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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闻言,露出满意的笑容;目光亮亮地又瞟了过来。
这还差不多。
早知道今天进宫会遭到太后的百般阻挠,她就不进来了;嗯,也不让墨白进宫请这什么旨;不介意自动将自己降级为妾;反正以后这妻是她妾也是她。
念头一起;东方语越想越兴奋。
干脆不管太后与皇帝,他们自己出去,就按妾的制度成亲得了。
皇帝看着她目光闪闪的模样,深邃眼眸泛过一抹亮光,他斜斜盯着少女,慢悠悠道:“小语呀,朕记得你曾说过,你选择夫君的标准首先便是不能纳妾;除你之外不能再有任何女人;莫非你看上墨白的正是因为这个?”
东方语心下怔了怔;对皇帝这话的用意表示怀疑。
太后不满地掠了皇帝一瞥。
东方语瞟过太后阴沉的脸色,立即笑眯眯接口道:“陛下说得不错;我未来的夫君,只能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他连这点都做不到,我东方语绝不会将他列入考虑的人选。”
皇帝眉梢动了动;似乎终于彻底明白,自己那几个看起来都不错的儿子败在什么地方了。
说起身份不配。东方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陛下,不知你可还记得梅约这个人?”
东方语直接略过太后,目光晶晶地盯着皇帝;心想也许她该用用她老妈留给她的底牌。
梅约这个名字一出。皇帝立时心头大震。
在他第一次看见东方语的时候,就觉得她的神韵与心底那人十分相似;而他一直对这个丫头多有包容,甚至在不知不觉中将她当女儿来看待,也是因为心底这个丫头身上,有着那个故人的影子。
可曾经,他记得他曾询问过这丫头,是否记得自己亡母的模样;这丫头的回答当时却是说因为亡母逝世时,她年岁太小,是以根本不记得了。
后来,他纵然心里怀疑;可也没有派人去调查东方语亡母的身份。
一则,斯人已逝;即使调查证实了什么;那也不过徒增伤感而已。
二则,他若让人暗中调查一个臣子的亡妻;这事一不小心被人知道,除了会引起东方夜的犯忌之外;实在没有任何好处。
他以为他早已经将那个人放下;珍藏在心底最遥远的地方;偶尔寂寞难禁的时候拿出来想念,排遣一下青葱岁月的怀念。
再加上,他时常可以看到东方语这个丫头;心里下意识的已经将这丫头当成了心底那人的后人。
他才会逐渐淡忘那段欢乐的青年时光。
可现在,突然的。
被这个神韵与故人相似的丫头如此突兀地提到那个名字;他发觉自己垂暮的心跳竟然还会因为那个名字而颤动。
连带着,让他的声音也有些难控的激动颤抖。
皇帝定定盯着东方语,语气透着几分隐约急切,“小语,你认识梅约?”
“认识。”少女看着他眼底隐藏的急切模样,心里咯噔了一下,却对接下来的事有了更多的把握,“确切来说,我只是在纸上认识她的;因为我知道她有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早就已经不在人世。”
从极大的喜悦到极大的失望。
皇帝在这短短的眨眼功夫里,从她淡淡几句话里就经历了一遭。
眉毛也在她最后那句话里耷拉了下来;眉宇间不见有多悲伤;或许在他心里,早就将她当成已故之人来看待的缘故。
可欢喜落空,心头总有些空落落的难受说不出来。
皇帝没有什么神气地投一瞥过来,“哦?”
太后见状,立时便要再插口;她来这里,为的是阻止皇帝下旨赐婚;可不想听那些不相干的陈年旧事。
不过,东方语早洞悉她的心意;自然不会给机会她插话进来打断自己。
“陛下,其实臣女的亡母也姓梅;只不过她的名字不是单名约;而是如歌。”东方语目光灼灼地盯着皇帝,她要将皇帝最细微的变化也收进眼中,“想必陛下还记得抚城的月下小楼。”
抚城月下小楼?
皇帝浑身都微微震了震。
他霍地抬头,目光再度溅亮。
盯着那笑意晏晏的少女,居然激动透着急切;还是不回掩饰的急切。
那个地方,他只有年轻还未做皇帝的时候去过;而那个地方如今早已改名;他在那个地方只邂逅了一个让他终生难忘的女子。
而那个女子就是梅约;让他魂牵梦萦了一辈子的梅约。
东方语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
难道说她真是梅约的后人?
