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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犹豫,又或者说,他心里,其实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了。
林初荷真的很想问他,对他来说,什么才是真正正确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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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老宅里过得十分平静,第二天早晨,简老爷子便领着两个儿子和简吉祥、简如意、铃子一起去了村外的七里坡,给自己的老伴儿上坟。林初荷因为还不算是正经的简家人,所以,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去,就在老宅里安安心心的歇着,随时准备迎接一场风暴的到来。
快要到晌午时,一大家子人都回来了,大老远就听见简老爷子正在大声地呵斥。
林初荷奔进院子里,就见简阿福证被他爹指着鼻子地数落:“你瞅瞅你这些年干了点啥正经事,啊?你母亲的坟就在村外头,这两三年了,你可有去瞧瞧?那坟堆儿上野草都要长满了!那些个土干的直往下滑,这回要是我不来,我看再过些时日,你母亲就得……”
剩下那“曝尸荒野”几个字,他却是怎样也说不出来。
简阿福垂着脑袋不敢回嘴,直到他爹骂痛快了,才一脸诚恳地自我反省检讨起来:“爹,这事儿,我的确是做的不地道,往大了说,这就叫不孝。可你老也知道,这二年,我家里发生多少事儿啊?那几亩地是种啥啥不行,家里日子一天比一天紧巴,良全如今又是那样……我心里又急又痛,一时没顾上,那也是……也是难免的啊!”
“不过你老放心,从今往后,我一定会痛改前非的。”他一边说,还一边非常形式化地攥了攥拳头,“今儿个咱都把坟头上的草给拔了,今后,我每个月都去看娘一回,给她添土;我还去七里坡上掘一棵树苗,就栽在旁边,给我娘遮风挡雨。爹,你老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回,行不?”
简老爷子哼了一声,却没有正面回答,倒是简阿贵,傻乎乎地回头看了一眼,劝道:“爹,你看我哥都知错了,这两天他咋对你,你也心里明白。谁还能没有个犯错的时候?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给他个机会,让他给我娘尽尽孝道,你说哪?”
真是个活脱脱的二傻子,人家给你下套呢,你不说躲远点儿,还兴高采烈地往里钻!
林初荷又是好笑又是生气,端过一碗凉水来,将简阿贵拉到一旁:“爹,你喝口水,外头太阳大,晒得你够呛吧?不少字”
“嗯,好孩子。”简阿贵满意地点头,“我还不算渴,给你哥也端一碗水去。”
“少不了他的!”林初荷嘻嘻一笑,故意把他又往旁边拉了拉,这才又倒了一碗水递给简吉祥。
简阿贵喝了一口水,就对简老爷子道:“爹,现在天儿还挺早的,我看,要不下晌咱就回小叶村吧。家里一摊子事,全让孩子他娘张罗,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不等简老爷子答话,简阿福就跳了过来,亲热地搭着简阿贵的肩膀道:“老2,你看你急个啥?好容易回来一趟,多住两天再走呗!我还有事儿想跟你商量呢!”
“什么事?”简阿贵一听这话,神情立即紧张起来。
终于准备要开口了?林初荷连忙让简吉祥在他爹身边坐下了,自己就站在他们身后。
简阿福直拿眼睛瞟简老爷子,见他不肯开口,只得眉飞色舞地做出一副兴奋情状:“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你还记得吧?不少字咱村里有个水塘子,就在咱家那几亩地旁边,一直空着。最近,那侯里正想让村里人把塘子包下来,养点鱼啊莲藕啊啥的,只要往村里交五十两银子,往后赚的利润,就都归自个儿。这是个赚大钱的好机会,村里多少人都抢着想要呢!”
“这跟我有啥关系?”简阿贵愈加觉得不安。
“你看你这急性子,听我说完行不?”简阿福亲切和蔼地道,“我跟那侯里正嘛,关系还算不错,他这才肯帮我把那水塘子留着,没让旁人占了先儿。人对我这么好,我也不能辜负他不是?我都跟他说了,钱不是问题……”
“问题是你没钱。”林初荷忍不住接了一句。
简阿福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嘴里“嘶”地吸了一口气,不满地道:“我说老2,你家荷丫头咋这么没规没距的?她一个孩子,还是买回来的童养媳,大人说话,有她插嘴的地儿吗?我先儿还常跟我们家铃子说,荷姐姐能干,让她多跟着学学,现在看来,得好好掂量掂量才是啊!”
