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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合力把皇上拖进水里,冷水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不会如此快生效,夏之紫难受的哭着,紧紧握着朱砂的手,眼泪不断的往下掉,似是不甘似是委屈!他怕!他怕没有准备下的一无所有。
朱砂心疼的抱住他,甚至不去管他本能的摩擦,看着紫儿哭,她甚至想要鞭尸,她骄傲的紫儿何时如此痛过,何时如此无助:“乖,忍忍就过去了,紫儿,没事的,没事。”
荣安、疏桐、凝茶跪在地上,眼里纷纷含着泪水。
朱砂看着紫儿,在心里发誓此事一定彻查,敢伤她的儿子,就该做好必死的准备!
“嗯……”夏之紫脸色突然青紫,稍后发疯般的挣扎,内力冲破木桶瞬间四分五裂!
朱砂淡定的接过疏桐手里的黄毯,帮紫儿盖上:“再去打桶水。”
夏之紫微微睁开眼,神智似乎有些清醒,但浑身无力,额头上的汗一层盖着一层,他紧紧的攀着身边的人,呼吸稍稍急促。
朱砂任他抱着,宠爱的捋顺他沾湿的头发:“没事了,忍忍——”
夏之紫似乎真的醒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突然搂的更紧更紧,脸埋在朱砂怀里,肩膀不断的耸动,害怕恐惧无助瞬间击碎了他的高傲。
朱砂深深的吸口气,泪水也忍不住在眼里打转,但她忍住了:“紫儿,你听着无论发生什么你还是你!是大夏朝的皇帝!是母后的紫儿!”
夏之紫知道,他知道!他不是怕那些,他也不知道怕什么!只是想哭,没来由的想哭,或许是此刻的母后太温柔,或许是此刻的母后让他没有戒心,他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他现在觉得自己很没用很无助很怕!
疏桐打好水静静的跪在一边。
朱砂心慌的叹口气,扶他到床上:“躺一会,给你包扎伤口。”说完朱砂转身。
夏之紫急忙拽住她,双眼无神。
朱砂笑着摸摸他的头:“乖,我不走,荣安,去拿药箱。”
夏之紫躺在床上,手臂上传来的温度重新激起他压制的不适,浑身难忍的颤栗、遍体通红。
朱砂冷静的看眼夏之紫,包扎好最后一块锦缎,道:“疏桐,带众人下去。”
“是。”
寝宫里顿时静的只剩紫儿的喘息声,夏之紫倔强的撇开头不看母后。
朱砂宠溺的点点他鼻子,心知肚明他需要什么,而他是皇帝不是吗:“如果你需要,母后可以叫清平过——”
夏之紫紧紧的咬住枕头,倔强的甩开母后的手!为什么!他没想过不听话为什么这样对他!他不过是需要时间,这样也不行吗!偏偏是现在!偏偏是在她在的时候!夏之紫猛然撞向木床。
朱砂吓的急忙拦住他:“不叫,不叫,你忍忍,太医说你吃了药忍忍就过去了!”这孩子,竟如此腼腆。
夏之紫没有闪开,贪恋的让朱砂抱着他,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人体的本能,靠在只穿了单衣的她身上,夏之紫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嚣张的挣扎着,但夏之紫就是不动,他只是靠着,靠着他的母亲,忍着通体的痛。
朱砂看着他,心疼不已,何必呢,这事简直——朱砂忘了哪个穴道可以促使他舒服,但她觉的她的紫儿就不该忍!纵然全天下的女人都死了,守身的也不该是她的儿子!“不如我叫疏——”
夏之紫突然冷淡的开口:“我想静一静……”就这样靠着她静一静,哪怕血液几乎脱缰而出,只要他能克制他都想这样躺着。
朱砂的手突然隔着被子试探他下面的反应,入手的感觉,让她心里顿时恼怒不已,忍什么!整个大夏朝的女人任他挑:“你说!你要谁!就是个有夫之妇母后也认了!”
夏之紫倒抽一口凉气,冲击大脑的舒适让他理智有片刻抽离,却也被更加深沉的打回现实,是啊,母后疼他,但也只是疼他,像儿子一样的疼,夏之紫明白这种疼或许永远不会变质。
夏之紫突然伸手抱住朱砂的脖子,眼睛迷蒙的在她怀里撒娇:“娘,儿臣怕——”怕自己的想法,怕自己万劫不复!
