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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将目光都放在自己的身上,楼惜若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突然抬起头来,声音也是下意识地提高了上来:“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听得出来,楼惜若这是不高兴了,当下,众人面面相觑。
虽然失了忆,有些东西还是无法改变,有时候她还是下意识地做了出来。
这声一出,楼惜若自己也是愣住了,见他们瞪着眼看着自己,不由脸色微红,低垂下来。
“惜若,今夜好好的休息一下,明日,我们便回家了……”
李逸似不曾见到她的不高兴,淡淡一声笑,绕过一桌的饭菜,来到她的面前,执着她冰凉的手,放在他温暧的手心中。
楼惜若不习惯地抽了抽手,抬头,迷茫看着他,声音低低传来:“回家?”
李逸点点头,“嗯,我们真正的家,还有我们的墨儿和澜儿都还在等着我们呢……”
他语气温柔如水,令楼惜若心尖微微颤抖着,不知为什么,这个人总给她安逸的感觉,却又着一股陌生的感觉。
深处,有一个声音唤着,不要相信世界的任何人,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可以背叛自己,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值得自己信着的人了。
头部嗡的一声,楼惜若忽然愣愣地站起身来,蓦然转过头,双眼直直的空洞起来,慢慢的,恨意,怒意,还有杀意全涌上那双空洞无神的眼。
李逸完全没有准备好,楼惜若会露出这么复杂的眼神,甚至是那只冰冷的手突然狠狠地收起,利爪刺进了他的手心中,他似没有任何感觉地瞅着她。
“她背叛了我……”
李逸一喜,当下问道:“谁?”
楼惜若摇摇头,画面看不清,更记得不起,是谁背叛了自己。
“我,我亲手杀了她……我不知道是谁,我不知道我杀了谁。”
李逸皱了皱眉,压下她的动作,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着,“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你杀的人都是该死的,不用害怕。”
楼惜若隐隐约约之间可以感受到自己以前曾是一个嗜杀如命的女子,身子竟由着自己倚向这个男人,深深地颤抖着。
那些未知的事,令她感到害怕,失了冷静。
看着这样的楼惜若,众人面面相觑,悄然退了出去,留下他们两人。
楼惜若失忆的消息他们都知道的,但这样的事,他们也不会乱传出去,就算是南宫邪那边也不曾传过去这样的消息,北冥那边更不用说了,一点消息也不会给放出去。
这可是关系到楼惜若,他们不敢轻易的惊动苏惊世那边。那男人虽然想通了,可是对楼惜若的情还在,若得知楼惜若把什么都忘记了,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踏入这片海陆。
第二日,楼惜若在惶惶不安之中,与李逸踏上了同一辆马车,向着皇城驶去。
越是接近那边,这天越发的准起来,吹过来的风也是刺骨的冰寒。
因为天气有些阴沉的原因,也使得这马车内有点昏暗。
楼惜若朝着塌处一瞄,边帘下,侧卧于塌的风华男子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那披散的,泄了一背的墨发,在帘子摇摇晃晃之下,晨光照耀下,闪着星光点点。
这个男人本就是堪比女子更胜美,这般动作,无一处不写着诱惑两字。
而楼惜若则不自然地跪坐于塌前,凭由他光明正大的打量着,然后,脸蛋慢慢地红了起来。
李逸似没有看着她的不自然,更没有看到那晕红的小脸,侧过茶几前,然后,懒洋洋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轻抿一口,低声道:“以前,娘子喝起酒来可是十分惹人怜爱,娘子趁着这个时候,何不尝尝?”
听着这暧昧不明的声音,楼惜若把脸一侧,似要错过他灼炽的目光。
见她似不好意思地低头,眯了眯眼,他又是一个赖赖地侧身而来正面对着楼惜若,继续曲着膝,以肘撑着下颌,似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瞅着她。
而就是他这一转身过来,那如泄的墨发,那松松垂下的前襟,那形状完美精致的胸锁,这样的天气,也愧得他身体好,只这般如同夏日那般穿衣。
车帘旁角被风吹起,随着流离的晨光,拂来的冷风吹进来,将那低垂下来的墨发拂开,那胸锁更是清清楚楚地呈现在楼惜若的面前。然,偏偏它的主人一无所觉,还用那双斜长的凤眼,竟是媚意流荡地睨着楼惜若。
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同时漏跳了几拍,楼惜若慌忙侧过头去。
看到她侧过头去,李逸抑头饮了一杯水洒,转而靡哑地笑道:“怎地,为夫的娘子害羞了?”
