来是那衣裳上面的气味会令到阿山兴奋。
东方语见状,垂下眼眸,掩映着眼底变幻眸光。
脸上却没有什么波动,唇角仍然流露着淡淡笑意。
她这个设陷阱的猎人,居然转瞬变成了猎物;她还得等待胡侧妃发难。
夏雪看清安王爷手里的衣裳后,脸色却微微变了变。
她昨天潜入房里确认的时候,那里的确是一件婴儿穿的衣裳。
安王爷皱了皱眉,随手将那件衣裳递给旁边的丫环,转身便欲走出去。
“王爷。”一声颤抖的恭谨叫唤,叫住了安王爷离去的脚步,也叫住了其他人的脚步,“奴婢……奴婢向你请罪来了。”
众人回头,往向侧门那脚步蹒跚的嬷嬷,一时俱惊大了眼。
东方语望去,眼里没有震惊,只有凉凉的笑意。
安嬷嬷双手抱着一块“阿雄之墓”的灵位,巍颤颤靠墙行来。
她原本被安王府下令打得奄奄一息;虽然养了几天;东方语用极好的药救回她一条性命;但身上的伤口大多只刚刚开始结枷,她这一走动,自然会扯动到伤口,每一步都让她感觉钻心的疼。
安嬷嬷走到脸色阴沉的安王爷面前,没有一丝犹豫,抱着那块刻有“阿雄之墓”的灵位便跪了下去。
安王爷面无表情瞥了她一眼,当然他眼神再冰冷,此刻也没有当日的愤怒戾气,更没有逼迫的煞气。
“你还活着。”
安嬷嬷略略抬眼看了安王爷一眼,又瞥过东方语,才道:“奴婢……幸得世子妃相救,一条老命这才苛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安王爷霍地扭头,狠而冷的目光,一下钉准东方语眉目如画的脸,“你竟然违背我的命令,暗中救下这恶奴!”
东方语微微一笑,看了安王爷一眼,又淡淡瞟过安嬷嬷,才慢悠悠道:“王爷,我身为大夫,要做的便是救死扶伤;我绝没有违背你命令的意思;我救她,不过是尽我为医者的本份,如此而已。”
“是,王爷;奴婢求你不要责怪世子妃;世子妃她也是心地善良,为人仁慈,才会暗中让人给了奴婢一颗药丸,让奴婢在挨杖打的时候,还能保留一口气不散。”
东方语闻言,看了看垂首的安嬷嬷,眼里笑意明丽。
很好;安嬷嬷句句在拆她的台;难道这老货以为有胡侧妃护着,她就拿这老货没办法了。
“世子妃,看来你好大本事!只剩一口气的不死人都让你救活了;接下来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安王爷冷冷瞪着东方语,字字充满愤怒的嘲讽。
东方语微微笑了笑,她当安王爷在夸奖她。
“王爷过奖;我本事不大,若我本事大,早就治好墨白的病了;哪里还会让他到现在还得受着痛苦。”
胡侧妃一步三摇的走近安王爷身边,一双水杏眼盯着东方语,露出似笑非笑的冷光。
“世子妃何止救人的本事大;就是假冒别人的本事也比别人大。”
东方语闲闲挑眉,含笑看她,“胡侧妃这话何意?”
“何意?”胡侧妃一声冷笑,刻薄面孔立时板了起来,“我刚才已经让人去问过了,你不止一次利用我的名头去吩咐下人做事;好比今天让厨房准备素淡得难以下咽的晚膳,你的本事可真叫人佩服;我今天午后一直都和梁侧妃在一起;厨房的管事却说是我亲自到厨房吩咐的。”
安王爷扭头,视线移到东方语脸上,“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语微微一笑,揣着明白装糊涂,“王爷,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你为何要暗中救下安嬷嬷这恶奴?还暗中冒认胡侧妃的名号去吩咐下人做事?”
跪在地上的安嬷嬷怯怯地看了看神色冷峻满身煞气的安王爷,道:“王爷,奴婢知道世子妃为何要救奴婢;世子妃在救醒奴婢之后,曾将奴婢囚禁在一处离府不处的地方,要胁奴婢站出来诬捏罪证指证胡侧妃。”
“奴婢当时苦于无计脱身,只有暂时答应她虚以委蛇;后来奴婢趁着看守的疏忽才逃了出来;奴婢本想着一走了之的;可奴婢一想起世子妃的话,不忍看着她越陷越深,也不忍见她陷害胡侧妃;所以忍着剧痛回到了这里。”
“王爷,世子妃对奴婢有救命之恩,请你看在她尚未铸成大错的份上,饶了她吧。如果王爷你仍想要老奴这条贱命;老奴愿意一死,以一身之命保世子妃。”
好个知恩图报大义凛然。
东方语凉凉瞥着安嬷嬷老皱的面孔,觉得这老货说话还真是有一套。
安王爷还未说对她如何处置;这老货倒先打着救命恩情为她求起情来了;这不是逼着安王爷非要当众对她做出处置不可了。
胡侧妃阴阴笑着看了东方语一眼,又半含委屈半是无奈地添了一句:“王爷,世子妃兴许只是玩心重些;所以才会屡次冒用妾身的名头去吩咐下人做事。”
“请你念在她无甚恶意的份上,今天的事就算了;毕竟她救了安嬷嬷一命,也算是妾身欠了她一个人情;虽然她这么做违背了你当初的意愿;但她的本意只是出于救人;并不是有心违逆你。”
好好,一个个都深谙以退为进之道。
东方语心里大叹,目光自阴险刻薄的胡侧妃脸上转到了安嬷嬷脸上。
眼神越发明澈惊人的雪亮。
安王爷闻言,眉头自然皱得越发的深了;眼里那冰冷之色也越来越盛。
东方语轻笑,抢在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