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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话;如果世子妃到访,直接请你进去便可。”
“是吗?”东方语微微一笑,这一笑有如雾风霁月,瞬间令这冬日萧条的景致荣光万里,“那我就直接进去了。”
她说着,眼角往夏雪掠了掠。
夏雪立即先她一步侧身自左边走进去;在门房的讶异目光中,往门后暗处某条细小的线上轻轻一拉。
东方语原本已经迈了进去;而门房就站在她身后看着。
这个时候,夏雪已经拉动了那条细线;东方语倏地往旁边闪了闪,忽然回头,对那门房嫣然一笑,“真是谢谢你。”
门房突如其来的迎上她那令天地失色的笑颜,一时受宠若惊,愣在了原地。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上忽有什么东西哗一声往下掉落。
东方语已经回头,与夏雪胭脂一道,飘然而去。
门房在她们身后,忽然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惊叫声;而东方语她们走得极快,这时早已转了拐角,不见了踪影。
“世子妃,刚才从上面掉下来的是什么东西?那门房叫得好恐怖。”问话的是好奇宝宝胭脂。
东方语目光幽幽,淡淡吐字:“蛇。”
“蛇……蛇?”胭脂顿觉头皮发麻,忍不住环起双臂抱作一团,“可是你怎么知道上面有蛇?”
“我看到了牌匾上面有一小截竹子突出来,就让夏雪到上面转了一下方向。”
夏雪接着淡淡道:“那蛇没有毒;再加上早就冻僵,那人将蛇藏在上面,不过想吓一吓世子妃;那个门房没料到将自己吓到半死。”
东方语见胭脂仍一副茫然困惑眼神,又笑道:“原本那条蛇应该在我们进去的时候掉下来的;不过夏雪将竹子的方向改了;门房又在疑惑中,根本没注意夏雪悄悄拉动了绑住竹子的细线。”
胭脂恍然大悟之后,立即露出义愤填膺之色,她握着拳头,恨恨道:“胡侧妃这么可恶;好端端的弄条蛇来吓世子妃!奴婢要进去跟她论理。”
东方语轻轻一笑,淡然道:“小意思而已,用不着大惊小怪。这论理就不必了,她大可以推说是那条蛇自己爬到上面取暖,不过是我们经过的时候刚好掉下来而已;再说,那条蛇冻僵又无毒,对我们也没有损伤。”
她嘴里这么劝解着胭脂,不过心里却在幽幽地冷笑起来。
她这人什么都不怕;唯独怕这些软体动物;若非夏雪在此,她今天难保不会被吓一跳。
胡秋容呀胡秋容,接二连三的挑衅,迫不及待想要逼她出招么?
她们再往里走的时候,路上又发生了几次小意外;比如突然从什么地方倒了一盆脏水出来;比如突然刮起大风,吹来阵阵灰屑。
不过,意外虽多,但也不能令东方语有一丝狼狈。
她们总能那么及时的避过那些意外,一路干净清爽往内院而去。
胡秋容知道东方语并没有吃到一点暗亏之后,心里恨得吐气;而在她平复心绪之前,东方语已经施施然来到了她的院门外。
她身为长辈,自然不会出门相迎。
而东方语进门之后,也没有对她行什么见长辈的礼,只是含笑随意地打声招呼:“胡侧妃好,我之前就听说你这无忧居很好;现在来了一看,果然很不错。”
胡秋容却将这番话看做了东方语的恭维,眼底一瞬浮起傲然得意之色。
“那是,这个院子里有很多布置,都是当年王爷亲自动手布下的。”
东方语闻言,心里轻笑一声。
她又不是梁侧妃;胡秋容用得着在她面前炫耀昔日安王爷的宠爱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炫耀昔日的荣宠;这也说明了近年安王爷从不回府,也说明胡秋容实际也并不怎么得安王爷欢心。
东方语笑了笑,附和道:“原来是王爷亲自布置,难怪这样精美华致了;胡侧妃果然好福气。”
胡秋容微微得意地笑了笑,嘴角一直上翘着,那股得意劲是怎么也藏不住。
“世子妃今日到本妃这来是?”
本妃?
