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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夏雪连忙跟上少女的步伐,焦急中透着隐隐担忧,“我们两个姑娘?”
“咳,夏雪,我们现在先去换身装扮,然后再去嘛。”
欢意楼。
据说是帝都最大最热闹最上档次的青楼之一。
夜幕降临,正是它生意开始红火的时候。
东方语拉着夏雪在它门前一站,立时有姑娘殷勤上前招呼:“哎哟,两位公子真俏,是第一次来吧,快快里面请,我们欢意楼的姑娘呀,可是出了名的漂亮……”
东方语抬头望了望楼前两只随风摇曳的大红灯笼,抿唇微微笑了笑,眼神一凝便转开,透过迷雾看入里面恩客与姑娘们的调笑,随即脚步一跨。
道:“我们是慕名而来,不过,慕的并不是欢意楼的名,而是你家灵鸢姑娘。”
“二位公子真是有眼光,”欢意楼的老鸨看见二人不但人生得俊俏,就连气度也非凡出众,当即亲自过来招呼,“灵鸢的才艺不但在我们欢意楼里是顶尖的,说句自夸的话,就是在整个帝都,她的才艺也没几人能比得上。”
“好。我们要见的就是灵鸢姑娘了。”东方语豪气万丈将衣袖一挥,十足俊俏公子寻风流的模样,“给我们一个雅间,今晚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灵鸢姑娘出众的才艺。”
“好嘞,二位公子请上二楼。”老鸨往旁边的龟奴招手,让人带东方语她们上去,她自己则揣着刚才东方语塞到她手里那锭沉甸甸的元宝,欢快地亲自去请灵鸢。
欢意楼的雅间设计得很是特别,将门紧紧关上,便是一个完全私密的空间,如果敞开,则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楼舞台表现的情景。
而老鸨迎来送往的达官贵人无数,自然一眼就看出东方语二人是好宰的水鱼,因而安排的雅间不但装饰奢华,就连那位置也是极好的。
总之,一切拿最好最高档最精致的招呼二人,这一点是绝对错不了。
东方语自然不计较这点银子,只要她乐得高兴,花点钱那不过小事而已。
关于灵鸢的传闻,她可是在夏雪收集回来的资料里看到厚厚的一叠,她想起宋朝那个被名妓李师师迷得神魂颠倒的皇帝,才会一时好奇也效仿嫖客到欢意楼来寻花问柳一番。
“语……”
“嗯?小夏,既然来都来了,你就安心地在这玩乐一番嘛。”东方语一记透冷的眼神丢过去,坚决制止住夏雪即将冲口而出的姑娘二字。
就在二人轻声交谈的时候,有个龟奴敲门而入,脸上挤着无比虔诚圆滑的笑容,道:“二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嬷嬷说,灵鸢姑娘突然病了,怕是不能前来侍候二位了。我们欢意楼其他姑娘也一样出色,不如小的替二位叫别的姑娘来侍候?”
东方语略略挑了挑眉,声音透着一股逼人凉意,“这么巧?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她就病了?”
龟奴当即自动忽略她略带恼怒的怀疑,笑眯眯附和道:“是啊,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二位公子了。”
东方语冷眼瞥过他神色不变的脸,不耐地挥了挥手,轻嗤道:“也罢,既然灵鸢姑娘病了,我们也要懂得怜香惜玉才是;你先下去吧,暂时不用叫别的姑娘来了,有需要我们再叫你。”
龟奴又是一番道歉,然后才弯着腰退了出去。
“语——公子,既然灵鸢姑娘病了,我们不如走吧?”夏雪皱眉,看着这个装饰奢靡的雅间,满身心的不舒服,若非关着门,让她一直看着下面乱哄哄的大厅,看着那些男人虚伪讨好的嘴脸,看着他们那猥琐调笑的神态,她心里就更加觉得难受了。
“小夏,你不会觉得这里那么难以忍受吧?”东方语一副风流俊俏的公子模样,露出调戏的神态,眨着眼睛盯着满身不自在的夏雪,“这样,你看下面的表演马上就开始了,我们再看一下,要是真觉得不怎么样的话,我们马上就走,如何?”
