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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你请进。”
小厮被拨到旁边,也不敢再上前阻拦;只露出悻悻的表情站在一旁,看着胡侧妃一行人领着太子妃浩浩荡荡往里面去。
流光阁一进二进院子,基本都是胡侧妃后来调来的人;虽然东方语利用胡侧妃自己搞出来的事,从太后手里讨了一份懿旨,让流光阁的管理从胡侧妃手里独立出来;但一时之间,因为没有正当理由,东方语还没有动这些下人。
这个时候,那些下人看见胡侧妃气势如虹地张扬而来,都不过意思着拦一下,自然并没有人真能拦下胡侧妃;也没有人到内院将这事禀报东方语知道。
以至太子妃一行竟然能在流光阁里畅通无阻长驱直入。
最面前,东方语才用她从东方府还过来的人,也就是罗妈妈夏雪胭脂清荷四个人而已。
因着她实在不喜多人在眼前转,也暂时没有打算要在屋内添人的打算;一切近身事宜都交给她们四人打理。
胡侧妃带着太子妃以追寻小狗为名,一路往东方语的内院而入;近到里面的时候,待清荷发觉有人不经通报闯入,再将这事告诉东方语的时候,已经迟了。
夏雪与胭脂就在旁边传立着,罗妈妈在附近收拾着;而清荷脸上透着几分不悦正在躬身对东方语禀报着。
但胡侧妃随后就带着太子妃来到了东方语面前。
踏杂的脚步声急促而来;东方语只是闲闲地挑了挑眉;继续坐在原位不动;她对面坐着那风华潋滟的少年,也同样保持着优雅坐姿岿然不动;连眉梢也没有动一下。
此间主人就在眼前,胡侧妃自然不好再似在外面一样,顾左右而追小狗了。
她看见东方语漠然坐着;嘴角不由微微一撇,目光转向那风华潋滟的少年时,眼神也不禁亮了亮,随即泛出一丝得意。
“世子妃可真是休闲……”
胡秋容一声假笑感叹;东方语缓缓抬头,慢腾腾看她,笑容如嫣里仿佛有刀光剑影闪过,“不知胡侧妃有何要事,竟然急迫得连通报都等不及。”
被东方语如此不客气的说,胡侧妃脸上一热。
不过,她目光瞟过宁楚,却是笑吟吟指着尤如虹,道:“太子妃,这位就是我们的世子妃。”
东方语垂着眼眸,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她成亲的时候,尤如虹虽然没有出现;但她们之间早就认识了;何必胡秋容在这假惺惺。
不过,胡秋容费周章将太子妃请来,绝不会只想看她与太子妃对垒。
“太子妃好,不知我这陋室散居可否入你的法眼?”
东方语笑得一团和气。
不过任谁都听得出她在讽刺尤如虹仗身份擅闯她的居所。
太子妃听闻这话,脸上连一丝火气也没有,她抿唇浅笑,笑容温婉亲和,声音也透着温婉动人的韵味,动听之极,“给世子妃添麻烦了;我们刚才原本在东花园里赏花,不过我的小汪许是贪新鲜,从我怀里跳下来之后便一路乱闯;我的婢女说看见它跑进了流光阁,所以……”
她说着,眼里泛着歉意又温婉地笑了笑;言下之意,她不过是为了追一只小狗而来;并非有意擅闯。
“哦,原来是这样,不知太子妃你的小汪是?”东方语也笑,笑得眉眼生花,甚是惊艳。
“一只毛发纯金色的小狗,很是机灵的模样。”
东方语凉凉一笑,明亮眼眸也透着寒气,“哦,一只小狗;太子妃请放心,如果你的小汪的确进来我这里;那迟早会找到它的。”
“夏雪,你带人到附近找找,务必尽早将太子妃的爱犬找出来。”东方语朝夏雪眨了眨眼,略略加重了语气,嫣然一笑,“你们找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太子妃的爱犬有损伤;连一根毛都不能弄掉,知道吗?”
