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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宋岁艺见状脸瞬间绿了,顿时跳起来怒道:“你走路不长眼睛的!你知道我绣了多久才绣好!赔我!”
沈如叶似乎被吓倒了,眼里顿时蓄满泪水:“对不起宋小姐,我……”
宋岁艺肯定她就是故意的:“你什么你!撞了我的东西不认账!哭什么哭!你哭给谁看,皇上还不在呢!我看你根本居心叵——”
冬江的声音立即传来:“闹够了没有!坐好!”
曲典心暗自对岁儿使眼色。
宋岁艺浑然不查,就要和沈如叶理论:“姑姑,你要为我做主。”
曲典心担心不已,想走过去,可现在是技艺考核,除了交画离开不能走动,曲典心立即加快手里的动作,急忙绣着。
冬江走进宋岁艺看了一眼被泼脏的锦缎,冷静的道:“再绣一幅还是就交这一幅。”
沈如叶攥着手帕低声哭泣,小声的说着对不起,看起来楚楚可怜。
宋岁艺气的火冒三丈,什么叫她交这一幅,这一幅能交吗!这个狐狸精根本就是故意的!必须让她给自己说法,可她刚打算开口的时候。
曲典心立即按住她:“姑姑,岁艺就绣这一副,岁艺不懂事望姑姑见谅。”
沈如叶眉头一皱,以为能彻底赶走碍眼的人,被她一挡肯定不行,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傻了,多一个竞争对手就那么舒坦。
冬江看典心一眼,就算知道她身份特殊也没有好脸色:“谁让你走动。”
典心立即把自己的绣品给了冬江:“姑姑见谅,岁艺这就交卷,说着拆下绣案上的丝巾给了冬江,急忙拉着宋岁艺跑了。”
宋岁艺不想走,她要打到那个女人知错为止,凭什么姑姑向着那个女人,姑姑也笨了不成!
曲典心赶紧把她拉走,就怕她说出不合适的话!
冬江看了沈如叶一眼离开,纵然她错,但不会有人出来指证,查不出子丑寅卯,这些心思,她见的多了也不想过问。
但错就是错,别指望能瞒天过海,只是不得不妥协的是,在宫中生存没有心眼也不行,哎,冬江反而不欣赏宋家小姐的心思,凡是较真,太过刚硬。
……
太督府内:
曲云飞发现余展一天下来魂不守舍的,趁午休的时间问了句:“怎么?和你内人吵架了?”他的那点事,曲云飞清楚!
余展苦涩的一笑,脸色不太好,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梁宛,十年了守着一份感情他理解,如果他不能幸福为什么不让她幸福呢:“没有,宛儿现在挺好。”余展巧妙的转开了话题:“曲大人,真要让梁歆进宫吗,她才十岁?”
曲云飞笑了一下:“你怎么不开窍,十岁被逐出宫,你立即给她定门亲事,到时候孩子还是你的。”
余展心想是啊,这个漏洞他怎么忘了!一定要告诉宛儿这个好消息!余展突然又静了下来,恐怕她现在更想听到卫昌隆的消息。
曲云飞把玩着面前的地形图,看真旗帜飘展的地方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纵然他亦不热衷此类劳民伤财的活动,但是瑞鹤仙却热衷此道,或许可以——
瑞若儿突然推开门得意的看着曲云飞,直接忽略余展:“想我吗?为了你,从不进属地衙门的我可是破例了。”
余展不解,此人是谁!公然擅闯太督门还跟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曲云飞立即关闭桌上的机关,地形图悄然隐入光滑的桌面,脸色难看的道:“来人!”
曲忠害怕的进来:“大人,不是奴才的错!是这位姑娘非要——”
瑞若儿无所谓的走进来,自然而然的找个地方坐下,欣赏的看着四周的布置,跟她想象中一养,沉闷无趣:“你发什么脾气,是本小姐非要进来,他管的了我吗!你想骂就骂我吧,我不怕!——”
曲云飞眉头微皱,刚要让人把这个白痴拖出去,就听到外面传来惊恐的人声和凶恶的狗叫!
曲云飞瞬间出去!
瑞若儿不慌不忙的跟上,不就是被猎希咬一口又不会死。
曲云飞望着乱成一团的办公地,脸色立即铁青:“来人!连人带狗一块扔出去!”
“是!”
瑞若儿烦躁的挣开侍卫的手,冷哼一声:“谁稀罕!猎希咱们走!”
