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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姑娘,这草绳在黑暗中容易让人误以为是毒蛇,这个不难理解,可我不明白的是,这根草绳既然吓到了月兰,那就说明这它应该是在房里才对;可后来,荣妈妈分明是在窗户外面找到的,这一点可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夏雪盯着少女手里的草绳,亦反复看了看,眼里难掩困惑道:“它又不是真的蛇,自己没有脚,自然也不可能会自己跑到窗外,这事还真是怪异。”
东方语眯着眼眸看了夏雪一眼,扬了扬草绳,漫不经心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只要来个绳子套绳子,这假蛇就能做到跟真蛇一样,会走会爬,甚至会咬人。”
夏雪听得心头猛跳;胭脂仍旧一头雾水满脸迷糊的表情。
“语姑娘,你将草绳给我看看。”
夏雪声音一落,绝色少女立时将草绳递给她。
夏雪仔细端祥起那根外形似蛇的草绳,这细心一看,果然发觉那根草绳之上还被套了一根细若丝线的绳子,这细绳子的颜色就跟草绳一样,如果不认真看的话,根本没人会注意到这绳子中会套有绳子。
“可是,语姑娘,这月兰说她还曾感觉到被蛇咬了一口,若她嘴里的毒蛇就是这根草绳的话,这被咬的事又要怎么解释呢?”夏雪心头一个疑惑刚释,另一个疑问又立时浮了上来,说着,她脑里突然灵光一闪,“该不会是月兰她撒谎了吧?”
“不,月兰没有撒谎,她的确是被蛇咬了。”东方语笑吟吟瞟了瞟她手里的草绳,道:“你再仔细看看,这根结实的草绳上面,是不是有一个小洞?”
夏雪反复瞪大眼睛看了又看,半晌,突然惊讶道:“咦,真的有个小洞;可这小洞跟月兰被咬或者撒谎有什么关系呢?”
“夏雪,你手上这根草绳,可是十分结实的草绳,你看它的编织手法,每根禾草都编得十分紧实;中间基本看不出有什么缝隙;正是因为这样,它上面多了个小洞,我们才能明显分辨得出来。”
“那个小洞——如果我猜测无误的话,应该是被人插了钉子之类的尖细东西,不过在它爬出窗户之后,又被人迅速拔掉藏了起来。”东方语又是凉凉一笑,她眨动的眼眸,就如房内跳动的灯火一样,亮亮的晃眼。
“假设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有人利用一根细绳子牵着这根草绳,从窗户那里抖动,让黑暗中的月兰将这草绳误以为是毒蛇。”
“再趁着月兰惊慌之际,暗中乘机拉动细绳,这样,这插在形似毒蛇的草绳上面的钉子,自然会顺势划了月兰一下,月兰既然心里已认定她踩到的是蛇,那她在恐惧之下,感觉有偏差也就会自然而然地被她忽略,而归结为被蛇咬了一口。”
“依姑娘你的猜测,这难道单纯只是个吓唬人的恶作剧?”夏雪困惑看向少女,“可谁这么无聊,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弄根草绳来吓姬素怜呢?”
“我想,事情一定还会有后续的。”东方语打着哈欠,准备继续上床蒙头大睡,“想要知道这事是谁做的,其实很简单;不过,我觉得没必要揭穿她而已;让她们斗去吧,这事该让我那好大哥或者夫人头疼去。”
夏雪闻言,转了转眼睛,看着一脸睡意的少女;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双目微垂之间,隐隐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
经过姬素怜这一尖叫之后,下半夜倒是平安无事,所有人都在美梦中酣睡到天明。
天亮之后,东方语出于情理,让夏雪悄悄打听宁楚的消息,想要了解一下他的伤究竟如何,可惜,夏雪根本问不到观音庙里有宁楚这个人。
东方语惊愕之余,沉思了一会,便只好暂时将这事放下。
用过早膳,又做完早课之后。东方语找了个理由脱离了夫人的视线,带着胭脂与夏雪一道,悄悄抄了近路,准备到与观音庙遥遥相对的普济寺逛逛去。
胭脂是一脸迷糊,挤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东方语为什么要撇下众人,偷偷摸摸爬山攀岭的去什么普济寺。
问夏雪,夏雪却又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看她,随即却摇头神色隐忍地沉默不语;而问东方语,东方语只一味漫不经心对笑眯眯顾左右而言它;她们两人对这事表现得如此奇怪,胭脂便越发觉得这事神秘。
好在也只是翻两座山,花半天的时间,那同样巍峨高耸入云的普济寺,便在她们主仆三人微喘粗气的时候,清晰而壮观地呈现在眼前。
东方语看着这门面雄壮,还极度讲究的普济寺,立时大发感叹道:“哎,果然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话原来也适用于寺庙;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这佛不在多,有心则成。”
“小姐,你自言自语的嘀咕什么呢?什么佛不大,心诚不诚?”胭脂抬头看着被云彩缭绕,呈一派神仙之气的门柱,小声道:“来烧香拜佛,自然得诚心才行。”
东方语闻言一愕;半晌,哑然失笑盯着胭脂,看了又看;随即兀自眯起眼眸,微微笑着,拾步往里面走去。
烧香拜佛得心诚,假如不是来烧香拜佛呢?