简阿贵冷冷道:“你要掂量是你的事,我觉得荷丫头没说错,我们家的孩子,也不劳大哥你数落。”
前些日子接连发生的几件事,让简阿贵对自家大哥的成见愈来愈深,听他这样说,已然猜出他想干什么,言语间也就不大客气,对林初荷,也明明白白就是在护短。
他就算脑子再懵,也不至于蠢到任人摆弄的程度啊!
“啧,我好心好意劝你一句,你咋……”简阿福有些不乐意,但随即又挥挥手,“算了算了,你家的事,你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说了。我跟你说这事儿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也给出出力。咱俩是打虎不离亲兄弟,互相帮衬着,还不是该当的吗?往后那鱼塘子赚了钱,还能少了你的?”
出出力?我看你是想让自己的弟弟出出钱吧?不少字林初荷瞥他一眼,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你想让我咋出力?让我帮着你张罗鱼塘的事?我自家活儿多,怕是照应不过来。”简阿贵淡淡地道,“那你要是让我帮你出钱,我更是帮不上忙。家里我媳妇做主,这你也是知道的,再说,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就是,大伯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家日子过得可紧巴了,全家人都得勒紧了裤腰带,手里哪有钱?这一点,我爷是最清楚的了!”
林初荷才不管简阿福怎么看她,反正该说的话,她一定要说出来才觉得舒服。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货色,早就不知道脸面是什么东西,何必跟他客气?
她说着又转向简老爷子:“爷,你说是不?”
这就是在力逼着简老爷子表态。简阿福提出来的要求并不合理,他这当爹的,理该一碗水端平才对。
“唔。”然而,简老爷子只是含含糊糊第应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在林初荷看来,这就等于,他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了。
如果简阿贵知道自己的爹和大哥已经事先通过气,结成统一战线,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寒心。
“你这丫头咋这么烦人呢?跟你说话了吗你就在这吵吵?哎哟,我看你是日子过得太好,无法无天了吧?不少字滚滚滚,一边儿去,你爹自然有他的想法,用不着你在这儿强出头。”简阿福冲着林初荷就骂。
“大哥,我已经说过了,荷丫头是我家的孩子,不用你帮忙教训,她说的话,也做的准,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如果你真是想让我帮你出钱,那我……没那个本事。”简阿贵有意无意地将林初荷往自己背后拽了拽,一字一句地对简阿福道。
“大伯,论理长辈说话,我这个做小辈儿的,也不该掺合,可是,有些话,我不吐不快。”简吉祥也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和我爹是亲兄弟,互相帮忙,那是应分的事。可你想想这些年,你为我爹做过什么?堂哥来我家,我们二话不说,养着;他闯下那么大的祸,我们不让他赔偿,你们反而上门来大闹一场;后来他将我和荷妹子掳上山,在你们眼里,他依旧是没错的,对吧?不少字”
“说实话,我爹对你们,够担待的了,这不就是因为念着兄弟情分吗?五十两银子,我家断断拿不出来,大伯和大伯娘都是有本事的人,一定能想到法子的。还有,荷妹子是我妹子,你骂她,就等于在扇我的脸,还请你嘴下留情。”
说得好!林初荷恨不得站起来给他鼓掌。
这人,平常看着蔫搭搭的,关键时刻,还真有点用处啊!
“你们!”简阿福气结,半晌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咳咳,老2,你哥也不是让你把钱都出了。”简老爷子清了清喉咙,终于开口了,“他的意思吧,就是大伙儿一起凑凑。你日子比他过得好,你看,要不……”
“爹,你说啥呢?”简阿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咋对你的,你都忘了?一说我就来气,你还帮着他,你再帮,他也记不住你的好!”
“唉,咋说都是我亲儿子,他没坏心,那不就是想差了吗?他都知错了,我这当爹的,还能跟他呕一辈子气?”简老爷子沉痛地道,“昨儿个,他还说让我跟着他过哪!”
“他的话你也能信?!”简阿贵气炸了,站起来将桌子拍得砰砰直响,“反正我没钱,也做不了主,爱咋咋地!”
正在这时,一直没出声的夏氏忽然开口了:“老2,那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