夏雪面无表情地瞟了眼太子妃,随即应道:“是,世子妃。”
胡秋容见夏雪旋即要领着下人去寻小狗;她悄然看了尤如虹一眼,立即道:“世子妃,我看不如让其他人也一起去帮忙寻找好了;毕竟太子妃的人与小狗相熟,寻起来也许会更快一些。”
东方语漫不经心笑了笑,目光闪闪地瞄着胡秋容,半晌,才懒洋洋道:“既然这样,胭脂,你引领太子妃的人到四下找找。”
胭脂皱着眉头看了看眼神充满算计的胡秋容;再不满地瞄了瞄那一脸温婉和气的太子妃,鼓着腮,透着不甘不愿应道:“是。”
她点头,小手对着站在太子妃身后的婢女们一挥,“各位请随我来吧。”
随着夏雪与胭脂这两人一声招呼,原本黑压压的人走了一大片;这时候,太子妃与胡侧妃几人身边都显得有些光秃秃的,苗条的身影投在地上,显得那么孤单疏离。
东方语偶然抬头,似乎这才看见那金尊玉贵的太子妃与安王府的长辈两侧妃还站在她面前,随即脸色一沉,对清荷冷斥道:“清荷,你怎么做事的?俗话说进门是客;你怎么能让客人们一直在这站着,也不招呼她们坐下,好歹得让她们坐到小狗找到为止。”
东方语这一冷斥,表面虽在斥喝清荷;不过内里的意思;太子妃与胡侧妃都不是笨人,焉能听不出来。
不过,这个时候,她们就算听得明白,也只好装作听不明白
清荷见状,立时配合地露出战战兢兢模样,上前招呼太子妃她们几人坐下。
眼下时节已到了春末夏初;东方语与宁楚所在的地方并非屋子内;而是院里风景美妙的抄手游廊;游廊蜿蜒曲折,中段抬高了地势,扩宽了游廊,里面搭建了几处长形的桌子。
此刻清荷招呼太子妃她们几人坐下,也不显得空间狭窄;在这四面繁花的美妙景致中,众人坐下,除了觉得视线极好之外;就是空间感,也是极为阔落。
从太子妃一行自行闯入,东方语自始至终都没有站起来;就是某些人期待能从她脸上看到的惊慌,也丝毫未现。
东方语脸上非但不见一丝惊慌,她神态一如往昔的从容镇定自若,就是眼神也是自得的悠然坦荡,根本没有一丝被人窥见什么秘密的心虚。
尤如虹坐了下来,胡侧妃紧挨着也坐了下来;再然后是梁侧妃与两位郡王妃。
太子妃正对面的便是那温和潋滟的蛟玥年轻帝王。
这一落座,太子妃似乎才发觉宁楚的陌生一般,忽然试探道:“不知这位是?”
她试探的对象明明是宁楚;但她的目光却是对着胡侧妃。
宁楚一直淡然含笑,悠悠然为自己斟茶;因为他的安静;那群突然闯入的女人似乎也刻意配合着他,个个到这时落座了才佯装看见他的存在一般。
胡侧妃听闻太子妃这么一问,当下也诧异抬头,望了望那风华潋滟的少年;又神色古怪地看向东方语,笑晏晏转着眼珠,道:“哦,这位……这位公子不是我们府上的客人;不怕太子妃你见笑,说句实话,我们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我们也跟你一样,实在不知道他究竟何人。”
她目光闪烁,笑意森森,在东方语面上转了一圈,又盯着宁楚,“不过,看世子妃与这位公子相熟的情形;这位公子跟我们世子妃应该渊源颇深吧?”
东方语微微一笑,她明艳的笑容里,目光清澈如泉,却微微有狡黠闪过,“哦,能够坐在这里的,谁跟我没有渊源呢。”
她笑,答得漫不经心;也答得模棱两可。
太子妃露出讶然的目光,咄咄盯着东方语那笑意如靥的脸庞,“世子妃这话好生奇怪;胡侧妃既说不认识这位公子;那他便只是世子妃你的客人了;你何不跟我们介绍一下,大家今天能够坐在这里,也算是有缘,大家彼此认识一下也是应该。”
东方语微微一笑,略略转头,却是看向那一脸柔婉安静的梁侧妃,“梁侧妃,你怎么说呢?难道你也没见过他吗?”
梁婉突然迎上一众奇怪的目光,心中一怔,随即露出为难的眼神,沉思了一下,才犹豫道:“世子妃,这位公子莫非是那天送嫁队伍里的人?”
送嫁?
胡侧妃与太子妃悄然交换了一个眼神,再看东方语的时候,眼里已多了一抹讥诮森寒。
东方语目光掠过,似是不察胡侧妃与太子妃之间的暗动一样。
“对呀,他是师兄,因为送嫁那天曾发生了一些意外;他在那天受了点小伤,所以就住在这静养。”
胡侧妃与太子妃听闻她直言不讳,眼神当下更亮了。
一个送嫁的师兄却一直躲在世子的院子里养伤?
两人暗下交换了一下眼色,眼底那轻嗤之色更浓了。
梁侧妃闻言,只得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