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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女定下心神,目光闪闪看着东方夜,那个代表血亲的称呼,她仍然没法叫得出口,她嗫嚅了一下,道:“认识梵净师太吧?”
东方夜扭头看她,目光中不自觉隐了一丝警惕,语气泛满慈爱,道:“由于你母亲的关系,见过几次。”
“我听梵净师太说,我娘在怀我的时候就已经中毒,我想知道,她为什么会中毒?又是谁给她下的毒?梵净师太还说,我娘怀我的时候不但中毒,还被人关了起来,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我娘救出来;我想知道,我娘为什么会被人关起来?那个时候,你都在干什么?后来,你们为什么要同意我娘,将毒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而非要把我生下来?”
“即使你们明知道这样做,我娘她活不长?到底是为什么?”
一连串疑问一口气噼哩啪啦的吐了出来。
她的语气虽然很平淡,声音也娓娓动听;然她风姿卓绝的容颜上,却隐隐透着一层薄冰的怒色。
饶是东方夜这个叱咤风云的大将军,看见她此刻寒霜隐隐的脸,听着她声音里不加掩饰的愤怒,心下也不禁莫名的紧了紧。
他也想将这些问题全部一次解释清楚。
但是,他不能,有些是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而有些,因为牵涉到一些梅如歌不想让东方语知道的秘密,为了东方语的安全,他更加不能说。
东方夜隐下眼中无奈,毫不心虚迎上少女汨汨闪亮的目光,苦笑道:“小语,这些问题——,对不起,我一个也不能回答你。”
“我只能说,你娘她是一个很独特的人,她坚持要将你生下来;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她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有些事情,我们根本无法选择;上天根本就没有给我们选择的权利。”
“不能?”
少女瞪大眼睛,闪闪目光中难掩失望,“为什么不能?”
东方夜深吸一口气,在少女那透着威慑力量的眼神下,不避不让迎了上去,尽管直视少女盛怒与失望的眼眸,但他的神色亦透着郑重与严肃,缓缓道:“有些事,你不知道反倒更好;相信我,我和你母亲,之所以将一些事情隐瞒你,那都是为了你能够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我们只希望你可以一辈子平平安安。”
东方语听着他郑重的语气,浮燥愤怒的心情渐渐平缓下来;也许她身上;哦不,应该是梅如歌身上,背负着什么重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因为梅如歌身故而间接的被转嫁到她身上。
“这么说,你们从小给我订的亲,也是希望我以后能平安的生活?”
东方语的声音很轻,她这样问的时候,面容还隐隐带出一丝笑意;不过那充满讥讽的神色却在眼底盈泛无遗。
东方夜心下一惊;他没想到东方语如此敏感,竟然一下就猜出他们当年订亲的真意。
不错,风情身为太子胞弟,只要太子他日能够顺利登基,嫁给风情,对东方语来说,无疑是最稳妥最好的保护。
想到这,东方夜不禁略略皱了皱眉,当年,他与梅如歌为订下这门亲事,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竟然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语,那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你也别放在心上。这天下间,出色的男儿多了去,五殿下要退婚,那是他没有眼光。”东方夜想了一下,将心底那些电转而过的念头小心翼翼收敛起来,轻声安慰着她。
东方语闻言,唇角勾起,眨着明光闪闪的眼眸,眉梢隐约流泻出嘲讽之意。
风情那只眼睛长于头顶的暴燥龙,他若不退婚,她也要退婚;不对,她已经光明正大的休过他了。
“哦,这件事,你若是现在才来担心我会难过的话,未免太迟了;这事都过了一年多了,而且,你肯定有些事漏听了;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到大街上打听打听,在这桩婚事里头,到底是谁不要谁。”
东方夜顾左右而言他;东方语也不在意,反正她已经从东方夜沉吟的表情里知道了她想要的答案。
风情——那个只重皮相的男人,真不明白他们凭什么认为他能让她未来过平静的生活;因为他出生皇家,身为太子胞弟么?