楼惜若自是红着脸不答。
见她如此,李逸忽然低低而笑,道:“娘子不敢看我?”这低哑的笑声中带着靡荡如丝,这般一笑,彼是令得人心尖不由酥痒着,他们之间又隔得如此之近,那笑声仿佛正混着心跳吹入了她的耳洞之中。
楼惜若虽然失了忆,但是这女子心性依是,更何况是什么也不懂得的少女心性,心中再如何坚硬如铁,遇上这等的尤物,圣人也是受不了。她白嫩的脸孔不由红了红,别着头,声音压得低低地说道:“你穿好衣服!”
“嗯?”
男子的低笑声中带着些许倜傥调戏之意。
见他如此,楼惜若的脸早已红到了脖子处,这般近距离地相处一处,实在是在考验她的定力,当下羞着脸,咬了咬唇,声音中已经加重了些:“这天冷,你,你赶快将衣物拢好……”
那春光是好看得令人两眼发直,可是,她实在是受不住这般诱惑。
李逸淡笑着,瞟了她一眼,挑了挑眉,拿过一杯水酒一仰而尽,然后倒躺在塌上,眯着一双眼,灼灼地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
饶是兴味地欣赏着她的红脸好一阵后,这才懒洋洋地道:“你前来替我穿,往日都是你替为夫穿衣,你不替为夫穿,为夫手笨,便是这般模样,娘子若是看不过去,便亲手替为夫穿好它……”
这意思就是非要楼惜若亲自替他着衣,否则就这样穿着,摆在她的面前。
楼惜若的脸又腾地红得滴血,也不知怎么的,每一次见着他,脸便不由得容易红通起来。
偷偷侧回头来,看了一眼李逸笑意浅浅的脸,咬了咬牙,这个人在她的面前什么动作都做得出来,这几日与她挤在一个马车内,起初还是安安分分的,现在连衣服都大开,给她欣赏美色,这样下去,要是有哪一天里,这个男人脱光光了在自己面前,那,那如何是好?
这般想来,楼惜若的脸更是红里透着白,身子微微一颤,半响后,这才咬着唇,羞红着脸,伸手向他的衣裳敞开处来。
李逸眉头微微一挑,笑吟吟地看着楼惜若的的手,伸到自己襟口处,似乎正等着她的其他反应。
果不其然,楼惜若的手伸到他胸前时,僵住了。看到了李逸脸上的笑,猛然低下头,她脸色红得又是羞得无处可躲,语气有点躲闪地道:“你,你不要看着我!”
李逸哧声一笑,恶意地朝着她的脸上吹了一口气,说道:“娘子,你这样低着头,怎知为夫看着你?娘子,你再低下一点,就吃到为夫的胸口了。”
轰!
这一下子,楼惜若到是直接惊跳了起来,
李逸仿佛知道她下一步的动作,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抓住他衣襟的手,硬是将她拖坐了下来。
见挣不得,楼惜若也只能任着他握着自己手,头埋得更低,那墨发轻轻扫过他的胸膛处,引起一阵阵的痒。
李逸瞳孔猛然地收缩起,呼吸也不禁有些急促了起来。
她埋着头颅,突然干巴巴地道:“你,你快些松手,让我起来,压着你了。”
李逸根本就不理她,突然另一只手伸过来,向自己的腰身方向过来,直接抽开了自己的玉带。
只见那玉带一落,上裳如雨荷上的水珠般轻轻滑落在地。男子精壮而线条优美的上身,裸露在楼惜若的面前。
感觉到上方传来的热气,楼惜若一点也不敢再看他的脸,但也不知他的上衣被解开,在不安之中,突然一抬目,见眼前的一幕,楼惜若直接涨红了脸,身体动弹不得。
而他的脸便近在咫尺,喷薄出来的热气直接洒在她的脸上,惊得她完全不知有所动作,愣地定住了身形,由他靠得更近。
“娘子,为夫从不曾知晓,你脸红的模样如此诱人……”
他说话时吹出的热气,暖暖的,带着温暧的墨香,在楼惜若的脸上,颈间飘拂。
楼惜若似被什么惊醒了一般,连忙要退回时,却被人一个手臂伸来,生生的将她纳入那滑腻而结实光溜的胸膛上。
脸颊贴着他的上身,身子突然就势一倒,跟着他一起倒在那铺得厚厚的榻上,楼惜若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李逸就已经重重的一个翻身过来,实实在在地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