夏雪露出苦笑的神态,看了看那满身风流痞气的俏公子,无奈道:“既然语公子坚持,那我们就再待一会,看看表演再说吧。”
楼下舞台歌乐声起,二楼呈圆形设计的所有雅间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开了门,齐齐观赏舞台的表演。
先上场的是一段十分火辣撩人的舞蹈,大厅里搂抱着姑娘调笑的嫖客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哦不,应该说所有男人对舞台上那充满暗示与挑逗的表演都看得热血沸腾,而东方语从最初的兴致勃勃,转瞬热情冷却,这果然是为男人量身打造的温柔乡。
夏雪除了开头看了几眼,后来简直目不斜视,一瞬不瞬盯着东方语,而不敢再看下面令人面红耳赤的舞蹈。
“语公子,我们还是离开这吧?”又等了一会,夏雪终于看见东方语脸上露出了悻悻的神态,立即不失时机再度建议。
东方语耸了耸肩,冷眼瞥了下面热火朝天的舞台一眼,透着失望道:“嗯,走吧,这表演实在没什么看头。”
夏雪听闻这话,满脸忍耐之色终于化作了欣喜,她立刻迫不及待站起来,率先走出了雅间。
东方语意兴澜珊走在她身后,听着下面不堪入耳的声音,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们走出雅间,离下楼的楼梯尚有一段距离,东方语随意一掠,蓦地看见有一个雅间只微微敞开了一条缝,这可是这一刻欢意楼里唯一一间还关着门的雅间了。这个雅间的位置是整座欢意楼里最正中,也是最特别的,她微微摇了摇头,心想这地方大概是专门留给高级嫖客用的。
这么想着,有个龟奴垂着头自那个非同一般的雅间走了出来,在他转身随手要关上门之际,东方语就那么随意的一瞄,竟然让她乍一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而那个人旁边赫然坐着一位温柔美貌都可人的美人,两人交谈间,隐隐可见脉脉温情在眉目流转。
东方语挑了挑眉,随即凉凉一笑,将目光转了开去。
原来灵鸢要见的恩客是他,难怪会突然“病了。”
夏雪看她面色古怪,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一眼,也赶在龟奴将那扇门关上之前,看见了那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正与那眉目温柔的美人在轻声细语调情。
“五……,他怎么会在这?”
东方语垂下眼眸,眼底讥讽之色一闪而过,她看着夏雪惊讶的神色,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他身份再尊贵,也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况且我今天才明白原来昔日他宁纳青楼妾是真有其事呢!”
夏雪也收回目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半晌,顿悟道:“语——公子的意思是,灵鸢姑娘是他的红颜知己?”
东方语冷冷勾唇一笑,声音透凉道:“刚才那情形,你也看到了,我想大概不会错的。”
夏雪淡淡看了东方语一眼,莫名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大概是觉得惋惜。至于为谁惋惜,她又说不上来,只是那么一种怪异的感觉,也许是为风情,也是是为东方语,总之今晚这惊鸿一瞥,是彻底绝了两人之间任何一点可能,就是和平共处的朋友也没有可能。
就在东方语与夏雪在楼梯停留的这短暂的瞬间,有个满身酒气自恃潇洒的男人露着邪荡笑容,自她们中间硬挤了下来。
东方语挑了挑眉,夏雪在她未出手惩罚前,已寒着脸,暗中使劲拍了那男人一掌。
居然敢占她们便宜,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男人突然被打中,自然而然扭头看向东方语与夏雪,将怀疑的目光上下穿梭于二人脸上。
这一看,这男人突然觉得身上不痛了,看她们二人的目光霎时充满了色邪之欲。
“嘿嘿……两位何必急着走呢,这漫漫长夜才刚开始。”一身酒气的男人大概是色胆包天,居然没有瞧见夏雪那冰冷的眸子里已经溅出了骇人的森寒。
“不如留下来和我到里面一起去喝两杯!”
这酒气熏天的男人大概认为东方语二人没有仆从跟随,绝不会是什么高门子弟。仗着几分酒气,也不管东方语与夏雪愿意不愿意,直接转过身来,两臂一张,便重重搭在二人肩膀上。
东方语与夏雪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几乎是同时的动了动;东方语掂了掂她套在指间的戒指,夏雪的手指也动了动,不是垂在衣袖下暗暗弹了弹指尖。
又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那个酒气熏天的男人,右手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左腰也莫名剧痛了一下,这两下加在一起,瞬间令他制造出仿佛被人刀剐凌迟般凄厉的惨叫声。
“啊……!”惨叫声未毕,他还径直自楼梯上像只皮球一样,骨碌碌地十分好看地往下滚。
他的惨叫声与滚皮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