这个香火鼎盛的寺庙,每每有香客进门,立即便会有小沙弥前来指引。
这礼貌服务样样周到;难怪人家香火会鼎盛了!以心待人,以热诚待人,香客自然会越来越多;而人一多,这香油钱自然也会水到渠成多起来。
东方语笑眯眯跟在那十分周到的小沙弥身后,又在心里大发感慨。
“小师傅,麻烦你替我引见一下贵寺的住持。”进了大殿烧了香拜完佛之后,东方语对一个负责接引香客的小沙弥客气道:“嗯,我想添些香油钱。”
当然,她说这话之际,早就暗示负责管钱的胭脂将大叠银票给亮了出来。
那小沙弥原本是想要形式的问她一句,有没有提前跟住持约定之类的;但当他看到胭脂手里那厚厚一沓的银票,眼睛都几乎直了。
眼冒金光心花怒放的时候,自然赶紧将那句可能会将这个有钱的土财主吓跑的话给“咕咚”一声吞了回去。
继而换成了难抑兴奋这句:“请施主你稍等,贫僧这就去禀报住持。”
他说完,也不等东方语三人反应,立即转身蹬蹬往后殿跑去。
“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那风姿卓绝的少女眨了眨明亮眼眸,眸光闪闪里,暗含一丝不屑讥讽,“看,我说得没错吧!”
所谓的出家人四大皆空;也得在不饿肚子的情况下,才能再谈精神层面的东西。
夏雪看着那小沙弥跑去的方向,眼里露出不置可否地的神色来。胭脂对于小沙弥这迅速的反应,一时还是愣愣的,瞪着眼睛,有点回不过神来。
那个小沙弥没走多久,很快就有另外一位身份高级点的僧人前来引领东方语她们到后殿一间静室去。
东方语在静室漫不经心欣赏着壁挂的字画,很快,外面再度响起了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阿弥陀佛!让几位施主久等了。”脚步声微歇,立时便有僧人庄严的宣佛声。
东方语转身望去,只见门口处,来了一位笑面弥勒似的僧人,而东方语只看了他一眼,立即便可断定这和尚便是普济寺的住持;因为这眉目慈善笑眯眯的僧人,身上披着的正是住持才有资格穿的迦纱。
东方语看着他,也入乡随俗的宣了一声佛,才虔诚道:“哪里,该是我等叨扰了住持。”
她说完这句,立时朝胭脂使了个眼色。
胭脂再次将那叠令人眼红的银票给亮了出来。
少女这才露出虔诚的神情,微微笑道:“我捐这些香油钱给贵寺,借以表示我对佛祖的一片虔诚修佛向善之心。”
住持立时双手合什,垂着眼睛宝相庄严地宣了一声佛号:“施主真是乐善好施,我佛慈悲,一定会保佑施主长命百岁。”
“不瞒住持你,我这次来贵寺,除了参拜我佛,顺便捐香油钱之外;我还是慕名而来的;不过,我慕的并不是普济寺的盛名;而是——”
少女说到这,忽地停了停,睁着明亮眼眸,一瞬不瞬直直盯着住持,半晌,目光复杂地转了转,才慢吞吞道:“想要一睹贵寺的镇寺之宝。”
镇寺之宝四字一出,住持那满面慈祥弥勒式的笑容竟然微微僵了僵;但他这微变的神色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东方语微微含笑,静静看着他,十分眼尖地将他那微变的神色给收尽眼底;在这一变之后,她那明亮眼眸隐约露出一丝复杂眸光来。
安静,沉默一室,连那自窗户透进来的亮眼阳光亦隐隐暗淡了下来。
普济寺住持——智苦大师垂着眼睛,似入定老僧般,像是斟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