东方语看着神色生变的皇帝,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又慢吞吞道:“其实亡母未成亲之前就曾用梅约这个名字四下游历;而我也是在最近看过她留下的遗物,才知道有这么一段旧事。”
她此话一出,皇帝僵直的背呯一下碰到了椅子靠背。
嘴唇却了动,声音低若无声喃喃:“想不到,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看来陛下是想起了什么?”东方语不避不让,并没有因为皇帝身为帝王天生所带的霸气与威严,而心生畏怕,她目光清亮,神辉熠辉,“既然陛下想起了旧事;那一定不会忘了你曾对梅约所许下的承诺。”
虽然那时的皇帝还不是皇帝;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天的皇帝面对目光清亮中透着狡黠的少女;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其实他已经从她绕那么一大圈,拿出亡母身份来说事这方向,就已经猜到了她的用心。
这丫头,果然是狡猾而大胆的。
连朕的话都敢诓。
“几十年前的旧事,朕未必记得清晰;不过既然是朕当年曾经许下了什么承诺;朕多少也会有些模糊印象。”
东方语闻言,眼神十分满意,朝皇帝眨了眨。
她轻轻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陛下当年不过对梅约许了一个听着有些奇怪的承诺而已;我为什么说它奇怪呢;自然是因为这个承诺本身就是一句空话。”
太后满脸震惊瞪着皇帝;震惊之余,凌厉眼神里又透着几分狐疑。
一句空话的承诺,岂不等同于一张空白圣旨;任由别人在上面填什么。
这样的事岂能儿戏!
皇帝没有理会太后皱高的眉头;也没有理会太后那狐疑又凌厉的目光。
他想了想,看着那笑意微微的少女,忽然道:“似乎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可惜,如今她人已故去;就算朕曾经对她有什么承诺,这个承诺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不,陛下;这承诺对她也许没有用;可对你却是必须要实现的。”东方语嘴快,口齿又伶俐,一下就抢在了太后前头,“你身为一国之君;既然知道当年有过承诺;若是不实现的话;岂不要被天下人耻笑陛下你……”
她略了后面半句;不过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相信只要有耳朵的人都听得明白。
皇帝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一下,他两手摊开,又捏了捏自己眉心,似是犹豫着;太后见状;想要说什么来阻止;却也不得不沉默下来,她这个时候若是站出来阻止,那已经承认自己曾经许诺的皇帝实现诺言,岂不等于亲自打皇帝嘴巴。
这事她自是万万做不得;可眼睁睁看着那少女目光得意的模样,她心里又万分万分的不舒服。
一口气堵在心头,实在将她呕死了。
想也知道,那奸狡的丫头兜那么一大圈,不惜拿什么亡母身份来说事;绝对不会是为了让皇帝怀旧而已。
“小语,朕觉得不如这样,为了弥补朕这迟到了十几年的践诺,朕决定钦封你母亲梅约;哦是梅如歌对吧?”
东方语笑吟吟地点了点头,飞快答道:“是的,陛下。”
太后一看这架势,顿生不妙之感;不过她这后知后觉的反应;自然阻止不了皇帝金口这一开了。
“朕决定钦封你母亲梅如歌为一等公爵。”
“陛下圣明;臣女代亡母叩谢圣恩。”少女一声欢声,双腿弯得飞快,扑一下就跪了下去;在太后惊诧未及反应的时候,已经将三个响头连续一口气叩完了。
太后就是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人家恩都谢完了,等于皇帝圣旨已下。
有谁听说过,皇帝下过的圣旨还能再更改的。
少女谢完恩,又笑嘻嘻自发站了起来;容光焕发的俏脸上,尽是欢喜与满意的神色。
心想皇帝不愧是皇帝;一下就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
太后不是嫌她的身份配不上墨白的世子身份么?
哼哼,现在她的生母是一等公爵;换句话说;她作为梅如歌唯一的亲生女儿,是完全无条件的可以承袭这个一等公爵头衔的。
太后瞧她眉飞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