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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参见陛下。”东方语笑眯眯走到近前,十分随意地对皇帝拱了拱手,算是行过礼。
反正,皇帝早就特许她不用下跪行礼。
而她也不知为什么,在看见这个外表威严眼神沉压的皇帝,竟然会不自觉的认为他寂寞,并且希望晚辈对他的态度是亲近而不是敬畏。
所以,她见到皇帝,笑容真实的灿烂,态度也是率性随意的坦然。
“免了,你这丫头。”皇帝爽朗一笑,眯眼又认真将她打量了一遍,“小语,朕听说前些日子你到别的地方远游去了,今天你难得肯主动进宫一回,有没有什么趣事说给朕听听?”
少女仍旧笑眯眯一副好性子的模样,眨着明亮眼眸,目光清澈而明亮,然而她眉宇间的神态却是极其认真,“陛下,臣女前些日子的确是到别的地方游历了番,增长了一些见闻,趣事自然也听到了一些;不过,陛下若是想听的话,得先让臣女说完正事之后才行。”
“正事?”皇帝目光往墨白方向瞟了瞟,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盯着那容光有丽的少女,道:“就你这丫头敢跟朕讨价还价。”
“陛下,臣女这可不是讨价还价。”东方语敛了笑意,明亮眼眸撑得越发的大,而那明光熠熠的清辉,便因她这努力一撑,显得格外明亮照人,“陛下想听趣事,臣女随时都可以说;但臣女记得陛下你曾经说过,你说只要确定自己做的是对的;那就一定要坚持下去,直至达成为止。”
少女明目流盼,转动间熠熠生辉,她看着皇帝,神态纯澈而认真,“臣女一直将陛下你这句话当成座右铭;陛下你该不会是因为政务繁忙,而将自己说过的话忘了吧?”
皇帝有些无奈地挑了挑眉,这个狡猾的丫头。
“朕当然没忘。”皇帝似笑非笑看着她,语气透几分难以捉摸的莫测高深,“你有什么正事,说给朕听听?”
少女眨了眨眼睛,眼神无辜而清澈,在她这样清透的目光下,看得皇帝这样的人物都不自禁生出一丝心虚来。
“陛下,墨白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臣女进宫的正事就这一件。”
皇帝淡然瞟了墨白一眼;又看了看那笑意嫣然却目光狡黠的少女。
有心想要刁难一下他们。
“哦,墨白之前的确是跟朕提了一件事;不过在朕同意你们的婚事之前;朕还有一个问题想要当面问问你。”
皇帝盯着东方语,沉吟了一下,才淡淡道:“朕想了解一下,你到底看上墨白什么呢?朕记得,朕其中三个不成器的儿子也同样心仪于你;他们还曾因为你,在这里同时请旨赐婚;朕记得你当时拒绝他们的时候,曾经说过,除非那个人愿意为你这一生一世只娶你一人为妻且记不纳妾,那个人还得愿意包容你的所有,你才会对那人动心。”
皇帝视线一转,目光凉凉瞟过那妖魅的白衣男子,“朕现在就要你说实话;难道墨白已经做到这些了吗?难道他比朕三个儿子都优秀吗?”
“陛下。”少女恭恭敬敬朝皇帝行了一礼,随即隐去笑容,认真道:“你一直不曾真正爱上一个人;如果你曾经有过爱人的经历,你就能切身的体会到,我为什么选择墨白,而不是三位殿下中的其中之一。”
“爱情,从来都是专一而自私的;况且,缘份这种东西,它本身就很奇妙;它来的时候你挡也挡不住;可它走的时候,你想留也留不了;真正喜爱一个人是没有任何前提条件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若是还有许许多多的前提条件作附加,那不是感情;那是买卖。”
少女略略停顿了一下,看着有些深思发怔的皇帝,又缓缓道:“三位殿下并非不够优秀;只不过,他们都不曾真正明白什么是感情;最重要的是,我与他们之间任何一个都没有合适的缘份。”
少女一席话;不但震憾了龙案后那九五这尊的男人;同样也深深震撼了站在她身旁那妖魅男子。
良久,淡淡日光似乎都在呼呼寒风中散去。
皇帝才爽朗一笑,看着少女的眼神,透出几分欣赏与欢喜,缓缓道:“看来你是真的领悟到什么是感情;看来你和他之间所产生的感情是真挚而令人羡慕的。”
少女仰起小脸,微微含笑看着皇帝,目光闪亮中透着淡淡的骄傲,“陛下,我和墨白之间是自由恋爱;感情自然是单纯而真挚的,你就祝福我们吧。”
皇帝闻言,为她的坦率直白怔了一下,随即爽朗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小语,看来朕若是再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可就是朕这个老头顽固不化了。”
少女笑眯眯看他,却没有言语。
但她透亮而坦荡的眼神却已在无言中表明了一切。
墨白适时上前一步,对着皇帝施了一礼,随后诚挚道:“臣,叩谢陛下成全。”
东方语见状,只得抽了抽嘴角,也跟着对皇帝行了一礼,笑吟吟拱手道:“陛下,臣女也多谢你的恩典。”
皇帝挑眉,看了看这一双俊俏的少年男女;顿时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人家双双把恩典都谢了;他若再不下旨赐婚,那就是他不近人情;还似乎有点食言的嫌疑了。
想到此,皇帝不禁皱了皱眉,有些困惑在想,他刚才有说同意他们的婚事了吗?