朱砂拍拍他的背,满眼心疼,都说男人年少时比女人保守比女人纯情,这一刻朱砂似乎相信了如此荒谬的论调,至少紫儿的表现印证了他不是一个风流帝王,至少现在不是。
朱砂叹口气,明白现在的紫儿不需要女人,可是他……“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朱砂握住紫儿的手,她不想教,至少不是她该教给紫儿,但这时候不用计较这么多。
她带着他的手握上去,在他惊讶的看向自己时,安抚的对他笑笑:“没什么,一种运动。”
朱砂带着他完成了全套动作,但也凌厉的警告:“不许你自己胡来!对身体的伤害很大!”据说影响人的中枢神经。
夏之紫羞愧的钻进被子里,不管朱砂怎么叫都不在起来,逗的朱砂笑的开心不已:“傻孩子,很正常的事,快点出来窝里面不好。”
夏之紫就不,他觉的丢脸死了!尤其还被母后看着,他不要活了。
朱砂笑的更开心了,小家伙就是小家伙,这点事也能吓成这样:“疏桐、荣安。”
两人进来。
春江、春月紧随其后,春江吓的惊呼:“太后,您受伤了!”
夏之紫急忙从被子里钻出来担忧的看着母后:“母后,你——”谁敢咬他母后,随即想到一种朦胧的可能,脸颊顿时更加通红。
朱砂弹弹他的额头:“舍得出来了。”
夏之紫生气的哼一声,撒娇多过生气:“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狗咬的。”
夏之紫有些失望,看真母亲手上和腰上的点点血迹,立即披上衣服下床为母后上药。
朱砂本相制止,但她知道他不会听话,朱砂任他忙活,唤来春江开始谈正事:“查出是谁指使的吗!”
春江面容顿时严肃:“回太后,她没说,在用刑前她咬断了舌头,奴婢软禁了她所有的同僚纷纷用刑,但那人没有任何反应,最后自己撞到铡刀上去了。”倒是义气,可惜没用到正途。
朱砂并不意外。
夏之紫为朱砂上药,似乎没听到春江说什么。
荣安心疼自家主子,立即给主子披上一件外衣穿上了棉靴。
朱砂冷笑,确实有骨气:“以为死了能一了百了,彻查!怠忽职守、凡是有嫌疑的一律问罪!这帝寝殿是太消停了竟然有人把注意动到皇上头上,不想活了!”
荣安、疏桐没脸的跪下,身为帝寝殿的大太监大宫女,他们无疑是失职。
朱砂神情不悦的从他们脸上扫过,年轻就是年轻,竟能出这样的乱子:“让万福和秋江在这里盯两天,顺便让这两个奴才长长记性!”
荣安、疏桐不敢有意:“谢太后不罚之恩。”
春江恼怒的看过去:“大胆!太后仁德不与你们计较,可错就是错,每人罚俸一年,如果再出差错,都去冷宫伺候!”
荣安、疏桐急忙谢恩,知道是春江帮他们拦罚:“谢太后恩典、谢皇上恩典、谢春江姑姑成全。”
夏之紫说不上该有什么表情,他认真的帮母后上药,一点点的涂抹,嘴唇间的血腥味再次撩拨出他的不适,他却默不作声的继续。
春江并没有看疏桐和荣安,而是询问主上的意见:“太后,知道的人奴婢要不要全——”
朱砂看眼夏之紫,他想怎么样?
夏之紫依然低着头,似乎很认真很认真,认真的甚至想起不该想到的一幕,手脚陡然冰凉。
朱砂认为得过且过吧,每次杀人她心里亦有恐慌,只是有时候不得不那么做,但这是紫儿的事,如果紫儿想……:“帝寝殿的事就交给帝寝殿办。”朱砂收回手:“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如果不舒服就再让疏桐给你熬点药。”
夏之紫无声的点点头,霸道的拽回母后的手把最后一滴药膏涂完。
朱砂摇头失笑:“睡吧,母后就在外殿歇了,有事喊我。”
夏之紫看着她离开,房间里依然残留着她身上淡雅的香气,夏之紫垂下头,神色陡然严厉:“所有参与今天行事的太监宫女一律外派,至于他们会不会死于意外或者途中暴毙是他们的造化!”
荣安意料之中的领命,干爹曾经教过他,帝王的秘密永远是秘密,刚刚干爹一直让他留意人员数目,估计是料定了这样的结果。
夏之紫躺在床上,目光清凉的望着金色的床顶,唇齿间的血迹有她的也有自己的……
一品大员的消息总是灵通有些,但太后下的死口也没人敢挑衅,众人只知道昨夜帝寝殿出事了,至于什么事只有会猜的人知道。
比如曲云飞,但曲云飞才不管皇上怎么了,他只担心朱砂怎么样了。
朱砂累了一晚,刚回静心殿就看到曲云飞在殿外走来走去。
朱