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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西岭是吧?”风昱扬着三分邪肆含七分凉意的笑容瞟了瞟她,道:“你究竟给我的马吃了什么东西?”
难怪他刚才一直暗中用劲,这匹马居然都不肯动一动,他低头看了看地面,才发觉昏暗的光线里,地面上似乎零星洒着些豆类的东西。
“公子若是不肯下来道歉,它会一直待在这不动,直至它吃完地上的东西为止。”少女甜美清笑里,眨了眨眼睛,她随意一动,裙摆上的铃铛立时便发出清脆的叮叮声,“我顶多是有些遗憾,顶多对公子的人品有些失望;但公子你——不是赶时间吗?你确定要让它在这吃完这些豆子吗?”
段西岭仍旧露着甜美的笑容,但她却在这时,忽地松开拉住马腮上的络子,往蓝子里摸了摸,接着只见她将手往空中一洒,那低头吃得正欢的骏马面前,又多了密密麻麻的豆子。
风昱怔了怔,最后不得不在少女淡然的目光里,咬牙切齿从马背上跃了下来,他狠狠瞪了段西岭一眼之后,才快步走到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跟前,将手一拱,疾声道:“对不起,让你的孩子受惊了。”
他说完立时转身就走,但走了两步,他忽地折返了去,望着那男子,忍不住教训起来:“不过,这位大叔,不是我说你,他那么小的孩子,你做大人的不看好他,谁能预料下一刻会出什么意外。”
“啊?”
“公子,说得对……,”那男人大概慑于风昱那眉宇间天生的不凡气势,手里捏着那只沉沉的钱袋,竟连声音也有些哆嗦起来,“小虎他……他刚才本来在里头玩着蛐蛐,谁知道他一转眼追着蛐蛐跑出了外面……”
“好了,这次万幸没有发生什么事故,总之以后你记得要看好他,别再让他到处乱跑了。”
风昱一口气说完,也不待那男人反应,径直走回到那匹仍在低头津津有味咬豆子的骏马前,淡淡瞥了段西岭一眼,道:“段小姐,现在我已经道过歉,也赔了银子,请问现在你可以让开,让我和我的马走了吗?”
段西岭回头看了看那对父子,见那孩子兀自在父亲怀里玩得高兴,似乎压根不曾受到惊吓的模样,她点了点头,随即从蓝子里再拿了点红色粉末往那地面的豆子洒去,那匹啃得正欢的马闻到那股呛鼻的气味,顿时嫌弃地扬起马头。
风昱见状,嘴角无声抽了抽,翻身一跨,两脚一蹬,随即扬鞭策马而去。
在宫门下钥前那一刻,风昱堪堪赶到了皇宫。
年贵妃在左等右等之余才见到风昱,当即便忍不住又担忧又疑惑问道:“昱儿,不是说你们一行人早就回到宫里了吗?你为何待到天色如此之晚才到这来?是不是出了什么别的事?”
“母妃”风昱看着那个容色媚丽,神情恬淡的女子,赶紧扶着她,微微笑道:“没有任何事情,只不过昱儿有些私事要办,这才来迟了。”
“真的没有别的事?”年贵妃慈爱地看着自己俊美潇洒的儿子,眯起一双同样魅惑的桃花眼,“可我看你,怎么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风昱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继而露出招牌性的邪肆笑容,道:“有吗?母妃你肯定看错了,昱儿能有什么心事。”
嘴里说得轻松,心底下其实有些叹气在想:那件事,能迟一天让她知道就迟一天吧,他不希望她为他担心。
日升月沉,昼夜交替,很快迎来了皇宫里那种令人心情压抑的早晨。
东方语醒后无事,只等着皇帝诏见,便在养心殿与一众宫人闲话路途见闻,逗得一众宫人是又心酸又向往。
而在这个清晨,有一个人,却有着与淡然欢笑逗乐宫人的东方语,完全相反的心情。
冷兰若怀着无比愤怒的心情,一大早就进宫,前到落霞宫求见太后。
幽兰郡主虽然心里异常愤怒,但见到太后,还是依足规矩表现出她作为一个郡主的优雅气度,恭恭敬敬朝太后行礼道:“兰若参见太后。”
“兰若你这孩子怎么忽然跟哀家客气起来了。”太后露出对晚辈少有的慈和善目,轻声道:“快起来吧。”
“谢太后。”
“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以往一口一个姑婆,今天倒是规矩起来了?太后长太后短的?嗯,看你这气色不大好,跟哀家说说,最近怎么了?”太后那凌厉的眼神面对幽兰郡主也微微敛了冷芒。
“太后……?”冷兰若幽怨地看了太后一眼,声音含着哽咽,刚刚站直的身体忽地屈膝又跪了下去。
太后见状,眉头略略蹙了蹙。眼神示意旁边的沈姑姑上前搀起冷兰若。
“孩子,你有什么事,不妨说给哀家听听?”