余展看着小姑娘离开,不敢多停留的也赶紧走。
瑞若儿出来后生气的跺着脚,她已经拉下颜面跟这个老男人亲近,他竟然不识好歹!她瑞若儿看中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跑过,他当自己是臣子是吧!那还不好办,让皇上指婚呗!
瑞若儿立即给她哥哥写信,让大哥跟夏朝的皇帝说把曲大哥指给她!看谁斗得过谁!
曲云飞心想自己真的老了,根本猜不出这些少女的心思,曲云飞突然想起了朱砂,从他认识朱砂开始,朱砂从未有过过激的行为,更不会给别人带来困扰,不知她年轻时是否……但是想想他认识朱砂时朱砂才十八。
曲云飞想到这里,随手拿上本折子,准备进宫面见太后。
……
飞檐龙舞的上书房是众人聚集的场所,夏之紫自从十三岁开始大部分的时候都在这里,朱砂已经很少过来,她今天实在看不惯顾事的折子,气的向来镇定的朱砂很烦没有经过大风大浪的孩子。
——“太后娘娘驾到!”——
安静的上书房突然慌了,太后?!
苗帆、秋凯归闻言快速离开座位,扑腾跪在地上!
夏之紫诧异的看向他们,太后还没进来他们这是做什么,就算太后进来了,单膝跪也不会治他们的罪,他们这是怎么了,做亏心事了!
徐天放纳闷的看着他们,同样不解他们这是怎么了,这两天写折子时也魂不守舍的,一向认为字体写的漂亮的秋凯归最近写字更加小心翼翼,还频繁问自己哪里不好,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苗帆和秋凯归急忙起来,模棱两可的答了句跪早了,然后安静的跟着众人站好,心底却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冷汗。
朱砂带着众宫女侍卫进来。
苗帆和秋凯归看都不敢看太后一眼,那是从心底的惊吓和佩服,原来太后十八岁当朝,比之当初的太后,此刻的他们就像蚂蚁,自认为的骄傲都该喂狗去。
朱砂坐上首位,直接把折子扔到顾事脚边:“你家的事自有你家处理,你包揽什么责任,纯属莽夫所为!”
顾事顿时跪下,面容不似往日洒脱:“太后,家叔犯下如此重罪,臣子难责其咎,如果不是臣父和臣子纵容,家叔断然不会知法犯法,现在家叔已经立案调查,臣子也该交由审法寺发落!”
夏之紫不说话的站在一边。
朱砂不耐烦的看过去,顾事第一次给她上折子时,她毫不犹豫打回去,这二次上她可以押后,这第三次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谁犯罪他们顾家都该连带责任,还是纯粹以官位威胁朝廷!“这件事审法寺自有发落,你急什么!难道你比审法寺还公正!”
“臣子不敢!”
“这件事不准再提!让你爹也收起那些歪脑筋!不要以为本宫和皇上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如果再让本宫看到这样的折子,干脆顾家就去守边疆!”以为顾家多干净!至于为这点小事要表态,他顾家放心,死不了。
夏之紫默不作声的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心想顾家真会胡闹,莫不是想打垮一个叔叔,让太后为安抚他们家的心让顾家女儿谋个好位置?可惜可惜。
朱砂何尝不懂,所以她懒得跟顾和泽那个老狐狸说话,反到是孩子不该成了他谋求地位的棋子,以后再敢乱来,别怪她不客气:“顾事!”
顾事低着头,老实的跪着。
苗帆看着他,如果觉的被太后点名是很光荣的事!苗帆立即打住自己的想法,不敢见人的躲在最后。
朱砂接着道,似乎是说给他听也似乎是说给所有上书房的新一代听:“本宫知道你们孝顺,但你们也不要忘了,你们是谁的臣子,忠孝仁义,什么在前什么在后你们是瞎子吗!”
众人闻言纷纷跪下,顾事也认识到是真惹怒了太后,急忙表态:“太后息怒,臣子不敢。”
朱砂狠狠的瞪他们一眼:“别动不属于你们的花花肠子!不要以为从小跟着皇上,皇上就容忍你们!你们该恐慌的是落在你们肩上的重担,而是享受皇上给你们的特权,你们看看曲太督和徐将军,难道都跟你们一样不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
“太后息怒。”
夏之紫同时开口:“母后别气坏了身子。”
朱砂看眼跪着的孩子,纵然知道他们小要教育,但他们想出的烂点子就好像别人都是傻子,真以为明君就不能乱打压臣子吗!一群白痴,被自己的爹能耍着玩,将来还不被老臣牵着鼻子:“行了,本宫说的话你们好好想想,这么大的人了,不要你们爹说什么都奉为真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