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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羿泄气,他知道,若是自己不喊停,这位公公会一直这么唤,只好眯起眼道:“知道了,放那吧。”
德福鼓足勇气道:“皇上,搁着药性就过了。”
“……”
龙羿睁开眼,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
德福连忙将软垫垫在龙羿背后,让他舒坦点,这才端来药碗。
龙羿直接拿过药碗,咕噜噜一口灌了干净,这回他连眉也没皱一下。
德福无言地接过空了的药碗道:“皇上,刚成太医来听诊,说皇上该好好休息。”
龙羿道:“朕休息得很好。”
德福闭口,要谏言皇帝不要去缘山找瞳华的事又咽回肚子里。
龙羿道:“这几日,慕年有没有传信过来?”
德福道:“除了五天前说已经进军晋南关支援外,就没再有传信。”
龙羿点头道:“慕年心急,想必打算早日到了晋南关布局。”他皱了皱眉,抬头望向德福道:“德福,朕这几日眼皮一直跳得厉害,总担心什么事要发生。”
德福道:“所以皇上更要好好休息才是。”
“……”
龙羿揉了揉眉头,最终将目光望向床的内侧。
他该什么时候回到自己身边?
皇帝默默地想。
*****
成风楠离了养心殿,便换了身便服,向宫中守卫出示令牌,打了辆马车朝缘山行去。到了屋舍,他也不理会守门的小沙弥,自己一个人走到瞳华屋舍。
瞳华此时正在抄录《大魔洗心经》,听到有人突然来访,先是抬头,看到来人是青年医者成风楠,却是微微愕了。
成风楠看到瞳华单眼中的一只红眸,没有来地升起烦躁之意,也不打交道,直接开口道:“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瞳华愣了愣,最后笑道:“你怎么来这了。”
成风楠瞪眼道:“我问你问题,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瞳华道:“你莫要这样看我,我只是帮着皇上做了皇上想做的事情。”
说罢,他起身拉了张椅子,垫到成风楠背后。
成风楠毫不客气,直接坐下道:“皇上想做什么?”
瞳华不避讳,对着成风楠实话实说:“皇上想召回贤妃娘娘。”
成风楠皱眉不语,半响方愕道:“然后你就帮皇上做了?”
瞳华点头道:“我开鬼眼用皇上的精气血路,寻到贤妃,并把他召了回来。”
成风楠眉头皱得更紧,心道难怪龙羿身子亏空许多,但他复又看向瞳华鬼眼,沉声道:“我曾告诉过你不要妄用鬼眼,若是用得频繁,到时候我可治不了你。”
瞳华又是点头道:“我知道。”
见瞳华如此不着不急、沉沉静静的模样,成风楠顿时没了脾气,随后他沉吟半响道:“那贤妃现在何处,为何皇上还没有见到她?”
瞳华笑道:“贤妃那身子已死,我将他转到凤梧之森,引他喝了新泉。”
这回轮到成风楠愣了。
他过了许久,方才不确定地问了句:“新泉?”
瞳华呵呵笑了几声,转而回到案前,提笔继续抄录心经。
成风楠的眼忽然瞪得圆溜溜的,道:“我在佚书上看到,说新泉喝了……”说到这,他卡了一下,眯起眼道:“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当时我为贤妃寻找解药时,为这东西差点跑断双腿。”
瞳华抬首看他道:“那时,你没有那么热情,会跑我这问我。”
“……”成风楠咽口气。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丝毫不见生疏。
成风楠心里还是惊疑,问道:“那么说,这回贤妃是可生育了?”
瞳华笑道:“是不是真的,都需你诊过脉,到时候,要是有皇上吩咐,让你为贤妃把把喜脉,一切就知晓了。”
成风楠听罢,仔细想想道:“若是这次贤妃又有了生育之能,皇上必定龙颜大悦。”
瞳华不明意味地再次呵呵笑了声。
两人呆在房中,成风楠之前怒气冲冲的模样全然不见踪影,而瞳华则仍是一派淡然,不染纤尘的模样。
*****
部队又行进了两天,纪慕年难耐洁癖,在第二日驻军之时,溜到外头找了潭清池,一头往里面扎进去,洗起澡来。
他自然不放心钟夙,是故连出门洗澡也将钟夙带上。
钟夙看纪慕年在水里扑腾,有些尴尬。
纪慕年钻出水潭,冲着钟夙道:“我看你都流了一天的汗了,不洗洗?”