东方语听闻这个突兀又古怪的称呼,忍不住暗下挑了挑眉。
看胡秋容的目光也带了一丝怜悯,抬高自己的身份,并不是一个称呼就可以的;真是可怜的女人。
她笑,笑得容光灿烂,暗室生辉,“我既然嫁进了安王府,那我们自然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相互熟悉了解那是必须的;要熟悉了解,自然得多多走动;我又听闻胡侧妃你这里布置精妙,就慕名而来了。”
东方语似是没有看见胡秋容那含恨又隐忍的目光一样;她发觉每次她称胡秋容为胡侧妃的时候;胡秋容那眼神就是这副样子,恨不得想扯着她嘴巴让她改口一样。
可惜,那个胡妃让人改口叫得名不正言不顺。
胡秋容在安王府积威日深,其余人会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她却不敢对东方语也这么做。
在新婚敬茶那天,她就已经领教个眼前这个看似笑面和蔼容易亲近的女人,实则是个谈笑间就对你下狠手的煞星。
此刻,听东方语说得冠冕堂皇,她也没说什么,只随和地笑了笑。
她想了一下,才道:“本妃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既然世子妃对这里感兴趣;那本妃就让人领你到各处走走。”
东方语立时笑眯眯道:“如此,有劳胡侧妃了。”
胡秋容见她果真留在这看院子,当下唤了个嬷嬷过来,领东方语到各处走走。
那嬷嬷一双暗沉老眼不时泛着冷光瞟过东方语。
令跟随在东方语身后的胭脂感觉十分不舒服;她想要发作;却又被东方语用眼神制止住;虽然这无忧居布置精妙;然而胭脂的好心情全都被这个嬷嬷那股阴冷的目光给破坏掉了。
东方语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一路兴致勃勃,还不时询问那嬷嬷。
那嬷嬷虽然回答得生硬,态度也不怎么恭敬;但东方语毕竟是主子,她也不敢不回东方语的话。
时间就在东方语这么看似随意的游晃里悄然流逝,一晃便已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胡秋容自然早让人准备好午膳,也准备好留东方语在这用膳;她要为东方语发难制造机会。
不过,东方语游院的兴致还未消减;外面忽然传来了禀报,说是世子回府,知道世子妃在无忧居,便直接吩咐让人将饭菜也送到了无忧居来,以免世子妃回去,饭菜已冷掉云云。
饭菜送来了,世子自然也得过来无忧居与世子妃一起用膳了。
胡秋容正在为墨白这招先斩后奏感到恼火;忽然又听到其他人也一齐到她的无忧居来用膳的消息。
弄得她一时莫名其妙,又狐疑又心烦。
“张嬷嬷,你没听错吧?他们那么多人都来我这里用膳?你们有谁打着我的名号让他们过来吗?”
“不是她们。是我。”毫光灿烂的洁白大氅一现,便在胡秋容眼前亮起了一道刺眼的雪白,墨白进门,直接解下大氅,“我让厨房送膳过来的时候,顺便让他们将其他人的也一起送到无忧居来了。”
胡秋容闻言,脸色当堂变得难看。
她暗咬牙根,目光冰冷地盯着墨白那妖魅的容颜,“为什么?”
墨白眉眼一转,懒懒一扯嘴角,笑纹隐现,但消失得也快,他眼神充满魅惑却又茫然无辜,“我想,大家一定很久都没坐在一起用膳了,不如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好好地坐在一起吃顿便饭;也好促进大家的感情。”
不过,胡秋容迎上他的眼神,忍不住在心里恨恨地呸了一声。
鬼才会相信他那无辜的眼神。
梁侧妃还有其他人,包括胡秋容的儿子儿媳孙子还有女儿;当然,还有梁侧妃的儿子儿媳与孙女,一行人浩浩荡荡,全被墨白用胡秋容的名头给请到了无忧居来。
这安王府唯一缺席的便只有梁侧妃的小儿子了;据说那位小郡王目前在外游学。
那一群人来到无忧居的时候,东方语也正好游完了无忧居的角角落落。
她看见墨白之后,与他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轻轻摇了摇头。
随后,厨房也将午膳的饭菜流水般往无忧居送。
不过,只是数量因为人数而增加了;质量却并没有什么变化。
东方语仔细看了看;发现送来的菜肴果然跟她在流光阁这三天所吃的一样,清淡得没有一丝油星味。
其他人看见如此素的菜肴,一时面面相觑,眼神全是错愕。
东方语看见这些人的反应之后,又在心里暗暗嘲笑了一下。
这些食物,她相信从今天开始,大伙都得分甘同味好一阵子了。
菜肴上完之后,胡秋容这个主人当仁不让的招呼大伙起筷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