冷兰若咬了咬嘴唇,表现出犹豫的样子,半晌,自身上掏出一张折叠得十分整齐的宣纸,眼神凄楚地望着太后,缓缓将宣纸递了过去。
“请太后为兰若作主。”
太后展开那宣纸飞快看了起来,风昱张扬的字迹,还有那殷红的朱砂印……。
看着看着,太后那本来和悦的脸色禁不住当即沉了下来,手往那茶几上重重一拍,顿时震得杯子颤动作响。
而沈姑姑的心情也在这一声拍响里,跟着狠狠震了震。
“岂有此理,他竟然敢……!”
太后怒目冷喝,良久,才勉强稳住那急促的气息,带着同情看了眼冷兰若,缓缓道:“这东西他是什么时候给你的?你父亲还有你爷爷他们知道这事了吗?”
冷兰若苦着脸,露出泫然欲滴的神情,幽幽道:“回太后,就在昨天傍晚,表哥刚刚回到帝都,迫不及待就亲自将这东西送到了兰若手里;而且,他将东西塞给兰若后,一句话也没多说,转身就走。”
“这件事,兰若还没对爷爷和爹爹说起,兰若想请太后拿个主意,然后等爷爷他们下了早朝之后再说……。”
“好,这事你做得对,这事关重大,的确不能宣扬。”
太后心底沉沉叹了口气,沉思了一会,道:“沈姑姑,你让人将昱儿请到这来,哀家要当面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沈姑姑默默看了冷兰若一眼,轻轻应了声“是”。
养心殿里,东方语在无聊等待着皇帝诏见,其余人与她不同,在皇帝单独诏见之前,便得参加早朝;所以一个上午的时间,她都在百无聊赖中度过。
早朝散后,皇帝单独留下了风络、风情、风昱与墨白四人,诏唤到御书房。
皇帝在例行询问了几人几句之后,还未转入正题。
太子风络却忽地双膝一屈,朝着皇帝风非帆跪了下来。
“父皇。”太子英华内敛,低垂幽深眼眸里闪过坚定之色,“儿臣有事请奏。”
皇帝略略挑了挑眉,微微斜着视线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道:“太子有事要奏,为何刚才在大殿上不奏来?”
御书房虽也是议政的地方,但他当下留下他们四人,他们便该知道,他本意何在。
“父皇恕罪。”太子那淡淡的声音里,贯穿着他一如往昔的严谨内敛气度,“只因儿臣要奏请这事,严格说来,并不属朝政,所以儿臣才没有在大殿上奏请。”
皇帝动了动眉梢,那不带情绪的声音淡淡“哦”了声,掠了太子一眼,半晌,才缓缓道:“那你所奏请的到底何事?”
“儿臣奏请父皇”太子略略抬眸,波光幽深泛动的目光缓缓扫过风情脸上,尔后又在墨白脸上顿了一下,才又道:“为儿臣赐婚。”
这赐婚二字出自太子风络之口,在场其他人,心下顿时紧了紧,那眼神一瞬皆溅起莫名的火星来。
“嗯,你太子府里,有太子妃一人,侧妃两名,姬妾无数,眼下还要朕为你赐婚?”皇帝忽地眯起霸气外泄的眼睛,定定盯着风络不动。
他那不紧不慢的语气,听着平淡无奇,但在场其他人一时皆暗自心惊不已。
这神态这语气,皇帝分明是发怒前的征兆。
谁料,太子似乎看不出皇帝那压抑的怒气般,仍旧跪在地上,慢慢地,却坚持道:“请父皇明察,儿臣这次请奏赐婚之人并非一般;况且她乃儿臣今生唯一真正心仪之女子,为表儿臣对她尊重的心意,所以恳求父皇成全。”
除了皇帝风非帆外,其余三人眼底皆同时闪过不一样的情绪。
看着太子幽深眼底那偶尔流转的一抹温柔,太子接下来所要说那个人的名字,他们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了。
虽然猜得到,但他们谁也不敢置信,太子竟然对她——!
------题外话------
哈哈,风昱究竟写了什么东西给冷兰若?
风络请皇帝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