钟夙笑道:“不用了。”
纪慕年皱眉,吸了吸鼻子,游到钟夙身边,低声道:“以后你还要侍候皇上,总得干净点才行。”
在他印象里,这人即使是个女人的时候,都是一身污垢的样子,实在有伤大雅。
钟夙听到“侍候皇上”四字,不由得一愣道:“侍候皇上?”
他印象里的侍候皇上,一是妃嫔侍寝、二是宫女贴身、三是公公照料、四是侍卫守护。但他最常接触的,便是妃嫔侍寝,他虽与龙羿行那事不多甚至只有不明就里的一次,但若是现在他以男人身体回到宫里,论龙羿的态度,怕是……
他眨了下眼,有些不解。
纪慕年看这人一脸迷惑的样子,低声咳道:“皇上喜欢你得紧,到时候,你也需侍寝。”
钟夙又眨了下眼。
“男人侍寝,和女人也该差不多。”纪慕年道。
“……”钟夙想象一下那时场景,不由得皱眉道:“男人侍寝?”
纪慕年呵呵笑了声,道:“男人行那事虽然痛了些,但是比女人要有讲究。”
钟夙又是不解道:“讲究?”
纪慕年道:“京城的小倌,侍候的时候都是灌过肠的。不过皇上该是会疼你……”他沉默半响,方抬头道:“但无论如何,你总得洗干净了才行。”
“……”
钟夙这回倒是有那么点懂了。他也曾听说过灌肠,不过此灌肠不比彼灌肠,但总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他有些尴尬,纪慕年又扯了扯拍了拍钟夙的小腿肚,道:“快下来洗洗,一身汗味,你自己不觉得,我在你旁边都觉得难闻。”
钟夙沉默半会,方才开始解衣。
两人擦洗完身子,重新换好衣服,纪慕年神清气爽,擦干头发,眨着眼看钟夙。
钟夙的头发短,一下子就擦干了。
纪慕年望了望天色,还早。
钟夙整理了下衣服,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的。
纪慕年忽然笑道:“那天我见你,你的身手不错,是哪里学的?”
钟夙一愣神,方回道:“在部队里学的。”
纪慕年若有所思,最后就着他旁边一棵树的枝干折了两条树枝,一条抛与钟夙道:“我们再比划比划。”
钟夙不明所以,看向纪慕年。
纪慕年道:“我出手可不轻。”说罢,他目光骤紧,挑起树枝,向钟夙袭来。
钟夙眼见纪慕年气势忽然外绽,一条普普通通的树枝在这人手中,好像忽然变成锐不可当的利刃,不容小觑。
他连忙收敛心神,架过纪慕年的树枝。
两个人拆解来回几十招,最终纪慕年先停手,笑道:“我知道了。”
钟夙也停手,望向纪慕年。
纪慕年道:“你善用匕首,学的是搏击之术。根基和耐力都很好。”
被他一语道破,钟夙有些腼腆地笑开来道:“纪将军好眼力。”
他这一笑笑得青涩,在一张清俊的脸上划开,却分外好看。
纪慕年笑道:“搏击之术虽好,但是上了战场,却没有什么用处。”
钟夙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他往日里用的都是枪械弹药,搏击之术是用来制服恶徒、使用匕首是接受刺杀任务时需要配备的武器。但若到这时候的战场,千军万马压过来,自己这点本事便好像沧海一粟,根本泛不起波澜。
纪慕年又道:“可会轻功?”
不知为何,经过纪慕年一问,钟夙脑海里闪现龙羿飞身上树的场景,他微微一愣,摇了摇头。
纪慕年道:“你的功夫很平实,若是有指点,肯定会大有长进。”他沉思一会,方问道:“钟夙,若是你愿意,我可以教你武功。”
钟夙这回彻底愣住,半会儿,他皱眉道:“纪将军,这是为何?”
纪慕年淡淡一笑道:“我说过,战场风云莫测,谁也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现在我护得住你,难保以后不会出什么差错。我想了想,你若有了自保能力,会安全许多。”
“更何况快要到晋南关,马上就是前线。我总是有些担心。”
纪慕年这样说,心下里一横,琢磨着今晚一定要将钟夙在他这里之事向龙羿提及。
他不是不愿告诉龙羿钟夙在他身边,而是怕龙羿知道钟夙在这边境,会丢下一切朝务,亲自到边境这块危险地方。
但是不告诉龙羿,他怕龙羿会责怪他一辈子。
两相矛盾下,他终于做出决定。
钟夙听纪慕年此时虽在笑,但显然是一副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