权力,是把锋利的双刃剑,能伤别人亦能伤自己。
她从来就不觉得,她需要那个男人的保护。
少女淡淡一笑,讥讽无声漫过眉宇。
她从来不会强逼别人做任何事,即使东方夜身为她名义上的父亲亦一样;问不问在她,说不说在他;但现在至少,她知道了一些事情,而秘密,无论怎样努力雪藏,终究也会有暴露出来的一天;她就安静地等着那天到来好了。
“我有些累了,想先休息。”
少女没有看东方夜,声音也平淡如水,无论从她的神态还是眼神,都窥不出一丝不满的愤怒或怨恨。
东方夜深深凝视她一眼,动了动嘴皮,最终只落下一声幽长的叹息荡在微风中。
“小姐,你——”罗妈妈送走东方夜之后,回头看见东方语仍若有所思地留在梅如歌生前所住的房间。不由得露出担心的眼神,欲言又止地地看着少女。
“罗妈妈,我没事;不管我娘出于什么原因,坚持将我生下;又坚持将一些事情隐瞒着我;我相信她的本意都是为了我好。”东方语露出明媚笑容,神色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罗妈妈虽然心下仍有些不安;但见她这般模样,只得相信她自己想通了。
“夏雪,我们去一趟远尘阁,我忽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向大姨娘讨教。”东方语环顾房内的摆设,忽然想起东方夜进来之后微微生变的神色。她淡然笑着,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很妙的主意。
是时候为梅如歌正名,顺便讨回那些原本留在这里的东西。
她们主仆离开远尘阁之后;夏雪按照东方语的吩咐,还差人去了一趟姬府;向夫人的爹,送了一个很重要的口讯。
第二天,大姨娘特意前往东方夜的院子松涛院,与他商量一件事。
“老爷,眼下夫人的病不知何时才会有起色;而老夫人的身体也不如以前硬朗;长此以往,夫人院子里的财物没人管理,实在不妥,妾身结合惯例思来想去,觉得不如这样,老爷你做见证,由妾身亲自清点她院子的财物,拔到府里的库房集中管理,这样可以杜绝一些手脚过长的人。”
“待夫人日后病好之后,妾身再将那些财物调回到她院子,让她自己管理,老爷你觉得如何?”
东方夜想了一下,道:“嗯,就照你说的办,先搬到府里的库房集中管理。”
有了东方夜这一家之主的首肯;大姨娘立时就带了人到夫人的全福院去清点财物。
原本这种琐事,根本无须劳烦到东方夜;不过因为夫人情况特殊;为免日后生出不必要的纷争;而东方夜自己觉得横竖左右无事;便依了沈流意所请托,亲自前往全福院现场看着她们清点财物。
荣妈妈突然接到这个消息;心下感到错愕与不妙;然而,她再与夫人亲近,亦不过一个下人而已;对于这样的事,还是由东方夜亲口允诺答应的事;她根本连一丝反驳的权利也没有。
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有有必要让夫人仅剩的儿子东方磊知道这件事;因而在大姨娘盘点着财物的时候,她偷偷派人将这事通知了东方磊。
然而,直到大姨娘将库房的财物盘点了一半,荣妈妈也没等来东方磊,不过,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府里却意外来了不速之客。
荣妈妈看见这些客人后,露出了比等来东方磊还高兴的神情。
“岳丈大人,你怎么来了?”东方夜突然看见下人领着夫人的父亲姬晚生来到全福院,当下露出十分惊愕的神情。
“哼,我怎么来了?若是我这把老骨头不亲自到这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岳丈吗?”姬晚生一脸怒容,进门便是重重一哼。
“还有丽荷,你看看,你们东方家将她作贱成什么样了,好好的一个人,她从前是多么精明温婉贴心乖巧;她嫁进你东方家这二十几年来,日夜战战兢兢打理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可你们、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趁着她伤心悲痛的时候,想要将她那一点嫁妆都贪了去!”
东方夜听闻这污蔑性的指责,不禁略略皱了皱眉,但他看着姬晚生盛怒与伤痛的脸,又极力将心头那一把冒起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岳丈大人,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丽荷她眼下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她安心养好病;将其他要操心的事情留给别人操心去,我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