他们这恩谢得也太快太前了吧?
墨白见状,悄然与东方语对视了一眼;俱从对方眼眸里看出了然的狡黠闪光。
他们自知皇帝有意刁难;还不趁机联手逼皇帝先下旨赐婚成全了再说。
难道真要傻乎乎地站在这里等皇帝一二再的考验他们吗?
“好吧,朕这就下旨……”
“慢着,陛下;这旨你不能下。”冰冷的女声带着几分焦急,似外面瑟缩的冷风一样,嗖一声灌了进来;干脆又利落地打断了皇帝将要说的话。
“母后?”皇帝眼神一跳,在看清那自门口疾步迈进的身影后,眉毛无声抖了抖,“你怎么过来了?”
“哀家听说你准备给墨白赐婚,这就赶过来看看。”太后半眯着眼睛,凌厉目光似锋利的刀一般,直接往东方语面上刮去。
她一来,也丝毫不客气,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冷然打量了东方语一眼之后,立时道:“陛下,哀家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这赐婚圣旨你不能下。”
皇帝似笑非笑看着她,目光幽深难测,“哦?母后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不同意他们的婚事?据朕所了解,他们可是两情相悦,自己主动到这请朕下旨赐婚的。”
“陛下,就算他们两情相悦;墨白在你面前也不过是一个晚辈;他的婚事何时轮到他自己作主。”太后冷冷一瞥,又一记凌厉眼风狠狠刮向东方语,“他父王不在帝都;可哀家还在,陛下也在;就算要成亲,也该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来决定。”
东方语被太后接二连三的冷眼瞪来瞪去,瞪得她心里怒火渐生。
她没有看太后,也没有对太后行礼;反正她觉得,她行不行礼;太后对她都一样不喜;她才懒得费这无用的功夫。
她看着皇帝,目光澄亮透澈,神色却极其认真,“臣女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陛下。”
皇帝侧目,漫不经心瞄了她一眼,道:“你有何疑问,尽管说来。”
“谢陛下。”少女隐了笑意,那绝色容颜便自生一股威慑气质,这种气质自发流转于她眉眼之间,令人绝不敢小觑她,“陛下,臣女想知道,东晟哪一条律法规定,子女的婚事一定得由长辈同意或作主?”
闻言,皇帝神情一怔;而太后眼神却蓦然缩了缩;看她的目光竟似钉子一样,透着戾气似乎要将她钉死一样。
沉默,随着冰冷的空气在御书房里蔓延开来。
少女不避不让地正正直视着皇帝;她眸光清亮,眼神端正;她一瞬不瞬看人的时候,无形之中便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威慑的压力。
即使皇帝面对她这样的眼神与气质,心里竟然也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渐渐无声迫来。
半晌,皇帝挑眉,眼神似笑非笑,“这个……朕记得,并没有任何一条律法作了此规定。”
少女凉凉一笑,这笑容却是露给太后看的。
“多谢陛下为臣女解惑。”
太后看见她那挑衅式的笑容,觉得实在心里发堵;东方语那闪亮的目光就像无数针芒一样,一下一下扎进她心里,让她又堵又痛。
“哼,这种事哪里需要列入律法作明确规定;这本来就是约定俗成的事;大家都应自觉遵守,遵照这样的规律来办事;自古以来,子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